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花仙子焦急地解释着,白非儿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嘲,声音冷若冰霜:“哼,如今再处理,又有何用?若是当年她真的将我置于死地,今日又岂有我在此?就在前几天,若非我机智,她几乎让我失去声音,这般屡次陷害,难道我与她前世有不共戴天之仇?”
她的话语中满是对那位古代婆婆的不屑与恨意,字字透露出对那些残忍、狡猾的古代婆婆们的痛恨。
花仙子轻柔地抚着白非儿的双肩,缓缓为她施展按摩之术,面露歉意。“姐姐,你真该感激我师父和冷雨的及时救援。若非他们,你今日恐怕已物归原主。至于那月漠王,哦,月漠大王,他虽当时昏迷,但也是无心之失,你应当大发慈悲,理解与谅解。”
白非儿怒气冲冲地反驳:“理解谅解?差点让我沦为黄泉下客,哼,呸呸,若真有来世,我宁愿升天堂也不愿再遭此劫。”
就在此时,小石头带着一脸的泪痕,怯生生地走了进来。他的小手紧紧握着一把五彩缤纷的花朵,红的、绿的、黄的,杂乱无章,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些花儿放在白非儿的怀中,眼泪汪汪地说:“娘亲,这是我亲手为您采的鲜花。”
白非儿冷冷地转过头,怒声道:“你这是哪家的顽童?我可不记得有你这样的儿子,别见了谁就喊娘。”
她的心中如同被千万根针刺穿,怒火中烧。她的亲生儿子,竟然下毒手掳掠她,他的嘴角挂着冰冷的嘲讽,声声威胁要夺她性命。她颤抖着,心想:这样的儿子,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小石头如同被定住了般,站在那里不敢有丝毫的动弹。他的眼睛闪烁着未落的泪花,嘴角微微下垂,像是随时都会哭出声来。
白非儿紧咬着银牙,不愿将目光投向他。她心中明白,这个小子必须得到教训,否则他将永远不知道什么是敬畏。
小石头顽强地忍住了眼泪,一步步挪向白非儿。他的小手颤抖着,轻轻握住她的手,声音细如蚊呐:“娘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些恶语只是一时的气话,请您相信我,我绝不会真的伤害您。”
白非儿的双眼如同利剑般射向他,声音里带着怒火:“你还有什么话是真的?年纪轻轻就学会了欺骗。是谁教会你这些狡诈?唉,你的长辈们该好好反思自己的教导了。”
小石头吞咽着口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与期盼,轻声说道:“娘亲,我知道错了。从今往后,请您指点我,我愿意全心全意地听从您的教诲。”
白非儿用力推开他,语气冰冷:“走开,我不是你的什么人,我无法教导你。去找你那位伟大的父王吧。”她的心底泛起一丝苦涩,这个孩子,竟然以为她这么容易就会原谅他。
小石头紧紧抓住她的手,不断摇晃,声音带着哀求:“娘亲,求您听我解释。”
白非儿冷冷地甩开他的手,转身走到房间的另一侧,身影在古色古香的房间中显得孤傲而坚定,决不理睬他的哀求。
小石头的黑眸中闪过一丝灵光,他快速地跑到她面前,单膝跪地。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娘亲,我知道我错了,我在此跪求您的宽恕。”
他心中暗叹,原来哄好一个女人,竟是如此艰难的事情。
白非儿缓缓转身,神色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她低声道:“速速离开,顽童,我不愿再瞧你一眼。”
见到白非儿如此断然,小石头,尽管还是个孩童,也终究承受不住这般冷漠,泪水汹涌而出,“娘亲~娘亲~您怎可舍弃我。”
“花仙子,带他去吧。”白非儿深吸一口气,强逼自己的心不再柔软,对着花仙子低声吩咐。
花仙子眼中闪过一丝不舍,轻声劝慰:“非儿姐,何必这般绝情?他不过五岁,你的骨肉啊。”
白非儿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坚决,“五岁?看看他所作所为,真是五岁孩童应有之举吗?速速带他出去,别再扰我清净。”
小石头听此,悲伤更甚,泪水如雨下,心中哀叹:娘亲,您何以这般冷酷……
花仙子无奈,心中感叹,轻轻握起小石头的手,带他默默离去。
当小石头见到月漠王,泪珠犹在眼角,他抬头,眼神中透着几分坚决,“父王,您的妻子,实在难以应对。”
月漠王关切地问道:“哦?究竟是如何?详细告诉我。”
小石头举起小手,一一道来:“无情,火爆脾气,对软硬不吃,还斥责人,真不明白您当初怎会倾心于她。”
在场众人听此,皆是笑而不语,童言无忌。若有这样的淘气儿子,恐怕谁都难免心生怒意。
月漠王含笑,轻捏他的小鼻子,“若非她这般性子,又怎会有你这般淘气鬼呢?”
他心中有所自知,非儿必定会生气。当初他誓言要好好守护她,与她共享山水之乐,然而这些,无一能实现。她怎能不怒?
"我真的很顽皮吗?不过,我想娘亲可能更顽皮一些,她虽是位成年的贵妇,却时常展露出孩童般的天真。" 小石头边说边撇了撇嘴,眼中闪着调皮的光芒。
冷雨轻轻笑了笑,目光深邃,缓缓开口:"王,如今郡主身体无恙,或许我们应该让她独自静思一会儿。事情的意外转变,使她心境难免受到震荡,需要时间去消化。”
"正是如此。" 花仙子和花爷爷异口同声地附和着,他们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关切。
月漠王却是坚定地放下小石头,身影笔直如松,毅然决然地走向门外:"不行,我必须现在就去见她。"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决绝和担忧,心中暗藏的忧虑像是一阵阴云,笼罩着他的思绪。
"父王,让我陪您一同前去。" 小石头挥动着他的小短腿,欲跟随而去。
然而,花仙子轻轻一把拦住了他,温柔地说道:"这是大人间的事,你这小家伙去了只会添乱。"
小石头歪着头,沉思片刻后点头:"你说得对,那是父王的媳妇儿,我就不去添乱了。"
花仙子笑着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这才是我的乖孩子。"
小石头嘟囔着:"我一直都是乖孩子。"
"是吗?我记得你刚出世那会儿,可是我亲手帮你剪断的脐带,那时我可是救了你的命呢,你应该感激我。" 花仙子语气轻松,眼中带着爱怜。
小石头不满地反驳:"切~那有什么大不了的,我都已经出生了,剪脐带算什么大事。"
花仙子微笑着纠正他:"那可是脐带哦,而且我那时是在帮忙照顾你娘亲呢。"
"我看你那时候只是在偷懒。" 小石头俏皮地回答,气氛轻松而愉快。
...
在百花殿外,殿门紧闭,四周一片寂静,连一丝风的声音都没有。宫女们似乎都不知去向,整个殿外空无一人。
月漠王环顾四周,心中忧虑加剧。他轻轻敲击着殿门,低声呼唤:"非儿~是我。" 他贴近门扉,试图捕捉里面的任何细微动静。寂静无声,他的心越发感到不安,再次用力敲击着那扇沉重的殿门。
“非儿,你躲在这屋里,真的好吗?如果你在,就响应我一声。别让我这么担心。” 他的声音透过宁静的殿堂,却只有回响作答。
他的心怦怦跳着,焦急地绕到殿堂的一侧窗户。窗户紧闭,他轻轻地贴近,用温柔又带着哀求的语调说:“这样下去,你会把自己憋坏的。请开窗吧,若你不愿意让我进去,我就留在外头,好不好?只是不要让自己受苦。”
然而,窗户仍旧静悄悄的,无声无息。
月漠王靠在窗边,轻轻叹息,“非儿,你要怪我就怪我吧。我错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别这样,我真的很担心你。如果再见不到你,让我该如何是好?我们的小石头又该怎么办?”
“你活该。” 终于,里面传来了她的声音,虽然带着愤怒。
月漠王听到声音,心中一喜,急切地说:“非儿,快开窗吧。你别让自己受这么大的委屈,虽然这殿堂宽敞,但长时间闭着窗户,也会闷坏的。”
“五年,你以为一句话就能了结这一切吗?我若杀了人,难道只说一句我错了,就能了结吗?” 白非儿心中的怒火难以平息。
“无论你要如何惩罚我,我都接受,只求你不要离开我,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他郑重地说。
“我要你杀了那个老太婆。” 白非儿愤怒地吼道。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说:“非儿,那是我母妃。我可以将她幽禁,让她在鸿照殿中不得出步,但我不能杀她。杀母之罪,是天地不容的。”
“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你走吧,不,是让我走。我不想再见到你,也不想再留在这里。” 白非儿毫不留情地说道。
“非儿,我保证,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就算是母后也不行。”
“男人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了。”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讽刺和不信任。
月漠王轻轻抚额,一抹苦涩的笑意掠过他的眸光。“你是说,如果母猪能够翻云覆雨般地攀上树梢,你才会信我之言?”
白非儿的双眸里闪过一丝调皮,她轻挑着柳眉,坐在绣有凤凰的锦垫上,手中紧握的锦帕仿佛承载着她所有的不平与愤怒。“的确如此,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置可否。
月漠王的眼神变得深邃,他微微一笑,带着调侃的语气说道:“好吧,那我就去寻找一只母猪,亲自让它在你的眼前爬上树。但若它真的做到了,你可得答应我,原谅我的一切过错。”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期待。
“你以为我会信吗?”白非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她心中清楚,这不过是他想出的一个蹩脚借口,企图让她开门罢了。“母猪怎么可能上树?你这是在戏弄我吧。”
“不亲眼见证,你又怎会知晓?”月漠王挑衅地反问。
白非儿气呼呼地回应:“够了,你当我是年幼无知的孩童么?”
月漠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嘲:“你不是孩童,但你的倔强,确实比那些小石头还难以哄慰。”
“嘿,你连哄人都没耐心,还好意思要求我的原谅?”白非儿的声音中带着愤怒和不满。“你可曾想过,这五年来,我是如何度过的?你的母后差点夺走了我的性命,还想要毒害我,令我失声。你和你父王,还口口声声要杀我,你们……哼!还有脸要求我的原谅?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她的声音逐渐提高,充满了无法抑制的愤怒。
月漠王的眼神变得柔和,他低声道:“母后的事,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我从未真正想过要害你,即便你不是非儿,我也不会真的下此毒手。我之所以如此,只是想……留你在身边。”
白非儿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嘲:“哦?你对别的女子动了心,这更是无法原谅。”她的心中悲愤交加,每提及这个话题,她的心便如刀割般痛楚。
月漠王的眼中掠过一丝苦涩的笑意,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情感地说道:“是你,才让我无法自拔地被吸引。若换做其他女子,我绝不会动心。你也知道,燕妃虽在宫中多年,但她只是一个虚有其表的存在,我从未触碰过她。”他的话语越发显得混乱而迷茫。
周围的古木轻轻摇曳,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照在他们的脸上。她的眼神中透出不信:“谁能相信这话?”
月漠王深深叹息,眼中流露出一丝坚定:“为了燕妃的事,皇后不知给了我多少次压力,我都未曾理会。这件事连小石头和冷雨都知道。你若真的不信,不妨让燕妃进行验身之事。她……如果未曾纳幸他人,那她理应仍是清白之身。”说出这样的话,他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但为了赢回她的心,他愿意做出任何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