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不知道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不知道
　　梁楠的手抚摸着光滑的大理石表面，抬起头，太阳光通过设置在按摩浴缸上方的小窗口照射进来，照在梁楠的脸上。
　　“不错，”林烨在门外说，梁楠转过身去面对他。
　　“真想不到，竟然这么大的浴缸。”梁楠回答道，梁楠的声音在浴室里嗡嗡回响。这浴缸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精致的spa。在双人浴缸上方它甚至有一块内置在墙壁里的长镜子和一台小电机。
　　“你被这浴室迷住了？你见过这样的卧室？我的意思是，它还有一个壁炉，还有一个自己的私人庭院，这多古朴啊。”
　　“真的吗？”梁楠跟着林烨通过主卧室，经过堆着很多枕头的大床，最后过了一道挂着薄帷幔的玻璃门。
　　“不要。”梁楠呆呆地看着那个封闭的空间，那些鲜亮的粉红色的花朵垂在它周围的篱笆上。两个柚木椅子和一张桌子放在一个小火池旁边，除了还有别的东西之外，竟然还有一个室外淋浴花洒。
　　“为什么每个人都在院子里安装了一个花洒呢？”
　　“要冲洗干净在海滩上带来的沙子。”林烨说，拉开高高的篱笆的一个门栓，现出主门廊，有一个台阶楼梯通往海滩。
　　“这里太美了。”梁楠说，头轻轻地摇着。
　　“是你选的。”他咧嘴一笑。
　　“我喜欢这里的景观。”
　　“这景色，让你大饱眼福了。”他笑了笑，走回房子。梁楠跟着他走进宽敞的起居室，那里的天花板很高，四周还雕着花边。“我想，我要去杂货店，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坐在外面，让新鲜空气进入你的脚。我好像看到了那里有一个吊床。”
　　“听起来很不错。”
　　“你想要什么买特别的东西吗？”他问，在深蓝色的厚沙发后面的桌子上，抓起贾亮的卡车钥匙。
　　“要冰淇淋可以吗？”
　　“我可以做到这一点。”他微笑着说。
　　梁楠看着他离开。梁楠尽量不去想，在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里，在王雨寒没有到来之前，梁楠要跟他孤男寡女地住在这间房子里。想到这，梁楠的整个身体惊慌中热血沸腾，而而判逆的心头在胸口剧烈地跳动着。梁楠摇了摇了入侵的思绪，并决定用一本书来分散梁楠的注意力。
　　梁楠检查了高大的内置书柜，里边挤满了各种各样的平装和精装书。梁楠记得在梁楠的手提袋里，也有几本书，梁楠回到滨海之后，梁楠没碰过它了。想来真是可笑，那时，梁楠竟然认为能在飞往滨海的飞机上读书。
　　梁楠把手提包从主人套房宽敞的壁柜拿出来，筛选里边的东西。梁楠拿出一本书，几个信封掉到地板上。梁楠把他们抓起来。
　　一个是杂志社发来的。梁楠把它扔到床上，而有一封信让梁楠内心纠结了。梁楠的正式名称被僵硬地写在白纸上。
　　落款地址是福建那边，梁楠把那封信扔在床上，如同丢到火里。那个笔迹不是叔叔的。梁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忍住心里的恶心。那一定是梁楠的祖母寄过来的。梁楠不想听到她残酷的责备，说梁楠如何毁了她的儿子和孙子的生活。梁楠拒绝让任何一个人再责备她，因为那些不是梁楠的错。
　　梁楠抓起书，就离开了房间，撤退到大阳台上，那里，有一个蓝色的帆布吊床等着梁楠。梁楠小心地打开保护脚伤的纱布，舒服地躺回摇曳的吊床上。
　　梁楠看着海鸥滑行在水面上，深呼吸，用一些时间来让心头平静下来。梁楠集另精神看着安静的海滩和有节奏的海浪，试图不去想房子里的那封信，不让它搅乱梁楠的心绪。最终，梁楠打开书。
　　当梁楠举起张开的书页，有东西掉出来，飞到阳台地板上。梁楠仔细俯身下去，梁楠真担心身子倾覆下来，但最终还是能够抓住了它。挣扎着回到吊床，梁楠五指旋转着那一片绿色的橡树叶，大笑，眼前浮现出梁楠在林烨后院荡秋千时摘下它的情景，那一夜梁楠被迫呆在那里。梁楠没想到，自己把它留下来了。当梁楠举起它来细细欣赏时，阳光照射过来。一阵暖流就缓缓地从梁楠的心尖上流过，就像那一天林烨向梁楠展示他的秋千一样。他想帮助梁楠记起她的父亲……并且以此来让她坚持跟他在一起。
　　泪水洗过梁楠的眼睛。梁楠没有坚持下来。
　　“你都做了什么？”梁楠低声说，忍住心中澎湃的情感。
　　把那片叶子夹后书的后面，梁楠翻到第一页。
　　“梁楠，我买了一些好东西－–”林烨在阳台上停下脚面步，也把后边的半句话吞了回去。林烨发现到她是在吊床上睡着了，肚子上放一本书。风轻轻的吹她的头发，有一小缕在她脸旁飘动，就像在轻歌曼舞——林烨无法将眼睛转开。太阳照亮了她的脸，她微微张开的双唇，呼吸着。
　　“你想把所有的东西放到哪里去？”贾亮从林烨身后问。林烨转向他，他犹豫了一下，看着他们俩。
　　“我马上就到。”林烨对他说。
　　贾亮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林烨到杂货店购物完后去接他时，林烨在他的皮卡车上听够了贾亮的喋喋不休。贾亮明确表示，他认为，这个月搬来跟她一起住是个坏主意。他似乎并不在意，王雨寒会在这里与他们住一起―――当然是从明天开始。比之于贾亮保护林烨，王雨寒更想要保护梁楠，并且是十倍的差异。
　　当林烨轻轻地把书放在吊床旁边的桌子上，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林烨弯腰捡起那片橡树叶，微笑着凝望着它。林烨看看叶子，再看看梁楠。他们似乎一直都在怀念着那棵树……还有秋千。林烨把叶子夹到书中，把它放在桌上。
　　林烨拿出手机，发短信给他的母亲。“你可以花光我所有的积蓄，我还将签署了我的基金交给你。请把房子卖给我。”
　　贾亮把杂货胡乱放到各个柜子里。林烨让他一个人做这事，因为林烨知道，过后最终还是由林烨来把它们好好安置才行。
　　“你想留下来吃晚饭吗？”
　　“不用了，但我要一杯啤酒。”他回答道。
　　“当然可以。”林烨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试图掩饰林烨脸上愉快的表情。
　　“你真的不想要我留在这里。”贾亮嘟囔着，他很容易就能看出林烨的心思。“但是，林烨，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的意思是，很明显这个夏天她经历了很多的的事情。也许你会逼着她做你们都会后悔的事情来。”
　　“我们会处理好的。”林烨向他保证。我不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相信我，事情不会变得更糟。”
　　贾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但我想让我们之间这间的事情顺其自然。也许我们可以把过去的一切厘清。我必须找到我想知道的一切。她现在终于开始和我好好说话了，而之前她从未真正这样做过。”
　　贾亮顺从地耸了耸，痛饮一口啤酒。
　　“周末我的母亲和妹妹在带着的表弟去苏州玩，明天他们顺路来看我一下。我妈妈想让你来吃饭。你可以把我带上，如果你想的话。”
　　“那我问问她。”
　　“我必须警告你，我表弟是个大坏蛋。”他的嘴唇厌恶地一撇。“但是你不能不来吃饭，不管是什么。没有办法，你不能让我一个人去跟这些人在一起。”
　　“找别的朋友去也行了的。”林烨笑了。
　　“他们是没用的。”贾亮语气很强调。“我告诉你，你最好武装后再去，特别是如果你要是带上梁楠。”
　　林烨又大笑了。“王雨寒明天回来，所以我可能想留在这里等她。”
　　“林煜是不是跟她一起回来呢？”
　　“为什么林煜和王雨寒一起回来？”梁楠在客厅里问。
　　“嗨！”林烨微笑着说。“你睡得怎么样？”林烨看着她赤裸的脚。“你不要保护你的脚吗？”
　　“呆会儿我就包好它，但它们不是很糟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梁楠看着贾亮，他很快扬起眉毛无声说：“祝你好运”。贾亮一口气把剩下来的啤酒喝完。“嗯，我们明天见。”他宣布，拍拍林烨的肩膀，从林烨身边走过去。
　　林烨跟着他走进起居室。“林烨，这是很大的房子。”他用欣赏的语气说：“有个朋友叫麦田，他的家隔这只是几个房子。他在这一片，算是一个大房地产经纪人，要是开个乔迁派对。我和朋友们会帮助你，我也会请他过来，如果你也想认识他的话。”
　　在震惊的沉默中，林烨点了点头。对于要开派对这个主意，林烨冷冷一笑。“梁楠，要不要开个乔迁派对，我们好好谈谈。”
　　“好吧。”她不安地说。
　　“再见，梁楠。”贾亮说着，就走出去了。
　　“再见，贾亮。”梁楠回答。然后贾亮关上了门。梁楠注意到，这几天来，贾亮不大愿意跟梁楠在一起了，他一直不愿看着梁楠的眼睛。梁楠不知道，她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了。
　　   “林烨，”梁楠一脸严肃地问道：“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为什么林煜和王雨寒一起回来？”
　　林烨用衣袖擦了擦他的额头，眼睛一直盯着地板。“他去参加了王雨寒爷爷的葬礼。”他咕哝着说。
　　“你说什么什么？”梁楠追问道：“为什么他要那样做？这－–”梁楠闭上眼睛，说：“看来你们林家的人人都差不多一个样。哇，你们这些人真的不在乎是不是那个地方需要不需要你们出现，是吗？”
　　“哎呀，”林烨说，震惊。
　　“对不起，对不起。”梁楠犹豫了。“我很抱歉，我不应该说的。”
　　“嗯，我想这是真的。”林烨说，恢复常态。“你真的不想让我去参加你母亲的葬礼。我也肯定王雨寒不希望林煜去参加她的祖父的葬礼。”
　　梁楠坐在沙发上，双脚颤动着。梁楠叠起腿，靠着抱枕面对林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