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氛围

8分02秒，这是在越前龙马赢下了一局后来者居上，乾贞治手中的秒表所显示的时间，也就意味着越前龙马的机会只剩下那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段了。

“15-0”

“15-15”

综合的来说越前龙马和伊武深司可以说是势均力敌了，越前龙马占据了比赛的优势，而伊武深司则是占据了未曾受伤这个最大的优势，“深司还没有放弃！”

“30-15”

“40-15”

比分渐渐地为越前龙马奠定了优势，然而手冢国光、爱理莎等人却敏锐的发现了最大的问题，“越前的力量在减弱！”

“时间怎么样了？”这一场比赛看的叫人心惊、让人焦躁不安，“你是不会输得对吧？”不知不觉间，爱理莎竟然攥紧了披在身上的外套一角，看得出来，她也在为这最后一球感到担忧了。

“冲吧，越前，青学的优胜掌握在你手中！”紧张的氛围之下，桃城武不自禁的大喊出声为越前龙马打气，“这分是我的了！”

原本伊武深司是自信的，然而当他手中抓住了越过球网、落地追身的反向追身球之后，震惊了，低声的呢喃着：“反向追身球。”于是，结果出来了，这最后一球奠定了青学的优胜，“比赛结束，青学越前获胜！”

“越前太厉害了，他的扣杀就像外旋发球一样！”一片寂静之后，传出的是众人的欢呼、激烈的情绪再也遮掩不住。

“太棒了！太棒了！龙马！”

“是不是没到10分钟？”然而被赞叹、被热烈的欢呼着的主角越前龙马此刻却是后知后觉的转头看向青学正选们萌萌的询问着，所有人对他竖起了大拇指，手冢国光更是点点头表示认可，于是越前龙马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真的赢了，那小子！”龙崎樱乃嘴角扬起了弧度，看着越前龙马淡笑着，“东京地区预选赛冠军青春学园！亚军不动峰中学，希望两队在东京都大赛中有突出的表现，完毕！”

“啪啪啪...”所有人都热烈的为之鼓掌，其中龙崎樱乃亦是笑的异常开怀，她似乎忘记了之前自己的种种不当的举措。

“太棒了，井上前辈，龙马他们是冠军！”芝纱织激动地说道，从其兴奋地语气之中就能够感受得到她的心情。

“请问，你的右手没事吧？”两方队伍隔着赛场球网站成两列，刚好石田铁就站在河村隆的左后方，于是依然心存愧疚的他尝试着询问了一下，河村隆转过头来腼腆的一笑：“啊，没事，这不是你的错，别在意！”

“给，阿隆！”其身后的桃城武似乎起了小小的“坏心眼”于是将河村隆的球拍交给了河村隆，于是第二人格爆发了，河村隆左手扬起球拍很大哥大的将其扛在肩上，一脸燃烧状的看着石田铁，“好小子！你打的球有够猛的！”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石田铁看着河村隆前后不一的双重人格展现，脑后不自禁的滑下一大滴冷汗，满脑子的不解，“我们下次不会输了！”

“嗯，我很期待下次比赛！”其他人倒是很友好的交谈了起来，这个时候伊武深司和橘吉平来到了越前龙马的面前，“越前，使你眼睛受伤真的很抱歉，没事吧？但这又不能怪我，啊，我知道，一定是你自己弄伤的，绝对是，我敢肯定是故意的...我无所谓...”

一不留神伊武深司的奇怪唠叨又开始了，于是橘吉平大吼：“深司！”诡异的是伊武深司非常顺溜的接了下句：“对不起！”

“没什么！”越前龙马压低了帽檐没有让人看清其脸上的神情，而后爱理莎与五十岚音羽刚好将东西收拾好，爱理莎双手抱着越前龙马的外套二人一起走向外面。

“啊，龙马！”网球场外堀尾三人组和龙崎樱乃聚在一起似乎在谈论着什么，一看见越前龙马的身影立刻围了上来，满脸的笑意。“好棒啊，越前！”

“恭喜你了，龙马！”

“呐，眼睛怎么样？”水野胜雄很担忧的询问着，得到了越前龙马一如既往淡漠的回答：“还好！”

“啊、那个，我奶奶说让你换完衣服和我们一起走！”待越前龙马走过几人身边，龙崎樱乃立刻说明龙崎教练的意思，转头看了一眼龙崎樱乃，越前龙马没有回应便走向了爱理莎与五十岚音羽。

“比赛心得？”将衣服还给越前龙马，爱理莎笑眯眯的询问着，闻言越前龙马一愣，随即撇撇嘴，“madamadadane！”只是这一次说的却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听闻此言爱理莎和五十岚音羽相视莞尔，“走吧，现在龙马你和本小姐一样都是伤患了呢！”不知何时爱理莎的怒火早已经消失，抑或是因为越前龙马实现了对她的诺言，抑或是秋后算账，然而无论是什么，这个时候的爱理莎都不曾认真想过自己真正动怒的原因，若是思考过了，是否会为自己缔造最浪漫的故事？

“橘可能想和手冢社长交手！”神尾明只是直白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却没想到引来了旁边的伊武深司一脸深沉的碎碎念：“啊，对，都是我的错...”

“我们没这么说...”闻言神尾明几人皆是一脸的无奈，很显然他们对伊武深司的碎碎念很习惯然而却也总是难以接受。

“下次我们不会再输了！”与手冢国光对视一眼、静默良久之后，橘吉平率先开口，“东京都大赛上见！”只是手冢国光依然是那副冰冰的面瘫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出现让他为之改变的人呢？

“你说要怎样的热度才能够融化冰山呢？”如此想着的爱理莎之间点着下颚，就这么说了出来，还好手冢国光正与橘吉平说话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然而听了这话的五十岚音羽和越前龙马的反应压根就是天差地别。

五十岚音羽在皇家学院做管理官怎么样也有足足三年的时间了，对于爱理莎的思维逻辑虽然不能说完全猜透，但是好歹也能够摸出个一两分来，此刻一听爱理莎说出口，就知道她在打某人的主意。

然而越前龙马所想的和五十岚音羽其实也差不多，只是在某个道路走岔了而已，他以为爱理莎对手冢国光产生了兴趣，虽然是个感情迟钝的拽王子，但是越前龙马知道爱理莎对他是不一样的存在。

“不到六个月就有这么高的水平，不动峰...还会更强！”与橘吉平握手的手冢国光心里对不动峰的评价又上升了一个层次，“那个橘好像在哪里见过，回去做一些调查吧！”

“啊？这个真的是打网球弄的？”为越前龙马看伤的医生一脸的惊愕，“对啊！”越前龙马静静地接受护士的包扎，对于医生的错愕并不讶异，“真的是网球吗？”

“是啊！”越前龙马有气无力的回应着。

“让你受伤的那球一定很猛，而且那家伙的关节也一定受伤了！”医生对于网球选手受伤事件虽然想不通，但是毕竟在越前龙马之前还有一位河村隆亦是他帮忙看的，所以他除了惊愕倒是没有再摆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来了。

“居然顶着伤四处乱跑还淋雨？你是打算让自己原本不算重的伤势变的严重起来吗？”医者对待病人永远都是唠叨的，于是爱理莎拉着悲催的五十岚音羽有难同当的听着主治医生在护士为其重新包扎的时候滔滔不绝的说教。

“不过我建议你去做个透视、拍个片，你头部的伤虽然不至于引起你的心脏隐患，然而如果引起了并发症的话，还是多小心些比较好！”

闻言爱理莎蹙眉，她一直都是完美的、无论是在任何方面，然而人无完人这是上帝的公平，所以爱理莎完美之下多了瑕疵，多了那能够夺走生命的隐患，“我知道了！”

“咚咚咚！”敲门声起，屋内四人回过头去，护士为爱理莎包扎完毕之后从容的开门，门外是已经包扎好伤口的越前龙马，琥珀色的右眼炯炯有神，依然保持着敲门的动作。

“啊咧，龙马？怎么了？”挑眉看着一直保持着敲门动作、皱着眉头炯炯有神的越前龙马，爱理莎有些恍惚，“没事！”

“走吧，无论何时，本小姐还是无法喜欢上这医院的气味！”微微挑眉，爱理莎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与其一直追问着，不如等到他原因说出来的时候静静地聆听，只是爱理莎不知道的是越前龙马早在医生说出她有心脏隐患的时候就已经到了门口，他的反常只是为了她而已。

“没事吗？”爱理莎三人出来后，就看到了等候着的龙崎教练与龙崎樱乃，龙崎樱乃很是担忧的看向越前龙马关心的询问着：“嗯！”

“好，让我们去下一站吧！”许是因为主治医生的那番话，爱理莎难得的安静了下来，存在感瞬间降到了最低，五十岚音羽见状摇了摇头，爱理莎本身就是个奇迹的存在，如若她想能够让自己淡的如水，如若她一贯作风，亦能够让全世界人围着自己打转，让自己成为瞩目的焦点。

“哎？还有什么事吗？”越前龙马显得有些意外，龙崎教练招招手说着：“别找借口了，走。”

“这次是寿司店？”因为越前龙马的关系，爱理莎和五十岚音羽没有回去反而是跟着一起来到了一家门上写着今日歇业的寿司店，爱理莎与五十岚音羽对视一眼，眼眸之中充满了好奇。

“寿司店是这个样子吗？”若问爱理莎有什么地方不华丽的，那便是现在一双眼睛滴溜溜转掩饰不住困惑问着世人皆知的白痴问题的时候了，“嗯，日本的寿司店都长这样！”好像已经习惯了爱理莎的“不食人间烟火”，越前龙马面对她的问题游刃有余。

越前龙马轻轻地拉开寿司店的门，于是里面那热闹嬉笑瞬间展示在几人面前，尤其是桃城武与菊丸英二勾肩搭背闹得最欢。

一看到越前龙马几人屋里所有人全都看向门外，于是越前龙马利落的将门阖上，转身便离开，却被从里面拉开门的桃城武抓住了后衣领，“你去哪里？快进来！”

“越前，看这里！”

“对，龙马，1+1等于几？”堀尾三人组正站在芝纱织的身后向着越前龙马招手，而芝纱织则是笑眯眯的将镜头对准越前龙马询问了最简单的问题，“2”随着越前龙马的回答只听见“咔嚓”一声，越前龙马那不情不愿被桃城武说着脸颊的表情便瞬间定格了。

“哈哈哈...”看着所有人笑作一团，感受着屋内相处融洽的氛围，爱理莎与五十岚音羽相视一眼，有些怀念起来了，这样的伙伴她们也有，只是在那遥远的法国。

“抱歉那么多人打扰你！”龙崎教练、乾贞治、手冢国光一群坐在前台和店主聊了起来，“而且，连我们都...”井上先生看起来很不好意思呢。

“别在意，尽量吃，别客气。”店主很好客的说着，龙崎教练闻言转过头去看向井上先生和芝纱织，“井上、阿芝这些家伙已经要麻烦你们照顾了。”

“好，全包在我的身上，大姐姐以后会好好‘爱护’你们的！”闻言芝纱织豪气万丈的右手握拳放于胸前一脸笑意的说着，井上见状无奈，“阿芝，你真是...”

寻到了不二周助身边的位置，越前龙马三人坐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

“你猜不到吗？”放开了越前龙马之后，桃城武走到了他对面的位置坐下笑意满盈，刚好这个时候河村隆递来了茶杯，“想要先吃点什么？这是我爸开的，他听说我们赢了，关了店让我们在这里庆祝！”

“老师，先祝贺你们胜利！”

“这只是预选赛，真正的比赛还没开始呢！”河村隆的父亲与龙崎教练开始攀谈起来，“说什么呢？就算是都大会也是小菜一碟呵呵...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有了天才一年级生他和我没用的儿子正好相反！”

“喂、喂、别这么说，老爸！”河村隆正在给各位添茶的手一顿，无奈的看着自家老爹。

无论是什么时代、什么家境、什么地方，有人烟的地方都少不了攀比，只是眼前这位虽然嘴里说着自家儿子的不是，但是从那语气之中却能够听得出他以自己的儿子为傲，有如此的父亲，也是河村隆的幸福吧。

“请，老师！”没有搭理自家儿子径自的请龙崎教练喝起了酒来，“啊，我要开车！”龙崎教练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婉拒了对方，河村闻言也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抚着自己的头，“啊？太糟了，那么这位老师呢？”

“我是社长，手冢！”依然看不出表情的手冢国光很淡定的回答着，“啊，那真是失礼了！”

“呵呵呵呵...”众人看着这一幕笑作一团，爱理莎与五十岚音羽掩嘴轻笑，“越来越有兴趣了，我听说她现在就在日本，不然打个电话通知一下？”

“呃...爱理莎你是认真的吗？”五十岚音羽闻言有些笑不出来了，看着挑眉微笑的爱理莎，她一脸正色的询问着，“嗯，找点事情给她做的话，能够将她对我的注意力转移，而且温妮莎他们给我制造的麻烦还不多吗？再加上一个她，本小姐再强也会疯的！”

五十岚音羽漠然，心底却是对温妮莎一众默哀起来，爱理莎这相当于是祸水东引啊，“爱理莎...”就这样静静的坐着，突然听见越前龙马唤着自己的名字，爱理莎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小嘴里便塞进了一个东西，轻轻一咬，很平凡的寿司却让她感觉很美味。

“怎么样？”越前龙马收回手指，指尖被爱理莎娇小樱唇含着的那触感依然停留不曾消散，仿佛触电般令越前龙马有些心神不守。

“不讨厌！不难吃！”爱理莎微微挑眉，说着言不由衷的傲娇评价，惹来五十岚音羽、不二周助二人失笑，越前龙马则是摇摇头，又给递上了一个，其实大家这个时候即便再如何粗心大意都能够看得出越前龙马其实对爱理莎非常的宠溺、非常的温柔。

打打闹闹、嬉笑厅堂，不知不觉间夕阳西斜，爱理莎和五十岚音羽第一次感受到了别样的温馨、平淡而诱人的欢乐，然而这一切却竟然只是一间不起眼的小店、一群嬉笑打闹的网球小子们，这一瞬二人不约而同的做出了一个相同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