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泳池派对
第一百九十一章 泳池派对
梁楠的头脑清醒、安静了。她现在所能听到的,就是自己深呼吸的有节奏的声音。她的心在胸膛里重重地跳动着。如果梁楠能更努力一点,也许她可以逃脱,让光浸透过她的皮肤,也许它不会再这么黑暗了。梁楠的脚踩在沙地上,跑得更快,享受着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段时间里的宁静。
梁楠摇晃着停下来了,梁楠的肺像火在烧,双手叉腰来回踱着,她试图平息狂跳的心。
梁楠转过身来,林烨正跌跌撞撞地停止下来,弯腰,手撑在大腿上。“妈的,”他喘着气说:“你竟然跑得那么快,连我都追不上了。”
他一边气喘吁吁地呼吸着,脸上一边绽放出一个隐忍的笑容。“我平时起不得那么早,所以很少晨跑。”
他抬着头狐疑地看着梁楠,汗水从他的鼻尖滴下。
“我早上要是醒得早,我就只能出来跑步。”梁楠解释道,深呼吸以加快梁楠的恢复。
他点头表示理解。
梁楠的眼睛低垂下来,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理解。近些日子以来,心中的不安赶走了睡眠。有时,梁楠想要什么都不要去想,可偏偏许多想法就钻进了梁楠的脑海。它们不是噩梦,但却是在黑暗中困扰着梁楠的心,让梁楠不得安宁,不让梁楠忘却。
不论是农科,还是王雨寒,他们都看得出来,梁楠依然心烦意乱。梁楠想把过去一周发生的一切都放下。但王雨寒知道,梁楠还没能全放下,虽然她没有说出来。
“今天晚些时候,你来参加聚会,对吗?”林烨问,朝楼梯走去。
想到再次见到他的朋友们,梁楠的脸红了。“是的,我们稍后会过来的。”
“好吧。”他从楼梯底部说,犹豫着转身走开。
“林烨。”梁楠对他叫,他走上去了几步后,停了下来。“我们好几天不说话了,所以,我们在技术上只剩下十一天了。我们现在可以……如果你想。”
从本周一以来,他们还没有披肝沥胆地交流过。梁楠不想让自己在犹豫中煎熬下去了,可要现在让梁楠自己提出这个问题,也是一种难堪。
“不。”林烨摇摇头。“我不想再跟你多谈了。”
梁楠张开了嘴,没料到他会这样回绝。“我不恨你,梁楠,我不想恨你。我不想强迫你告诉我,你不想说出来的事情。当然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离开我,想知道是什么使你离开了我。但你要是想说,你再告诉我。”
“好吧。”梁楠轻声说道,对他的让步,让梁楠心焦。
“再见。”林烨说,开始爬上楼梯。
梁楠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向农科的房子。梁楠的脚突然觉得很沉重。梁楠应该已经松了一口气,他不会强迫梁楠披露任何东西了。
梁楠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放弃初衷了。但这就是他一开始想要的啊——来做个了结。梁楠快速地呼吸了一口气,想到这个问题梁楠的心就纠结。梁楠应该已经对它有心理准备,可她现在就还没有。
“跑得怎么样?”贾亮在厨房的柜台问道,一边喝着一杯咖啡。
“很好。”梁楠回答说,梁楠的唇角上翘。
“为什么有那种神色?”他问,他很了解梁楠。“让我猜猜。你不是一个人跑步?”
“嗯。”林烨轻轻地笑了。“我跟梁楠一起跑,这……很好。”
林烨嘴角上的微笑藏也藏不住。“她跑步的时候,美得令人吃惊。我不知道如何描述它。”林烨沉迷在她瘦的形象,强壮的腿的那个景象,好像她可以永远跑下去。这是她表现得很宁静的唯一一次。
林烨还沉浸这种思绪中,有人拍了拍他的背,他吃了一惊。
“早上好,”苏特爽良朗地说。苏特总是一惊一诈的,不管是什么时间。“我们今天打算做什么?”
“嗯,准备一个派对。”贾亮告诉他,就像他是个白痴。“楼下柜子里库存的东西不多。我们需要去购物。我不知道怎么买法,所以我们必须一起去买一些新的东西。”
“主题是什么?”苏特问,将咖啡倒入一个杯子里。
“夏天。”贾亮只是简单地回答。“那对我来说是一个好的主题了。但是我们早一点开始,那么,这将是一个泳池派对。”
“那么,女士们就可以坐在游泳池旁边,穿着比基尼。”苏特说,露出一个令人讨厌的微笑,点着头。
“满脑子的歪主意。”林烨说,从冰箱抓出一罐饮料。
“哈哈,”他看着林烨,以为林烨真的欣赏他的奇思妙想。“你等着看到那些女生几乎什么都没穿地出现,然后告诉梁楠你也不想这事。”
贾亮瞥了林烨一眼,笑着说:“不过,他不会考虑这事的。”
林烨瞪了他一眼。“闭嘴,贾亮。”
“怎么了?”苏特问。
“看来,梁楠也来的。”贾亮说,让苏特刚喝下去的咖啡咽着了。
―――――――“如果你不再停止生气,那么我就不再理你了。”王雨寒责备说,一边给梁楠卷头发。
“我不会生气了,我同意去了。”说也奇怪,梁楠同意了。梁楠紧张地在腿上绞着手指,为将见到那些男人们犹其是将要再次见到林烨而焦虑。
“你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事,你还没有告诉我,但我猜得出。”
“两个星期过去了。”梁楠脱口而出,看着镜子里她的反应,梁楠真恨,自己在王雨寒面前是如此的透明。
“哦,不不。”王雨寒慌乱地说:“你们好像还剩有十天。”
“他说他不想再跟我谈什么了。”梁楠平静地说:“所以……完了。”
王雨寒静静地站着,手里拿着卷发器,审视镜中的梁楠。“为什么那会让你这么不安呢?我想你应该是轻松了,因为你不必把所有的事情都要告诉他了。”
梁楠做了一个鬼脸,张开口,想否认它困扰着梁楠,但梁楠知道王雨寒不会相信她。两双漂亮的眼睛镜子里相遇,梁楠耸了耸肩。
王雨寒微笑着安慰道:“还不会就这样结束,楠楠。”
“嘿!”农科从客厅叫喊,让梁楠和王雨寒两人都吓了一跳。“我们什么时候要去那里?”
“嗯,几分钟后我们就可以出门。”梁楠喊道,眼睛内疚地看着王雨寒。
“你现在不是要去约会,不用打扮得那么漂亮为。”她说。
“王雨寒!”
“什么?我说得不对吗?”王雨寒天真地说。
梁楠叹了口气,感觉现在自己的情况变得更复杂了。
“你现在沉鱼落雁了。”王雨寒宣布,通过镜子欣赏着梁楠。“现在我们出发,荒唐地好好开心一下。这个暑假,我们好像笑得没够。”
梁楠微笑了,细细地看着镜子中王雨寒的杰作。“谢谢你,雨寒。”
梁楠转向她,她正坐在一张梁楠们从厨房拿过来的凳子。“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王雨寒也微笑了。梁楠跳了下来,穿上一对楔形凉鞋。“我们走吧。”
――――――“林烨,你能不能帮我再搬些啤酒来?”贾亮从池对面叫喊。林烨点点头,走过那些赤裸的上半身,向一楼门口走去。几分钟回来时,人群又一次为林烨让路,他的手臂叠放着两个纸箱。
“我永远喜欢你的派对。”酒吧旁边的一个女孩对贾亮赞叹着说,林烨把瓶子放进冰里去。
“你来了,晚会就更精彩了,瑞茜。”贾亮真诚地回答,这不是大胆的调情。片刻之后,梁楠听到一个女孩子的高叫:“我的妈呀,梁楠!”
“什么?”林烨站了起来,以为有打架或者什么事了。贾亮正往走廊那边看,林烨跟着他的目光看去……他的呼吸静止了。
“伙计,你碰上麻烦了。”贾亮喃喃自语道,仍然盯着。
当林烨看到她跟王雨寒一起走下楼梯时,林烨无法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了。林烨目不转睛地看着梁楠从楼梯上走下来。粉红色和橙色的花裙挂在她的下身,她每一迈步,大腿从中部分叉处露出,每一步都展现出雪白的大腿。无肩带的橙色背心紧贴着她的身体,露出她腰上白皙的皮肤。她通常留的直头发被烫得稍微曲卷了,一边还点缀着一个粉红色的花。她们正向他们这边走来,林烨盯着她们看的时间太长了,贾亮用胳膊在林烨的肋骨上撞了一下,让林烨吃了一惊。
林烨的眼睛与梁楠的眼睛相遇,林烨笑了。“嗨,楠楠,你现在真漂亮。”
“谢谢。”她回答,眼睛往地上看,脸上红似粉桃。
“嘿,林烨。”王雨寒向他打招呼,眼睛里似乎有什么想要问的问题。林烨感到很困惑。
她让林烨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林烨低声问:“什么?”
王雨寒只用一个令人生寒的眼神作答。林烨看向王雨寒,然后再看到梁楠那边,感觉她好像发现了林烨和王雨寒的眼神交流。
“我给你弄点什么喝的,梁楠?”贾亮终于问道,打破尴尬的紧张。
“嗯。”梁楠再看了看王雨寒,林烨发现她正试图隐藏刚才她和林烨之间发生的事情。
“那是什么?”梁楠问,指着王雨寒后面一女孩正拿着的一杯粉红色饮料。
“这是粉红柠檬汁,我们今天刚做出来的。”贾亮说。
“我想要一个。”梁楠说,而这时梁楠看到了林烨扬起的眉毛。
梁楠想起了上次他见到梁楠喝酒的事。
“我们说好了的,楠楠。”王雨寒说,插话进来。这话提醒了梁楠,王雨寒和她来这里之前,做了个约定。梁楠向她保证,她会喝得很有节制。现在是梁楠证明这句话的机会了。
贾亮给王雨寒和梁楠各做了一个粉红柠檬汁,带有个霓虹灯绿色吸管还有一把小伞。
“谢谢你,贾亮。”梁楠不能再多看林烨一秒钟了,梁楠的脸颊像着了火一样,可他就站在吧台后面,光着上身,性感得像一个夺人魂魄的男神。梁楠已经被告知,这是一个泳池派对,但是梁楠还没有心理准备。自从梁楠到这里来,这是梁楠第一次看到他没穿上衣的,他比两年前多了一些肌肉。梁楠深吸了一口气,让脸冷却下来,然后扫视了一下泳池。“哇,有很多女孩在这里,她们几乎是赤身裸体的。”
王雨寒呵呵笑着拉着梁楠跟在她后面,在树荫下找到了一个位置。她们坐在伞下的两张椅子上,着饮料,泳池的四周,还有水面上的气筏上,都是些油亮的胴体。梁楠没有想到,她们的泳衣真的很小,小得几乎只是一小片遮羞布。梁楠看到有一个女孩子只是穿着一件丁字裤,掩盖着那关键的部位,梁楠睁大了眼睛。然后她转过身去,梁楠意识到,其实,那女孩子有一面,是完全不遮掩的。
“一根细绳挂在屁股上,就算是泳衣了吗?”
“嗯,有那样的身体,她想穿成什么,她就可以穿什么。”王雨寒说,并不认为太过。
农科在跟几个他认识的人说完话后,也加入了梁楠她们。他把衬衫脱了挂在椅子的靠背上,拉到梁楠旁边,但只是在伞的阴影之外。他这样做,引起了一些关注,但女孩们并不真的对此很敏感。
“你以前来过这种派对吗?”梁楠问他,震惊于她们周围的女孩们都是很淡定的。
“来过。”他回答说,不受影响。
“真的吗?”梁楠问道,努力闭上嘴。
农科咯咯地笑了。“这是你参加的第一个泳池派对吗?”
梁楠点了点头。
“在这里,这样的泳池派对,是常有的。”
“面对这种情况,你怎么能如此淡定?”梁楠问他,自己却很难不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
“我不想看那些公然在人前炫耀的东西,尤其是当我看过了——”他的眼睛看着梁楠的全身。
“好了,别说了,我街道你想说什么。”梁楠打断了他的话,拉拉自己的泳衣,盖住梁楠露出腿。王雨寒正喝着一口饮料,几乎噎死。农科呵呵笑了,侧过头来,想要亲一下梁楠,梁楠连忙偏了一下头,躲过一劫。梁楠用眼角偷偷瞄了一下,梁楠确定,林烨并没有看到这一幕。农科撤退,满脸困惑。
梁楠皱着眉环视四周,试图让自己表现得对刚才的小节漠不关心。
“对不起。”农科说,坐回椅子上。
王雨寒抿了一口饮料,隐瞒她轻微的笑容,但梁楠还是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