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未婚未孕先当母

第二十九章　未婚未孕先当母
　　 霜晚欣喜地转身，看到苏恒站在洞口，微笑着看着她。
　　 阳光在他身后冒出来，那样耀眼。
　　 霜晚欣喜地奔过去，一把抱住苏恒，高兴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恒拍了拍她的背，心中万般感慨，面上却只是清浅却温柔地笑着。
　　 栖月缓缓走过来，看着二人，眼神淡淡。这一点倒是和苏恒有点像。
　　 小莫看着二人心里百味杂陈，只能别开视线。
　　 霜晚注意到栖月，于是放开苏恒，道:“阿恒，这是栖月，我女儿！栖月，这是……”
　　 “爹爹。”栖月朝苏恒天真一笑。
　　 霜晚一个趔趄:“栖月你叫他什么？”
　　 这一声爹爹听得苏恒颇为受用，也就微笑着默认了。
　　 栖月直视着霜晚的眼睛，咬着手指问:“娘亲抱都抱了，难道还不是栖月的爹爹吗？”
　　 霜晚一愣，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她承认她是因为太激动了才抱了苏恒，可是这抱一下就是爹爹的理论栖月从哪听来的？
　　 霜晚一时说不出话来，就那样僵在那里，维持着那个滑稽可笑的姿势。
　　 “娘亲……栖月说错了吗？”栖月看见霜晚的脸色不太对，怯怯地问了一句。
　　 “没错啊！”霜晚刚刚张嘴想要回答，苏恒就先一步答道，“栖月说的没错，你娘亲抱了我，我当然就是你的爹爹了！”
　　 “苏恒你别教坏小孩！”霜晚瞪了苏恒一眼，蹲下身，看着栖月无比认真一字一句道:“栖月，你听好了，娘亲和这位叔叔只是朋友，娘亲抱他只是因为太激动了，这和他是不是你爹爹没有关系！你以后要叫他恒叔叔！”
　　 “栖月知道了。”栖月乖乖地回答道，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着妖冶的紫光。
　　   “你是……灵？”苏恒有些不确定地问，栖月点点头算是回答。
　　 霜晚指了指抬头看着洞顶的小莫，道:“那是你莫叔叔。”
　　 “莫叔叔。”栖月走到小莫面前，妖冶的紫瞳直直地看进他的眼里，却笑得甜美，“叔叔，你喜欢我娘亲吗？”
　　 小莫一愣，看了看小小的栖月，又看了看不远处同样愣在原地的两人，心里百味杂陈。
　　 经历了内心的一番天人交战，小莫露出了他的招牌式微笑，摸了摸栖月的头，道:“喜欢啊。”
　　 刚刚回神的霜晚听到这句话却完全没在意，因为她认为小莫只是在哄栖月而已，就算是喜欢，也只是对朋友的喜欢罢了。
　　 但苏恒却不这么认为，他察觉到自己似乎多了个情敌。于是他抬眸冷冷的剜了小莫一眼，如果眼神是一把刀，小莫的心口应该已经开了一朵红花……
　　 小莫本想回答像朋友一样的喜欢，但是接受到苏恒的眼神后又突然不想这么做。
　　 于是小莫似笑非笑地回望着苏恒，口中对栖月道:“很喜欢很喜欢。”
　　 “那莫叔叔要加油哦！恒叔叔也是。”栖月笑着说了一句，然后撇下小莫迈着小短腿奔到自家已经无聊的开始打哈哈的娘亲身边，紧紧攥着娘亲的裙角，看着正在用眼神交流的两位叔叔。
　　 然而二位叔叔却让她大所失望。
　　 苏恒只是和小莫互相对视了一会，当然这其中包含多少意思栖月看不懂，只觉得两人关系正在慢慢恶化。
　　 栖月看了一会便转过头去，看着霜晚:“娘亲，我们可以走了吗？”
　　 “啊，哦。”霜晚这才反应过来，问苏恒:“怎么走啊？”
　　 “我带路。”苏恒微微一笑，同时不着痕迹地深深看了皱着眉头的小莫一眼。
　　 “小莫，走吧。”霜晚朝小莫招招手，然后牵起栖月跟在苏恒身后。
　　 小莫看了霜晚的背影一会，才跟上。
　　 她转身留给他的那个背影，在此刻看来，却是那样决绝。
　　 心中有些不甘，她从来不会对着苏恒转身……
　　 霜晚走在路上，看了看自己的脚，突然想起来，低头问栖月:“你能治好娘亲的伤，那你能解除小莫叔叔体内的蛊吗？”
　　 “蛊？”苏恒听到，回过头来问道，“小莫中了蛊？什么时候的事？那是什么蛊？”
　　 “这么多问题我一下子怎么回得过来啊？”霜晚朝苏恒翻了个白眼，“别担心，要是栖月不能帮忙的话，还要靠你呢！小莫是你的人，我哪里敢怠慢？”
　　 “什么叫我的人？”苏恒皱了皱眉，“你不要总拿过去的事情说笑好不好？”
　　 “都已经同房了，还不是你的人啊？你想始乱终弃啊？”霜晚笑嘻嘻地回着，对苏恒的不悦视而不见。
　　 苏恒一贯最拿她这样没办法，只苦笑着摇了摇头:“你最能找茬……”
　　 忽而话锋一转，墨黑的瞳孔锁住霜晚，嘴角泛起一抹诡异的笑:“可是老让你这样挑战我身为一个正常男人的权威，实在是有些不能忍啊……”
　　 霜晚讪讪地笑了笑:“当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被忽略的栖月忍不住朝自家娘亲翻个白眼:“娘亲你还是从了吧。”
　　 “小孩子家家的，懂得什么？”霜晚嗔怪地看了栖月一眼，转而又对苏恒讨好地笑着，“阿恒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一时失言吧……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
　　 “娘亲你这样没骨气我实在不想认你啊……”栖月在一旁表示对霜晚的鄙视……
　　 “栖月这话说得好！”苏恒笑了一下，“不逗你了，快点赶路吧！不过……”
　　 “呃？”霜晚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苏恒从袖中取出一物戴到她脸上，冰凉冰凉的。
　　 霜晚抬手一摸——是那张面具。何时到苏恒手上了？
　　 苏恒给霜晚戴上面具后就不再理她，在前头安静地戴着路，只是在转身的时候解释了一下:“就快出山了，前面有很多人，被人看见了总归不好。”
　　 “哦。”霜晚应了一声，突然想起刚才问栖月的事她还没回答，于是又问了一遍。
　　 “不能。”栖月摇摇头，“栖月虽是由须心藤孕育，但是并不具备须心藤的能力。”
　　 “哦。”霜晚想了想，觉得也是，栖月只是灵，又不是专门治病的……
　　 栖月没再说话，乖乖地待在霜晚身边，十分可爱。
　　 苏恒不经意间回头一瞥，看到霜晚牵着栖月，嘴角的笑容温柔而美好，洋溢着幸福。
　　 他觉得这样的场景很美好。
　　 就像一家三口，漫步在林间小路，自在而幸福。
　　 当然，如果没有后面那个人形背景就更好了……
　　 不过苏恒转念一想，觉得小莫都已经是背景了，那也没什么重要的。
　　 这么想着，端靖王觉得小莫也没那么碍眼了，满意地笑了笑，悠闲地迈开步子带路。
　　 霜晚感觉到苏恒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她觉得几天不见，苏恒变得愈发莫名其妙了。
　　 出了山谷，便见贺龙修坐在一匹枣红色的马背上等着他们。
　　 霜晚兴奋地奔过去和贺龙修打招呼，却只换得他一个淡淡的点头。
　　 不过当贺龙修看到霜晚身边的栖月是，他顿时就愣了:“这……谁？”
　　 “我闺女！”霜晚特自豪地一把搂过栖月。
　　 “啥时候的事……”霜晚看到贺龙修的眼角明显地抽了抽，偏头一看，苏恒与小莫正在努力无视这边的情况，做到面无表情，但眼里暗含的笑意还是出卖了他们……
　　 霜晚看着贺龙修呆滞的样子，也忍不住想笑。
　　 “就这几天的事。”霜晚尽力淡定地看着贺龙修道。
　　 贺龙修仔细地端详了栖月一会:“说这孩子和你有几分相似倒是真的……不过……她是你和谁生的？”
　　 “小莫啊！”霜晚回答的很果断，小莫一听，一口茶就这么喷了出来，喷了旁边一个村民一脸，那村民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面前狼狈却依旧英俊的男人。
　　 “你们……动作，也太快了吧？”贺龙修这下彻底傻了。
　　 霜晚终于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小莫在和村民赔礼道歉好几声后，也放声大笑。
　　 苏恒没那么恐怖，但还是偏过头去，肩膀一耸一耸。
　　 要说，能看到一贯冷然的贺龙修这般表情，简直比要苏恒说他爱小莫还要难，也难怪霜晚会笑成这样。
　　 霜晚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指着自家女儿对贺龙修说:“贺龙修，你难道看不出来，栖月是灵吗？”
　　 贺龙修这才反应过来，栖月的样貌虽说特殊，但他自己的也很特殊，所以一开始并没有在意。
　　 现在仔细一看，确实是灵，不过普通人是看不出来的。
　　 被摆了一道，贺龙修却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招呼着几人上马，然后奔向驿馆方向。
　　 霜晚护着栖月坐在同一匹马上，看着这个小小的女孩，心中感慨颇多。
　　 栖月目光淡淡地看着前方，脸上的淡漠根本不是一个六岁孩童会有的。虽然栖月具体几岁她也不知道。
　　 但是这未免有些不正常，栖月的外貌，虽说特殊，但有离国在，栖月的身份也不会被人怀疑。但这样的性格是不能很好地融入到人类的生活圈子的，何况自己日后云游天下，带着她总归是会害了她。
　　 此时，栖月好像感应到霜晚在想什么似的开口道:“娘亲，栖月不同于人类小孩，栖月自成形开始，便具备人类大人的智慧，栖月外表虽是孩童，但内心不是，而且栖月是天生地养的灵，灵力本生就不低，而且栖月还可以从天地间所有有生命的东西上吸纳灵力，栖月不仅可以保护自己，还可以保护娘亲，娘亲不要害怕会害了栖月。”
　　 “嗯，娘亲知道了。栖月真懂事。”虽然栖月说她的心智是如同大人一般的，但是要霜晚面对着栖月幼童的身躯，却要用与苏恒说话一般都态度与栖月说话，她还做不到，心里总归会有那么一丝别扭……
　　 栖月，是她的孩子！她会宠她，爱她，让她像人类孩童一样健康快乐地长大，不会让她受委屈。
　　 栖月长大后，她也可以如同人类女子一般进行婚嫁，度过一生……
　　 尽管这一生也许会很长很长，长到她这个娘亲无法再陪伴她，长到她的夫君没办法再陪伴她，甚至长到她的子子孙孙都没办法再陪伴她，霜晚也希望栖月能够快乐……
　　 大概，这就是为人母的特质吧……尽管，栖月并不能说是她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