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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火照亮冬夜
第二章 落叶归根
萤火照亮冬夜
胖雪人
2025-01-03 14:20
第二章 落叶归根
时间到了2月13日,这一天张宇哲和廖文熙回到了自己的球队,球队要前往南京去参加一场与当地学生所组建球队的友谊赛。球队大巴在中午出发,晚上到达了南京。在到达宾馆后,球队参加了一系列的公益活动和宣传活动。接着便各自回到房里休息。第二天,在做了一个上午简单的适应训练之后,上海队便和当地的球队开始了两回合制的比赛。
尽管上海队整体实力都在南京队之上,但出于商业和宣传的原因,双方打了两场默契球。第一天,上海队以82:80的比分取得了胜利。休息一天过后,南京队通过加时赛,以95:94的比分取得了比赛的胜利。
比赛过后,全队坐大巴回到了上海,唯独张宇哲和廖文熙俩人留在了此地。张宇哲不解,当晚就找到了廖文熙的客房,询问此事。
“文熙,你不跟随球队回去,那是你的事。可我还想回上海呢,你又为什么要强留我在南京呢?”
“宇哲,莫急莫急,到了明晚你就知道了。”
“难道说,明晚天上的文曲星会下凡?”
“呵呵,文曲星是不会下凡了,但是会有仙女下凡。”
“仙女?什么意思?”
“那得要问你了啊,你心目中的仙女是谁阿?”
此句可谓一语道破天机,张宇哲立马明白了廖文熙所指何人。而那个人现在也已经赶到了南京,在长途车站迎接她的,正是那天在海边和她交谈的那个老外,名字叫克里希托。靳雏樱还是那身帅气的打扮,贝雷帽、墨镜、皮夹克、牛仔裤加上登山鞋,简直帅到爆了。更有趣的是,一路上就因为这一身打扮,靳雏樱还引来了坐在自己身旁一个女孩子的搭讪。更有意思的是,靳雏樱居然还硬是装出男人的说话语调,一路上和这个女孩子聊了很久,最后还互相留了联系电话。
克里希托看到靳雏樱这身打扮,也很意外,用了“cool”一词来形容。他们两人用意大利语交谈了起来,内容好象是明天晚上酒会的事情。
第二天,廖文熙和张宇哲在南京城里玩了一天,直到傍晚他们才来到当地一家四星级的酒店。酒店的十二楼会场被人都包了下来,因为廖文熙父亲也是被邀请的来宾,文熙持着他父亲的邀请函混进了会场。
当晚,意大利某知名餐饮公司要和中国的一家餐饮公司举办一场签约酒会。为了表现出两家公司的诚意,同时为了巩固两家公司的合作关系,在场来了不少公司里的高管。而那位克里希托,正是意大利那家店里的总厨师长。
克里希托在两位董事长说完开场白之后,就去了后台,走进了化妆间。在化妆间内,靳雏樱戴上了假发,一头长发的她显得女人味十足。一身晚装,加上高跟皮鞋,再戴上一串金项链和一对金耳环,拎着一个贵妇人包包。靳雏樱全身珠光宝气的,甚是惹眼,唯独雏樱对自己的这身行头显得不太满意。
“喂,干嘛把我打扮成这样啊,我可不喜欢。”靳雏樱抱怨道。
“这是大型公司的酒会,现场都是些有身份的人。你又是我邀请来的贵宾,哪能不打扮打扮?”老外克里希托解释道。
“可是,我穿成这样,很不习惯,走路都不方便。”
“习惯习惯就好了,再者说了,靳小姐,你应该还是单身吧!”
靳雏樱点了点头,反问道:“这和我穿成这样有什么关系?”
“我不是说了么,现场都是些有身份的人,没准一会你遇见了哪位中意的公子哥,你们也好有话说。”
“我又不是来相亲的,再者说了,又怎么会有哪家的公子哥看上我这样一个小女子?”
“你不信?我敢保证,呆会酒会上,你肯定是全场的焦点。”
待开场白说完之后,酒会正式开始,会场上也响起了轻音乐。就在这时,靳雏樱陪着克里希托,从后台走了上来。正如克里希托刚才所预测,靳雏樱的出现,吸引了不少人关注的目光,其中也包括张宇哲和廖文西。看到靳雏樱这身打扮,张宇哲刚吃进嘴里的小番茄,迟迟咽不下去。
靳雏樱跟随克里希托,举起酒杯,一一和在场来宾行见面礼。令克里希托意外的是,靳雏樱的酒量也是出奇的好,甚至比有些男人还要大。俩人跟随总裁来到了会场的后方,靳雏樱也来到了廖文熙和张宇哲那一桌。他们俩人的到来,使靳雏樱备感意外。在碰了杯子之后,三人相约在一个小时后,会场外相见。
过了一会,有一名招待向张、廖俩人送上了两杯鸡尾酒。张宇哲一眼就认出,这是雏樱亲手调制的龙舌兰日出和蓝色珊瑚礁,而且是根据俩人最喜欢的口味所特别调制的。真没想到,在这般场合,靳雏樱居然还想着张宇哲和廖文熙这哥俩。这杯酒喝得张宇哲心里暖暖的,整个晚会,他的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靳雏樱。
时间还没有到一小时,张宇哲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廖文熙走出了会场。廖文熙自然是百般的不愿意,放着美食和美酒在一旁,跑出来陪张宇哲这个混蛋当电灯泡。
短短几分钟内,张宇哲已经跑了几次的卫生间,不是为了解手,而是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可以给靳雏樱留下最完美的第一印象。
这使得一旁的廖文熙很不舒服,便抱怨道:“就算是一个女孩子要见自己的初恋情人的话,也用不着像你这样吧。”
“我怎么了?不就是多照了几次镜子么?我打扮打扮我自己,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事啊,反正一会要见雏樱的人又不是我,那我走了阿。”
“哎,等等。”张宇哲叫住了廖文熙,“你不也是雏樱的朋友么,而且刚才雏樱说的是我们三个人。再者说了,叫我和雏樱两个人独处,我心里会紧张的。”
“不是吧,你堂堂张大将军,打起球来以一挡百,现在居然怕一个女孩子。”
“哎呀,这种事情,学长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那人家可说的是一小时过后,你没必要提早二十分钟吧。我可不管,刚那几道菜我还没尝够呢,我先回去了,二十分钟后再来。”
廖文熙回到了会场上,而张宇哲则独自一人在外等候。靳雏樱在跟随克里希托敬完酒之后,便走到了后台化妆间。她把晚装礼服换了下来,换上了那一身她平时的打扮。这时,克里希托也来到了后场。
“怎么,不继续用餐,要走了吗?”
“克里希托先生,感谢你的款待和厚爱。不过,我想你邀我来此,不光是为了请我吃饭吧。”靳雏樱试探道。
“你真是聪明。老实说,我很欣赏靳小姐你的才华,不管是你的厨艺还是你的音乐。这次冒昧请你到南京来,的确还有其他事情所求。”
说完,克里希托把一个信封递给了靳雏樱。雏樱结果信封,拆开来一看,里面居然是一张上海到米兰的飞机票,还有一张十万欧元的支票。惊讶之余,靳雏樱也似乎明白了此次前来的真正目的。
克里希托解释道:“我的身份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我是意大利迪圣特餐应公司的总厨师长,靳小姐如果赏脸,我希望可以邀请靳小姐到米兰一游。信封里的资金,足够你在意大利国内生活玩乐一年。如果你还要住更久,我还可以再给你加十万,甚至更多。”
“是啊,我在那儿待上一年,就可以习惯米兰的生活节奏,也可以顺理成章的去你们公司上班了,是吗?”
“靳小姐快人快语,现如今公司在圣西罗体育场附近要开一家分店。我相信,凭你的能力,胜任那家店的店长应该是绰绰有余。你的手艺很不错,会做各式各样的菜式,而且不拘泥于传统,敢于创新,这是你的优点。同样是开店,与其在这穷乡僻壤里赚小钱,何不跟随我去米兰,发展你自己的潜力,做一番大事业呢?”
“克里希托先生,感谢您的美意。只是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是我的家乡,是我长大的地方。我在这儿生活惯了,突然间背井离乡来到一个新的地方,或许会不太适应。不过,我答应你,我会慎重考虑你的提议,给予你我最真诚的答复。至于这张机票,还有这笔钱,我想还是等我决定了之后你再给我吧。”
靳雏樱摇了摇头,把信封退还了回去。
“你还是拿着吧,我知道你的生活状况其实并不怎么好。中国国内肯定有兑换外币的银行,如果你不来意大利,就把钱换成人民币吧。就当作,你请我吃了这么一顿特别的料理,所送你的回报吧。”
说完,克里希托便转身离开了化妆间。靳雏樱把信封紧紧握在手里,既感到兴奋,又感到犹豫。随后,她看了看表,发现跟廖文熙和张宇哲约定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十分钟,便连忙跑去会场外。靳雏樱跑到了会场外,找到了平均每五秒看一次表的张宇哲。靳雏樱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走上前去。
“抱歉、抱歉,我来晚了。”
靳雏樱的出现使张宇哲终于松了一口气。
“雏樱,你终于来了啊,还以为你又要爽约了呢。”
靳雏樱皱了皱眉头,说:“什么叫‘还以为’和‘又要’,难道我经常爽约的吗?”
“三个月零一个星期前,你在华英大学门口放了我一次鸽子;半年前,你在溪风镇上也爽了一次约。”
靳雏樱长舒一口气,无奈地辩解道:“三个月前那一次,是因为我店里临时来了贵客,我怕菲莲她们招待不周。半年前那次更是误会,店里韩成那天发烧了,我只好去顶他的班。”
“说来说去,我还是没有你的店重要。”
“那当然,那家店有我全部的心血。”
“不过我不在乎,你能想到我会在外面等你,你能不带着那个老外来见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你想哪去了?那老外跟我年龄相差那么大。”
“也是阿!对了,雏樱,你今天怎么一会长头发,一会短头发的。”
靳雏樱得意地笑了笑,问道:“是假发啦。不过,你觉得这两种哪种打扮比较适合我。”
“你今天很有女人味,你不知道吗?但就我个人而言,我还是喜欢你平时短发的样子。哦,不,应该说我都喜欢。”
“乱拍马屁!你不脸红啊。”靳雏樱羞涩地说,“你方才误以为我跟那老外有什么,反过来倒是你自己,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一个女朋友阿?你不知道,伯父伯母正为你的事情操心呢。”
“我又什么好操心的,谈恋爱结婚这种事,本来就是要看缘份的。”
“缘份?那我今天给你来一个移花接木。”
说完,靳雏樱便把先前在大巴上认识的一个女孩子的电话显示出来,还有她偷偷拍下来的照片,让张宇哲观赏。
一边翻阅,还一边得意洋洋地说:“怎样?小哥我的魅力,不比你们这群公子哥差吧!”
然而,张宇哲的注意力丝毫没有放在靳雏樱的手机照片上,他双眼一步不离地注视着靳雏樱那张略显得意的脸庞。
靳雏樱当然注意到了张宇哲的神情,她假装没看见,继续帮张宇哲拉红线。就在这时,有一群外国人走出了会场,会场里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靳雏樱上前一看,看见一群人围着当中一个人,那人正是克里希托。只见克里希托脸色惨白,呼吸急促,步履蹒跚,需要靠别人搀扶才能勉强前行。
靳雏樱这才想起,先前老外与自己交流的时候,上衣口袋里放了一小瓶药。看来,老外应该是有心脏病,看来他的旧病发作了。救人如救火,靳雏樱连忙走过去,前去帮忙。
由于在场很多人中国人都不懂意大利文,而老外们也听不懂汉语,靳雏樱是在场唯一一个精通两国语言的人,因此她的出现可谓是克里希托的一根救命稻草。在询问清楚病史之后,靳雏樱用酒店的广播,寻来了酒店里正在用餐的一位医生。恰巧那位医生正是南京医院的心脏科医生,前几天去外地出差,今天刚好回来,身上正好也有小型的医疗箱。
在做了最初步的检查和急救之后,老外克里希托的病情暂时稳定了下来。医生决定把病人带回医院做进一步的诊治,克里希托的一名好友和靳雏樱也跟随他一同前去。由于靳雏樱很好的给医生做了翻译工作,医生很快便把克里希托的病情给稳定了下来,接下来只要住院一个礼拜作检查,如果没有大碍便可以出院了。
看到老外身体状况没有大碍,靳雏樱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她独自一人走出了医院,遇见了在医院门口等候多时了的张宇哲和廖文熙。
“我们明天就要回上海了。”廖文熙说,“雏樱你呢,看样子好像要在这里留下来陪这个老外,对吧!”
“是啊,文熙。”
“那这个老外病情怎么样了?”
“几年的老毛病了,但还好,没有生命大碍。”靳雏樱担忧地说,“再说我留下来也是出于无奈,老外是意大利人,我正好可以给这儿的医生和护士作翻译。”
“那你自己万事小心,我和宇哲先回上海了。走吧宇哲。”
张宇哲想了想,纵然自己很想留下来陪同靳雏樱,可留下来又能帮上什么忙呢?于是便挥手作别雏樱。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老外的身子骨也越来越好,仿佛没得过这病似的。只是他对医院里的饭菜不是很满意,更不会使用什么筷子,这些天总是要麻烦靳雏樱从外头带一些面包和咖啡什么的。克里希托也很喜欢靳雏樱陪伴自己,贴心得就跟自己亲生女儿一般。俩人常在空闲时间里,聊一些关于自己家乡的事情。
到了第五天,克里希托突然嘴馋,想吃靳雏樱亲手做的热那亚海鲜时蔬汤。靳雏樱欣然同意了,便借用了医院的厨房,特意从外头购买了新鲜的食材,花了整整一上午方才做好。克里希托吃得津津乐道的,对雏樱的手艺自然是赞不绝口。
又过了两天,克里希托得到了医生的允许,办理了出院的手续。
“雏樱,你真是个很美的女孩。我很感激这几天来你对我的照顾,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叫‘礼尚往来’吗?我决定邀请你去我家做客,我要盛情地款待你。”
靳雏樱这几天也想了很久,终究还是决定留在上海。
“我感谢你的好意,我本人也很想去米兰一游。只可惜,店里不可一日无主,我想我得辜负你的好意了,克里希托先生。”
“辜负?哦,你不用辜负我的好意。我夫人是南京人,我不是第一次来中国了,只是这汉语我实在是学不会。我想邀请雏樱去寒舍小住一日,不知可否?”
“既然就在南京,那我做客便是,感谢先生您的招待。”
“不,是我要谢你才对。”
靳雏樱和克里希托两人坐车来到了城外,轿车驶进了一个豪华别墅区。靳雏樱跟随克里希托走进了他的住宅,别墅里除了他的夫人意外,还有一个青年男子,看起来应该是别墅的主人的儿子。
克里希托一边介绍自己的家人,一边为靳雏樱引路。
“鄙人育有一子,年龄与靳小姐相仿,我想介绍给你认识,好让他与你做个伴,如何?”
“当然好啊!”
靳雏樱走进了别墅,看到该青年正和自己母亲争吵着什么。那声音听上去很熟悉,那人似乎自己认识很久了。
妇女道:“儿啊,不是我要管你,只是这天下好女孩多着是,你为什么偏偏要选这一个?”
青年道:“我可以说,她是我见过心地最好的一个女孩子,这世界上很多人都比不上她。我知道,你是因为她双目失明,所以才会嫌弃她。可我就是喜欢她,我非她不娶。”
就在这一瞬间,靳雏樱也认出了这个青年的声音,他正是乔麦斯。先前乔麦斯一直说自己父亲是某餐饮公司的高管,确没想到,他父亲居然是克里希托先生。那么,乔麦斯所说的那个女孩子,不正是张宇哲的学妹冷凝霜么。
“麦斯,真没想到居然会是你?”
“雏樱?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还说,自己父亲生病住院了你都不知道吗?不过我真没有想到,克里希托先生居然会是你父亲。”
“你没想到也很正常啊,因为我父亲压根不会说汉语,而我的意大利语也不是很溜。”
靳雏樱走到伯母面前,说道:“你好伯母,麦斯所说的那个女孩,恰巧我也认识。前些年的一场意外使她失去了最宝贵的双眼,可是也正因为此,她打开了自己心灵的窗户,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路。据我所知,这些年来,她一直在医院和红十字会,帮助那些和她有相同经历的病人。医院只能治疗他们身体上的疾病,可凝霜却治愈了他们心灵上的创伤。她是我见过,心地最美的女孩,麦斯若能和她百年好合,可以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伯母,千金小姐固然是门当户对,但是麦斯若不喜欢,那今后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日子也不会好过。因为国籍的关系,麦斯从小就很少得到你们的关爱,是凝霜让他知道了什么是爱。虽然她叫冷凝霜,可是在她冰冷的外表下,却有一颗可以融化万丈冰雪、炽热的心。”
乔伯母静静地思考了一番,回过头来,对靳雏樱说:“不得不承认,你的话很有说服力。好吧,麦斯也已经长大了,他自己的事情就由他自己作主吧。其实,那个女孩我也见过,除了双目失明以外,其他方面都很合我心意。”
当晚,克里希托做东宴请了靳雏樱,以感谢救命之恩,雏樱在乔麦斯家度过了很愉快的一天。
第二天,靳雏樱拜别了伯父伯母,坐火车回到了上海。又过了几天,她给克里希托先生寄出了一封信,明确表示了自己的立场,同时也把支票和机票退还了回去。
在印度洋的彼岸,靳淼经历了那次不顺利的情人节派对之后,他再次把自己封闭了起来。舍米尔没有再去登门拜访,因为她已经感觉到,有些事情藏在靳淼心中,一直以来都无法忘却。虽然他一直试着去面对,试着去改变,但是他的周围还存在着一丝过去的影子。舍米尔把这几天的情形再次回想了一番,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想。难不成,自己跟靳淼以前所认识的某一个人长得十分相像,才会让他一次又一次地触景伤情。这或许是唯一一个说得通的理由了吧。
一天,靳淼终于走出了囚禁自己的房间,这可把几个下人给乐坏了。他们纷纷上前询问靳淼,需要一些什么帮助。靳淼环视了一下四周,愣了一会儿,最终只说出了一句话:“帮我去订一张去上海的飞机票,越快越好。”
靳淼并没有将自己要去上海的事情告诉舍米尔,当然也包括舍米尔的父亲。尽管舍米尔的父亲对靳淼这一举动十分不满,但靳淼仍然在三天后回到了上海。正好当天,靳雏樱也回到了上海。俩人几乎一个在一个时间段搭上了同一班去海湾镇的班车,靳雏樱坐在车的后排,而靳淼则坐在前排,俩人各自倚着车窗玻璃睡觉。
两个小时车程过后,靳雏樱从后车门下车走向了小吃街的方向,而靳淼则直接走向了沙滩和迷踪森林那个方向,俩人居然都没注意到对方。
回到了这个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靳淼自然是感慨万分。在经过了露天球场、一角岩、迷踪森林之后,过去的一幕幕也仿佛从脑海里闪过一般。靳淼沿着大路,走到了一片田野里。清风徐徐吹来,伴随着野草和野花的芳香,让人感到很舒服。靳淼很享受这儿的氛围,他躺在一片草地上,渐渐睡着了。
正当靳淼睡得正酣之际,几个人追逐打闹的声音把靳淼给惊醒了。靳淼起身一看,四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正在追打一个衣衫褴褛的十几岁的孩童。靳淼心想,又是这一带的不良少年团伙在敲诈勒索这一带贫民窟的人。贫民窟离这里有一段路,看来那孩童也跑累了,跑不动了,眼看就要被那四个不良少年给追上了。
一想到自己小时候的遭遇,靳淼想也没想追了上去。无影侠绝非浪得虚名,只花了二十五秒,就跑了两百多米,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站到了四个青年的面前。
说起来,靳淼的年龄跟那四人也差不多大,于是他便决定先礼后兵。
靳淼摸了摸小孩的脑袋,说道:“不用怕,哥哥会为你做主的。”
接着,靳淼转过身去,却没想到其中一人挥拳而来。靳淼不慌不忙地接住了这一拳,把那人推了回去。
“四位兄弟,在家靠父母,出门靠兄弟。这位小兄弟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们了?如果又得罪的地方,我向各位赔罪,还请你们放了这位小兄弟。”
“我们是来收房租的,这臭小子和他半生不死的老太婆已经欠我们两个月房租了。要我们放了他,除非你替这小子交了租金。”
“奇怪,收房租这种事情也轮不到你们来做啊。”靳淼说,“算了,我今天不想跟你们计较,这些钱够吗?拿去!”
说完靳淼便从自己钱包里取出了几张纸币,往四个青年那儿一丢。但是靳淼却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他钱包里装的还是澳大利亚元,回上海后他还没来得及兑换成人民币。
那个带头的青年接过钱币一看,怒骂道:“臭小子,这是什么钱,竟敢耍老子。”
靳淼见四人勃然大怒,便知一会必然和人动手打架,便急忙伸手阻拦。
“好吧,我不是有意的。不就是要打架吗?你们等等阿。”
“干吗?想讨饶?还是你有什么遗言要说给你老子听吗?”
靳淼摇了摇头,笑道:“你们要是有遗言,我倒是可以代为转达。”
靳淼这话显然激怒了那四个人,但是他人染表现出不慌不忙的样子。靳淼转过身去,把自己的背包交给了自己身后的小孩,要求他暂时先保管一下。
靳淼再次笑了笑,说道:“里面有我重要的东西,可不能被你们打烂了。不就是打架么,我半年多没和人动过手了,正好活动活动筋骨。来吧,四个一起上!”
还没等那四个青年反应过来,靳淼闪到四人身后,环抱住其中一个人,送了那人一记抱腰过背摔。接着一记前手翻起身,一脚正中第二个人的面部。第三个人从侧面持木棍打来,靳淼闪过身子,给了那人肚子一拳,接着就是一记过肩摔。只剩下那个带头的青年,他呆呆地看着瞬间解决掉自己三名手下的靳淼。
靳淼做挑衅状,说:“出手吧,你不出手我可就要出手了。”
说完,靳淼便一个健步骑上了那人的肩头,用脚和腰的力量缠住他的身子,用剪刀脚夹住了他的脖子,随即一个后手翻将那人往后重重摔了一跤。这一跤属实摔得不轻,如果靳淼脚再使点力,很有可能当场折断颈部。
见自己压根不是靳淼的对手,那四人只好落荒而逃。靳淼得意地走到那个小孩跟前,半蹲下来,说道:“谢谢阿,把包还给我吧,我要走了。那群人暂时是不会来找你麻烦了,不过以后你自己还得小心一点。”
小孩跪在地上,连连给靳淼磕头,说:“大哥哥,谢谢你。你可不可以再帮我个忙,我的钱袋被他们抢去了,你可不可以帮我拿回来。我娘生了很重的病,这点钱是用来给她买药的,现在没钱买药,我娘她的病,她的病……”
听到这里,靳淼心中的愤怒更是不打一处来,他立刻往刚才他们逃跑的方向追过去。然而没走几步,靳淼就遇到了一个戴着贝雷帽的人,此人把一袋钱丢给了靳淼。靳淼意识到了钱可能是眼前这个小孩的,便把钱送还了回去。
“要做好事,要锄强扶弱,有时候可不是光靠拳脚功夫,就能解决问题的哦!”
那人摘下了贝雷帽,靳淼眼前出现了一张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脸。
一张清秀的脸庞,五官十分的标致,夹杂着男性的帅气和女性的柔美,墨绿色的瞳孔和中短发。风轻轻的吹起了她的刘海,让靳淼看得更为清楚,那人正是靳雏樱。虽然已经时隔两年,但丝毫没有增加俩人之间的陌生感。
“雏樱,真的是你。你还好么?你最近在干吗?店里情况还好吗?还有……”
靳雏樱白了靳淼一眼,说:“还有什么问题?一次性问完吧。”
“先问你这些吧,不过看起来你也不用回答了,应该都很好。”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靳雏樱之后,靳淼变得有些语无伦次。
“哥,你不是应该在澳大利亚么?一去就去了两年,杳无音讯,怎么又突然回来了?”
可以听得出,雏樱的话里略带有责怪的语气。
“说来话长。不过,今天是我这两年以来,最快乐的一天。”
俩人正聊着,靳淼看见刚救下的那个小孩拆开钱袋,细心地在点着里面的钱。令靳淼和靳雏樱惊讶的是,钱袋里面尽然没有一张大面值的纸币,都是些一块和五块的纸币,面值最大的也就属一张十块钱的纸币,这些钱加起来也不超过一百块。
靳淼很是担心,便问雏樱:“这个钱袋,你怎么得到的?”
雏樱答道:“哥,刚我见你们在打架,那个带头的青年胸口袋子里有一个很破烂的钱袋。浑身上下,也就这一处地方跟他这身打扮很不般配。再看当时的情形,我便猜想那不是他的钱袋。刚他们逃走的时候,我顺手牵羊就从他胸口,把钱袋偷了回来。”
靳淼又看了一眼小孩,见他一遍又一遍的数着那不超过一百块的一堆钱,便断定那必定是他和他母亲的财产。也不知道他母亲得了什么病,这区区几十块钱,恐怕只是杯水车薪。
靳淼走上前去,询问道:“小弟弟,你数清楚了吗?这些是你的钱,一分也没有少,是吗?”
那小孩急忙点头,答道:“谢谢大哥哥,谢谢大姐姐,有了钱我就可以为我妈妈去买药了。”
靳淼心想,既然这闲事都管了,那就索性管到底吧。他站起来,摸了摸裤子后方的口袋,取出钱包,刚想给这小孩塞一打钱,然而他却忘记了另一件事情。无奈之下,他只好回过头来,看着靳雏樱,傻笑了几下。
靳雏樱见状,叹了口气,又白了靳淼一眼。她快步走到小孩面前,半蹲下来,一手握住小孩数钱的手,另一只手放在了他颈部动脉上。
“告诉姐姐,你妈妈生的是什么病,好吗?”靳雏樱说,“你不告诉姐姐,姐姐也没有办法帮你,不是吗?”
小孩连连点头,答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病,但我妈妈得这个病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先是咳嗽,然后气喘吁吁的,坐起来有时候都能喘不过气来,更别说走路了。”
话音刚落,靳雏樱就从自己钱包里,把里面所有的钱都塞进了小孩的钱袋里,大概有将近三千块左右的样子。然后她拍了拍小孩的肩膀说:“拿去给你妈妈治病吧,如果不够,你就来海湾三路,走到靠海的那家餐饮店里找姐姐,姐姐再给你想办法,去吧!”
小孩跪在地上,又给俩人磕了几个头,说了好几声“谢谢”,方才离去。看着小孩从绝望到希望的改变,靳雏樱心里跟吃了蜂蜜一般甜。
靳淼有些不解地问道:“雏樱,帮助别人是理所当然的,可你这一下子把你钱包的钱都塞给了人家。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万一这小孩骗了你?”
“一个人在身处绝境之时,首先想得必然是温饱问题。这个小孩很可怜,饿得连胸口的肋骨都清晰可见,饥饿的滋味想必你比我更清楚才对。再加上他母亲,患上了哮喘,虽说不会致命,但也是一种很麻烦的疾病。我有一个小学同学,也是哮喘,他花了整整十年方才把病彻底看好。”
“那你又怎么知道,他没有对你说半句谎话?”
“哥,你难道忘了?我这人会使常人不会的……‘妖法’,这招呢就叫做‘读心术’,我可以看透他心中所想是否跟他言语所说一致。”
“‘读心术’,你武侠小说看多了吧!”
“那种无聊的东西我才不看呢,其实‘读心术’很简单,利用的就是测谎的原理。你的颈动脉连接着你的心脏,颈动脉的振动跟你的心跳是一个频率,如果你撒谎呢,那频率就会加快。我刚左手摸的地方,正是他的颈动脉,所以我很确定,他没有骗我。这是我爸教我的。”
看着靳雏樱很是得意的眼神,靳淼心中也很开心。不过,靳淼这人向来就喜欢身体力行,光听靳雏樱说还觉得不够,他自己也想试试。再者说,如果让靳雏樱摸自己的颈动脉,那俩人之间必然只有几十厘米的距离。距离产生美,美能产生感情,冷了两年多的感情,也是该找个机会升下温了。
“我不信,除非……”
“那好啊,我就来给你试试,看你敢不敢对我这个女诸葛说谎。”
靳淼自己也没想到,靳雏樱居然会这么主动,这自然是上上大吉阿。
靳雏樱走到靳淼身前不到五十厘米的地方,把左手搁在了靳淼的颈部。她仔细地观望了一下靳淼的双眼,随即问道:“这两年你在澳大利亚做什么?”
“我还能干吗啊?自然是去打球了阿!”
“很好!”
靳淼心想,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当初自己去澳大利亚做职业球员,这儿的很多人都知道,靳雏樱没任何理由不知道。
“那,你现在效力于什么球队啊?”
“墨尔本水手队。”
“你球衣号码是多少?”
“跟以往一样,14号。”
“你——,现在结婚了吗?”
靳淼心中一愣,心跳的速度明显改变了,靳雏樱也感觉到他似乎想回避这一问题。
“干吗问我这个问题啊?”
“你别管,答就是了?”
靳淼摇了摇头,答:“还没有。”
靳雏樱感觉到靳淼心跳的频率发生了变化,虽然这一问题他并没有说话,但显然不太愿意被人提及。
“那你有女朋友了吗?或者是未婚妻?”
靳淼慌乱之中,连忙摇了摇头。靳雏樱再次感觉到了靳淼心跳的变化,她微微笑了笑,把脸凑了上去,追问道:“真的吗?”
在问问题的时候,靳雏樱趁靳淼不注意,伸手把他的钱包给偷了过去。
被靳雏樱这么近距离看着,靳淼忽然觉得很不自在,便再次摇了摇头。
“真的没有。我都打了两年的光棍了。”
靳雏樱把偷来的钱包藏在了自己身后,笑了笑说:“做光棍的确是不错的选择,在钱财方面可以节约很多,还有一年一度的光棍节可过,其乐无穷阿。但是,你如果想回去,和你的准未婚妻结婚的话,那或许就得问问我,答不答应咯!”
说完靳雏樱便转过身去,故意卖了个破绽,把偷来的钱包给靳淼看。靳淼起初并不明白雏樱最后一句话的含义,现在看到了钱包,这才恍然大悟。因为靳淼在澳大利亚所有的证件,都在自己的钱包里。他一时搞不懂雏樱这么做为了什么,但雏樱对自己却从未有过恶意。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把钱包取回来,才是上上策。
此时,靳雏樱离自己已经有十几步的距离。靳淼只好追上去,大喊:“喂,我的钱包!站住!”
靳雏樱心中一喜,加快了步伐,免得被靳淼追上。
“喂,雏樱,把我的钱包还我。”
“追得上我再说阿。”
短短的几分钟内,靳淼和靳雏樱俩人就从田野折返到了海滩。靳雏樱回头看了一眼靳淼,问道:“你应该很久没有这样,心无旁物,在海滩上尽情地奔跑了吧。”
靳淼停住了脚步,说:“是啊,拖你的福,心情舒坦了许多。”
“能让你心情不舒坦的理由,是不是因为……因为她?”
“她,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你还是先把钱包还我吧!”
“那你就别顾忌,出手吧,看你能不能抓到我。”
虽说靳淼打起架来可以一个打四个,腿脚上的功夫也十分了得,然而眼下却拿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孩没有丝毫办法。他几次出手去抢,都扑了个空,到头来还被靳雏樱戏耍了一番。靳淼明知自己被耍,可他心里却没有不高兴,相反却跟靳雏樱玩得很高兴。
“都两年了,为什么你还不能释怀呢?”靳雏樱问道。
“那如果换作是你,你又会怎么办?”
“提得起、放得下才是男子汉大丈夫,就让该过去的,就这么过去吧。重新开始,未必不是件坏事。”靳雏樱一边说,一边把靳淼的钱包丢还给他,“在你离开的两年内,那片油菜花田我一直悉心照料着。你自己过去吧,我想我还是先回去了,让你一个人静一静可能比较好。”
靳淼接过钱包打开一看,发现自己钱包里的现金非但一分没少,反而多了一张银联卡。在银联卡上还附了一张便利贴:“卡里有两千余元,救完急切记还我!”靳淼会心一笑,心想,这小妮子还想着我,不过她是什么时候把这便利贴贴卡上的,更不可能有时间写便利贴阿。除非,雏樱她早就算到今天会有这么一出,真是厉害阿。
“那如果,我希望你陪我一起去,你可否愿意?”
靳雏樱停住了步伐,反问道:“那就看你用什么来跟我交换了。”
细想之后,靳淼说道:“今天晚上借你厨房一用,我做饭给你吃,如何?”
不出靳淼所料,靳雏樱果然又白了他一眼。
“你当我三岁小孩子阿,就你那手艺,炒个青菜萝卜都能炒糊了。”
“将就下吧,吃不死人就行了呗。”
“生不如死的事情我才不做呢。我只想用一件事情跟你交换,你放心,这事你做起来也不难。”
“好吧,你说,什么事情?”
“哥,自从你们那几号人离开球队之后,华英大学篮球队就陷入了低谷,球队中缺少主心骨,成绩也一直不理想。张宇哲为这事甚是烦恼,只可惜他现在已经是上海市篮球队的成员了,很多事情可谓有心无力。你和张宇哲算得上是球队元老,你这次回来想必也要住上个几个月,空闲之余你就回到以前的球队,多多指点他们吧。说真的,我也不希望球队因为你们的离开,从此就后继无人。”
“就这事?好说,我也正想回母校,去看看我的学弟学妹呢!”靳淼说道,“雏樱,那你也答应陪我一同前去看若冰了?”
靳雏樱点了点头,说:“哥,前一阵子,我不在上海,没有时间去祭拜她,正好今天陪你一同前去。”
于是俩人便沿原路返回,一路上靳雏樱摘了一大把油菜花,还参杂着许许多多其它的野花。靳淼跪在十字架前,亲手把这一把花放在石碑上,双手合十,诚心祈祷。靳雏樱则站在一旁,注视着靳淼的一举一动,想必心里和靳淼一样难过。
故人已去,却牵动了千千万万活人的心。
“你跟若冰姐说会话吧,我出去等你。”
靳淼站起身,说:“谢谢你,雏樱。欠你越来越多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还了。”
“那就别还了呗,反正债多了不愁。对你自己好点,顺带着对我也好点,就是最好的还债。”
说完,靳雏樱便走出了这片油菜花田。
“若冰,我回来了。这两年,两年间没来看你一次,你心里一定在怪我吧。也是,依你的脾气,你一定会怪我的。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两年来我是怎么过的。有时候,我真想把你彻彻底底地忘了,好让一切重新开始。可不管我怎么努力,却始终办不到。这一切仿佛是上天注定好了的,刻意安排让我再回到你身边。请原谅我,在你过世以后,整个世界对我来说好像濡染都变了,我的心里一直很乱,我甚至也已经迷失了我内心的方向。如果你在天有灵,可否指点我一二。”
靳淼把手放在胸口,仰天祈祷。说完这些话后,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远在一旁的靳雏樱。靳雏樱站在一个高坡上,正欣赏着远端的景色。接着,靳淼再次把视线转向十字架,说:“若冰,实不瞒你,其实我对雏樱,我对雏樱确实存有好感。或许是因为,我们做了那么多年的兄妹,兄妹相称或许已经可能成为了一种习惯。可是,如果我现在贸然跟她提起这事,雏樱她会怎么想或许会在我的掌握之中。但是其他人呢,包括文熙、宇哲,他们会怎么想呢,还有其他所有认识我还有雏樱的人。当然,我也对不起,一心一意待我的舍米尔,虽然我承认,其实我内心并不喜欢她。我知道这么对待她很不公平,可是我想我不能再骗她了。”
靳淼在十字架前,一站就站了一个小时,他吐露了很多平时憋在心里的话。靳雏樱几次回头看过去,见靳淼话还未说完,便只好继续耐心等待。又过了几分钟,靳淼终于从花田里站起身,走到靳雏樱的背后。靳雏樱感觉到靳淼就在自己身后,可她却并没有回头,似乎她在等着靳淼先开口说话。
“雏樱,我……我……”
见靳淼一直把话卡在喉咙口,靳雏樱显得有些气愤。俩人认识了那么多些年,心里在想些什么,就如同一片明镜一般,清晰可见。靳雏樱当然知道靳淼对若冰大致说了些什么,亦然也能猜想到靳淼可能要对自己说什么,可他却迟迟不愿开口。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事儿,我们走吧。一会没准还得请你帮个忙,把我原来的宿舍打扫一番,你可不可以过来一下?”
见靳淼始终都没问出口,靳雏樱心中略感不悦,但她依然对靳淼笑颜相对。
“好啊,等我把店里的事情忙完了,就过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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