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虐杀

第二十二章　虐杀
　　何奈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吃完肥厨准备的肥肠粉便正常的去上班了。仿佛这一天便是最平常的一天。下了班去了趟医院，但没有带上画，马玲玲依旧昏睡着没有醒，打听了下这两天老马有没有出现过，看护的大妈比较，自从那次给了她不少日子的看护费之后便再也没有来过。日出东方拿回来便被他扔在了房间的角落里，似乎这怎么说都有百年历史的古画对他来说或许还没有一碗肥肠粉重要。其实呢？他在抗拒，也在犹豫。。。。。。
　　随后的几天，何奈除了正常的上下班之外，偶尔也还会逛一逛各大广场，街头画匠在也没有出现过，医院也没有人来看过马玲玲。一切仿佛回到了正常的节奏，就这样，平平安安，安安静静的过了半个月。
　　这一天，何奈带上了画来到了医院，趁着看护大妈不注意，将画塞到了马玲玲的枕头底下。病床的小姑娘越发的清瘦，脸色依旧苍白，修长的睫毛似乎比上次更长了些。头上的纱布早就拆掉了，散落的黑发也长长了不少。
　　何奈看着她，心里不由的想起了老白，你要我做的事我做了，只不过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何奈有种预感，今天老马一定会出现。。。。。。所以他便默默的坐在楼道外，等待着他。
　　医院财务科“科长，老马很多天没有来缴费了，你看这药我们停还是不停啊。”小刘正在和财务科长报告有关马玲玲的事，冯老科长来回踱着步，走走停停，双手背在身后，“这老马不会跑了吧。”自从上次老马一次性给了一万多的费用后便在没有出现，鉴于他的情况，原本三天前就应该停药了，可好歹也是一条人命，真把药停了，万一老马回来要人，麻烦可就大了。可医院不是慈善机构，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对于马玲玲的情况他也再三去了解过，各项检查都已经正常，只是为什么这姑娘就是一直没有醒过，主治医生也一头雾水。
　　他敲了敲桌子，正当他下定决心做出决定的时候，科室的门开了。“谁这么没有礼貌？不懂先敲门啊。”小刘转了喝道。进来的人一身白色的西装，白色的皮鞋，戴了顶帽子，可以看到帽子的后面扎了一条小小的马尾。
　　此人手里拿着一个皮箱，进了门没有开口说话，对于小刘的呵斥也没有过多反应，只是自顾自的走到办公桌前，将手里的皮箱打开一倒，一打打钞票滚了一桌，将桌上的文件都埋了起来。
　　冯老科长的眼睛瞪的有点大，仔细看了看来人的长相、“老马？”不是冯老科长老眼昏花，是实在不敢轻易认，那个从来都是蓬头垢面的老马，从来从那个灰布包里倒出一打零钱的老马，竟是衣着光鲜的出现在他面前，还扔了一桌红色大钞。落差如此之大，叫他如何敢认。
　　“是我，冯科长。这里是玲玲的医药费，只多不少。”老马将头上的帽子微微往上推了推，开口说道。
　　尽管老马已经承认了，但是他还是不敢相信，看着眼前一桌子的红色大钞，冯科长的心里犯嘀咕了，这钱他是收还是不收。怎么想都想不到，除了作奸犯科中彩票之外，有什么情况下能让那么一个穷画家翻身完全变了一个样子。就算作奸犯科也还得都是大案子才行，小偷小摸可没本事在桌上倒一桌子红色大钞。冯老科长想了想唤道“小刘，小刘。。。。”一旁的小刘看傻了眼完全没听到冯科长正在叫他，冯老科长对着老马说道“老马啊，你先坐下，我让财务科的来算下，把费用结清楚。”说完便拉着小刘走了出去。走到门口，轻声的对小刘说道；“通知警察局来个人，这钱我看着有问题。”小刘一听，连忙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冯老科长给老马倒了一杯水，小心的问道“老马，你别管老冯我多事，你这钱。。”
　　老马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冷，笑了笑，“冯科长，你放心，这钱不是我偷来的也不是我抢来的，是我卖画挣的。”
　　“呵呵，是这样啊。”冯老科长干笑了几声，心里想到，信你才怪。你以为你是什么有名的大画家吗？随便画画都能卖个百八十万的。
　　老马低着头，抿了一口茶，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纸和笔，笑道“我家闺女住院的这段时间多亏老科长您照顾了，我今天画副画就当答谢您了。”
　　老冯连忙客气的说：“不用了不用了，太客气了。”
　　只不过老马没有理他，手中的笔沾了沾茶水便画了起来
　　画画的很快，下笔如有神韵，而一旁的老冯也看的呆呆的没有发出声音，似乎在画一个人，一个四肢都扭曲的人。。。。。。
　　入了夜的医院总是显得有些阴森，因为这里每天都经历了太多的生老病死，有些人也许幸运的走下了病床健康的离开了医院，而有些人进来了便没有再离开过。这里的人相对的似乎更加冷漠了些，因为习惯了生死，但却并不意味着他们遗忘了恐惧。例如深夜里突然出现的惨叫声。“啊。。。。。。”凄厉的惨叫声瞬间传遍了医院的每一个角落，无数病人纷纷下床询问发生了什么事请，值班的医生叮嘱护士好好的安抚病人，告诉他们没事发生，不用担心，会有人处理的。其实他们自己也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事的人纷纷探出窗外寻找声音的来源，而这一声惨叫来的突然，消失的也突然，一瞬的出现下一瞬间便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医院财务科科室里，冯老科长跪着趴在地上，四肢异样的扭曲着，翻着白眼，口吐白沫，那是剧烈的疼痛照成的痉挛。脸贴在地上，眼神中是无尽的恐惧和疼痛，那非人的痛楚让他恨不得立刻马上死掉。只是有时候，想死也并不容易。
　　老马俯下身子，将画好的图扔在了他的脸上，冷冷的说道“好好的收了钱不就没事了吗？非要多管闲事。”话音未落，冯老科长的四肢便被无形的力量继续扭曲着，疼痛的感觉依旧让他喊不声音来，嘴里慢慢溢出了血丝，沙哑的声音无力的说了一句话“杀了我。”
　　老马笑了笑，“放心，你会死的，只不过会死的慢一些。”拍了拍冯老科长的脸，慢慢的冯老科长的脖子也开始扭曲，四肢加上脖子像麻花一样，关节处的骨头尽数折断。冯老科长有些扭曲的脸转了过来对着老马，眼神中时而惊恐，时而疯狂。“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老马耸了耸肩，冷漠的说道“你连做鬼都没机会。就算你真做鬼了又如何？无非让我再杀一次罢了。”
　　“啪”打了个响指，冯老科长彻底断了气。严重扭曲的四肢像四根无力的麻花，松松散散的挂了下来，瘫软在地上，办公桌上的红色大钞显得更加的鲜红。。。。。。而相同的死状还发生在另一个人身上，跑到最近的值班室打电话报警的小刘也是如此，跪坐在地上，四肢极度扭曲，甚至连嘴里的舌头都整个扭曲了，似乎在惩罚他口不择言。这样的人也是老马最讨厌的一类人，就像泰安大厦的范森，木壁村的老葛，都是如此，毒舌就该死
　　老马随手将门带上便往重症住院部大楼走去，何奈站在窗前看着楼下走过来的白色身影，微微的邹了眉头，就是他么？何奈下了楼，在一楼处看着老马走了进来，眼光没有丝毫避讳的看着他。老马对他笑了笑，走进了电梯，而何奈也走了进来，他们都没有按亮任何一楼的灯，只是安静的看着电梯灯自动的跳着。
　　“好久不见，不一样了。”何奈先打破了僵局，“是挺久的，也是不一样了。”老马随意的说道。“我找了你很久”“我知道”“你知道？”“我什么都知道”看似叙旧般的一问一答却蕴藏着更深的意思。老马知道何奈在找他，那一天在医院碰到的时候，老马便知道，只不过，或许在他的心里有那么一丝不想和他见面，因为，他变得不一样了，他知道。而他也还记得，那一天，何奈问他“为什么有这手艺却在街头画。”那个问题在老马看来不是可怜，那是对他画的画的一种赞同，所以在那个最落魄的时候，何奈的一句话，让老马不讨厌这个人，甚至还有一丝感激。只不过，如今的他有些不一样了，那种能力让他也同样能感觉到相遇的人哪些是普通人，哪些不是普通人。
　　“叮咚”，玲玲所在的楼层到了，门开了，老马却没有出去，反而问道“可以吗？”
　　何奈想了想，叹了口气，“可以吧，我在对面的底下通道等你。”
　　目送老马走出了电梯，他相信他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