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养生馆

沙碧和苟南珰来到一间他们常去的养生馆，前台看到他们非常热情。

“哎呀，大哥，你们好久没来了，生意不错吧？”前台开玩笑道。

“哪里哪里，只是混口饭吃而已！”苟南珰谦虚回答。

“怎么今天少了两位？”前台好奇地问。

“他们忙着呢，特别忙！”苟南珰回答后，直接切入正题，“让下贱过来！”

“谁？”苟南珰问。

“下贱，就是甄暇鉴！”前台回答。

“哦，她今天请假了。”前台解释道。

“请假了？”苟南珰有些失望。

“是的，她说家里有些事情，需要回老家处理。大概三到五天就会回来。”

“明白了。”

“要不要试试别的女孩？我们这里的服务员个个有特色，保证让您满意。”前台热情地推荐。

苟南珰沉思一会儿，然后说：“好吧，暂时解决一下需求吧。”

“您有没有特别的要求？”前台转向沙碧询问。

“没有，随便。”沙碧随口应答。

“请二位跟我来。”服务员引领他们走进了内部。

沙碧和苟南珰进入各自的房间，每个房间都布置得温馨舒适。沙碧进入房间后，熟悉地环顾四周。房间配备了双人床，床头放着一台电脑桌和台式电脑，主要用来为客人提供“辅助”服务。门边还设有一间浴室，窗户被褶子窗帘遮挡着。

沙碧坐在床上，目光呆滞地望着门口。他的思绪并不在即将进入的女服务员身上，而是在那个离他而去、跟着富二代的前女友。即使如此，他从未怨恨过她，只是自责自己无能，无法给她想要的生活。他如此拼命赚钱，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希望有一天她能回心转意，回到他的身边，共同实现她梦想中的生活。

突然，敲门声响起。

“请进！”沙碧喊道。

门缓缓打开，一位气质出众的美女走了进来。她身材修长，肌肤白皙，面容姣好，长发披肩，身着一件黑色紧身连衣短裙，既展示了她的曼妙身姿，又透露出一丝神秘与诱惑。

两条修长而白皙的大腿在空气中若隐若现，每一个小动作都充满了诱惑。她的颈间戴着一条细腻的银色项链，手腕上闪烁着银质手镯和精致的女士手表，黑色的细高跟皮鞋更是衬托出她的身段，让男人难以移开视线，心中充满了幻想。

女子一进门便问：“大哥，你来了？”

“嗯，是你啊？”沙碧回答。

“不喜欢我吗？”她一边问，一边走进房间。

“不是的，都挺好。”沙碧平淡地说。

女子笑着说：“像你这样的好男人，我们这里的女孩都很愿意服务。”

沙碧苦笑着回答：“来这里的人，大多都没什么好事。”

“除了你。”女子补充道，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对了，还有你那个朋友，就是那个长得不错，但是不太爱说话的那个。”

“你是说老四？”沙碧问。

“我不清楚他是老几，他就在大厅修修脚而已。”女子回答。

“是吗？我明白了。”沙碧说着，示意她坐在床上，“坐，别站着。”

女子坐了下来，沙碧为了保持一定的距离，微微挪动了一下位置：“你们这个行业也挺不容易的，是不是还要忍受客人的无理要求？”

“大部分客人还好，但偶尔也会碰到一些极端变态的人。有次我们这里有个女孩遇到了这样的客人，出来后直接哭泣。在更衣室里她脱下衣服给我看，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说那个客人把她捆绑起来，堵住嘴巴，然后模仿一些变态视频中的场景对她施暴。”

“真是太变态了！”沙碧感叹道。

“是的，我们都是血肉之躯，实在搞不懂他怎么可以如此冷酷无情，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意识。”女子无奈地说。

“你有遇到过那样的客人吗？”沙碧关心地问。

“遇到过，但没那么极端。有的人纯粹就是来发泄，根本不考虑我的感受。有次一个体重很重的客人，压在我身上，我几乎喘不过气来，他还无情地折磨我。声称喜欢看我痛苦时的样子，真是变态。”她向沙碧倾诉，似乎在他面前特别放松，感觉能和他分享所有的苦楚，他就像是她的亲人，给她带来了温暖和亲切。

“这些人根本不配做人，简直是禽兽！”沙碧愤怒地说。

“没错！”女子附和。

“你这条件，完全可以做一份体面的工作，为什么选择这个行业？”沙碧好奇地问。

“我从农村来，家里条件一直不好。为了供我上学，父母欠了很多债。我刚毕业时找了几份工作，但都不理想。后来，一位朋友介绍我进这个行业。我知道这个工作不干净，但我没办法。如果一个月不寄钱回家，我父亲的病情可能会恶化。”她低下头，声音中透露着无奈和辛酸。

沙碧虽然听过很多类似的故事，但从她的话语中他能感受到她的真诚，这让他心生怜悯。

“你真是太辛苦了。”沙碧同情地说。

女子从包里拿出纸巾，偷偷擦去眼角的泪水，然后抬起头：“这大概就是命吧。”

沙碧注意到她眼角的泪痕，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温柔地安慰道：“别太难过了。人在做，天在看。你的善良和坚强一定会得到上天的眷顾。”

“希望是这样吧。”她轻声回应。

沙碧从钱包里拿出五张鲜红的钞票，递到女子的手中，温柔地说：“这是给你的，别嫌少。”

“谢谢大哥！”女子感激地说。

“不用客气，这是我给你的，至于台费，那是我兄弟的事。”沙碧微笑着补充。

女子的眼睛里闪烁着感动的泪光，她站起来，连连鞠躬表示感谢。

沙碧摆摆手，“好了，好了，我还有点事，得先走一步。”

“嗯，大哥慢走！”女子轻声说。

沙碧匆忙地离开了房间。他实在不愿再看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因为每次看到她，他就会想起自己的母亲。

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母亲含辛茹苦地把他拉扯大。她曾经改嫁过两次，但都因为对方要求母亲再要孩子而结束，因为那意味着他将失去应得的爱。母亲为了不让他受委屈，拒绝了这些要求，所以那些婚姻都草草结束了。此后，尽管有许多人提亲，母亲都一一谢绝了。为了他，母亲放弃了自己的青春，放弃了享受生活的权利，忍受着寂寞。她年复一年地守着那一亩三分地，无论严寒酷暑，总是起早贪黑地劳作，只为了他能成长为人，能有所成就。母亲的身影在沙碧脑海中闪现，那位七八十岁的老太太，身体枯瘦，背驼着，面孔黝黑，满是皱纹，但脸上始终挂着慈祥和亲切的微笑……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实际上，母亲今年才四十三岁。沙碧仿佛又看到了母亲在地里辛苦劳作的景象，施肥、喷药、铲地、除草……而他自己却在城市里逍遥快活，从未真正关心过母亲。每次都是母亲到城里用公共电话给他打。就连过年过节，他也很少回家。每次母亲打电话问他过年是否回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