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冷艳美少女同行

白羽从那凄绝凄美的瞳孔中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巍峨耸立的雪山，漫山遍野的雪花随风飘落，在最高的雪山山顶，真正凄美的歌声传来，这一曲离殇断人心肠，令听歌之人无比悲伤，在漫山遍野的雪地上，铺满了尸体，不少骸骨在风雪中腐烂，放眼望去，一片黑色尸体，白色骸骨以及那美丽的雪花画成的一副美景。山顶的女子，两眼血泪，白色的瞳孔与那血红的鲜血成了鲜明的对比，那女子银丝垂帘至腰，绝色的脸庞已经被鲜血冲花，少了一丝惊艳，多了一丝冷漠。

看着那瞳孔中的另一个世界，白羽也不由得僵直了半秒，看了看眼前面带嘲讽的少女，仿佛这一切都是意料之中的，但是白羽下一秒的动作却让她不能理解，在白羽回避那白色视线的一秒钟后，马上又十分勇敢的对视上了那视线。少女震惊了，从小到大根本没有人能够正视她的双目。

只见那万重雪山中，一黑发黑瞳的少年迈着沉重的步伐行走着，眼神一直盯着山顶上哪凄歌的来源。在女子的身后，轻轻的叹道，“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只有香如故啊。姑娘为何如此悲伤？”那女子娇躯一颤，迟疑的回过头，满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黑发黑瞳少年，在目光对视的那一霎那，女子心中不由得叹道。“好一双充满魅力的双眼啊。”白羽轻轻挠了挠头，好像害羞一样，轻声道“不知道姑娘为何如此忧伤？”女子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轻叹道，“你是自我出生以来，第一个对我双瞳免疫的人。其他的人，看到了我的双瞳之后，都丧失了自我，变成了杀戮的机器。”白羽心头一震，下意识的叫了出来“那轻侯？”女子丝毫不在意，玉手轻轻的托着下巴，“轻侯？是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少年吧？他没事，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他和你在一起的时间长了，经常对视你的双眼吧，不过只要他不在看我的两只眼睛，他就应该没事，再继续看下去，他也会丧失生命中唯一的一点人性的。”白羽赶忙抱拳，道“姑娘，我先失陪了，待我先救出轻侯再与你一续。”说完，白羽把目光移开。

第一件事，马上转身，站在了轻侯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脸，把他的眼神移开，看着渐渐恢复神色的轻侯，白羽知道，轻侯已经没事了，沉声道，“绝对不要看那少女的眼睛，你先赶路去京城吧，我随后就追上，你在这里待着我怕你还是会被那双瞳所吸引。”轻侯看了看白羽，心中也一阵后怕，二话不说的上马，扬长而去。白羽又转过身，对少女抱拳一笑，道。“在下白羽，敢问姑娘芳名？”少女显得十分的冷漠，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感。“名字？我早就忘了，我爸妈都要杀我，我还哪来的名字？”白羽看着少女早已因为伤心而麻木的脸庞，心中涌出阵阵悲伤，说道。“不知姑娘今后准备何去何从？”少女完全没有反应，白羽也选择了沉默，过了许久，少女长叹一声。“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这是你作的诗吗？”白羽一想，默认吧，便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第一次看到你，就知道你我注定不凡……唉……没想到上天赐予我的这个魔瞳也有同伴。”白羽一时听得有点不知所云，但是想想少女那可瞬间让人丧失人性的瞳孔，以及自己的瞳孔居然可以看到她的内心世界，心中也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了。便对少女说道，“我白羽随不是正人君子，但也懂得什么叫做道德品质。不知姑娘可否上马与我同行？”少女冷笑一声，“真的？你们这种伪君子我还见的少么？不知道有多少被我的长相所迷惑想要帮我，而实则想要占有我的身体。”白羽一听少女把他与伪君子小人沦为一谈，脸色一冷，二话不说便上了马，冷声道。“我见你被人欺负，才帮你的，你居然把我和那些小人相提并论？罢了，罢了，我也不再计较了，你好自为之，我先走了。”说完，头也不回的向远方奔去。

银发少女看着白羽毫不犹豫的向远方奔去的背影，心里闪过一丝愧疚。“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情绪？难道我真的错怪他了？”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公子留步！”白羽听见之后，勒马掉头，问道。“不知姑娘还有何事？”少女道歉道，“可能真的是我错怪了你，不妨我随你去京城吧，刚好我也无家可归，四处漂泊。”

白羽脸色缓和了不少，拍了拍马背，意识让少女坐上去，而自己则下马步行。“你不骑马么？”银发少女问道。白羽自负的笑了笑，“马？只是一个累赘，想我轻功，来无影去无踪，又何须牲口来驼？”少女也默默的点了点头。白羽边走，边问道。“你今年芳龄？今后有何打算？”少女微微的“笑”了笑，但是怎么看都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道，“我今年十七，自从三岁父母要杀我之后就一直浪迹天涯，所到之处，人人喊打，人世间的一切黑暗我都早已经历，看破红尘了……如今也没什么打算，直到今日遇上了你，一个和我一样拥有魔瞳的人。”白羽心中感到了一阵悲哀，“为什么我身边的人全是孤儿呢？难道这世间人性泯灭了吗？”随即摇了摇头，轻轻道。“在下斗胆请姑娘通行，不知道姑娘意下如何？”少女绝色的脸庞上又涌出一阵嘲讽，嘴角微噙，道。“行吧，本姑娘就陪你逛逛，看在你是我在世唯一的同类的份上。”

白羽一阵默然，又道，“既然你要和我同行，那我如何称呼你呢？”少女无所谓的耸耸肩。白羽心中想了想，看了看少年白色的瞳孔以及那银色的头发和那充满骸骨的雪山，下意识的吟诗道。“南巡竟不返，帝子怨逾积。万里丧蛾眉，潇湘水空碧。冥冥荒山下，古庙收贞魄。乔木深青春，清光满瑶席。搴芳徒有荐，灵意殊脉脉。玉佩不可亲，裴回烟波夕。”少女听完后，“想不到你这么具有文学才华，是不是要给我取一个什么充满诗意的名字？”语气中充满了讽刺，仿佛在形容诗意对她是一种奢侈品。

白羽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你无名无姓，就无名无姓吧，今后我就叫你冥魄吧，冥冥荒山下，古庙收贞魄。”少女微微的点了点臻首，嘴角不停的重复着“冥魄？冥魄？蛮适合我的……暂且谢过。”白羽看着那冰冷的脸庞，心中无奈，“这就是所谓的冰山美人吗？唉……我也不是花花公子，有了凝儿就足够了，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何处惹尘埃啊。”心中这样想到，继续的陪少女赶路。

走了几步之后，白羽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连忙问道。“冥魄，你会武功吗？”冥魄先是迟疑了一下，之后才问道。“你觉得我会武功吗？一个孤儿，谁会教我武功呢？这世界上又有几个人能承受我这瞳孔呢？”白羽仔细想想也是，才不继续问下去，心中则想道。“如果冥魄以后都和我在一起的话，不会武功要如何自保呢？”之后又仿佛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真是傻了，有这么逆天的瞳孔，她还需要学武功吗？”想道这里，白羽连忙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斗笠，本来是想挡风用的，现在想想，用斗笠遮盖一下冥魄的瞳孔也能省去不少的麻烦，便伸手拿给冥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