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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醉向阳
第二十五章:真相露端倪
素衣醉向阳
来自夏天
2024-12-28 12:12
第二十五章:真相露端倪
赵希珊用一坛十几年的女儿红,诱得胖和尚说出了一个秘密,有关于她的秘密。
他问:“你可知道,你为何握着大宋的兴亡?”
赵希珊摇头。她才不相信那个襄阳王是真的爱她爱到赵祯敢动她他就发兵的地步。明明就是他自己觊觎皇位,却拿她当借口!
胖和尚起身,远远地望着皇宫的方向:“你身上,藏着一个东西……”
这个故事,很久,也很长,久到有关前朝,长得胖和尚讲了将近半个时辰。
赵希珊苦笑,飞凤还巢,大宋危矣。这个巢,竟是从前朝就开始铸造了吗?而她,不过是那人手中的棋子,对一切都不熟悉,却不得不背着这责任。
“这事,有多少人知道?”
胖和尚无奈,道:“当今皇上,和尚我与我师弟,还有襄阳王。”
“所以,襄阳王是想坐享渔翁之利吗?”
胖和尚不解地看着她,“丫头,你什么意思?”
赵希珊笑了笑,“你方才说,我去蜀山是为了与那人结盟。你们不是没把这个秘密告诉我吗?那我是如何得知的?还有你说襄阳王知不知道?你说襄阳王为什么都没有动静?”
胖和尚看她,尽管她还趴着,毫无郡主的形象。可她,眸子清亮,嘴角轻扬,竟透着睥睨天下的傲气来。
若她是男子!若她是男子……
何其庆幸,她只是个女子!
“丫头,你知道什么吗?”
赵希珊食指轻点塔尖,道:“大概能猜出什么,不过,我有一点不太清楚。这张敏,是如何参与这事里来?又为了什么?大师……”
胖和尚猛地打了个寒颤,嘴里念着“阿弥陀佛”,“丫头,你好好说话!”这么叫他,绝对不会是好事!
赵希珊一脸人畜无害的笑,“我本来就是想问问白玉堂的姻缘,谢谢你给我讲了这么大的一个秘密。”
胖和尚愣住——这是…被算计了?!
仔细想想,这丫头根本没说什么,自己倒凑上去,自作聪明。
“还有…就是谢谢你的那句籤言。”
胖和尚脚下一滑,差点摔倒,“你知道我是谁?!”
赵希珊笑容更甚,“本来不知道,不过现在知道了。”轻轻松松就试出来了。
胖和尚垮下一张脸,他决定不和赵希珊讲话了!
没过一会,胖和尚又凑过来了,挤眉弄眼道:“丫头,想知道白玉堂的姻缘不?”
翌日,赵希珊提着个食盒进了了尘道观。这一次,只有她和苏以情。
隔着茶几,张敏依旧秀着茶艺,苏以情则帮忙把食盒里精致的茶点取出来。
茶水被端至赵希珊的面前,银线还在她的袖口,可她没有试,就端起细细品尝。
只觉得一股清香扑面而来,入口芬芳,带着龙井特有的香,淡淡的后苦。
“好茶!”
苏以情见她一脸享受,也端起浅尝一口,不由得一皱眉——这竟是上好的雨前龙井!五爷最爱的茶!
张敏笑道:“想不到甄姑娘也是懂茶之人。”不同于昨日敷衍的笑,今日的她发髻上并没有任何饰品,然她更自信,也更美。女人的脸上,最藏不住胜利的喜悦。
赵希珊放下茶杯,道:“我喜欢罢了。”眼神清澈,映出了张敏的脸来,有一丝的失神。
如果张敏知道她的身份,就该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张敏定了定神,又道:“这茶虽好,若碰不上好茶、懂茶之人,岂不白白浪费?”
果然,她早就知道了。
苏以情见两人脸带笑意,眼神却暗自较劲着什么,一句过来一句过去,明明都没有离开茶,怎么她就听不懂呢?她想起了赵希珊说的那句:智商是硬伤!
心塞!
剑拔弩张之际,采芷带着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就进来了。她道:“敏姑娘,白五爷到了。”
声音在赵希珊的身后响起,她没有转头,也没有抬头去看张敏的表情。她不动声色地端起茶杯浅酌,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
直到张敏起身,眼波流转,喊了一句:“五爷…”所有温柔倾注此间。
赵希珊也站了起来,“既然你还有客,我就不叨扰了。”
擦肩而过,赵希珊自始自终,都没有看白玉堂一眼。
此情此景,与当初阿敏决然离去的那一幕,何其相似。
鬼使神差,白玉堂伸手拉住了她。
赵希珊转头,带着不解,“五爷?”
张敏突然一阵晕眩,险些跌倒。她亦忘了,时间能冲淡一切。
白玉堂回神,眉头一皱:“你来这里作甚?”
他在担心,担心的是谁,担心的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赵希珊似乎有些好笑,她道:“来月老庙当然是找月老帮我牵线搭桥寻如意郎君啊!”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那你呢?你为何而来?你果然还是……喜欢她的吧?
他放手,带着眷恋。她转身,带着决绝。
那一刹那,似乎有什么,在悄悄地滋长。
白玉堂坐在赵希珊刚坐过的位置上,张敏给她倒了杯茶,边道:“这茶点是甄姑娘做的,她说你也甚为喜欢。”
“甄姑娘?”白玉堂心里盘算着,“这是郡主的化名吗?”至于这茶点,他从没吃过,又何来喜欢一说?
这茶点很甜,甜到腻。这是白玉堂最不喜欢的味道。
看到白玉堂皱眉,张敏不禁感到了些许愉悦。赵希珊果然在骗她!
另一边,赵希珊坐在盟誓台上,看着远方,幽幽问道:“以情,你知道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是什么吗?”
苏以情侧头想了想道:“家破人亡,兄弟相残,四肢尽断……”
赵希珊摇了摇头,“都不是。是给了希望,以为可以……”
张敏又道:“白护卫,这茶点,如何?”
白玉堂看着手中动物形状的茶点,不由得无奈摇头道:“倒是可爱。”
即使知道是她撒了谎,他没有责怪,没有拆穿,甚至在他不喜欢的东西里,看不到不喜欢,只找出了优点。
赵希珊的话与他重合在一起,她道:“…然后再毁了全部的希望!”
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张敏紧紧揪住了手里的帕子,眼前的人低头轻笑,眼里是她从未见过的柔情似水。
怎么会这样?!
远远地,赵希珊的声音传来,“失而复得是惊喜,求而不得会失望。以为唾手可得,然而成败异变,终究一腔热血付诸东流,竹篮打水一场空。那是…绝望,侵入骨髓,一旦趴下,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以情啊,这…就是最残忍的事!”
可她是张敏啊,她怎么舍得?即使模样依旧,心肠不再。
赵希珊算对了张敏的心思,使对了手法,甚至算到了白玉堂的到来,可她终究算错了白玉堂的反应。
苏以情似懂非懂地看着赵希珊,她仰起头,一手撑在台上,一手遮住了眼睛,手心湿了一片。身后的桃花树早已凋落,成了枯树。树枝上挂满了红色的布条,在风中摇曳,两份“白玉堂长命百岁”的字样在一片百年好合中,特别扎眼!这一刻,让人有了错觉,仿佛这树上,姹紫嫣红。
回来的路上,赵希珊似乎被掏空一般,窝在马车里就睡着了。白玉堂骑着马跟在马车旁。
苏以情驾着马车,脑子里混乱一片。她抬起头看着白玉堂,眉头紧锁。
“怎么了?”白玉堂问。
苏以情低下头,“无事。”
“不会的!不会是那样的!”她在自我否定。“郡主怎么可能会…利用五爷呢?!”
她抬起头,问道:“五爷,你与包大人说什么了?怎么他将庞煜告到皇上跟前,将他禁足还没收了那些马匹?”
白玉堂突然轻笑一声,丹凤眼里满满的狡黠,和那赵希珊竟有几分相似。他道:“庞煜那那确实养得好,作为战马绰绰有余!养在太师府里,物不能尽其所用,岂不浪费?”
苏以情一脸复杂:“五爷你可是说了‘那马不错’?”
白玉堂不置可否。
还真是……苏以情你怎地忘了,白玉堂的本质,那可是相当恶劣!
赵希珊踏进郡主府时,包子和馒头就满脸惊恐地冲出来,喊道:“郡主不好了!郡主死人了!”
终于,开始了吗?
……
“死者是了尘道观的姑子,死亡时间大概是昨夜子时。死因是窒息而亡,她的脖子上有被勒过的痕迹。”公孙策边洗手边跟众人道。
“啪!”
赵希珊手里的茶盏,碎了一地。她盯着那姑子的脖子,握紧了拳头。
“郡主可知道什么?”包拯问。
赵希珊没有回答,反倒问起了白玉堂,“五爷,张敏今日找你,是为了何事?”
白玉堂回道:“她说有个姑子去找白娘娘后不见了。”
果然如此!
赵希珊苦笑着,她才是凶手啊!若不是她逼紧了张敏,又怎么会这样呢?
张敏啊张敏,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可怕?
“你,怎么了?”白玉堂道,伸手覆在她的额头上,温度正常!
馒头一眯眼,对着包子和苏以情挤了挤眼——少爷的心思都不背人了!
赵希珊叹了一口气,该来的,终究躲不过!她对着包拯道:“这姑子死在我的郡主府,看来是有意嫁祸与我。”
她扫视了众人一眼,包拯喝着茶,眼睛却瞟向公孙策,似乎在极力掩饰什么。展昭盯着桌上的糕点,也不吃,就一直拿起放下。白玉堂定定地看着她,眼里有说不清的东西。四大门柱依旧扮演着尽职的背景。苏以情和包子馒头瞪大了双眼,等着听故事。
“这一个月来,想杀我的人不计其数。但其实,真正要我命的人,只有两个。柳妃以及白娘娘……张敏!”
一言激起千层浪!
那么温柔的张敏,白玉堂曾经那么深爱过的女子,怎么会?
赵希珊没有看白玉堂,不看也知道,白玉堂一定很生气,气她的“诋毁”。
但她若看了,就会知道,她想象中的生气,并没有出现在白玉堂的身上。
她一指那姑子的脖子,脖子上除了绳子的印记,还有一些其他的痕迹,像是竹子。她道:“那是玉簪子的痕迹,是我送给张敏的!”
苏以情凑过去一看,还真是!那时她还各种不解,不知郡主为何将原本打算给白玉堂的玉簪子给了张敏。
包子馒头也一点头,表示她们可以作证!
“敏姑娘为什么要杀这姑子?”包子问道。
赵希珊看向白玉堂,后者似乎也想到了。
“因为她要有借口…见五爷的借口!”
众人齐刷刷地看白玉堂。
如果不是那簪子,赵希珊有可能会想,这是他们护她的方式,开封府大牢,多安全!
“我和五爷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她若是有情,她若是知晓,就不会不亲自找他证实!”
顺便给赵希珊一个下马威,证明她才是白玉堂心里的人。
当然,这句话,赵希珊没说。
“但如何确定她就是白娘娘?”
包拯又问,简直是不耻下问的好榜样。
其实,这些天,开封府也查出了些眉目。但这白娘娘,他们查到的确是另有其人。而且这个人,还是郡主府里的人!那匹要撞死赵希珊的马,也是郡主府里的!
赵希珊如此笃信,难道真的是张敏?
“我们不妨…从陷空岛上出现的黑衣人说起!”
一切的一切,从赵希珊踏入大宋朝就开始了!或许,更早!
她道:“第五队明面上的主子是柳妃,与其他的黑衣人不同,他们并没有服用所谓的三日散,只是被下了毒而已。还有我回开封时碰到的那些黑衣人,应该也是柳妃派来的。可就他们那三脚猫的功夫,还不够五爷拔刀。更何况,还是其他四鼠。可他们去了陷空岛,说是要杀我?你们不觉得,可笑吗?”
众人低头沉思——有道理!
又齐齐看她:“那为什么?”
“只能说确实有要杀我的人,但是却被那幕后的人摆了一道。那个人只是想借陷空岛五鼠的嘴,散播出要杀我的话来,混淆视听!更想证明我是不是还活着!”
众人又不懂了!
赵希珊背着双手,侃侃道:“我一直认为,会来找我的,只有两类人。一是杀我保大宋,二是保我亡大宋。他们不杀我,当然是因为后者!我记得,当初太祖黄袍加身,顺应民意,登基为帝,并没有杀了柴宗训,反而封了他为郑王。郑王的孙子应该也三四十岁了吧,这个年纪,谋反刚好啊,不早不晚的!”
包拯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哎呀!猜中了!”公孙策抚掌道。
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这黑衣人白衣人的,不用说是他囤积的兵力。万一药炼成了,他们就可以以一挡百,还会怕皇城这十来万禁军吗?”
“至于这白娘娘,我不知道张敏为什么要为虎作伥。但她的作用很明显,假借白娘娘的名头,骗取一些心有所求的人,给他们服药。毕竟,这药要想万无一失,各个年龄段、各种各样的人都要涉及!”
“当日,兰儿说白娘娘在的地方有异味,却‘不像庙里的味道’。我就在想,她为什么要说这么一句。现在想想,可能是因为她闻到了香烛的味道。但有更奇怪的异味,给掩盖了。”
“还有,我问过兰儿同房的丫鬟,她说兰儿根本不是当日就回来了,而是走了三日。东郊白娘娘不过是是个噱头,真正的白娘娘在西郊!所以兰儿才费了那么多时日!”
但她是张敏啊,开封府众人怎么会怀疑到她的头上来?
赵希珊叹气,“良工不过是他们推出去让你们查的,她不是真正的白娘娘。”
开封府众人一愣!郡主怎么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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