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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借尸还魂

穿成庶女手撕仇人 无敌风火林 2023-12-04 12:30


在李府西北角,坐落着一座既不显赫却又清幽雅致的小院,院子虽小,但处处透露着精心打理的痕迹。在这个被细腻的阳光轻轻拥抱的地方,生长着一株娇小的梅花,它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如同小院主人的心境。


小院门口,一个年幼的女孩独自坐在石阶上,她身着一袭柔和的鹅黄色百褶裙,头上梳着两个娃娃髻,显得格外的乖巧可爱。她那双大眼睛如同秋水般清澈,映照着天空的色彩。她的小脸上泛着健康的红晕,粉嫩的嘴唇微微翘起,仿佛有着无尽的话语想要倾诉。


她静静地望着天空,仿佛在思索着什么深奥的问题。终于,她不禁自言自语:“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境遇?难道这一切真的发生了吗?但这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会死去?只不过是尝试了一下水下憋气,怎会酿成这等后果?若真是因此而亡,那岂不是……”


说着,她低下头,审视自己那矮小的身躯,艰难地吐出了四个字:“借尸还魂。”这话一出口,她不禁打了个冷颤,脸上露出一丝恐惧。


在她的心中,这些只存在于《聊斋志异》中的离奇故事,竟然不可思议地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本已十四岁,但此刻低头望去,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停留在了八九岁的孩童之躯。虽然脸颊圆润,手掌丰满,显不出饥饿或虐待的痕迹,但为何身高却如此之矮呢?


更让她困惑的是,自己为何会居住在这样一个孤独而又寂寥的小院里?


思绪万千中,她不由得长叹一声:“哎,命运何其不公。”在她的心中,原本光明磊落的社会主义生活就这样远去,而她却不知不觉地步入了封建主义的阴影之中。


在这个时刻,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与迷茫。但她也知道,生活总会在不断的探索中慢慢明朗。就在这样的沉思中,她的眉头微微蹙起,再次叹息:“命运真是难测啊。”

人生最艰辛的境遇,莫过于原本生活在充满自由理念的社会主义国度,却不料一朝穿越,身陷遥远的封建社会。


在这个古旧的时空,无手机可寻,无电脑相伴,连电视的影子也难觅,更别提……


唉,叹息声中带着无奈,这里连最基本的电力也是奢望。夕阳西下的刹那,四周顿时沉浸在一片漆黑之中。即便摇曳的油灯勉强驱散了部分黑暗,却无法与电灯的明亮相比。


若有人好奇,这说话听起来颇为古怪的人是谁,噢,她的本名是李墨云,但她的灵魂,却早已不是从前。


时间倒退至一个月前:她本名刘小悦,是一名大学新生,对游泳充满热爱,尤其钟情于自由花样游泳。


某日,一时兴起,她萌生了一个想法——究竟自己能憋气多久。


这念头的起因,竟是电视剧《火蓝刀锋》中的角色将小鱼。他能憋气十五分钟,这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壮举。


哎,可现实与电视剧总是有差距。刘小悦经过无数次尝试,最长也不过七分钟,且尚未达到七分钟的极限。


那个晚上,她吃过晚饭后,便提前上楼,谎称要洗澡休息。实则,她是为了练习憋气。


她缓缓放满浴池,轻轻躺下,启动了计时器。


憋气过程中,当感觉逐渐不支,本该上浮换气,却突然腿部抽筋。


那一瞬间,她的脑海一片空白,奋力挣扎,却怎么也浮不上水面。


黑暗与恐惧如潮水般涌来,刘小悦绝望地挣扎,挣扎……

猛地一挺身,仿佛从死神手中夺回生命,刘小悦急促地吸吮着久违的清新空气。她的眼睛缓缓睁开,一瞬的迷蒙后,终于不必面对溺水的恐惧了。


然而,刚刚萌生的得救喜悦还未完全绽放,她的目光一凝,惊觉四周环境大变。这里显然不是她熟悉的浴室,难道是被憋久了,导致幻觉?眼前的一切似乎还笼罩在一层朦胧的雾气中。


她努力揉搓着双眼,试图驱散眼前的迷雾。就在这时,一个身着华美绫罗长裙的少妇,带着不可置信的惊恐,指着刘小悦结结巴巴地吐出三个字:“鬼……鬼啊!”随后,她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慌乱中晕倒在地,长裙摆缓缓铺展开来。


正当刘小悦还在困惑中徘徊时,一个满身泥土,仿佛刚从田间归来的男人激动地扑向了她,将她紧紧抱住。男人的泪水浸湿了她的衣裳,他的哭泣充满了深沉的情感。


“你是谁?为何抱我如此紧?难道不知男女授受不亲之道吗?”刘小悦困惑而坚定地问,这是她重生后说的第一句话。


男人愣了一下,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云儿,你怎么会这样说话?别吓爹啊,我是你爹,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爹?”刘小悦疑惑地重复着,眼神在对方身上上下打量,“可我记得我父亲并不是你这般模样啊。”她的话语中带着丝丝坚定,却又不失礼貌。


李严标,那男人,一脸困惑地看着他的女儿,李墨云,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熟悉的影子。


此时的刘小悦在背地里掐了自己一把,痛楚让她不禁惨叫:“哎呀……”


“怎么了,云儿?”李严标紧张地问,他的目光里充满了关切与焦急,四处打量着她,生怕她有所不适。


“没事,没事。”刘小悦结结巴巴地说着,她的眼神在眼前这些人身上逡巡,他们穿着的都是几百年甚至千年前的衣饰。


最重要的是,她能感受到痛楚,这一切竟是真实的。不可思议之中,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她穿越了!


这一认知如同晴天霹雳,震撼了她的心灵深处。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无法承受这样的震惊,终是力不从心,眼前一黑,柔弱无力地晕倒了。


此时,房门外响起了咔嚓一声,是门锁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门板吱呀作响,缓缓推开。


“小姐,老爷来了。”瑾儿听到外头的动静,轻盈地从屋内步出,目光落在正发愣坐在门边的李墨云身上,温柔提醒道。


李墨云从纷乱的回忆中惊醒,缓缓抬头。


只见一个气度非凡,彷若春风化雨的中年男子,穿着官府华袍,步履稳健,款款走入。他是这个身体的父亲,李严标。李严标对李墨云关爱有加,但她始终不解,为何自己会居住在这样破败的院落。


“云儿,你怎么还不休息?”李严标眉眼中满是关切,轻声问道,“今早送来的点心,你吃了么?那炖汤,你尝了么?……”


李严标刚从早朝归来,便急切地来看望失而复得的女儿。


自李墨云苏醒以来,已是一个月。她总是静静地坐在门口,眼神空洞地望着天际,似乎在寻找什么。


记得她初醒时,曾胡言乱语,随后便晕倒。醒来后,她变得沉默寡言,不再与人交流。


李严标心知,往日里的李墨云虽不善言辞,却也会与他说说笑笑。如今她的沉默,让他感到无比的忧郁。


他曾寻遍平城名医,无一不是同样的诊断——她心中有郁结。


想到李墨云母亲的去世,李严标心中不禁一阵剧痛。李墨云望着父亲眉心紧锁,她明白,他一定是在为她的心情担忧,以为她在思念亡母。


李墨云已非从前的自己,对于白二娘、白三娘的往事更是如飘渺烟云,难觅其踪。怎能为她们的逝世心生哀痛?李墨云内心的漠然与李严标那几乎要溃散的哀伤形成了鲜明对比。


李墨云对这种无谓的悲伤感到厌恶,轻轻翻了个白眼。她缓缓起身,拂去衣上尘埃,转身步入屋内,仿佛要将外界的一切烦恼尽数关外。


李严标紧随其后,目光紧紧锁定着李墨云的背影。他看着她轻捷地爬上床,钻进温暖的被窝中,心中的忧虑更甚。


他的目光转向桌上的食盒,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轻轻掀开盖子,发现里面的食物竟然未曾动过。


“小姐还是不愿吃饭吗?”李严标转身询问瑾儿。


瑾儿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无奈:“小姐不仅不吃饭,连话也不愿说一句。”


李严标心中一叹,目光落回食盒上,长叹一声。


然后,他轻轻地走到床边坐下。他凝视着李墨云,她背对着他,连一个头发丝也未露出来。


他将声音压得极低,充满温柔,“云儿啊,起来吃早饭,吃了再睡,好吗?”


屋内一片静谧,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时间在这静寂中缓缓流逝,李严标再次轻声唤道:“云儿?云儿……”


依旧无人回应,只有李墨云均匀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李严标再次深深叹气,无力地看了李墨云最后一眼,颓废地走出小院。


“爹,你又去看云儿了。”李严标刚走出院子,就听到李墨霆的声音。


“嗯。”李严标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


“爹,云儿是不是还是不肯和你说话?”李墨霆的声音中透着担忧,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其实,严格说起来,三姨娘之死与我也难辞其咎。毕竟,那是我亲爱的娘亲铸成的罪孽。


李严标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继续低声道:“你也知道,墨云自幼便性情孤僻,她对这个家,尤其是对你三姨娘和我,有着深厚的情感。可是现在,她连我也疏远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助。


李严标轻轻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似乎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难以表达。

李墨霆握紧拳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他开口时声音略显颤抖:“爹,其实……”但话未说完,他又默默咽下了心中的话。他不确定此时此刻,父亲是否还会相信他,他是否还值得父亲的信任。他心中有太多话想对父亲说,尤其是关于墨云的真相……


李严标深深地叹了口气,打断了他的话:“什么也别说了。时间会证明一切,我相信墨云终会恢复过来。”说完,他转身离去,身影显得格外疲惫和孤独。


看着父亲的背影,李墨霆的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悲伤。他轻声自语:“爹,我是否已不再是你心中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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