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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八章 重回京城

霸道王爷轻点宠 雾里看花 2023-12-01 19:46

 

夏洛离身为一个召唤师,思维方式与普通女子截然不同。她看到慕容羽离愁眉不展的样子,便毫不犹豫地提出了自己的计划:“我可以亲自去夜久国的夏家军营一趟,亲手将陈捷和玉河带出来。”

 

她的话直接而坚定,没有丝毫犹豫和拖延。

 

慕容羽离听后,虽然语气轻松,但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思考:“这么做,你就彻底成了敌对势力的间谍了。”他的目光深邃地盯着夏洛离,似乎在衡量这个决定的后果。

 

夏洛离的心中充满了坚定:“但我不能忘记,花兮已经被他们伤得如此之重。”她想到军营中那一声声凄厉的呼喊,心中充满了痛苦和同情。

 

在华丽的古代宫廷的庭院中,慕容羽离的眼神中透露出深邃的思考。他深知,在权力的游戏中,情感往往与利益交织。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关键在于夏洛戟的意愿。如果你的兄长真心希望用这个女子来换取他的功勋,那么你去做这件事,无异于是直接站到你兄长的对立面。”

 

夏洛离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其实心中已有策略,却依旧耐心等待着慕容羽离的建议。

 

“我们应该带着花兮去见夏洛戟。如果他是个诚信之人,他会为了花兮,释放陈捷和玉河。”慕容羽离的话语坚定而明晰。

 

夏洛离轻盈地转身去换上了一身适合夜行的短衣,她的身姿如同亭亭玉立的芊芊玉树,优雅非凡。在这充满硝烟与权谋的世界里,总有些人的美丽绝尘,如同夏洛离和高高在上的慕容芷阳。

 

她紧握着慕容羽离的手,轻声说道:“我们现在就走。”在慕容羽离还未来得及询问是否需要闭上眼睛时,二人已经到达了一个昏暗的帐篷。瞬息之间,夏家女子的召唤术果然名不虚传,堪称最大的王牌。

 

在帐篷内,夏洛离拿起一盏油灯,开始呼唤花兮。帐篷中,花兮躺在床上,鬓发散乱,仿佛陷入了沉睡。夏洛离走近,注意到花兮手指紧握的地方,一片鲜血斑斑。而花兮本人,脸色苍白如纸,显然是陷入了深度昏迷,整个人宛如沉浸在云端之上。

 

“洛戟,是你吗?”花兮的声音微弱,显然是在昏迷中将夏洛离误认为是她的心上人夏洛戟。在这一瞬间,夏洛离感受到了花兮对夏洛戟的深情。

 

花兮,没有慕容玉墨那般强大的皇族背景,也不具备慕容芷阳那样权倾天下的谋略。她的存在,纯粹是因为她那颗全心全意爱着夏洛戟的真挚之心。

 

然而,与夏洛戟那铮铮铁骨、誓要保家卫国的抱负相比,究竟哪个更为重要?如果不是因为南疆统军将领的身份,夏洛戟早年间就已经与慕容玉墨成为天下羡慕的佳偶了。

 

“我们带她走吧。”夏洛离在帐子外向慕容羽离低声说道。由于花兮是女子,门外的守卫并不严密,他们的注意力并未完全集中在这里。

 

“当然。”慕容羽离的答复简洁而坚定,他已经拿来一件夏洛离的披风。

 

“走吧。”夏洛离看着床上的花兮,脸色发烧,整张脸布满了病态的灰白。她心中暗想,若夏洛戟见到如此模样的花兮,他的决心是否会动摇?

 

“花兮,忍耐一下,很快就能见到我哥哥了。”夏洛离轻声安慰着,她的手轻抚着花兮那原本如玉般细腻的面庞,现在却被折磨得狼狈不堪。

 

花兮身为女子,却骨骼清奇,不输于男儿。慕容芷阳虽然爱惜女子的容貌,不施以毁容的刑罚,却采用了更加残酷的手段。他命人将细如发丝的银针一根根钉入花兮的指甲,用沉重的锤子击打她的胳膊上的麻筋。这种折磨虽不致命,却令人生不如死。花兮在慕容芷阳的大帐中跪了整整一日一夜,她的膝盖已经软得几乎失去知觉。

 

不久,他们到达了夏洛戟的大帐前。

 

“哥哥,我带来了一个人。”夏洛离走在前头,慕容羽离扶着蒙着披风的花兮跟在后面。当他们接近夏洛戟时,花兮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情感的力量使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回应着夏洛戟的存在。

 

情深处,情感却变得如此薄凉。

 

“花兮。”夏洛离还未多言,夏洛戟就已经感应到了花兮的到来。在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两个人,哪怕你化作尘埃,他们也能在茫茫人海中将你辨认出来。对于夏洛戟来说,花兮就是那个特别的存在。

 

夏洛离想要与哥哥交谈,但夏洛戟的目光已经深深地锁定在花兮身上,无法移开。实际上,就在夏洛离中毒之夜,夏洛戟正在策划偷袭慕容芷阳的大营。

 

在深宫内部,一场阴谋的偷袭虽然未能对慕容芷阳造成任何实质性伤害,却无情地摧毁了离王殿下——慕容羽离的声誉。宫廷内外,人人皆议论纷纷,纷纷猜测慕容羽离可能的投敌叛国行为。尽管慕容芷阳出身慕容家,但自从出嫁之后,她就如同一片无根的浮萍,在政治的波涛中飘摇。

 

在这纷繁复杂的背景下,花兮虚弱而坚定地向夏洛戟走去,她的身体虽然因发烧而颤抖,但她的步伐却显示出坚毅。夏洛离站在她哥哥夏洛戟面前,语气带着一丝狡黠:“哥哥,芷阳长公主希望交换她的两个男宠,以此换回她心爱的人。这是一个公平的交易,不是吗?”

 

这不仅是一场关于感情的考验,更是将情感置于家国利益之上的一场博弈。花兮摘下披风,露出了她那俊秀而动人的年轻面庞,然而她的步伐突然停滞。

 

她听到了夏洛戟的选择——如果夏洛戟不愿意交出那两人,花兮将不得不继续作为慕容芷阳的俘虏,每日受尽折磨。虽然花兮不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但她身上的风情,是任何名门女子都无法比拟的。

 

夏洛戟没有因夏洛离的话而犹豫,他坚定地向前走去。在世间,有多少人将一步之遥的距离,化作遥不可及的距离。但在这一刻,夏洛戟选择了花兮。

 

夏洛戟轻声问道:“疼吗?”这一刻,慕容羽离和夏洛离仿佛成了一旁的摆设,静静地注视着这对深情相依的恋人。

 

夏洛戟又道:“那两个人已经无法透露更多信息。他们被关在一起,但玉河已经死了。他留下了一封血书给长公主殿下,我还未曾阅读,你可以一并带回去。妹妹,你是夜久国的人,是夏家的血脉,千万不要做出背离国家和家族的行为。”

 

夏洛戟面对慕容羽离时,并未多言。在夏洛戟的心中,既然慕容羽离已经投身敌营,无论出于何种原因,他已不再是夏家的盟友。这种决绝,正是男人之间残酷的现实。

 

夏洛离感激地看着夏洛戟轻柔地将花兮拥入怀中。虽然花兮已经无力言语,但她那双充满泪水的眼眸中传达着深深的感激和爱意。

 

在这生死离别的一刻,夏洛离心中闪过一丝感慨:即使是在这颠沛流离的时刻,还有一生一世的伴侣,这份依靠和情感是多么珍贵。

 

“离王殿下,不管夜久国将来如何风云变幻,您作为皇室成员,切勿卷入世间的纷争。”夏洛戟的声音带着无奈和忠告。“夏家自古以来都是忠贞不渝的,即使是已故的颖妃,也是前朝太子之母。夏家的血统高贵,与皇族相比也毫不逊色。”

 

“但夏家绝不会容忍任何背叛。如果慕容羽离真的背叛了国家,那么第一个对他动手的,必将是我,夏洛戟。”

 

“哥哥,您多虑了。我和慕容羽离即将返回京城。我们的孩子还在那里。”夏洛离感受到夏洛戟的不信任,心中充满了失望。“如果不是因为夏家对慕容羽离缺乏信任,他也不会被迫投靠慕容芷阳。而且,慕容羽离从未做过任何有损国家的事,哥哥,您怎能如此轻易撇清我们的关系。”

 

“妹妹,你太天真了。这里即将爆发一场血战。你们尽早离开,回京城保卫家园。”夏洛戟的声音带着忧虑与责任感。“洛离,国家动荡,我们夏家该如何自处?你是祖母派来的,不要忘了祖母的期望。”

 

天色渐明,带走玉河和陈捷的时刻已到。

 

“夏将军,您今日的话,我铭记在心。但直到最后一刻,一切都还未定。”慕容羽离的声音中透露出决绝与坚定。“既然京城交由我守护,那么请您坚守阵地,不要辜负皇上对您的期望。”

 

在一室灯火辉煌的大帐中,慕容羽离面对夏洛戟尖锐而充满讽刺的话语,却显得漠不关心,他的目光深邃,似乎在思索着更深远的事。

 

“哥哥,我这就告辞。”夏洛离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回应着夏洛戟。

 

这时,一个下属小心翼翼地将一封血书递上来。夏洛离闻到那浓烈的血腥味,不由自主地感到恶心。与此同时,慕容羽离却表现出了惊人的镇定,毫不犹豫地将血书收入袖中。

 

“人生若灯花,瞬息即逝。玉河已经不在,他是否能在天上看到慕容芷阳拿着他的血书的反应呢?”夏洛离心中充满了疑问与哀伤。

 

陈捷,一名不老实的逃兵,曾三次企图逃脱,却被夏洛戟轻而易举地用蒙汗药制服。不明白慕容芷阳为何偏爱这样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玉河呢?”夏洛离进入帐内,见到陈捷全身是伤,被冷水一泼,他才苏醒过来。而慕容芷阳,则坐在高位上,平静地凝视着放在桌上的血书。

 

夏洛离和慕容羽离原本打算离开,但慕容芷阳坚持留下,审问陈捷。在她看来,这个人的死,是对京城里慕容香香最好的交待。

 

“长公主,臣九死一生,才得以见到您。您却只是问我:‘玉河呢’?”陈捷的声音中满是讥讽,似乎这样一个冷血的人,也在乎慕容芷阳的关注。

 

“本宫再问你一次,玉河呢?”慕容芷阳的怒火几乎要冲天而起。她已经反复阅读了那封血书多次。

 

“玉河已经被夏将军杀死。公主,如果想要报仇,应该去找夏将军。”陈捷的话还未说完,慕容芷阳便将桌上的镇纸砸下。

 

“你为何杀了玉河?”慕容芷阳从高位上走下来,她的脚步轻盈,青玉鞋底踩在羊毛地毯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公主怎知是我?”陈捷额头上血流不止,本是清秀的面庞,此刻变得扭曲。

 

“除了我,无人能够杀死他。”慕容芷阳的眼神如冰刃般锐利,仿佛要将陈捷置于死地。

 

“公主确实是天下无双的聪明人。没错,正是我偷走了公主的书信,误导了他,让他心灰意冷,主动去招惹了夏洛戟。他在战神的手中死去,也算是壮烈了。不是吗?芷阳,他虽是男儿,但究竟一生做了何事?”陈捷从地上缓缓爬起,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意,目光冷冷地扫过慕容羽离和夏洛离。

 

“无论是我,还是玄机,甚至是已经死去的玉河,我们都不过是你手中的棋子。我们之所以被选中,只因为各自与他人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我因相貌,玄机因性格,而玉河,则因其卓越的剑法。芷阳长公主,醒醒吧,现在陪在你身边的,只有我。”陈捷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冷酷的讽刺。

 

夏洛离听后感到震惊,原来一切的答案就在此。陈捷,果然是无情无义,他的背叛不仅限于雪芙和慕容香香,他这一生,似乎从未真心忠于任何人。即便是他口中声称关心的慕容芷阳,也不过是一个掩护。

 

“你果然很聪明。”慕容芷阳的手掌猛地落在陈捷的脸上,“你哪一点能比得上若卿?”这一巴掌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

 

慕容羽离牵起夏洛离的手,准备离开这个纠葛深重的地方。“姑姑的事情,我们不再插手。”他们无法再继续目睹这场家族间的笑话。

 

“在你们眼中,我不过是一个冷血无情,利欲熏心的女人。”慕容芷阳的声音中充满了苦涩与无奈,“但这一切都是被逼出来的。赵太后的死,难道就不能让你们停下来听听我的故事吗?”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感。

 

慕容芷阳的眼神斜斜地投向陈捷,她的美貌在月光下更显得妖娆动人。这样的女子,她的故事究竟会是怎样的呢?

 

“陈捷,你想明白地死去,我给你这个机会。”慕容芷阳的声音中透露出决绝和冷漠。在她心中,只要不是最在乎的那个人,任何人的生死她都不会在意。这个世界上,男人虽多,但她心中的许若卿,却是唯一。

 

在宫廷的昏黄灯光下,慕容芷阳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苍凉,仿佛追忆着往昔的爱恋:“你们都见过玄机和玉河。没错,我年轻时爱上的那人,正是那般模样。然而,面对西南之地的大旱,龟兹国提出的联姻,换来了万担米粮。我的一生幸福,竟然只抵得上万担米粮。”

 

她的笑容罕见且带着无奈,“他的名字是许若卿,我们曾约定,若成婚后我仍深爱他,我便离开龟兹国。可惜,皇后得知此事后,迫使他饮下了毒药。宫中不乏皇室的公主,为何偏偏是我?因为这样能安抚她对皇兄丝毫不得的心。”

 

原来,长辈之间的恩怨,竟是如此丑陋不堪。

 

“长公主。”陈捷猛地从袖中抽出利刃,欲要刺向慕容芷阳。但慕容羽离反应迅速,从腰间抽出长剑,一剑挫败了陈捷的企图,将他迫至慕容芷阳脚下。

 

陈捷跪地,面露绝望,“我不恨您,我只是不解,除了许若卿,您为何对一切都无动于衷?”他的声音中带着哀求,嘴角不断溢出鲜血。

 

然而,慕容芷阳对此毫不动容,只是淡淡地道:“多谢离王殿下。”

 

她继续道:“皇后说,只要许若卿一死,便能放我一马。他怎么那么傻,明知那毒药可以逼出来,不必赴死,却选择在我面前自尽。在他之前,我从未亲眼见过如此悲壮的死亡。”

 

夏洛离插嘴:“那,他一定很爱姑姑。”

 

“不,我也不知道。”慕容芷阳眼中满是泪水,只有在谈及心爱之人时才露出这样的表情。

 

“因为他临终前的话是:‘慕容芷阳,我从未爱过你。’”慕容芷阳的声音低沉,似乎在回响着许若卿的绝望之语。

 

在宫殿深处的一间雅致的房间内,慕容芷阳一边轻声细语地诉说着,一边给自己倒着琥珀色的酒。她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像是二八年华的少女。夏洛离感觉到了一种不寻常的气氛,仿佛预示着这个黄昏的不平静,特别是待入夜之后。

 

“洛离,羽离,你们这样恩爱。为什么他临死前不肯温柔地说一句‘我爱你’,反而要这样离去。我的一生,仿佛成了一个冷笑话,从未有人真正爱过我。”慕容芷阳的声音带着哽咽,泪水自眼角滑落。

 

她意指的不是没人爱她,而是她深爱、在乎的那个人,从未对她表达过爱意。

 

“姑姑,人生如白驹过隙。许公子一定深爱过姑姑,在他心中,姑姑是至关重要的。”出乎意料,插话的是慕容羽离。

 

“为何?”慕容芷阳的问题如同迷茫的呼喊。“我问过很多人,却无人能解答。”

 

夏洛离默然,感觉自己无法提供一个合适的答案。毕竟,对于一个权倾天下的女子,简单的‘因为爱你,愿意为你舍弃生命’似乎不够说服力。

 

“如果洛离处于那样的境地,我也会那样做。”慕容羽离的话似乎带给了这个问题一个新的维度。

 

“为何?他明知如果我知道他爱我,我不会这样痛苦。我多次问他,他是否爱过我,却从未得到肯定的回答。”直至此刻,慕容芷阳才意识到,即使权倾天下,也只是给外人看的虚幻。

 

“因为他以为,这样做能让您在未来更快乐。”慕容羽离毫不回避这个话题,而夏洛离这时才恍然大悟。

 

“姑姑,我对羽离的感情,一点也不亚于您对许公子的。如果羽离真的那样做了,我想,我也会悲伤终身。”

 

夜色中,一轮孤寂的月亮高悬天际。夏洛离、慕容羽离和慕容芷阳三人站在窗边,沉浸在各自的情感和回忆中,久久无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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