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我的爱不变

第二百零二章　　我的爱不变
　　林烨跑上楼梯，浑身紧张，直跑到林烨和王雨寒住的那间卧室，砰砰地敲起门来。
　　“王雨寒！”
　　过了一会儿，林煜打开了门，揉着他的眼睛。王雨寒坐在他后面的床上，仍然处在半睡半醒之间。
　　“林烨，出什么事了？”
　　梁楠走了过去，经过林煜身边，进了房间。“梁楠要你打电话给你的爸爸，梁楠走了。”
　　“什么？”王雨寒一下子掀开被子。“你说什么，她离开了？！”
　　“她刚刚告诉了我一些东西。”林烨略停一下，然后继续缓缓说道：“她承认了一些东西，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我真希望，她说的不是真的。我想，只有你的父亲是唯一能告诉我们真相的人。”
　　“你说什么？”她问道，她的眉毛扯在一起。“梁楠去哪儿了？”
　　“去北京。”林烨告诉她：“去找到刘湛。”林烨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吐露这件事情——最后一件坦露的事，一件让林烨心头也流血的事。
　　“梁楠，你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王雨寒将被子掀开。
　　“你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林烨问：“刘湛给梁楠发过那个信息的事。”
　　“我以为你会看到的，在我把手机还给你的以后。”王雨寒解释道：“我不能让自己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和刘湛之间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你需要互相原谅，但……”王雨寒停了下来，一只手捂在脸上。“我鄙视他，真的很遗憾你认识了他。”
　　她低着头，闭着眼睛。
　　“这事跟刘湛有关，对吗？”
　　她点头。
　　“因为梁楠伤害了他……就像伤害你一样。梁楠利用了他的信任，并且用它来对抗他，梁楠知道会让他心碎，后来梁楠真的让他心碎了。”
　　“这么说她没告诉过你吗？”
　　王雨寒摇摇头。
　　“她已经把这个秘密保守两年多了？”林烨绷着脸，又开始踱步了“林烨，让我们先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吗？”林煜在旁边说。
　　“那个家伙闯进梁楠的房子的那个夜晚，”她开始说，她的头仍然垂在胸前。“刘湛为了保护梁楠，打了他。刘湛把他打得很厉害，他动弹不了了。当梁楠终于让刘湛停下来，那人看起来已经不像人样了。流了血……到处都是。”她的声音颤抖了，她的双手也颤抖着。王雨寒仍然坐在床上，试图让呼吸平稳下来。
　　“后来，梁楠和刘湛搬走了那个家伙，他们对警察撒了谎，掩盖了事实。”
　　“他死了吗？”林烨问道。她点了点头。
　　“但不是刘湛打死他。”王雨寒说，疲惫、虑弱。“那家偿是伤得很重，但那他在停车场被发现时，他的头上有一个弹孔。六个月后，警察在另一起枪击案中，找到了最终匹配枪伤的枪支。我想，在那个酒吧里有另一个恶棍，那个小毒贩可能得罪了他。因此，那个浑蛋亲自向他开枪，从中可能还得到了一大箱的钱和毒品。”
　　“梁楠认为，因为她，他才被杀了，她认为她才是这个谋杀案的帮凶。”
　　“但是，即使知道了那个毒贩不是他打死的，刘湛还是一直深深陷在愧疚之中。”她回答，她的声音很低，几乎不发出一点声音。
　　“为什么？”
　　“因为，他害死了他的家人。”王雨寒告诉森烨，林烨厌恶地咬紧牙关。“他承认，在一次火灾中，是他点燃了大火，烧死了他的睡梦中的母亲、父亲、兄弟。对他的审判已经完成了，三天前他刚被判决。我爸爸说，那时，他的父亲常常非常恶毒地辱骂刘湛，在他一生大部分时间里，给他带来了严重的心理伤害。他的医生帮他说了好话，但最终，故意杀人的罪名还是成立了，他被判处无期徒刑，现在正在北京一个监狱里服刑。”
　　“你早知道了，而你一点都不透露？”林烨的声音越来越大！“你是想帮他摆脱法律的惩罚？！”
　　“我答应过梁楠，我知道，他为了梁楠，他会改掉罪恶，也会勇于承担惩罚。”
　　震耳欲聋的沉默之后，她从床上站起来。
　　“你要去哪里？”
　　“我没去哪里，我只是坐着坐累了。”
　　梁楠已经像她承诺的那样，为刘湛保守了秘密，直到今晚。林烨一想到他就有种厌恶感，过去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现在林烨怒火中烧，好像就要自己烧毁了。
　　林烨在地板上坐了下来，靠在墙上，双手抱着头。“她知道，”他喃喃地说：“她知道，她只是想保护他，为他保守秘密。他杀死了他的家人，她一个字没说。”
　　“林烨。”王雨寒恳求，林烨拒绝抬头看。
　　“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我不是你爱上的那个女孩，她走了，你必须决定，你是否依然爱梁楠，这是你的选择了。”然后，她离开了。
　　“王雨寒，你应该打电话给她，告诉她有关毒品贩子的事。还要告诉她刘湛现在在哪里。”
　　“你不想打电话给她吗？”她问。
　　“我都没有力气跟她说话了。”林烨离开房间，砰的一声关上身后的门。
　　梁楠坐在桌子旁，梁楠拉拉梁楠的牛仔裤，等待着他进来。梁楠的心跳得很快，梁楠的头好像在旋转着。
　　电梯门打开时，整个房间旋转着。梁楠扫视了那些穿着绿色连衣裤的男人。那些男人，梁楠不想单独在同一个房间里跟他们在一起。当梁楠看到刘湛的脸，梁楠站起来，他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发现了梁楠。
　　“嗨，刘湛。”梁楠尴尬地说，不确定该怎么办。
　　“我真不敢相信你竟然真的来到了这里。”他说，脸上很是欣慰的样子。“我以为，你一直还在恨我。”
　　听到他的话，梁楠的心头砰地一颤，剧痛穿透了梁楠的心。“没有。现在，都这个时候了，我们都应该互相原谅了。”
　　探望刘湛，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种安慰，但看到他在身陷囹圄，梁楠的心仍然沉重无比，像有一块重的铅块压在她的心头之上。梁楠的手机就响了，梁楠从烦乱的思绪里醒过来。梁楠拿出手机，看到一个来自林烨的一个未接电话。梁楠看见他的名字，一股紧张感贯穿梁楠全身。五天前离开滨海，梁楠就一直没有看到过他了。梁楠知道这个电话意味什么，梁楠紧握着方向盘。他会做出自己的选择。
　　梁楠找一个地方停下租来的车。然后梁楠做了一个深呼吸，听他语音信息。
　　“嗨，梁楠。请打电话给我。”他的声音很安静，忧伤。
　　梁楠闭上梁楠的眼睛。梁楠的心跳声充斥着耳朵。梁楠设法平静下来，放松。但这是不可能的。梁楠想要亲耳听到那个梁楠唯一爱过的人，将告诉梁楠，他不能和梁楠在一起，没有可回旋的余地。
　　梁楠对于她来说，现在应该是没有任何秘密了，王雨寒打电话告诉她说，知道一切。梁楠已经暴露无遗。让林烨完全进入梁楠的心灵界是梁楠做过最难的事情。它让梁楠受到他的判断和排斥。梁楠会张开梁楠的软肋，也把梁楠的心交给了他。梁楠也就不需要它，如果梁楠不是要和他在一起。
　　梁楠忐忑地盯着电话。自从梁楠离开他……再次离开他，梁楠已经为这个电话做好了心理准备。梁楠听到电话铃响了，屏住呼吸聆听。
　　“嗨！”
　　“嗨！”梁楠有气无力地回答。
　　“我很高兴，你打电话来。我以为你不会打电话给我的。”
　　“我以为你会做你最后的决定。”梁楠颤抖着说，梁楠的心头继续猛烈地跳动着。
　　“我已经做了。我……想好了。我对你很生气。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一直保守着那可怕的秘密，我到现在还没有想得通。”
　　“那么，你的最后决定是什么？”梁楠的心纠紧。梁楠闭上眼睛，等待着命运给她的最后判决。
　　“梁楠，我从来没有别的选择，我总是选择你，永远！”
　　梁楠有一分钟说不出话来。“你说什么？”
　　“我不同意你所做的事，”他解释说：“我很生气，你没有告诉任何人。你做错了，梁楠。但你应该知道这点，你那是在折磨自己。我为此很生气的。然而，要我再失去你，我永远也无法承受。如果我们彼此坦诚相待，我们可以一道战胜任何艰难险阻，如果你让我走进你的心灵世界，那么，我们没有跨不过的坎。你能答应我，不再有秘密吗？不管你认为它会有多大的伤害，你会告诉一切吗？”
　　这不是他应该说的，他应该说的是别的话。
　　“梁楠？”
　　“我不知道。你还……爱我吗？”
　　他发出轻声一笑。“是的，我爱你。我知道你不是以前的那一个女孩子了。但我爱的是你，梁楠。这整个夏天，我就爱上你了。人会改变，我知道这点。我们将继续改变，那就意味着我会再次爱上你。因为无论在我们的生活中发生了什么，我对你的感情都会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