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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栖于木
第贰陆、问身世缘由初明,辩花草真情始生(下)
缘栖于木
木偶戏
2025-01-07 10:07
第贰陆、问身世缘由初明,辩花草真情始生(下)
“对了,我有些事一直弄不懂,可不可以问问你?”二人沉默良久,欧阳驰见气氛有些沉闷,忽然问道。
“什么事,说就好了,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我从认识你开始就觉得很奇怪,我们第一次见是我溺水后醒来,你在我床边,可陈大小姐明显不认识你,你到底是谁,怎么就无故地进了陈府,又出现在我身边的呢?爪儿出现的那天,你明明说手中的匕首就是你的妹妹,怎么忽然就跑出个人来?还有,我和爪儿是最近才见面的,从前根本不认识,她却说与我有仇,要杀了我,这都是怎么回事?”欧阳驰终于有机会解开心中疑虑,一口气问出好几个问题。
“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听了便知道大概。九天之上有海,名曰天海,海上生万丈高树,名曰巨木,巨木上栖神仙异兽无数,万龙之祖大青龙盘于巨木至阳之枝(最高一根树枝,离太阳最近,故曰“至阳”)上,悠然过活。天地间每七千二百年有一劫数,盘古开天地两万一千六百年,正是第三劫上,天幕落雷,罡风遍吹,大青龙腾空以身庇佑巨木,被天雷打中,全身几乎燃尽,唯余几处残骨,有的落在这里,成了绿河……”
这传说记载在永和镇志上,欧阳驰早听过无数遍了,他不知道这些与自己的问题有什么联系,也不好打断敖吉儿的话,只能耐住性子继续听下去。
“……落在永和镇的残骨共三片,一片是大青龙脊骨至阴一级,一片是大青龙左前爪至阴一端,还一片是大青龙左上尖牙至阴一角。后两片分别被东西两岸闲人捡走,龙脊因受天罚,沉在绿河底仍不得脱身。牙与爪是搏杀捕食之物,满聚杀气,两岸在此渲染下相互仇视殴斗,几千年不绝,几百年前有一老道来此化解冤孽,对着绿河焚香恳求三日三夜,得以与绿河中那片龙骨相见,他得知缘由,愿意替龙脊前往巨木讨个公道。双雄会是他提出的用以宣泄杀气的法子,只是暂缓之计,真正根治两岸不合的方法,就是等巨木上的使者携带巨木的福佑下凡来解救了龙脊,再由龙脊统领,找到剩下两片残骨,加以抚慰,散尽不合之气。”
“那……你就是……”欧阳驰听了这些,早已猜到了八九分。
“我就是那片龙脊,也就是你们所说的‘绿妃’,既为龙脊至阴一级,所以取了谐音,名为‘吉儿’,又因龙皆为‘敖’姓,所以就叫‘敖吉儿’了。”
“你果真不是凡人。”欧阳驰好生感叹了一会儿,忽然顾念到另一件事,问道:“你既然已经得救,便该解救两岸苍生,速速去找到那片残骨才是,怎么不见你有半点着急?”
“两岸积怨已深,不在乎一天两天,再说,我更在意的是你。”
“我?”欧阳驰有些不懂,“为什么?”
“因为你便是巨木上派来下凡给出交代的使者,若是普通人,怎么解得了我身上所负之罪?”
“啊?!!”
欧阳驰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他天资聪颖,触类旁通,很快便想清了许多,自然而然地冷静下来,“看她平时不落凡尘的样子,便觉有些仙家神气,说她是神仙之体,也没什么可意外的。照她这么说,爪儿就是龙爪了,她们舍命保全了巨木,落得如此惨状,自然愤恨不已,我若真是巨木上派来给个交代的,爪儿初次见我便一脸愤恨,欲杀我而后快的样子也就说得通了。”随着思考,缠于心底的诸多疑虑顷刻间烟消云散。
“怎么了?”敖吉儿见他半天不说话,生怕自己哪句话讲错了,脸上现出焦急的神态。
“我只是在想,若真如你所说,我便是巨木派来给个交代的,那一命抵一命也算合理,只是我全然忘了这些事,叫现在的我来自裁谢罪,还是难以办到。”
“不是不是,我觉得‘交代’不是这个意思,你莫要多想,叫你用命偿还什么的,往后也不要说了。”敖吉儿听欧阳驰嘴里说出“抵命”“自裁”等字眼,吓得连连摆手。
欧阳驰想道:“若‘交代’就是‘偿命’,我不死又怎么还得清,你们不在意,我又怎能带着亏欠活完这辈子,不过一切未定之前,哪怕你们叫我死,我也得好好活着。”转念又想起一事:“我第一次看见陈大小姐,就觉得上辈子仿佛见过她,对她有些亏欠似的,莫非我和她前世也有些缘分么?”想到这层,心中涌出一股难以言明的欢喜。
这一天晚饭之前,刘氏说有熟人来找欧阳驰,叫他过去。欧阳驰和敖吉儿到的时候,发现那“熟人”正在刘氏母女面前大谈自己的身世,什么虽身家富贵,不坠青云之志之类云云。他一见到欧阳驰,连忙过来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欧阳兄可好。”
这人正是常雁溪,他不再穿之前那件粗布衣服,而是换成了极其明亮的蓝色绸子长衫,加上举手投足间的气质,真如富家公子一般。
欧阳驰道:“托你的福,过得还不错,就是挺累的。”为了骗回铜钱,他不知费了多少心思,哪有不累之理。
“嗯,挺累的。”敖吉儿点着头赞同道,她想起爪儿捏了那么多个铜钱,就觉得麻烦得可以。
“常少侠,天色已近傍晚,我府上稍备有酒菜,二位久别重逢,可否饭桌上再聊?”刘氏见欧阳驰与大名鼎鼎的常青门有交情,自然很是高兴。
“叨扰了。”常雁溪仿佛没有听出欧阳驰的言外之意,大方地答应了。
酒席桌上,欧阳驰发现自己从未见过像常雁溪这么能说的人,他只要一张开嘴,立刻便天花乱坠,说出来的大凡不是自夸,便是恭维。但奇怪的是,明明都是些面上的话,到他的嘴里,又仿佛听不出什么虚情假意,让人不能生出完整的厌恶之情。
只听他说道:“我爹与许多达官显贵有交情,我从小就去过许多府邸,贵府却是独树一格的,因为我自从进了大门就发现,无论在哪里,总能看到花。花的种类搭配也很讲究,以致花期相隔,不会出现一种花败了,另一种还没有开的情况。花的布局也就更不用说了,完全是一般王府里的花匠不能达到的。”
刘氏爱花,在这方面确是有些研究,听了如此内行的夸奖,自然喜上眉梢,微笑着应道:“过奖了。”
欧阳驰自从进入陈府,只觉得心旷神怡,虽看上去雕梁画栋不及徐府,但也总觉得有所特异美妙之处,明明心里有东西,到嘴上却讲不出来,经常雁溪一说,这才恍然大悟。
只听他继续说道:“府上花漂亮,除了照料得好,也许更是沾上了帮主一家人的神气。我曾听说,当今圣上有一位姐姐,先皇赐名番禄,生得极其美貌,她居所里所种的花华美芳艳,仿似天上之物,而且这些花不到秋天的最后一日,都不会凋谢。有一个秋天,这位长公主去御花园游玩,已破败了的花,竟又都重新绽开,仿佛回到了春天一般。”常雁溪此话无疑是将陈洛虞母女与长公主放在一起来比了。
“怎么可能?”陈洛虞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脸颊上不禁绯红漫延。
“我亲眼所见,绝不骗你。俗话说‘眼见为实’,若是有合适的机会,我们去拜见一下番禄长公主,那时你一看便知。”常雁溪毫无矫揉造作,笑了笑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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