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花好月圆（大结局）

第二百零三章　花好月圆（大结局）
　　其实，在梁楠的心里，她很害怕梁楠会失去林烨——怕他不再爱梁楠。梁楠从来没想过，他能原谅她。也没有想到，他也像梁楠爱他那样，深爱着梁楠。他不该说那些话，他不该原谅梁楠，但他还是原谅了梁楠。
　　梁楠倒在方向盘上，抽泣着，电话从梁楠手中滑落。
　　“梁楠？”梁楠听到他的呼唤，她摸索着把手机捡起来。“梁楠？”
　　在破碎的呼吸间，梁楠回答道：“我在这里。”
　　“你需要对我有更多的信心。”他轻轻地说。
　　“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他打断了梁楠的话：“但是永远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了。”
　　“嗯，”梁楠说，发出了一个平静的呼吸。“我也不会再对你隐瞒什么秘密了。”
　　“那好，那么你现在就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在一个服务区里，在北京三环的一个地方，一个叫五里屯的地方。”梁楠回答，看着忙碌的服务区。
　　“五里屯？你为什么在那里？”
　　“我只是想一个人，开车走走。”
　　“你打算要自己逛多久？”
　　“直到我认为，有什么东西值得停下来了，我才会停下来。”梁楠回答说，擦一下湿湿的脸，往后一靠。
　　“你现在停下来了，对吗？”
　　梁楠微笑了。“是的。”
　　“我会认为这是值得的。”他开玩笑，让梁楠笑得更开心。“你打算一直开车来到这里吗？”
　　“我现在就想。”梁楠回答：“我想我会在本周末回去的。”
　　“我这周末要回到滨海去。”林烨告诉梁楠：“我要拿我的东西，我的母亲卖掉了房子，这个星期日之前得把一切清空。”
　　“真的吗？”
　　“是的。”他喃喃地说：“但这无关紧要，我拥有你就足够了。”然后他停下来。“对吗？”梁楠笑了，擦一下梁楠的眼睛。“是的，你拥有我。”
　　“好，今晚，等你有空了，就打电话给我，好吗？”
　　“我会的，我保证，再见，林烨。”
　　“再见，梁楠。”林烨长长出了一口气，她原意打电话给林烨，这叫他放心了。林烨把她留在床边桌子上的信拿起来，手指抚过纸面，脸上露出柔软的微笑。这一封本来是写给王雨寒的信让林烨的生活再次发生了改变。
　　“他不知道，我有多爱他，但是，我要让他幸福。”
　　这两行字都是她写的。林烨打了个电话跟妈妈沟了一下，让她理解自己。而妈妈最终告诉了林烨，梁楠曾经对他的妈妈说过这样的话：“我爱他，但我会离开他，我不能因为我而让他的幸福受到影响。”
　　梁楠母亲说，这番话让她不得不做出一个从未做过的最艰难的决定。
　　林烨走进客厅，王雨寒坐在沙发上玩她的手机，像是在发短信。她好奇地打量着林烨，然后微笑着。“你刚刚跟梁楠说话了？”
　　林烨点点头，也忍不住微笑着。“很好。”
　　“哦，你们终于和好了。你还曾经生了她的气呢，不过，这是可以理解的。”她简单地解释。“你那样生气，一时很难把事情看得很清楚。相信我，我跟梁楠的交情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我现在像个专家，很了解她。”
　　林烨把车停在车道上，心情沉重地抬头看看这座高大的白色房子。
　　林烨用钥匙打开门，他今天在离开之前，钥匙应该是要放在厨房的柜台上。林烨的脚步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厨房里。房间看起来更大了，现在一切都已经被搬走了。
　　林烨的手在大理石台面抚过，回顾所有在这里的交谈和一起吃饭的情形——不仅是跟梁楠的，还有跟自己家人的。林烨走进空荡荡的客厅，只有小的水晶吊灯悬挂在房间的中间，显得有些荒凉。暮光透过落地大窗照射进来，留下长长的横跨房间的光斑。
　　不想开灯，林烨走过大厅，昏暗衬映着林烨阴郁的心情。钢琴坐在同一个地点，像是在嘲笑着林烨——那是留下来的最后一件东西，除了在林烨房间里的那些东西。钢琴搬运工明天才会来。
　　爬上盘形楼梯，梁楠的膝盖受伤时，林烨就曾经抱着她走上这楼梯。林烨微微一笑，他想起来了，意外地把她抱起来时，她有点恼怒了。
　　站在梁楠的卧室的门外，犹豫着。在这里，林烨第一次把那些随时搬来搬去的行李解开，他想打算在这里长住。因为热烈的态度和爱脸红，让林烨知道那个女孩究竟对林烨是怎么样。故事就此开始，她是林烨的了。现在，不得不离开这个林烨曾经唯一认为是真正的家的地方。
　　推开门，在黑暗中，打开灯，但林烨仍然站在门框上，好奇地环顾四周。它看起来真的就像梁楠已经留下的样子，什么都没有收拾。
　　走过去，梁楠的一件男性晚礼服躺在床上，一张纸条搁在上面。
　　“穿上我，再出来。”林烨笑了。
　　当他最后来到外面，梁楠坐秋千上了，不知道是什么人在什么时候，在树上装上了一串霓虹灯，闪烁的小电灯光闪烁在她头上，像一千萤火虫散布在金属枝条上，无比璀璨迷人。
　　面对穿着合身晚礼服的这个帅气男人，梁楠灿烂地笑了。他浓密的头发被整齐拨到一边，他的微笑让梁楠的整个身体在蔓延的紧张中像点燃了一样。
　　“你好。”他说，他的眼睛闪闪发光。“很高兴，你回到这里来了，我一直在想念你。”
　　“嗨！”梁楠回答道，在秋千上轻轻摆动。“我也想念你。”
　　梁楠看见她坐在秋千上，穿着无肩带连衣裙，在她周围飘散，这要想呼吸是没有用的。她剪短的头发衬托出她那迷人的脸，树上的灯照亮她白里透红的皮肤。林烨被眼前的这女孩迷住了。
　　“有一个男人曾经告诉过我，一个女孩需要时间来做这样的事情。”她说：“我认为我们已经等得够久了。林烨，你会和我一起去参加一场两个人的舞会吗？”
　　林烨哈哈笑了，这时，耳朵突然听到了来自水池那边传来的音乐。“好的的，梁楠，我想和你一起去舞会。”
　　她跳秋千，牵起梁楠伸给她的手。梁林烨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鼻子贴到她的头发上。在经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林烨就是想抱抱她。她需要知道她是林烨的，而林烨自己依然是她的。他们一直在互相拥抱着，直到她的肩膀放松下来，融化在梁林烨的怀里。
　　梁楠放松下来，盯着她那容光焕发的脸。“这些都是你自己安排的？”林烨问，朝那树示意。
　　“不是，”她轻声笑着说。“是我雇了人来的。我都要累死了，我自己没法自己动手了，但是我安排了这件事。你很惊讶吗？”
　　“非常。”林烨笑了，要吻她，她正要打开门。水上的火引起了林烨的注意，林烨头转过去。
　　梁楠满面笑容。“看，有一个游泳池。”
　　蜡烛漂浮在水面上，整个院子是温柔的灯光，还有五颜六色的灯笼，让林烨想起，她曾经告诉林烨，在她的生日那天，她的父亲就这样在她的后院挂满了灯笼。
　　哇，林烨说：“漂亮至极，梁楠。”
　　“我知道，我对自己的杰作也倍感骄傲。”
　　林烨哈哈笑了，搂着梁楠的腰，把梁楠抱得更近。他俯身吻梁楠，温柔得让人感觉只是对着梁楠的嘴唇低语。当他的嘴唇离开时，梁楠的眼睛仍然紧闭着，仿佛还在等待“呼吸，梁楠。”他的声音飘在风中。梁楠打开眼睛，吐出一口气。他不让梁楠走，他们开始摆动，一个女人的歌声飘荡在晚上清新的空气中。
　　“谢谢你，做了这些。”他说，吻了一下梁楠的额头。“这意味着，你将在这里和我一起度过一个晚上，送别这个房子，对吗？”
　　“送别？”梁楠惊讶地说，抬走头来，看着林烨。“为什么今晚要送别它呢？它是你的啊。”
　　林烨仔细端详着她的脸，她的眼睛在柔和的灯光下闪闪发亮。“你有什么事没告诉我，对吗？”
　　她露出最灿烂的微笑。
　　“告诉我。”
　　“好……这么说吧，我为我的未来作了一个投资。”
　　“你买了这所房子。”他们停下脚步，不再在空灵的歌声中摇摆。
　　“从技术上讲，你拥有一部分。”她解释说。“你的母亲接受了用你的一部分积蓄来支付，然后，我的律师帮我支付了其余部分。所以基本上你拥有自己的卧室。”她呵呵笑着说。林烨用双臂搂着她的腰，把她转了一圈，让她在一个欢乐的笑中尖叫着。
　　林烨吻了她的脖子。“我们终于有一个房子了。”
　　“你只有一个房间！”她开玩笑说：“我有一个房子。嗯……钢琴也还保留着。”
　　“我不玩它。”他说得很快，使梁楠笑了。
　　“我想我得要学会弹它。”梁楠说，头放在他的胸膛上，他们又开始摇摆起来了。
　　林烨的眼中渗出欣喜若狂的神色，好像他可能会爆炸一样，梁楠微笑得几乎要心痛了。
　　尾声
　　梁楠把手支撑在两个大腿上，梁楠的心都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
　　“停止！”梁楠叫着，几乎是喘着气叫。“我不能这样，我不能。”
　　沉默，没有鼓舞人心的话，没有哄骗，没有谁来试图说服梁楠。
　　梁楠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梁楠的脉博保持这样加快，那么梁楠将会汗流浃背。那不是梁楠想要给人的印象，她又深吸一口气。
　　我能挺过去。我能挺过去。我下车后，能自己走路。保持微笑，也许还要好好交谈。我能做到这些的。
　　梁楠在心时不断地给自己打气。
　　梁楠再次睁开眼睛，说：“好了，我准备好了。”
　　林烨斜着眼睛看着梁楠。“这下你确定了吗？”
　　“你闭嘴，你走开。”梁楠恳求道，使他呵呵笑了。梁楠的肩膀放松下，他们慢慢地在一个停车位停了下来。
　　一栋高大珊瑚色的房子呈现在梁楠面前。梁楠的呼吸均匀了，恐慌也减弱了。梁楠还没有走出汽车，前面的门打开了，一个穿着粉色褶边连衣裙的小女孩叫道。“楠楠姐！”
　　她扑到梁楠身上，手臂环绕梁楠的肚子。
　　“嗨，萱萱。”梁楠说，紧紧地抱着她，梁楠的眼睛充满泪水。“萱萱越长越漂亮了。”
　　“我知道你会穿粉红色的上衣来，”她快乐地叫道。“这是我最喜欢的颜色。”
　　“我也是。”林烨插嘴说，使她咯咯地笑了起来。
　　“明明，你去帮助这个林烨大哥哥把东西带进来吧。”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温和地说。
　　戴着圆丝眼镜的小男孩犹豫地走近林烨。
　　“嘿，明明。”林烨说，伸出了他的手。“我是林烨。”明明抓住它，握着林烨的手，露出一个羞怯的微。“你可以把这个盒子拿进去，因为它是你的了。”
　　明明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接受了裹在喜庆的圣诞纸里的礼物包。“是我亲自包上的，因为要楠楠姐姐包装这些，把彩纸折得四四方方，就是要了她的命了。”
　　明明咯咯笑了。
　　“这是真的。”梁楠叹了口气。
　　“你好，楠楠……”梁楠奶奶停了一下。“楠楠，很高兴终于见到你的面了。”梁楠抬起头来，看着在她面前的女人，似曾相识，和谒可亲。这是一个让梁楠有亲如家人的女人。
　　梁楠的祖母缓缓伸出她的手，然后停了下来，拿不定主意如何迎接梁楠。梁楠放开了萱萱。
　　“奶奶，你好。”梁楠说，梁楠搂住她，话刚出口，泪已盈眶。奶奶用瘦瘦的但有力的胳膊搂着梁楠，紧紧抱住梁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