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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卓氏小产,恋氏倒台

2025-01-13 16:11
第77章   卓氏小产,恋氏倒台
    灵雪一直是洛天麒得力属下,只是如今她更加沉默,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心思。只是洛天麒对她没有情意,自然不会对她温和,免得造成她的误解。所以洛天麒秉持着,冷漠以对,最好让她彻底死心!
    “灵雪,你进宫也有两年多了吧?”洛天麒忽然岔开话题问。
    “是!”灵雪摸不清主子的意思,只能被动的点头。
    洛天麒摩挲着扳指,半晌幽然的说:“那,可有想过,要一个自己的孩子?”毕竟他将花季少女送进吃人的皇宫,心有愧疚。若是将来贤德帝升天,没有子嗣傍身的妃嫔,要殉葬或者送进皇家寺庙中,终身青灯古佛。
    灵雪闻言心底一颤,不敢置信:“主子~您的意思是,您命令属下怀那个人的孩子吗?不,主子,灵雪不愿意!”灵雪悲从心来,当即拒绝道。
    “我不会重复第二遍,灵雪,你知道我的脾性!”洛天麒心底惊讶灵雪的顶撞,面上却布满寒霜。
    灵雪又是悲愤,又是惊恐。本来她就恶心被那个老男人触碰,现如今主子竟然还要她为其生儿育女,这让她委屈又难过:“主子,灵雪求您了,您让灵雪回您身边吧!只要可以回来,您让灵雪做什么都行!”
    当初她甘心为了洛天麒进宫做眼线,只是借用妃嫔这个身份罢了。只是她没有想过,那个老不死的皇帝竟然垂涎于她的美色,竟然夜夜宿在她的宫殿!让她成了宠妃,这非她所愿。她不能反抗,只能忍住恶心。
    “灵雪~”年傲雪也赶回来,看着灵雪一脸的心疼。
    两人是同时被洛天麒收留,一起学习各项技艺。因此感情最深厚,就连名字都拥有雪字。因为紧张灵雪,年傲雪不顾礼仪规矩哀求:“主子,属下求您,让灵雪回来吧!我们姐妹不求荣华富贵,但求常伴主子身边,求主子成全!”
    “傲雪,你大胆!”洛天麒丝毫不理会两人楚楚可怜的姿态,冷声哼道。
    年傲雪浑身一颤,她怎么不知,这是她逾越了规矩!只是她和灵雪自小一起长大,又同时喜欢主子,她了解灵雪的苦。跪伏着说:“主子,灵雪好可怜,求您发发慈悲,让她回来吧!”
    灵雪心尖一颤,她心知年傲雪触及到洛天麒底线。果然,她还没有来得及阻止,洛天麒已经一掌击飞了年傲雪。
    “傲雪……”灵雪扶起了年傲雪,带着哭腔说:“主子求您饶了傲雪妹妹,她是因为灵雪故而……”
    “倒是姐妹情深!”洛天麒冷冷地说:“阁中规矩在那里,忤逆等同于背叛,本应该处死。念在你们两个还有用处,暂且饶恕你们一次!不过你们且记住,若是再有下次,本座定然不会心慈手软!”
    “谢主子!”
    洛天麒不愿意再看两人,摆手说:“以兰,将傲雪扶下去,若是下次再随意放人进来,你就自己自行了断!”
    年傲雪被拉下去,只剩下灵雪和洛天麒。
    灵雪不敢放肆,却难免心生不甘。当初她们第一次见到洛天麒,就被他的风采和气场所沉迷。后来知晓了他的身份,就更加爱慕和敬畏他。可如今有了祁天香,主子对她们再没有好脸色。
    这么一想,灵雪心底仿若被千虫啃食,万分悲痛。她是如何也不能接受,别的女人陪伴在主子身边,并且还得到主子的宠爱!
    “你回去告诉皇后,她所求本座会考虑。至于什么时候,本座自然会派人接洽,并且告知本座心里的价码。”洛天麒继续谈着公事。
    “是,那关于孩子那件事……主子?”灵雪带着奢望问道。
    “这是本座的命令!”洛天麒冷声道。语毕,甩着袖子,大步离去。
    灵雪仿佛从天上跌坐凡尘,呆坐在地上。
    昭悦园中,恋氏捻着茶盖,仿佛没有注意到下面跪着的人。过了好半晌,直到那女子满头大汗后,方才漫不经心地说:“起来吧!”
    “是,谢夫人!”女子慌忙爬起来。
    “吩咐你的事情,办得如何了?”恋氏这才问道。
    “夫人,奴婢已经跟老爷提起,只是老爷不高兴,还训斥了奴婢。”女子垂眸道。
    “没用的废物!”恋氏啪的一声,拍响了桌子说:“当初你拍着胸脯,跟我信誓旦旦保证,现如今竟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本来本夫人打算抬你为姨娘,想不到你是个没出息的,还是滚回去撒泡尿照镜子再说吧!”
    初丹闻言咬住下唇,很是委屈。只能忍下来,不敢发作。当初她刚进府的时候,这恋氏还讨好她,所以她才受恋氏蛊惑,为她做事。只是作为祁仲卿的通房丫头,做的事情比普通丫鬟还要多,她也不容易。
    恋氏见她沉默不语,稍微消了火气说:“罢了,既然老爷不喜欢这件事,那你以后不要再提起了。”
    “是,夫人!”初丹小心地说。
    “嗯,老爷最近可是歇在你哪里?”恋氏又问。
    初丹心底一颤,担心恋氏不悦,就撒谎着说:“回夫人,老爷不是经常歇在奴婢哪里……”
    恋氏眉心一跳,却强行压抑住:“行了,你下去吧。日后说话做事小心点,千万不可以热闹了老爷,明白吗?”
    “是,奴婢晓得了。”
    出了昭悦园,初丹感觉如蒙大赦,自从那一次惹怒了老爷,她就没有机会再次侍寝。不过庆幸的是,老爷也没有找她的死对头初萍侍寝。
    语嫣斋,流萤递给天香茶盏说:“小姐,最近老爷没有招通房侍寝。不过她们两个明争暗斗,势如水火。尤其那个初丹还不断地补身体,看样子想要趁机怀上子嗣,母凭子贵呢!”
    天香勾唇:“确定是补身体的药,不是绝育的药?”
    以竹进来说:“小姐,奴婢猜恋氏也有可能,想要初丹怀了儿子,然后去母留子,到时候她就有子傍身了。”
    天香颔首:“有理,那你有办法拿到初丹补身体药方或者药渣吗?我想弄清楚,到底有什么把戏。”
    “小姐宽心,只要奴婢嗅一下药味,就能够一清二楚。”以竹自信地说。
    “甚好!”天香一脸的赞赏。
    翌日,以竹就查出了眉目:“小姐果然如你所料,那恋氏真的对初丹下了绝子药!看来她并没有那个想法,这个初丹只是她的棋子。”
    以竹又说:“这恋氏心思歹毒,小姐,您可万分小心!”
    天香手顿了顿,看着宣纸上写下的名字,俏脸一红,迅速地揉成一团,丢尽了纸篓中。“恋氏心思歹毒,不过逃不开泼脏水的鬼把戏。我倒是比较担忧卓氏那边,她们母女可谓是隐忍不发,心机沉沉。”
    “是,小姐分析在理。卓氏那边进来太安静,老爷似乎最近老是去翠屏苑那边呢!”流萤忙岔口道。
    “呵呵,你个鬼丫头,说吧,最近又听到什么传言了?”天香笑着问。
    流萤神秘的说:“听闻老爷最近常去翠屏苑,不是去看卓姨娘,而是迷上了一个丫鬟呢!”
    “呀,爹爹又瞧上丫鬟了?不是才纳了两个通房么?”天香倒是很讶异。
    “听说叫做春桃的丫头。”
    “春桃?这倒是稀奇,这春桃是恋姨娘掌家的时候,派去各个院子的眼线。我就好奇了,卓姨娘竟然大胆的用春桃!”天香很疑惑。
    “看来,那春桃必定舍弃恋氏,投靠了卓氏。”
    “恋氏和卓氏之间,还在恶斗呢!”
    “大小姐,出大事了——”屋子里几个人在说笑,忽然冲进来一个老妇人,一脸的惊慌焦急。
    桂嬷嬷斥道:“慌慌张张的,没得规矩!”
    天香蹙眉:“榴妈子,出什么事了?”
    “大小姐,不得了了,翠屏苑卓姨娘她……她小产了!”榴妈子是语嫣斋做粗活的,满头的冷汗。
    “糟糕!”天香暗咒一声,带着以竹以菊朝着翠屏苑赶去。
    天香赶到的时候,祁老夫人已经一脸焦急,等在外面。丫鬟们鱼贯而出,端着一盆盆血水走出来,看得天香心尖一颤,老夫人则是差点儿晕厥。
    “祖母、爹爹,究竟怎么回事?”天香小心的问道。
    “你还有脸问?虽然卓姨娘怀的是庶子,也是祁家的子嗣,你这个嫡长姐就那么不希望他生下来,非要置他于死地?”祁老夫人见天香,立刻嘶吼道。
    祁天香一脸的讶异,想不到卓氏如此心狠,拿自己的孩子陷害她。
    祁仲卿看到天香也是红了眼眶,天香是他嫡长女,他一直引以为傲。可为什么如今她连庶弟都容不下,她真的像恋氏说的那样,担心庶弟威胁到她的地位吗?
    “祖母,此话从何而来?天香斗胆问一句,祖母眼中的天香就是这般歹毒?天香整日里待在语嫣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今卓姨娘小产了,无端的就要栽倒天香身上吗?”
    恋氏眸子里很辣一闪而逝:“大小姐咄咄逼人,是不满老夫人诬陷你吗?没有确凿证据,老夫人自然不会这么说。大小姐足不出户,也不能证明大小姐与此事无关!”
    “恋姨娘的意思,证据确凿了吗?”天香挑眉。
    “大小姐都到了这地步,还可以如此沉着冷静。妾身真是佩服之至,大小姐就不害怕那个活生生的生命,半夜寻上门去吗?”恋氏继续激动的说。
    天香好笑:“祖母也是这么认为吗?卓姨娘肚子里的庶弟,对于天香有什么好威胁的?天香总是要嫁出去,府中的一切本就不属于我,我有什么好下毒手?我是脑袋傻了,才会自寻死路多此一举?”
    老夫人一怔,又说:“你说的有理,那府中你掌家,如今卓氏中毒了,你怎么会脱得了干系?”
    “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今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就上赶着把脏水泼到了天香身上,这样子的家人,着实让天香寒心!”天香别开眼,再不愿意去看这样子的家人。
    恋氏眸光一闪:“大小姐这么嚣张,真是岂有此理!大小姐如此作为,是不是记恨着当年?当初卓氏害得夫人小产,大小姐隐忍不发,如今是逮住机会报仇雪恨吧!”
    “报仇雪恨?”天香一脸的疑惑:“恋姨娘说清楚,我母亲和卓姨娘有什么仇恨吗?”
    “呀,此事全府上下都清楚,大小姐何必装作一无所知?”恋氏鄙夷。
    天香想不到,当初母亲小产身体每况愈下,竟然和卓氏有关!愤怒地冲过去,天香拎着恋氏的衣领说:“你给我说清楚!当初我母亲小产,身体落下病根,是不是卓氏搞的鬼?当初事实真相,到底是什么?”
    天香猩红着眼睛,死死地扼住恋氏的脖颈。
    “啊——大小姐杀人啦!”恋氏发出傻猪一般的吼叫声。
    祁仲卿拉开天香,恼怒地说:“香儿,你做什么?”
    天香恶狠狠地看向祁仲卿:“爹爹,您问我做什么吗?那你告诉香儿,当初母亲的死,是不是真的和卓氏有关?”
    祁仲卿老脸难得红透了,支吾着说:“都是过去的事了,你提它做什么?”
    恋氏干咳一声,躲在祁仲卿哭诉:“呜呜……老爷,吓死妾身了!”
    天香冷刀子眼过去:“恋姨娘适才振振有词,怎么这回不吭声了?卓姨娘对我娘做什么,你怎么不说了?”
    恋氏一怔,天香继续逼问:“恋姨娘怎么无话可说了?既然哑口无言,又怎么咄咄逼人往我身上泼脏物?你只是一个姨娘,却一口一个诬陷,无赖我谋害国公府子嗣,你诬陷嫡女,你可知罪?”
    “大小姐何必狡辩,贫妾只是实话实说,如今罪证确凿,大小姐休要强词夺理!”恋氏仗着祁仲卿,壮着胆子说。
    “是吗?那恋姨娘将人证找来,我倒要看看,何人胆大妄为敢污蔑国公府嫡女!”天香冷哼一声。
    祁老夫人缓过气来,指着一个丫鬟说:“你要人证,好啊,就是这丫头,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天香懒得搭理这个虎姑婆:“祖母真是好啊,单凭一个丫鬟的话,就相信孙女犯下罪,就没有想过,她故意诬陷孙女吗?”
    祁老夫人更加震怒:“哼,她起初不愿意承认,是严刑逼供才说了真话!”
    “是呀,这样子祖母和父亲就深信不疑了呢!”天香冷笑:“看来我这个国公府嫡女,还不如一个丫鬟说的话可信!”
    “证据确凿,你还抵死不认吗?”祁仲卿怒吼道。
    “如此,那就让我亲自问几个问题,父亲再定我的罪吧!”天香冷冷地看着她所谓的亲人。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那个丫鬟浑身一颤,抬头小心的说:“大小姐饶命,奴婢不是故意出卖你的!求大小姐救命啊!奴婢不想死!”
    “哟,挺怕死呀?”天香冷声道:“那谁给你的胆子,污蔑国公府嫡女?你不知道,污蔑嫡女,一大家子都要被仗毙丢出去吗?”
    “我……”
    天香继续:“你只是个厨房粗使丫头,我如何认识你了?你说我指使你下毒,那你把具体时间地点说出来,那些毒药什么成分,从哪里买来的,你老实说出来!”
    “奴婢没有接触大小姐,那毒药也是大小姐身边的丫鬟交给奴婢的!”
    祁老夫人道:“天香,你还有何话说?”
    天香嗤笑一声:“祖母这么着急做什么?只是她的一面之词,那么你说的指使你的丫鬟呢?”
    那丫鬟小心的说:“是……是红柳。”
    天香冷笑:“真是巧了,那红柳和红娟都是恋姨娘送去我的语嫣斋。还是两个在外面洒扫的粗使丫鬟,都没有机会近我的身。这么重要的事,我会那么蠢,交给她一个连面都见不到的婢子去做?你以为随便诬赖于我,就能使人信服?你这脑子,还真是不一般的愚蠢!”
    “不……不是的,奴婢记错了,是……是她,对,是她!”这丫鬟闻言眉心一跳,慌忙指着天香身边的以竹。
    祁仲卿这时候也看出来门道,这分明是栽赃陷害!
    红柳这时候被带来了,被粗使婆子踹了一脚就跪在地上。
    老夫人说:“红柳,这丫头说你指使她,给卓氏下毒,是也不是?”
    红柳一脸的惊讶:“老夫人,奴婢都不认识她,怎么会有指使一说?”
    恋氏眸子一闪,她有必要牺牲红柳,务必要把脏水泼在天香身上。于是她说:“老夫人,这红柳本是贫妾派到大小姐院子的,只是她贪慕虚荣看我失势了,就投靠了大小姐。她想要成为大小姐心腹,必然会找机会效劳,贫妾认为这一次的事情一定是她早就预谋好了的,想要以此向大小姐投诚。”
    天香冷笑:“恋姨娘真是胆大!既然你都知道这红柳的龌蹉心思,却没有及时上报老夫人,你安得什么心思?”
    “老夫人,冤枉啊!大小姐这是含血喷人啊!”
    祁仲卿已经洞察其中猫腻,冲过去给了恋氏一耳光吼道:“闭嘴!是不是你指使人,故意毒害彩儿的孩子?你这毒妇,还要嫁祸给天香!你最是不希望彩儿诞下儿子,几次三番想要迫害天香,现如今还在老夫人面前乱嚼舌根,让她与孙女生出嫌隙,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语毕,祁仲卿又是几个耳光过去。
    恋氏尖叫着:“啊!不要打了,我的脸……我的脸啊!”
    祁老夫人一脸的疑惑,看着儿子的举动,豁然开朗。比起天香,恋氏更有下毒手的嫌疑。当即扬起拐杖对着恋氏打过去:“你这个恶毒的贱人!禁你的足竟还没有让你修身养性,你说,是不是你指使丫鬟,对卓氏下毒?”
    恋氏真心冤枉,她是想要动手,只是还没来得及就听到卓氏小产的消息。于是她就开始算计着,来个一石二鸟计策,将一切推在天香头上。
    “老夫人,贫妾不敢,贫妾没有做过啊!”
    老夫人已经对恋氏彻底失望,一口气没有提上来,昏厥过去。
    丫鬟们当即喊道:“老夫人……”
    天香转向那个丫鬟:“真相大白,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那个丫鬟浑身颤抖:“大小姐饶命啊!奴婢鬼迷心窍,听了恋氏命令陷害与你!”
    “哼,这么恶毒的心思,亡羊补牢为时晚矣!”天香冷冷地说。
    祁仲卿说:“来人,将恋氏这贱人压下去,关到祠堂严加看管!至于这个谎话连篇的贱婢,拖下去仗毙,将她的家人一并杖责五十扔出国公府!”
    “老爷节哀……小公子他——已经去了!”丫鬟出来,战战兢兢的向祁仲卿禀报。
    祁仲卿浑身一颤,好半天才冲进去。
    卓氏哭着说:“老爷,是贫妾不好,没有护佑好孩子!”
    “彩儿不要难过,你好好将养身子,孩子……以后,我们还会有的。”祁仲卿哽咽着安慰道。
    卓氏哭着说:“贫妾盼了这么多年,终于得偿心愿,就这么没了,贫妾愧对老爷啊!”语毕,扑在祁仲卿怀中,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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