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心源之轴

“树随小苗，日月更迭，逐渐生长。而我们人类也是自娘胎生下，食五谷，喝百水长大。但追溯根源，都是起始于一个*，这个*便是生命得以延续的根本所在。其蕴含全身气血，具有无可限量的挖掘潜力，被称作心脏中心轴，也可以称作心源之轴。”

天菊老祖语气平淡，徐徐道来。

“这心源之轴在心脏里？”周允问道。

“没错，心脏在人体中心，而心源之轴则在心脏中心。”天菊老祖手指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这便是环中环，一扣紧一扣，心脏为人体输送气血，而心源之轴侧维续心脏久而不衰。”

李小刀一脸惊讶，心中暗想：人类日常所食物品经过胃部消化，糟粕以尾肛排泄，精华以心脏吸收，转而融化成气血滋润骨架，这便是正常伊始。没想到，心脏却还有一种名为心源之轴的东西维持，而且还是人类生长的起始地。

心脏同有各种血管，脉搏，其将所有精华吸收，通过循环将这些物质挥发在表里，那么定是这心源之轴所吸收，足以见得，此物之神奇。

天菊老祖顿改笑颜之色，正经而又严谨的盯视着三人，道：“心源之轴，可使凡人生长，可使道者养生，是修炼者的根本所在。”

如此说来，心源之轴便是神通秘法的根源，想要踏上修行之路，便须从此处开拔。

“心源之轴是一根灵性脉搏，因人而异，粗细等同，不过长短不一，随着岁月的更迭，此轴会不断缩短，就像结冻的冰，冰化之时，便会化为一堆水。当人终老时，心源之轴已被磨砺得细小无比，到了那时，便是心源之轴沉底消散的时刻。”

“那老祖，我们的心源之轴此刻有多长？”周允好奇问道。

按照天菊老祖所言，这心源之轴就是一根具有灵性的脉搏，粗细是相同的，只是因人而异，显得长短不一，待得无一寸长，便是生命终结的那一刻。

“你的心源之轴有十五寸。”

天菊老祖看了周允一眼，便说了出来：“一寸一截长，连衔在一起，为你此时年岁。”

听到这个结果，周允脸色一喜，伸手指着白云冰，笑道：“那她呢？”

刚刚座谈，只是知道这小妮子的名字，按照天菊老祖所言，知晓心源之轴，便能知道其年龄。虽然刚才一番打斗，让周允对这个女子有些心悸，但无奈这妮子长得实在太为美丽，如果有机会，他还是希望追一下。

天菊老祖看了白云冰一眼，说道：“她的心源之轴有十四寸半，将过十五。”

看来是快要满十五岁了。

周允心中窃喜，刚要张开问李小刀时，却已见得天菊老祖正皱眉紧蹙的仔细端详李小刀，之后叹了一口气，说道：“李小刀的心元材质太过特殊，似有一股怨妙之气萦绕其表，无法看透，想必也如你一样。”

说到这里，天菊老祖眼露复疑之色，看不出是喜是忧，意味深长道：“气血精旺，壮似蛟龙，若能将其心元潜力挖掘，日后前途无限啊……”

李小刀三人终于知道了心源之轴的含义，不过心中疑问却只解一粒。

“仙与魔，修行等同，不过是心性有别。心源之轴是修炼者的根基，若能达到传说大境，保持心源之轴气血旺盛，无衰竭，无阻碍，跳动运转如复婴儿坠地，或者有望得道成魔。”

“正道修行成仙，我魔门修行成魔，这其中差别何在？”

“凡人修仙飞升仙界，而我魔门修魔飞升魔界，仙魔并存，各占领域。”天菊老祖答道。

“那修魔困难吗？”李小刀忍不住问道。

心中念及临别时，父母眼中的蒙蒙希翼，不由暗下深念，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成为绝世强者，谁阻我路，我必诛谁！

“世俗所言，仙魔之士，便是飞天遁地，腾云驾雾。其实这只是一种错误认识，真正的仙者魔尊，是否存在，概不定论。据我所知，自上古流传，修炼盛极，却无一人成仙成魔，或许……只有那圣极之地的高人，才知道一些真相。”

“我说老祖啊，我们都是来异煞门修行的，你这样说，这不是打击我们的积极性嘛。”

周允脸色有些不爽，而李小刀与白云冰原本憧憬的目光，也有些许黯淡，心中默然处思：修行广阔，得道却难，难道普通凡人真的无法达到那种仙魔境界吗？

“新陈代谢，万物更迭，凡人能于此间以百年之驱，存千年之体，也算是打破了自然规矩，从某种意义来说，也可算作得道之士。”

三人都是聪明绝佳之人，思考事物严谨有秩，天菊老祖此言一出，他们立刻明白了其中含义，凡人自修行那一刻开始，便已经超越了凡人。强者甚至可以活上千年，打破自然代谢法则，纵然无法得道成仙成魔，但也不枉人世一场，毕竟冲破了天理禁锢，自掌命运了。

天菊老祖悠然一叹，道：“其实，我并不是否认真正的仙人魔尊存在，只是我无法触及而已。”

三人心间顿时生出一丝喜色，又纠缠着天菊老祖，继续解答他们的其他疑问。

包括冰山美人白云冰也是耐不住心中好奇，发问起来。

“对了，您刚才所言地空，那是何指？”

“那是孕育心源之轴的同等根基。”

“甚么意思？”三人眼露疑惑，几乎同时发问。

不过白云冰却是冷哼一声，不看周允二人，不知是天生所致，还是受了甚么打击，似乎看谁都不顺眼一眼，这令没招惹过她的李小刀也都颇感无奈。

“心源之轴便是心脏，而心脏则是由人体脏腑中的诸多脉搏筋脉相连，它就似是那巍巍生长的大树，其下同样藏有诸多根须等物，形如掩藏地底，地与天对应，天是天空，地是地空，并列一起。”

“老祖，我有点迷糊，听您这意思，这地空似乎与心源之轴在同一个地方，它们之间是何种关系？”

“地空与心源之轴重叠，确切所指，地空在孕育心源之轴的生长，不仅年岁在助长心源之轴的生长，地空也在不断滋润心源之轴生长。”

“所以，这是等同关系，心脏维系人体各部位肌能，心源之轴维持心脏不衰，而地空则是滋润着心源之轴的养分，是这意思么？”

李小刀将心中理解说了出来。

天菊老祖满意的点点头，道：“不错，万物相辅相成，修炼者的本源在心源之轴，而要真正修行，便是要跃过地空，如蝴蝶般破茧而出。”

三人同时吃惊，道；“那依您所言，地空广袤，养分繁多，滋润着心源之轴，要如何破茧而出呢？”

“是啊，难以破出。所以纵然古往今来众多惊才绝艳之辈，也在千年乃至万年的存活之后，受不住岁月侵蚀，化为一堆白骨。”

天菊老祖脸上一阵苦涩，转而眸中闪过一丝希翼，说道：“传说，真正的仙或魔是完全占据地空，破茧而出，将心源之轴固化在永久平面，未进未退，刚好抵于心源顶端，成就不死之身。”

“哎，那也只是传说而已，仙魔究竟是否真的存在，这还是一个问题呢。”周允叹了口气，说道；“这些东西对我们来说实在太过遥远了，你还是先跟我们说些实际的东西吧。”

“地空广袤无边，而且暗藏多种元素，其生存力越持久，生命力就会越持久。不过，若是修炼者想要获得更为悠长的生命，或者是更为广大的神通，就必须令地空破茧而出。”天菊老祖双眸精闪，道：“于地空中再生，在幽邃沉寂中吸取种种生机，修出天轴，羽化成脊，连衔天地之空，来到地空尽头。”

李小刀暗自沉思片刻，心中不解渐浓，问道：“地空破茧而出，撑破心源之轴，二者相互重合，相互依附，若是修出天轴，羽化成脊，连衔天地之空，这不是等于要毁灭心源之轴么？这可是修炼者的根基所在，毁灭心源之轴，那修炼者还能生存吗？”

天菊老祖听言，面露赞许之色，微微点头，道：“分析得有理。不过，我虽然说过心源之轴是修炼者的根基所在，但并没有说离了它之外便再没有其他。”

周允一听，顿时两眼瞠直，道：“听，听你这意思，难道还有其他？”

“想成仙或为魔，不光有一个心源之轴，还有其他。或者确切的说，人体内有还有无数个类似心源之轴的存在，分散在除了心脏之外的其他脏腑里？”李小刀大感吃惊，立时感觉人体蕴含了无限潜力，只是待以开发。

“想成为世间强者，仅修一脉心源之轴，足矣。不过如果想成仙成魔，但修心源之轴，却远远不够。”天菊老祖轻叹了口气，因为连他也不知道世间是否真的存在仙魔之论，接着道：“纵然是惊艳绝才之辈，一生修一心源之轴也足以应对百千，受用无穷。想要修出天轴，羽化成脊，连衔本就逆天的天地之空，却是难于上青天。你等切记，修行切忌好高骛远，须脚踏实地，步步前进，打好根基，这才是关键所在！”

“那，听你的意思，仙魔都是同一高低，又为何世人对这两个领域有着不同概述呢？”

天菊老祖淡淡一笑，起身站起，意味深长道：“问题又回归到原点，刚才那只苍蝇，未死，是有心脏。死了，是因为心脏停止跳动。而它为何会死？是因为它没有反抗之力，所以只能一死。同我们人类一样，修仙者讲究仁义，道德，这些观念便束缚了他们太多。而我们修魔者，则是凡有触我利益者，一概轰杀，哪怕是一只毫无反击之力的苍蝇……”

话音一落，在李小刀三人正在暗自揣摩之际，就已见得天菊老祖带着郎朗笑声，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