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声雄浑的声音打破了紧张的气氛。一位身着青玄铁铠甲的中年男子骑着一头五彩斑斓的老虎,腾着紫云而来。他的声音充满了权威与不容置疑:“年轻人,过度的傲气并不是好事。”
白狐村的宾客们见状,不由得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对峙捏了一把汗。他们惊讶地议论着:“哎呀,豺狼妖王亲自驾临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对这突然出现的豺狼妖王感到震惊,同时也为这位白衣男子的命运担忧。
传闻中的豺狼妖王,山中霸主,近日名声大噪。原因无他,唯因其义子,一眼钟情于白狐村的花容月貌三小姐,如陌。妖王为此不惜一切,高傲地来到白狐村,对村中的长者白殇以及现任村长施以胁迫,甚至威胁如陌,若不从婚,将白狐村化为灰烬。如陌本是铁石心肠,不肯就范,但看着村民们一脸无奈,自己又对梦中那个神秘男子的面容记忆模糊,最终心软答应了婚事。她以为今日之后,自己的人生将没有转机,却未曾想,梦中的男子竟在她的大喜之日现身。
梦里的他,总是冷若冰霜,但此刻,眼前这白衣男子却满是温柔情意,难道这便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豺狼妖王,你的自大未必是美德。你难道不知道,栖霞山外还有更广阔的天地,更强大的存在么?恐吓之词,人人都能说,但我,曾为出家人,不屑于说谎。”白衣男子的眼神冷冽,不再与妖王多言。
“哼,好个狂妄之徒,我倒是欣赏你的骄傲。但你毁了我的儿子的婚礼,还勾引了我的儿媳,这笔账,我一定会与你细细算清的!”豺狼妖王的绿眸此刻显露出幽深的暗青色,锐利地盯着白衣男子。
“哦?贫僧不过是来寻回我那迷途的小娘子,何曾有勾引之意?”白衣男子轻笑中带着一丝不屑。他的动作轻盈,仿若风中飘动的柳絮,一边与那凶猛的豺狼妖王周旋,一边默默运功,试图解开如陌身上的封印。只有当封印解除,她迷失的记忆方能重归,那些往昔的情景将如潮水般涌回她的心海,使她重拾过往的力量,面对眼前这对狼子野心的父子,自然不再畏惧。
豺狼妖王如何能忍受这等羞辱,尤其是在自己义子的盛大婚宴之上。他的眸光中暗流涌动,愈发显得深邃而阴沉。他厉声质问:“不是勾引又是什么?本王的儿媳妇在白狐村众目睽睽之下已承诺嫁给我义子。难道她真是个轻佻浮躁的女子?若真如此,我藏青洞也不介意将这等女子让与你!”
如陌眼神中闪烁着不屑与冷峻,“本小姐何时答应过你?在白狐村的祠堂之上,我只是说过会考虑,并未承诺嫁给伏珈那废物。他怎配得上本小姐?”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蔑视和骄傲。有了白衣男子在侧,她的气势愈发坚定,昂首挺胸,毫不畏惧地反驳。
豺狼妖王一时间语塞,他的理由似乎变得站不住脚。他心中一横,决定不再犹豫,张开狼爪,准备与面前这对狗男女展开一场生死搏斗。
“你以为我们会畏惧你?”就在此时,如诗和玉离从豺狼妖王身后悄然而至,四人将其围在中间,形成了一个铁桶般的包围网。即使豺狼妖王拥有一线胜算,面对妖界三大高手的联手,加上一个神秘莫测的白衣男子,他纵然侥幸不死,也必将伤痕累累。
豺狼妖王,那个盘踞于黑暗中的绝代妖孽,正在深邃的山洞内默默修炼。突然,一股阳刚之血的香气,如春风拂面般轻轻袭来,唤醒了他沉睡的欲望。这香气,宛如最珍贵的琼浆玉液,令他无法自持,如饿狼闻到了血腥,迫不及待地沿着香气的方向踏上了寻找之路。
就在不久前,大闹义子婚礼的那人,不曾想竟成了他的猎物。豺狼妖王,机敏如狐,看准了这个天赐良机。他知道,以这正当的理由出手,不仅能摘取滋养自己的血液,还能以此为由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在交手的刹那,他悄无声息地吸取了对方的血,借此一举提升自己的法力,同时享受那纯正阳刚血液带来的延年益寿之效。
数日前,他还发现了一个更为惊人的秘密。义子深爱的那女子,竟是百年难遇的纯阴之体。得此奇缘,他的修炼可以说是事半功倍。在刚刚目睹那对佳人的瞬间,豺狼妖王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他都要吸尽这两人的血液。一是为了义子复仇,二来也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紧张的战斗中,豺狼妖王试图从力量悬殊的如诗身边逃脱,首先对她发起了攻击。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如诗身旁的玉离似乎早有准备,眼见豺狼妖王的掌风凌厉袭来,玉离毫不犹豫,一掌劈向了豺狼妖王的天灵盖。在生死关头,豺狼妖王不得不放弃攻击,收回掌风,第一次出手便狼狈不堪地退了回来。
正当豺狼妖王收手之际,一道白衣的身影如幽灵般突然出现,出手迅猛。豺狼妖王猛然意识到自己独自面对四人时的危机,立刻大喝一声。而旁边,原本呆滞的伏珈这才如梦初醒,迅速与义父并肩作战,加入了这场纷乱的战斗之中。
伴随着夜风的低吟,白衣男子如同夜色中的幽灵,一手紧紧护住如陌,一手挥舞着长剑,与那凶猛无匹的豺狼妖王周旋。伏珈目睹心爱的女子被他人护在怀中,那怒火犹如被点燃的火药,瞬间在他的胸膛中炸裂。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仿佛包含着无尽的怨恨与愤怒。一声震天怒吼自他口中爆发,伴随着这声吼叫,身上华丽的喜服仿佛听从了他的愤怒,化作片片红色的花雨,纷纷扬扬地落下,映衬着伏珈那愤怒而又悲痛的面庞。
“贼子,放开如陌,我与你决一死战!”伏珈怒吼着,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泛着幽蓝光芒的青龙偃月大刀。他像是一头被逼至绝境的猛兽,拼尽全力挥舞着大刀,不顾一切地向白衣男子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