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被父亲打了

愤怒的母亲继续说道：“没有你父亲的钱，你觉得你还能这么自在吗？至少我现在还是他法律上的妻子，我可以拿着他的工资和奖金。如果他不想回家，在外面养别的女人和儿子，想要钱，他得自己想办法。哼，我为这个家操劳不少，我绝不让那个小三好过！我不会轻易让她当上正室的。如果她想，那我宁愿大家一起垮掉。看最后谁更狠。”

“就算他不给钱，我也可以去打工的，为什么我们要活得这么卑微？”我皱眉说，感觉这一切都不太对劲。

“别再说了，”母亲沉下脸说：“别人家的孩子都在劝父母不要离婚，怎么你却劝我们离婚？你这是做女儿的态度吗？我这么辛苦都是为了谁？不也是为了你吗？”

“我不想要你这样为我，你这么说让我感觉很有罪恶感。”我觉得自己无法承担母亲给我的压力：“如果真的为了我，那就让我不要承受这么多压力。”

“你现在长大了，觉得可以独立了是吗？那你为什么还依赖我这个无能的母亲？”母亲冷冷地说。

于是，那次谈话就这样无疾而终了。但我总觉得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这次溜冰比赛，我个人项目仅获得第二名，双人滑却赢得了省级冠军。我本来就心情不佳。

没想到我回家时，竟然看到父亲带着奶奶一起来了。母亲看到我的奖杯自然非常开心，问我比赛的情况，我便逐一告诉了她。

奶奶带着刻薄的神情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家小凯才真是聪明呢。”

我哑然失声。

听到奶奶这样说，母亲原本欢喜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她愤怒地说：“你学那些有什么用？如果你能专心学习，肯定能考上更好的大学。现在只能上这个普通大学。”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我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这么在乎奶奶的那些刻薄话。是的，在我心底，我总是把那个鄙视我、老是刻薄的老女人称作老巫婆。我厌恶她的尖刻。

“我在幼儿园的时候就在少年宫的歌唱比赛中获得了第一名。希望你那个宝贝孙子在我这个年纪时也能获得省级冠军，不，最好是全国冠军。还有，希望他在十五岁时也能考上大学，而且是顶尖的名牌大学。如果做不到，那可真是丢脸。”我冷冷地回应。我相信至少在学校里，我是个天才少女。

按照我的实力和年龄，只要复读一年，我肯定能考上理想的大学。

但他们不愿意我浪费时间和金钱。

“你这是什么态度？这是你对奶奶的尊重吗？”奶奶提高了嗓门。

“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低声嘀咕着。“妈，你们慢慢聊，我出去透透气。”我说着就要离开。

“站住！”父亲严厉地叫道。

“怎么？你是专门来训斥我、责骂我的吗？”我挑衅地问道。

“给你奶奶道歉！”父亲命令道。

“为什么要道歉？我只是说了实话。难道我五岁的时候没获得奖项吗？我还记得父亲你当时多么激动，还和我一起拍照留念！而且我今年确实只有十五岁，却考上了大学，哪怕这所大学不是顶尖的，但毕竟也是大学！我还获得了省级冠军和亚军。我只是希望我那个弟弟能比我做得更好。难道这样的愿望也有错吗？难道你们希望他一无是处？难道你们希望他比我差很多？如果你们真的这么想，那我的愿望就是错的，我就道歉。”我冷冷地回答。

“你这个小贱人，居然敢诅咒我家的宝贝！”奶奶怒斥道。

“奶奶，我的父亲是您的儿子。如果我是贱人，那我的父母，以及他们的父母又算是什么？”我反问。

“啪！”一个耳光突然打在我的脸上。我措手不及，一下子冲出了房间。

“人必自尊，然后人尊之。”我冷冷地回击。

“啪！”又是一个耳光飞来。

我的头猛地撞在桌子上，撞出了一个大窟窿。我差点就失去了意识。

血从我的额头流了下来。

我冷冷地盯着那个给我耳光的人，直到我失去了知觉。

那一刻，我以为自己可能就要死了。其实，我当时觉得死了也许并不是最坏的结局。

但我被救了。

是我的教练和吴强来找我。他们说单人滑的冠军邀请我们共进晚餐，却发现我倒在血泊中。他们立刻抱起我冲出了房间。

幸运的是，路边正好有辆车，他们迅速把我送到了医院。

我头部缝了几针。医生说我命大，如果再偏半公分，我可能就成了植物人。

我想，我真的很幸运，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第二天，有人拿着鲜花来看我。教练忙着介绍这位是烈战先生。昨天他恰好路过，帮忙把我送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