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光滑如玉的背

回到县里后，肇庆则被局长召见。局长询问了《猫》的发行情况，但肇庆则并未如实相告。

“不行，只卖出去了五千册，还有两万五千册在印刷厂那边呢。”肇庆则有些忐忑地回答。

局长的脸色一沉，看似要发火，但最终没有。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想想办法吧。”

肇庆则知道，实际上他根本没有什么好办法。

当天晚上，肇庆则还在办公室里忙碌着，这时马静的电话打了过来。他接听后，马静的声音传来：“哥，你在哪儿？我做了些菜，自己做的，我给你送过去。”

“我在办公室。”肇庆则回答，语气中带着些许烦躁。

不久，马静带着晚饭来到了办公室。她换了一身衣服，下身是紧身牛仔裤，上身是灰色的小套装，显得格外精神。她带来的四个菜摆在桌子上，香气扑鼻。

肇庆则从办公桌里拿出酒，倒了两杯。“发行情况怎么样？”马静关心地问。

“不太理想。”肇庆则沉声回答。

马静轻声安慰道：“没关系，这才四天时间。”

肇庆则心里暗自安慰自己。

那天晚上，肇庆则送马静回家。在告别时，他只是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

肇庆看着发行部的四个人将费用单据放在桌上，总额竟达两千多元。他检查了一遍，确信他们没有乱花钱。四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看起来有些沮丧，他们的办法似乎已经用尽了。这让肇庆感到有些失落，仿佛白白养着这四个人。

一周后，情况变得更加严峻。杂志的发行几乎停滞，市里的报亭只订购了寥寥数本，剩下的通过邮局发送。肇庆回到家，发现鞭打绣球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沮丧，躲到一旁，默默地看着他。

他正准备下楼吃饭时，电话响了。是发行部部长打来的，这个原本被称为主任的人坚持被称为部长，肇庆对此并不介意。

电话中传来令人震惊的消息：“肇总编，邮局那边的钱已经汇来了，他们还需要三千册，省城那边的发行部要一万册。”

肇庆一时有些头晕，终于反应过来：“马上送书过去。”

他一边下楼，一边给小刘打电话，协调发行部的四个人到印刷厂装载杂志。他们最终装载了一万三千册杂志。肇庆没有跟着去，毕竟这是发行部的工作。

看着装满杂志的车离开，肇庆松了一口气。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饥饿和虚弱。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八点多了。他走到楼下的饭店。

饭店的老板娘风骚地迎接了肇庆，他总觉得她身上带着油烟味。他坐下后，没多久就端上了他常点的两道菜。

这时电话又响了，是马静打来的：“我有个事想和哥商量一下，我拿不定主意。”

“那你过来吧，我就在楼下的饭店。”肇庆回答。

不久，马静来到了。一进门，她的眉头微微皱起，显然这样的小店让她感到不舒服。肇庆想起，最初自己也不习惯这里，但自从妻子离开后，他逐渐习惯了这里的简单。他已经喝了半杯白酒。

马静没有立刻坐下，而是先审视了一下椅子的清洁程度。

“别吃了。”马静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紧张，她快速拉起肇庆则的手，想要立刻离开这个小餐馆。

老板娘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眼神中透露出不悦。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讽刺，“我们家的饭菜有毒吗？”

肇庆则轻轻推了马静一下，低声对她说：“你先出去，我马上就来。”他的眼神里透露着坚定。

马静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听从了肇庆则的话，转身走了出去。肇庆则慢慢走到老板娘身边，低声，却带着一丝嘲讽地说：“那是马副县长的女儿，你难道没认出来吗？整天只知道炒菜，是不是连眼睛都被油烟熏迷糊了？”

老板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的身体似乎瞬间失去了力气，整个人看起来无比震惊。

肇庆则微微一笑，转身走出餐馆。他看到马静站在门外，便向她走去，笑着说：“虽然这里环境脏乱，但菜味确实不错。”

马静的眉头紧锁，“哥，你以后可别来了，万一吃出问题怎么办？”

肇庆则温和地回答：“好，听你的。”

两人继续往县东走去，那边有一家装修精致的小店，店面虽小，但每个细节都透露着高雅。不过这里只有四个包间，不设散座，一般情况下都是客满。他们正走向那家店，却意外地遇到了马副县长和他的夫人。

马静紧张地拉着肇庆则的胳膊，肇庆则本能地想要挣脱，但马静却抓得更紧了。

面对马副县长，肇庆则展现出了他平时少有的礼貌：“马副县长好。”

“爸，妈，散步呢？”马静试图用平静的语气掩饰她的紧张。

马副县长紧紧地瞪了马静一眼，脸色阴沉，语气里带着不满：“这县城不大，注意点影响。”

马副县长眼神冷厉地瞥了肇庆则一眼，轻轻挥手，示意他到一边去。肇庆则微微皱眉，慢慢抽出胳膊，走到一旁。

“你小子，是不是在想着泡我女儿？”马副县长的声音低沉，几乎是在咬牙切齿。

肇庆则心头一紧，有些支支吾吾：“这个……”

“男人就该说实话。”马副县长冷哼一声，眼神锐利。

被逼入角落的肇庆则不得不点头承认。

“哼，做梦吧你！你以为你是谁？一个二婚头子！”马副县长冷笑着，头也不回地走开。

肇庆则愣愣地站在原地，心情复杂。这时，马静轻轻走到他身边，柔声安慰：“别放在心上，我爸就这样，我不在乎，我愿意跟你在一起。”

肇庆则心中一动，想到：对，我就跟你好，等找个好日子，把你追到手，看你爸还能怎样。他不禁心头一喜，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他们来到一家小店，老板一见他们，便热情地迎上前来。桌上已经摆好了菜肴，显然马静早有准备。

酒一上桌，马静就开口了：“哥，今天市文联主席给我打电话，说要为我举办一个小说研讨会。”

肇庆则愣住了，心头涌起一阵不快。他心里明白，那些市文联的人从不将他放在眼里，如今却要举办研讨会，背后必有原因。

“你最好别去。”肇庆则语气坚定，“那些所谓作家，赵作文、将星、马强，不过是一群无名之辈，只会虚张声势。去了也只是自降身价。你还是安心写你的小说，不要太张扬。”

马静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那我就不去了。”

肇庆则心中暗自得意，他知道那个市文联主席是个臭名昭著的流氓，曾因包装女作家的名义而陷入丑闻，这种人他是不会接近的。

他不能让别人把马静弄走，至少在他掌握马静之前不行。他的心里泛起一丝冷笑，马静在他眼中，尽管美丽，却不过是一个简单的棋子。

那天，夜色浓郁，十点多，他们离开时，马静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一听就知道，那是马副县长的声音。他眼神微动，心中暗自打量。

马静对他说，她在肇庆则的家里。他眉头微皱，不解这丫头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看来，她是在故意逼自己出手了。他的心里闪过一丝决断。

那天晚上，马静果然跟他回到了他的家。他们一进门，他便忍不住将马静紧紧搂在怀里，手掌下滑，触及她紧绷且有弹性的臀部，那种触感让他欲罢不能。

马静脸颊通红，羞涩地垂下头，她的反应让他更加兴奋。

当他的手伸进马静衣服内，触及她光滑如玉的后背时，他的呼吸微微加重。正当他想要解开她的胸罩时，马静突然扭动了一下身体，轻声说道：“哥，我给你跳一段舞蹈，正式的那种。”

马静转身走向房间，走到门口，她回头望着他，神秘地说：“你先别进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惑，肇庆则感到有些捉摸不透马静的意图。

他坐在沙发上，心中充满好奇。这时，一只鞭打绣球突然跳入他怀中，那八只小猫也蜷缩在他身旁，令他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微笑。

不久后，马静打开房门，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进来吧！”

肇庆则走进房间，眼前的一幕让他有些发愣。他缓缓地关上门。马静穿着一身白色的舞蹈服，那种高开叉的设计，展现出她优雅的身姿。她站在他面前，嫣然一笑：“可以开始了吗？”

肇庆机械般点了点头，然后静静地站在门口，神情中带着一丝迷茫。

马静轻盈地跳上了地板，她的身体柔软如水，舞动着优雅流畅。她身着白色舞蹈服，轻薄透明，隐约露出肌肤的轮廓，没有穿内衣，粉红色的乳头宛如红珍珠般挺立。

肇庆默默吞了口唾沫，这是他遇到性感场景时的无意识反应。他缓缓坐到沙发上，眼神复杂。

马静停下时，全身已经覆盖着细密的汗珠。她轻轻坐下，靠近肇庆，沉默中透露着一种暧昧。她拿起他的手，缓缓按在自己胸前，然后慢慢往下滑，肇庆感到湿润的触感。

正当他以为一切顺理成章，马静却突然停下，站起身，笑着穿上牛仔裤和衣服。

“我要回去了。”她的声音里有一丝戏谑。

肇庆送她回去，回到家后才似乎回过神来。鞭打绣球不安地跳来跳去，它每次见到马静都这样，这预示着什么呢？肇庆不禁思索。

第二天上班，发行部长兴奋地宣布：“省城发行公司要五千册，邮局那边两千册。”

肇庆心中一喜，三万本杂志全卖出去了，这是一个好兆头，他相信这是鞭打绣球带来的好运。

当晚，他特意买了最好的鱼和猫粮，款待鞭打绣球。从他妻子离开后，他鲜少有顺心之事，现在似乎天际透露着曙光。

对于第四期杂志，他仍旧打算不用市里任何作家的稿件。出乎意料的是，省里一位知名作家竟然发来了稿件，肇庆从小就喜欢阅读他的作品，这对他来说是一个惊喜。

肇庆则站在昏暗的房间里，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心里忐忑不安。他深吸一口气，终于拨通了电话。

“喂，是林老师吗？我是《猫》杂志的肇庆则。”他的声音试图保持平静。

电话那头传来热情的回应，“肇总编！你好，你好，太感谢了！”

“不，应该是我谢谢你的稿子。但我真想不通，您这样的大作家，为何会选择我们这样的小杂志呢？”肇庆则的语气带着几分真诚的疑惑。

林老师笑着回答，“支持家乡文学发展嘛！这是我应该做的。”

肇庆则微微一笑，心想：“这显然是客气话，他肯定有更深的用意。”他小心翼翼地探询，“这……您还有其他考虑吗？”

电话那头的林老师笑得更加开怀，“哈哈哈……既然你想听真话，那我就直说了。《猫》杂志如今在文坛的地位已不容小觑，虽不及《中国作家》、《小说月报》等一线刊物，但也紧随其后。即便是省里的《大江》杂志，也难以比肩了。”

肇庆则听着这番话，感到汗水沿着额头滑落。他难以置信，这一切的变化仅在短短三个月内发生。电话挂断后，他静静坐着，感觉一切都如梦幻泡影。自从他把那九只小猫带回家后，一切都变得不真实，包括马静和《猫》杂志，仿佛都得到了神秘的助力。

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几份稿子上。其中两篇被圈了号，显然是关系稿——宣传部长的，真是不要脸。他恼怒地将那份稿子扔到一旁。另一篇则是县里年轻副县长的儿子所写，只不过是初中水平。他摇摇头，同样丢弃了那份稿子。

然后，他又仔细翻阅了其他几篇稿子，其中有一篇来自上海的申军，一个他熟知的作家。看着这些稿子，他不禁感慨，《猫》杂志确实赢得了一定的认可。

决定之后，他拿起电话给马静打了过去。他想把马静推向前台，打造一个本地的文学新星。

马静接通了电话，“哥，有什么事？”

肇庆则模仿赵本山小品中的一句话，半开玩笑地说：“别闲着了，赶紧写稿去！”

马静的笑声传来，“咯咯咯……”轻松愉快。

挂断电话后，肇庆则开始考虑这期杂志的印刷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