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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栖于木
第贰肆、小铜钱藏大名堂,呆捕快遇巧账房(下)
缘栖于木
木偶戏
2025-01-07 10:07
第贰肆、小铜钱藏大名堂,呆捕快遇巧账房(下)
那少年见看的人多了,精神愈加饱满,背着手踱起步子,说书人一样地讲道:“众位乡亲父老,您看我穿得普通,定会这么想:‘这个小子有什么特别,张嘴乱说都是唬人的。’可不瞒众位,鄙人虽生得不光鲜,却着实有些来头。我姓常,上雁下溪,来自应天常青门。有人又要问了,那‘常青门’不是出捕快的地方么?对了,我就是一个捕快,而且还不是普通的捕快,常青门掌门常天游正是我的祖父。有人也许不懂,为什么常老爷子的孙子会穿得这么普通,来到这里又是做什么的?各位看官啊,这就要听我慢慢道来。我是常青门的少爷,自然穿不愁锦衣,吃不愁玉食,进进出出有人伺候着,此等温柔奢华的生活,若换做一般纨绔子弟,还有什么所求,然而我却不甘于此,不想倚仗常家威名了此一生。我想着,大丈夫应闯出自己的一份天地,于是告别家乡,到处云游,惩奸除恶,宣扬正道。我走出家门的那一刻就立誓,此生定要名震天下,靠我自己的力量,让人记住我常雁溪的名字。”
常雁溪很会煽动气氛,看的人都鼓掌叫起好来。但他说了半天,欧阳驰仍迷惑不已: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于是伸出手去,对常雁溪说道:“你讲得不错,你说的这种顶天立地的好汉子,我也见过,如果我有时间,一定多听听。但你能不能先把我的东西还我?”
常雁溪眼睛一亮,说道:“这怎么行,还给你我怎么说下去?我刚说过了,我是个捕快,捕快要怎么名扬天下啊?”他稍停顿了下,然后自问自答道:“对,自然是办大案子,惊天动地的大案子。眼下我就碰到了这种大案子。你也许还假装听不懂,那我就说得更直白一些,这枚铜钱就是这案子的证物,而你,就是我要抓的犯人。”
欧阳驰不敢相信,自己不但稀里糊涂地成了犯人,还是犯下了“惊天动地的大案子”的犯人。
“此话从何说起?”
“哈哈,各位仔细看这枚铜钱,上面写的什么?‘欧阳’两个字。各位知道,铜钱是国家浇铸的,上面应印着年号,象征皇权,无一例外。我倒要请问小兄弟,你这铜钱印别的字,到底是何居心?你这铜钱从哪里来的,总共有多少枚,造这铜钱是要做什么?”常雁溪的话字字铿锵,掷地有声,有理有据,直说得欧阳驰流冷汗,心中突突直跳。他戴了这铜钱多年,想也没想过这小小物件儿竟是个掉脑袋的东西。
敖吉儿面上冷静,心中却很是焦急。她从未将官府之类的放在眼里,什么“大逆不道”的罪名也是不怕,然而难却难在如何在这脱身:爪儿不在,自己和欧阳驰又都不会武功,被常雁溪及成堆的看客围住,想要出去难比登天。她四处瞟着,盼望能看到爪儿或阿比的身影。
“对了,请问常兄弟您的名讳是如何写的,我也好知道自己栽在哪位英雄的手里。”欧阳驰脑中灵光一闪,问道。
常雁溪极其得意,说道:“雁为大雁的雁,溪为小溪的溪。”
“哦,常兄弟名字果然高格,天色也不早了,我便告辞,以后若有机会再见,我们再聊。”欧阳驰说罢就要走。
“哎?你去哪?你还弄不懂状况,你是犯人,我是捕快,你当我面要逃,可是瞧不起我们‘常青门’的刀法么?”常雁溪说着刷地拔出刀来,明晃晃地指向欧阳驰。
“哎?常兄弟说什么呢?我犯什么罪了?”欧阳驰一脸无辜。
“还装傻,你的铜钱上印的不是年号,你已经犯了大逆不道的重罪,没有听清么,还要让我说多少遍?”常雁溪说着就要上前拿人。
欧阳驰不避不闪,竟忽地大笑起来,常雁溪见状一时间愣住了。
“哈哈,常兄弟你真的很幽默,这铜钱确实是有些问题,但不是我的啊,干什么要抓我?”
“你又狡辩,我亲眼看见这小偷从你身上偷出来的,你说不是你的东西,能唬得了我么?”
“凭你的一面之词,就能唬得了大家么。各位乡亲父老都看见了,我只是在路上走,这位常兄弟就过来叫住我,先说我被人偷了铜钱,后来又说这铜钱有古怪,证明了我是犯人,可我根本就没见过这铜钱。一直是你拿着铜钱来着,从头至尾有谁见过铜钱曾在我身上了?难道你说这是谁的,就是谁的么?”欧阳驰理直气壮,边说着边对趴在地上的那位眨了眨眼睛。
被常雁溪打倒在地的那个“小偷”刚清醒不久,疼得正哼哼,突然看到欧阳驰的暗号,心领神会,也跟着起哄,大吼道:“我不是小偷,根本没偷东西,这个姓常的见了我就打,还污蔑我,我好端端地走在街上,招谁惹谁了?若说我是小偷,倒是拿出证据来,又不让我解释半句,上来就把我打晕了,可见是心虚不敢让我辩解。要我看这铜钱就是他身上的,他怕惹麻烦,就把罪栽在我们两个的头上,这么一来既洗脱了罪名,又能升官发财,真是蛇蝎心肠!”
众人一听有道理,都谩骂起来。其中有的说道:“我认识这位公子,他是原来陆家米铺的阿驰,如今弃暗投明,来我们东岸飞龙帮做事。他若不是好人,刘帮主怎么会这么重用他,我原来就觉着不对,这么一听就没错了。”
又有人喊道:“这姓常的油嘴滑舌,一看就是个道貌岸然的歹人,我们把他抓去官府,还阿驰清白。”
一时间矛头反转,常雁溪成了众矢之的。他百口莫辩,眼见众人就要涌上来,心内又是慌张又是委屈,一纵身上了房,对着欧阳驰大喊道:“好小子,给爷爷等着,我非拿了你,让你把‘常青门’所有的刑具都看一遍。”一溜烟逃了。
众人上不了房,气愤无处发泄,一齐抬头向常雁溪逃的方向大声骂娘,余音久久不绝。欧阳驰和敖吉儿买的东西都不要了,勉强挤出人群,跑到了远处。
“欧阳公子,你真是聪明,瞧他那狼狈样。”敖吉儿掩口笑着,动作虽矜持,但心间的感觉却畅快无比,她想着,自己怕是从未笑得这么舒服过。
“呵呵,我也是情急智生。刚刚真是险极了,若被他拿住,我自己保不住性命不说,连‘飞龙帮’也脱不开干系。”欧阳驰回想起来,也不禁发一层冷汗。
“是啊,你丢了命到没事,让陈大小姐无故受了罪,可就天理不容了。”敖吉儿轻声说着,情绪却不像之前那么高涨了。
这话虽然说出了欧阳驰的心声,但他听着总觉得有些别扭。
“那个常雁溪不会善罢甘休的,得请爪儿帮个忙。”欧阳驰对敖吉儿说道。
“没问题,交给我就好了,我们这就回府去,有爪儿帮忙,他那种杂鱼,根本不在话下。”敖吉儿又恢复了笑容,自信满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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