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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残雪,浮世独行
第九十五章 闺房蜜事
月下残雪,浮世独行
杨三姐
2025-01-12 11:22
第九十五章 闺房蜜事
在霜晚的催促下,苏恒终于站起身来,跨过她,捡起昨夜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一穿好,便走到门口。
“对了。”他的手刚刚伸到门把上,就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朝床上的霜晚笑了笑,道:“忘了说了,昨晚,你的味道很好。”
苏恒说这话的时候,面容正对着她。霜晚清楚的看到他露出一个饿狼一样的表情,而她是他捕捉到的羔羊,他扑上来吃干抹净后,顺道赞了一声美味。连那一双眼都似乎像狼一样散发着幽幽绿光,吓得霜晚一个哆嗦。
若是再被“吃”一次,她岂不是要连骨头渣都也剩不下?到时候,就是彻底的“吃干抹净”了。
“无耻!登徒子!”霜晚也不知是害羞还是恼羞成怒,顺手抓起身边的一件物事便朝苏恒扔去。
她的准头不错,那东西是直直朝着苏恒飞去,可惜没砸中,半空中被苏恒接住。
苏恒低头看了手里的东西一眼,然后抬起头看她,目光复杂。
霜晚便也抬头看了那东西一眼。顿时无地自容。
苏恒手里的,是个兜肚。
素白色的兜肚。
她的兜肚。
“夫人这是何意?莫不是嫌为夫昨晚没有侍候好你?”苏某人忽然勾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步步走回来。
这声“为夫”让霜晚的心头颤了颤,慌忙用被子将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只脑袋愤怒地瞪着苏某人,骂:“登徒子!”
苏某人做出一副伤心状:“夫人真能说为夫是登徒子呢?这兜肚是夫人自己朝为夫扔过来的,要是真要做什么登徒子做的事,也是夫人刻意引诱为夫呀。”
霜晚被这又一声“为夫”唤得心头又颤了颤,却因这一颤,失了骂人的最好时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某人俯下身来,嘴角还噙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看样子夫人果真是在气为夫昨夜没伺候好你了。”顿了顿,目露精光又道,“还是说,夫人这是欲拒还迎,想同为夫重温一次昨夜春宵?”
“谁是你夫人!”霜晚又拿过一样东西扔过去,“死色狼!”
因着距离近,那东西一下子便砸在苏恒的脸上,被他默默地伸手拿了下来。
“你自己亲口说的,你既唤我一声夫君,那你自然就是我夫人。莫不是还不认了?”苏恒一边说着,一边低头查看方才丢到自己脸上的是什么东西,待看清后又是一愣,望向霜晚的目光意味不明,“夫人这是何意?莫不是还要为夫伺候你穿衣吗?”
霜晚低头一看,顿时气血上涌,差点没晕过去。
此刻,苏恒手里的,除了兜肚,又多了一件衬裙。
她的衬裙。
她好拿不拿偏偏就拿到这两件!最重要的是,后者还丢到了对方的脸上!
这下她如何都说不清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苏恒手里的东西,然后指着门口,吼道:“出去!”
“自然是要出去的,不过嘛……”苏恒抿唇笑了笑,以同样的速度俯下身,在霜晚唇上啄了一口,“总得拿些好处再在不是?”
霜晚咬牙切齿地瞪着他:“苏恒,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下流!”
“我可是只对你一人下流过。如今你既是我夫人,我若对自个儿夫人还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岂非太想不开?干脆出家当和尚算了。”苏恒说的冠冕堂皇,言罢施施然转过身,目光却触及传单上的点点红梅。眯了眯眼,问道:“还会疼吗?”
霜晚一怔,没想到他怎的突然这般温柔,又好奇他问的是什么意思,便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张原本愤怒的脸顿时红了个通透。
“不,不疼。你,你快些出去!”人一紧张,说话都不利索,譬如此刻的霜晚。昨夜初时,确实是会疼的,而她又一贯怕疼,便忍不住哼哼了几声,每哼哼一次,他便会温柔地抱着她,哄着她。这机会难得,可遇而不可求,于是她便老哼哼,疼时哼哼,不疼时继续哼哼。
苏某人笑了笑,决心不再逗他夫人了。便转身春风得意地离开,临走时还十分贴心地关了门。
霜晚刚准备起身,便听到屋外悦云的敲门声:“姑娘,王爷吩咐奴婢给姑娘备好水,伺候姑娘沐浴。”
霜晚一边嘀咕着苏恒倒是贴心,动作也快,一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景象,想着这要是被人看到了可如何是好?便红着一张脸喊道:“你把水放在外间,我自己洗,不,不用伺候了。”
那端悦云的声音略有迟疑,但还是允诺:“是。”
当门被打开,又被关上后,霜晚才撑着酸痛的身子下了床,走到浴桶里,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
看到自己全身的皮肤的惨状,霜晚咬牙切齿地骂道:“苏恒,你丫上辈子属狗的是吧!”
因记着一会要梳妆,她便十分小心的没有弄湿头发。
洗完澡,穿好衣服后,霜晚才打开门,让悦云进来。
很快又有几个下人将装满水的浴桶抬了出去,霜晚则做到铜镜前,拿着一把象牙梳开始梳头发。昨夜那一番折腾,加上方才沐浴时没太注意,此刻头发有些散乱。
也亏得她头发天生生的好,才没有像七哥那样,梳起头来,动辄便打了许多结,疼的龇牙咧嘴。
目光触及铜镜旁放着的一只做工精美的檀木匣子,里面放着的正是母妃那只碧玉鸾钗。自上次在楚国用过一次后,就又把它收了起来,再没有拿出来过。
今日……还是戴一戴吧。
霜晚放下梳子,从匣子中取出鸾钗,对一旁的悦云道:“悦云,你帮我梳个发髻吧。”
“是。”悦云接过鸾钗,又拿出梳子问道,“公主要梳什么髻?”
霜晚看了看自己身上云锦制的浅蓝色的衣裙,沉默了一会,道:“便梳一个正式一些的发髻吧,今日要见得人有些多。你一会再把我放在那边的首饰盒拿来,里面还有一些钗环。记着,最好用玉制,万不可用太耀眼的金饰。”
“是。”
昨日念孤便告诉霜晚,她到陌影城的消息已经传开,今日免不了一番应酬,要穿的正式些。但她毕竟挂着一个守孝的名头,应穿的素净些,但又不能太素。
她今日身上穿的衣裳,是九哥送给她的生辰贺礼,她一直带在身边,却总没舍得穿一次。
九哥当初告诉她,他特意在楚国定制了这衣裙,绣娘花了整整一月时间,才堪堪将那一朵又一朵的栀子花绣满整件衣裙,乍一看去,就像真的有栀子花落了满身,翩翩浮动。
每每说到这件衣裙,九哥面上总是浮现自得之色。那时候,她就会嘲笑他几声,再夸几句,哄得九哥心花怒放了,就会带她出去玩。
今日她终于穿起了这条裙子,送礼的人却已长眠安息。
其实她今日穿这身衣服,还有一个原因:九哥当初总说她不能被别人占了便宜,就是一个脖子也不行,所以这身衣裙穿在身上,把她裹了个严严实实。就是脖子也只露出了一半,禁欲的跟什么似得。好在料子轻薄,在夏天也并不觉得热。
昨夜留下的那些痕迹,刚好被这身衣裙遮住,也免得尴尬。
她叫胡乱想着,悦云已为她梳好了一个髻,那支鸾钗正稳稳当当地插在发间。
霜晚看了看,发现她叫不出这个发髻的名字,却也懒得问。任由悦云拿着那些钗环在她头上比来比去。
“别戴太多了,重。”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
“公主的头发生的真好。”悦云由衷的赞叹了一声,终于挑中了一套银制的步摇,这步摇做的精致。虽样式简单,但上面镶嵌了一颗颗血玉打磨的珠子,宛若一滴滴殷红的鲜血。每一颗都是价值连城。
霜晚忍不住在心里赞了一声悦云真有眼光。
悦云小心翼翼地将步摇插好,左右看了看,微微皱眉:“公主,悦云觉得这支鸾钗倒可以除去,换上那只白玉雕的凤钗,更显威仪。”
霜晚顺着她的手指看到那支凤钗,皱了皱眉:“这支凤钗是先后的遗物,我一直收着,却还没有资格佩戴。你是楚国人,不懂沉国的规矩,倒也正常。我如今戴这支鸾钗正好,就莫要再换了。”
“是。”悦云应了一声,便上前将首饰一一收好。
霜晚看着镜中的自己,平日里随意披散的长发,此刻绾起了发髻,面上也终于施了脂粉,乍看上去好像变了一个人,让她一时有些不适应。
“公主,该去用膳了。”悦云微微欠身,道。
“嗯。”霜晚站起身,由悦云引路,走了出去。
今日,她不是林霜晚,而是沉国的长安公主。
悦云引的路是通往宴客厅的,霜晚不禁有些疑惑。
悦云抿唇笑了一笑:“今晨天刚亮,府门前便挤满了人。念孤城主便说干脆将早上设在宴客厅,权当作宴席好了。”
霜晚眼角跳了跳,想消息传的真是快,她也真是低估了那些官员的积极性。
刚刚走到宴客厅门前,就听到悦云大声吼,哦不,是大声喊道:“长安公主到。”着实把霜晚吓了一大跳,拼命安慰自己要淡定,才没有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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