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回到爱的身边

第一百九十二章　回到爱的身边
　　林烨忍不住去寻找她。不管现在她和谁说话，或者她正在哪里。林烨环视整个房间、阳台、院子，寻找着她。农科不止一次地发现了林烨这个样子，这让人特尴尬。
　　“你是林烨，对吗？”林烨转过头，不再寻找梁楠，那个叫林烨的高大女孩子正靠在栏杆上，在她的手，拿着一杯饮料直勾勾地看着林烨。
　　“呃，是的，你好。”林烨应道。
　　“你愿意给我调一杯酒吗？”她问，俯身过来，她的胳膊撑在吧台上，林烨一览无余地看到了她胸前的山峦起伏。
　　但林烨只是看着她的眼睛，不想看别的地方。
　　“对我来说，现在要调酒，还为时过早，对不起。”林烨告诉她，使她撅着嘴，这并没有吸引力。“不过，你想要一个吗？”
　　“我是有些想吧。”她生气地说。“红洒加可乐。”
　　林烨干脆利落地调了一杯，放到她面前。“我的名字是孙海丽，顺便说一下。”
　　“很高兴见到你，孙海丽。”林烨回应了一个虚假的微笑。
　　“你有一双迷人的眼睛。”她挑逗林烨说，她舔了一下手背，把盐倒到上面去。
　　“谢谢。”林烨回答，望到她身后，发现梁楠正在她后边等待着，她的眼睛不安地盯着。林烨笑了笑。
　　“嘿，林烨。”他对梁楠叫道，尽管那女孩仍然赖在他面前。林烨相信她是一个模特，她高挑和丰满的身材，林烨认为她应该是。
　　“你还需要一杯饮料吗？”
　　梁楠把头从那个骨感的肩膀探过去，点点头。“好吧，还有水。”
　　长腿美人靠过来说：“好吧，等你准备好之后，我们再聊。”她把餐巾放在林烨前面，走开了，扭动着臀部，以展示她的曲线。
　　“嗯……”林烨结巴着，林烨注意到，她把电话号码放在他的面前了。
　　林烨捡起那张纸巾，然后把它扔进了身边的篓子。
　　“玩得开心吗？”他问，对于刚刚发生过的事情，好像对他没有什么影响。梁楠站在他面前，极其不安。梁楠只能点头，等待她的饮料。
　　林烨注意到梁楠说不出话，用往常那样笑脸，笑了笑。“你看到了，是吧？”
　　梁楠双唇紧闭，又点了点头。梁楠所能做，似乎只能是这样了。
　　“不感兴趣”。林烨抬起一个肩膀，对着梁楠笑。他转身从他背后桶拉了一瓶水和准备梁楠的饮料。梁楠只是东张西望，不看他，等待着。他递给梁楠一个杯子，上有一把小伞，包在餐巾纸里。
　　“谢谢。”梁楠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走开了。
　　当梁楠回到了椅子，梁楠脱下餐巾纸，这是已经淋湿，几乎揉成团时，梁楠注意到蓝墨水。一个电话号码写在上边，随后是：“供以后用，林烨。“梁楠笑了出来，引起了王雨寒的注意。
　　“有什么好笑的？“她问道，梁楠仔细审视着梁楠。
　　梁楠不屑一顾摇了摇头，但梁楠无法把笑意从梁楠脸中驱赶开。梁楠把餐巾对折一半，藏在梁楠的无肩带背心的边缘上。梁楠想，自己的手机里现在没有保存他的电话号码，而梁楠本应该保管好它。此外，它很有趣。
　　“你不想告诉我，是吗？”王雨寒不悦地说，假装生气了。梁楠瞥了一眼农科，他在跟站在他前面的一个家伙谈论冲浪的话题。王雨寒注意到，并点头表示理解。“过后再说。”梁楠点了点头作为回报。
　　喝了一天的饮料，晒了一天太阳后，夜幕降临，派对升级到一个新阶段。许多女孩去换了衣服，而还有一些女孩则继续炫耀他们的穿着比基尼的身体。而那些男人们去冲浪后，现在也回来了，性别差得到了进一步的平衡，这让多苏特更加失望。
　　屋里变成了舞池，这是预料中的事。梁楠靠在墙上，看着四周，并要啜饮一口，这时，梁楠让瓶子停在了梁楠的唇上。
　　梁楠挠了一下王雨寒的胳肢窝，大笑。看到她穿着一件低腰短裤，身体有节奏的扭动，梁楠的呼吸有些不均匀了。当她的手臂在空中摇摆，她平坦的腹部露是更多了。
　　“你得马上到别的地方去。”贾亮附在林烨的耳朵边说。林烨猛地朝他转过头去。
　　“什么？”
　　“伙计，否则，有人可对你不客气了。”贾亮悄悄地警告，他的眼睛向房间的对面闪烁。林烨看了看，发现农科正怒视着他这边。
　　“该死的。”林烨喃喃地说，转身。“我是情不自禁的。我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动人。”
　　“也许你应该到吧台后面去。”贾亮劝。林烨点点头，穿过人群，走到房间的尽头。
　　“嘿，林烨！”调酒师问候林烨。“你要接替梁楠吗？”
　　“是啊，”梁楠回答道，试图平静下来。
　　“想和梁楠一起调一杯？你看起来像你可以使用一个。”
　　“当然，”梁楠毫不迟疑地回答。他给梁楠们都倒了一杯龙舌兰。
　　调酒师举起玻璃吊回来，然后辣得摇摇头。“梁楠看起来好辣，顺便说一下。”
　　“是的，谢谢，调酒师。”梁楠闷声说道。
　　调酒师大笑。“这就是为什么你需要喝一杯烈酒的原因，不是吗？他妈的，伙计。如果你想要避免盯着她，那么你肯定需要多喝几杯才行。我会再跟你一起做一杯，来帮助你摆脱这种烦恼。”
　　林烨微笑了。“感谢你为我牺牲了自己。”林烨又给他们倒了一杯，把它吞了下去，然后从牙齿间吐出那些浓烈的酒气。“喝酒看来对我也不一定有帮助。”
　　“嗯，当她今夜跟农科一起回家时，就可能刺痛某个人了。”调酒师说，哈哈笑。
　　“去你妈的。”梁楠回敬道道，使他笑得更大声了。“你现在可以离开酒吧了。”
　　“没问题。”他回答道，溜入人群中。
　　“你要再来一杯吗？”在人群中的噪声和音乐，王雨寒大声对梁楠说。
　　梁楠停下来，掂量一下现在的醉意已经有多浓。“那你去帮我要一杯，好吗？'“是的。”王雨寒说，拉着梁楠的手，带她去吧台那里。
　　在她们接近吧台时，农科抓住梁楠的另一只手，问：“和我跳舞吗？'从来没有见过他跳舞，梁楠惊奇地看着他，点点头。他领着梁楠穿过人群到舞池中央，紧紧地抱着梁楠。梁楠的胳膊搂着他的脖子，他的气息痒痒地呵在梁楠的皮肤上。他们随着节拍慢慢地移动，他们的身体紧密贴在一起，他双手抱着梁楠的腰。
　　“你还打算去北京找到你的朋友吗？”他嘴巴靠近梁楠的耳朵，问。
　　“老实说，我现在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他。”梁楠回答说，梁楠的眼睛转向地板。“我认为我的行动太晚了……了。”
　　农科感觉到了梁楠态度上的变化，把梁楠拉近，嘴唇浅浅印在梁楠的脖子上。“对不起。”
　　他的腰蹭着梁楠的腰。梁楠把手下滑到他的胸口上，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跳加快。那时候梁楠意识到，自己却能心如止水，梁楠的心跳还是很正常，皮肤不像往常他碰梁楠的时候那样有种刺痛感。梁楠惊讶地抬头看。他清澈的眼睛审视着梁楠。他也全知道了梁楠的感受。
　　农科停止移动，把他的手放下。他一直专注地看着梁楠，等着梁楠说点什么。但梁楠保持沉默，静静的发呆着，惊谔于他们已经没有了那种感觉。他好像听到梁楠没有说出口的话。
　　农科疑心重重地摇摇头。“真的吗？就这样吗？”梁楠伸手给他，但他退后了一步。“我就不打扰你了。”
　　他从梁楠身边走过，挤过人群，留下梁楠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背景。
　　那些跳舞的人挤满了房间中，在梁楠身边扭动着，而梁楠保持静止，被刚才所发生的事感到震惊。
　　“嘿，”王雨寒大喊，挤过人群拿着一杯东西在她面前。“给你。”她递给梁楠那一杯，梁楠大喝一口。“农科去哪了？”她扫视人群中寻找他。
　　“他离开了。”梁楠告诉她。
　　她把她的眉毛在一起。“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梁楠回答简单。“什么也没有发生。”真的，没有发生什么这才是真正的问题。梁楠内疚地叹了口气。
　　“别管他了，和我跳舞吧。”王雨寒说，拿起梁楠的手，让梁楠转动身来，这分散了梁楠的注意力，而梁楠的海脑里还是有一种内疚在隐约闪烁。王雨寒又把那杯东西递给梁楠，梁楠摇了摇头，不想再喝了。
　　林烨关上身后的卧室门，把还在楼上轰响的笑声和音乐都阻隔在外面。林烨可以让人照顾楼上的事情，苏特和调酒师仍然在“娱乐”。贾亮和任刚喝晕了。
　　林烨脱下梁楠的衬衫，把它扔在角落里，把短裤的口袋都掏空，把口袋里的东西连同手机一起都倒到床头柜上。脱掉了鞋子，走进浴室刷牙。
　　当林烨回到卧室，手机亮了。把它捡起来，林烨发现显示在屏幕上的是一个短信：“现在是你刚才说的稍后了没有？”
　　林烨不认得这个手机号码。他发出了一个深呼吸，真不知道是不是有哪个朋友把林烨的号码给了陌生人。
　　然后林烨记得是自己做了这事。
　　“是时候了吗？你在哪里？”
　　林烨在等待她的回应。林烨的手机亮了的时候，他的眉毛竖起来了：“就在你的房间外。”
　　林烨走到窗帘下，滑开它，梁楠从玻璃滑门的另一边向林烨招手，林烨笑了。
　　“嗨！”当他打开门时，梁楠说，梁楠的心跳一分钟一百万次。梁楠告诉自己，这是在过去的半个小时做出的一个坏主意，她是从海滩那里走到了这个庭院，盯着他的房间——最终给他发了短信。当梁楠看到他开灯的时候。梁楠相信如果看到他跟另一个女孩子在一起，梁楠会马上死掉。
　　“嗨！”林烨答道，他用激动人心的微笑迎接梁楠。“你在这外边做什么？”
　　“嗯……没做什么。”
　　林烨呵呵笑了。“你迷路了吗？”
　　“很有可能是。”梁楠回答说，两只赤裸的脚交替地互相擦着。
　　“你想进来吗？”他问。梁楠抬眼，艰难地看着他，他没有穿衬衫。梁楠的心脏猛跳了几下，梁楠的脸上点燃了火。“当然，你不一定必须进来。”
　　“我想进去。”梁楠最后说，避开林烨的眼睛，避免迷失在他线条明朗的胸部，和他平坦结实的腹部。梁楠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进入他的房间，他的一只手，一直为梁楠抓着门帘。
　　林烨把门关上，门帘也重新垂直。梁楠紧张地环顾房间，试图找到勇气来说出刚才一个半小时徘徊在海滩上时已经反反复复在脑海里说过的话。
　　她很紧张。紧张得可爱。林烨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来到自己的房间里，但林烨也不想让她走。她头上的那朵花不见了，卷发松散地在她头上散开。梁楠看了一眼她赤裸的双脚，注意到它们沾满了沙子。他的眼睛扫视房间的每一寸，就是没有看着林烨。
　　“楠楠？”
　　她转向林烨，她的眼睛从地板转到林烨的脸上，然后又看到地板上。林烨忍着不笑，但也感觉很好玩的。“你喝醉了吗？”
　　“有点了。”她害羞地承认。“你呢？”
　　“也有一点了。”林烨重复了她的话。那一杯烈酒真的发挥了作用。
　　“这也好。”她说，咬着下唇，这让林烨很难不去看它。“为什么这么说呢？”
　　“这样，心里会更好受些。”她意味深长地回答。林烨浅浅地呼吸一口，鼓励自己，有有耐心。
　　“心里怎么了？”林烨轻轻地问。
　　“我们可以，嗯，关了灯吗？”她突然问道，这让森烨很惊讶。
　　“我想可以吧。”林烨在困惑中说：“但这样一来，那么我们就站在黑暗中了。”
　　梁楠皱着眉头，感觉自己的坚持让自己很难受。梁楠怎么跟他说话而不看着他？如果他不穿上衬衫，梁楠就不能看着他。
　　梁楠正要改变主意，或者正要告诉他是否要穿上一件衬衫，但是梁楠知道那样说，听起来更可笑，这时林烨说：“我们可以坐在床上，在黑暗中…………如果你想的话，那么，嗯……你来这里干什么，楠楠？”
　　梁楠无法呼吸。梁楠点点头，走到床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梁楠的大脑充满恐慌，梁楠无法说出一个连贯的句子。梁楠担心，梁楠只要开口说出一个字来，自己就要晕过去，然后梁楠所鼓起勇气走到这里就没有了一点意义了。
　　梁楠坐在床上，等待着他关上灯。
　　林烨点击开关，掉灯关掉，发现她躺在床上而不是坐着。林烨快步走床前，躺到她旁边。在林烨的对面，她一动不动，她的头枕在枕头上。天太黑，看不见她的脸，但林烨能听到她快速的呼吸，就像她是很激动的样子。林烨知道她的大脑一定在超速运行，在想清楚下一步该做什么。
　　“好些了吗？”林烨低声问。
　　“好些了。”梁楠很快地回答。过了一会儿，林烨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天光渗透过窗帘提供足够的亮光让林烨看到她的身影。
　　梁楠翻身仰在躺着，像平时她紧张的时候那样，玩着的手指，像在等待着什么。她还是保持沉默。最后，她转过身来面对林烨，也更加靠近了林烨。林烨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呵在自己的嘴唇上。
　　“你还是有点醉吗？”她轻轻地问，让林烨呵呵笑了。
　　“还有点。”林烨回答。她又沉默了。“为什么？”
　　“当你有点醉意时，你说的话会不会更加真诚？”
　　“嗯……我想是吧。”林烨回答，对这个话题，林烨很感兴趣。
　　“我也是。”她紧张地说。“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件事，那是你通常没醉时不会说的事，这样，我就知道你喝醉后说的话是真话了，好吗？”
　　对她的这一要求，林烨微笑着。“好吧。”森烨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为她的靠近而有了反应，他深吸一口气。“我真的很想吻你。”林烨低声说，心砰砰地响。
　　她的呼吸急促了，伸手去轻抚着她的面颊。
　　他的触摸，让梁楠闭上眼睛，无法正常呼吸。梁楠真的不相信自己还在呼吸。“我不想让你吻我。”梁楠低声说，梁楠言不由衷。因为她的心已经在疯狂飞舞着。
　　“好吧。”他回答道，把他的手移开。
　　当他手掌的温暖移走，梁楠几乎后悔说了那句话，但梁楠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说：“因为……我来到这里……要告诉你一件事。”
　　他很安静。简直是太安静了。梁楠都要不知所措了，这时他喃喃地说：“我听着。”
　　梁楠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那时，我的离开，是为了不伤害你。”
　　林烨又安静下来。梁楠能在黑暗中看见他的轮廓，看他的肩膀升起来又下降，他均匀地呼吸。“是什么会伤害我？”
　　“我会伤害你！”梁楠马上接着回答。梁楠相信自己可以告诉他，给他最想要的答案，并且不要出差错。但梁楠知道，现在是不可能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他回答道，他的声音很谨慎。
　　“我想我做了正确的事。但我却都做得不对。每一次，我要做决定来保护我在乎的人时，都是错误的。而最终，我还只会伤害了他们。”梁楠的喉咙哽塞了，在她讲出最后那几个字时。
　　“这是我们都做过的事，我们伤害了别人。”
　　梁楠努力恢复冷静。“我有多少次伤害了你，林烨？有多少次你又要回来，让我可以再一次伤害你？”梁楠快速吸了一口气，泪水像决了堤一样，滚过鼻梁，浸湿了枕头。“我的母亲对我做的事，你也对你做同样的事情。所以我不能让你总是回到我的身边。我不能继续伤害你。而拯救你的唯一方法就是离开你。”
　　把梁楠跟自己的母亲相提并论，这让梁楠心头绞痛。梁楠从来不想成为她。但现在，梁楠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明白，她流淌在血管里的东西比梁楠想象的要多得多。梁楠需要把他推开，不让他跟梁楠一样破碎、空虚。
　　梁楠把脸埋在枕头里，不让他听到梁楠的参差不齐的呼吸。梁楠的整个身体收紧，当梁楠的心在疼痛，心真的很痛。
　　他的沉默慢慢折磨梁楠，梁楠的身体在他旁边颤抖着。
　　她捂在枕头里哭着，林烨看到她的身体在颤抖。在那停顿的一瞬间，林烨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林烨挪近，把她搂过来，抹掉她的眼泪。她贴在林烨的胸膛哭着，林烨把她抱在怀里，试图缓解她的内疚。那是让梁楠在两年前心碎的内疚。那种内疚，林烨也要跟它作斗争，来拯救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