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不像纨绔子弟

第二十四章　不像纨绔子弟
　　通过侧门，他们走进大大的白色平房，进入一个可以容纳两辆大卡车的空间，有一个门，通往右边的楼梯。
　　挂在对面的墙上是货架，陈列着一些工具和其他典型的车库里的东西。但吸引梁楠眼球的是存储在楼梯下大量的娱乐设备。有滑雪鞋，滑雪板，两个冲浪板，一对潜水板等等。还有装着篮球、足球、排球的箱子——看起来像一个体育用品商店。
　　“你不会把我拐去囚禁吧。”他们爬楼梯时，梁楠说。林烨发出短促的笑声。
　　梁楠跟着他进入了一个真正的娱乐室。沿着远处的墙，是一个黑暗的木制酒吧，但上面铺的是石头平板，配备齐全，配有充足的凳子。左边的墙上挂着一个超大的平板电视，电视前方是一个躺椅，和一个超大的、深褐色的皮沙发。
　　遗弃在地上的是一些视频游戏组件和相应的装置。梁楠不知道，在这个镇上，是不是所有的富裕家庭的孩子都像王雨寒和林烨那样，要星星有星星，要月亮有月亮。
　　房间中间有一个台球桌，桌沿上的六个球罐闪闪发亮。房间很大，有足够的空间操纵球杆，不至于撞到墙上。一个飞镖板挂在右边门边的墙上，墙上贴是许多影视歌星的海报，近年来各个有名的组合都有。
　　“这些东西，是我妈妈为了让我的弟弟多呆在家才想出来的馊主意。”林烨一边走过房间，朝酒吧走去，一边说。“所以，这房间更多的是给我的兄弟用的。我的东西在另一个房间里。”他朝关闭着的一扇门点点头。
　　音乐突然从那些隐秘放置的音箱里传出来，那是林烨时在吧台后面打开了开关。
　　他调低音量，低到他们能听到彼此的话。这是一个叫“雷鸣组合”的摇滚乐队。
　　“我好像从来没有听过这个乐队的歌，”梁楠说：“但我感觉还是很好听的。”
　　“我在辽宁时，去看过他们的演唱，真的很喜欢他们。如果你把MP3给我，我可以为您下载他们的歌。”
　　“那好。”
　　“先玩飞镖？”他建议，走向角落里的飞镖挂板。梁楠坐在沿着酒吧墙根摆放的一个凳子上，他把从板上拨下那些飞镖。
　　“我以前只玩过一次飞镖，并且很差。”梁楠这也算是丑话说在前面了。他递给梁楠三枚带着银色金属翅膀的飞镖，而他自己则留着三枚黑翅膀的。他站在画在红硬木地板上的黑线外，轻松把每枚飞镖都掷了出去。梁楠看着它们穿透了圆盘，做成了一个矩形的形状。他看起来很简单，但梁楠对自己没有什么信心。
　　“我们先热身，然后再比比。”梁楠走近线，他演示了如何最好的控制住飞镖。梁楠试图照他说的去做。“习惯飞镖的重量，是最难的部分，然后才能确定的角度和速度。瞄准目标后，快速、沉稳地投出去。”他稳稳地投出飞镖，而且轻松地粘到其预期的目标。
　　“你看，我连这个都不会玩，你交我这个朋友真没用。”梁楠谦逊地说。
　　林烨微笑着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谁都不能样样精通。”然后他坐在凳子上，给梁楠自己投。梁楠的第一次很差。梁楠完全脱靶了。飞镖落在到镖板外的黑色环边上。
　　“噢，对不起，”梁楠说，捂着梁楠的脸。这将是一个很难堪的游戏，梁楠竟然连那个镖板都投不中。
　　“多投几次，就熟练了。”梁楠把最后一镖用力投过去，它打了20环，虽然没有中靶心，但也算是有环数了。
　　玩着玩着，不知不觉地，竟然也过了一个小时，梁楠的飞镖技术大有长进，每一轮都投得越来越接近靶心，也玩得很越来越开心。
　　林烨提议先做点东西来吃，然后再去比赛，梁楠拗不过林烨，只好客随主便。他们来到那栋大楼里的第一层，在厨房里弄吃的东西。
　　梁楠帮不上忙，只好坐在厨柜旁边的一个凳子上，看着林烨在忙碌。他把东西从冰箱和橱柜里拿出来，开始切芹菜，蘑菇，鸡肉，菠萝。
　　“你正在做什么？”梁楠问，不希望他做太多的东西。梁楠只希望他做一些诸如蛋炒饭之类简单的东西，反正能填饱肚子就行了。
　　“菠萝炒鸡肉，”他回答说。“对不起，我没有问你是不是挑食。这种菜，你吃吗？““我在吃方面是很随便的。”梁楠说，然后问道：“你平时做饭菜吗？”
　　看着林烨熟练地切肉的样子，梁楠很是惊讶，现在会做饭菜的孩子不多，特别是在林烨这样的家庭。虽然到现在为止，梁楠还不知道林烨的父亲当多大的官，她的母亲又有多高的收入，可凭直觉，她知道，在这个城市里，林烨的双亲是有很大的权也有很多的钱的人。然而，他现在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一个八旗子弟。
　　他干活时的身影，比平时的更帅，难怪别人说，男人在聚精会神工作时最性感。
　　“爸妈常常不在家，并且，我们常搬家，不方便请保姆，所以我得自己照顾自己，平时做饭菜，也就是我独立生活的首要生存技能。”他解释说，眼睛没有看梁楠，集中精神切菜。“你不会做饭菜，说对吗？”
　　“会做蛋炒饭，会煮面条。”
　　“哈，这也算是入门了。”林烨没有在这方面多说什么，梁楠也不想去解释李稚和梁顺仁的厨房规则。
　　“我可以冒昧问你一个问题吗？”梁楠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这真是一个坏习惯了，说话不过脑子的，这让梁楠的心里感到更加苦恼。怎么一跟他在一起，就常常会在无意中透露了自己的一些东西，还喜欢东问西问，这些都让梁楠暗暗震惊。
　　“问吧。”林烨停下了他手中的活，背靠柜台，手拿着刀。
　　“在你的生活中，是不是你想要星星就得到星星，你想要月亮就会得到月亮？”
　　他好像一时没有不理解梁楠的意思，所以梁楠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你对别人，是不是也像对我一样，总是得寸进尺？”
　　林烨呵呵笑了笑，这不是梁楠希望得到的答案。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大约有十几秒钟，然后笑了笑，回答：“你都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不是皇太子，我能永不满足吗？”这种回答法，其实是很含糊的。说完，他又转过去，继续自己的工作。梁楠决定不去深挖他话里的意思。
　　“好吧，”他说，还是背对着梁楠，把砧板上的东西倒进炉上的锅里。“我也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梁楠心里微微一震，打起精神来迎接林烨的问题。
　　“你怎么从来没谈过恋爱呢？”他转过头来看着梁楠，期待着她的回答。
　　“为什么我一定要谈恋爱？”梁楠马上反问道。
　　他呵呵了一下，说：“我不知道。”梁楠耸耸肩，摆弄着梁楠上衣上的一根线头。她想要改变话题，但她现在心里一片空白，不知该谈些什么。
　　“你跟别人接吻过吗？”他突然问道。梁楠目瞪口呆，一股熟悉的热浪又从梁楠脸上掠过。
　　“嗯，这话问得确实直截了当了。”梁楠责备道：“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你吻过。”他总结说，回头看了看梁楠，傻笑道：“我知道了。”
　　“让我们换个话题吧。”梁楠脸上的温热传到梁楠的耳根。“你最喜欢生活的地方是哪里？”
　　他没有回应。
　　“林烨？”
　　“什么？对不起，你刚才问我什么？锅里的菜声音太大，我没听清你的话。”他承认道，心不在焉地把翻动锅里咝咝作响的菜。
　　“我想知道那个人是谁。但如果是我们学校里的人，那么，梁楠应该是认识的。我相信能找出是谁的。他在上大学吗？”林烨靠在柜台上，看着梁楠，试图从梁楠羞愧的脸上看出答案来。
　　“你忘了底线。”梁楠睁大眼睛提醒他。
　　“什么？这事又不是你和我之间的事。”他辩解道：“我想，朋友之间应该可以分享诸如此类的事情。如果你想要进行交换，我也可以告诉你，我的初吻是跟哪个女孩的。”
　　“不，不想知道。”梁楠强调说：“我对你的隐私不感兴趣，对于我私人经历的问题，我也不回答。我们的朋友关系还没有好到这种程度。”
　　“但是你已经被别人吻过了，我说得对，不是吗？”
　　“那么，”梁楠目瞪口呆。“我被吻过了，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可你从来没谈过恋爱……”他沉思着，好像是一个谜，他要猜透它。他把两个装满菜的盘子放在柜台上。
　　“真不错。”梁楠迅疾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后，急于改变话题。但梁楠说的话是发自肺腑的，这道菠萝炒鸡丁，酸甜适中，真的好吃。这是林烨给梁楠留下了深刻印象的双一件东西。
　　“谢谢。”还是有气无力心不在焉的样子，林烨还在想着梁楠刚才回答他的那些话。人们都说，要让一个男人从一个话题中挣脱出来，是很难的。而现在，要让林烨从梁楠初吻之谜中走出来，那更是十分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