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科举制度

“欧阳兄不欢迎吗？” 莫愁静静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让欧阳儒辉有些迷惑。这人，到底是真狂妄，还是别有深意？

“不是不欢迎，只是有些意外。” 欧阳儒辉没有掩饰自己的好奇心。他的探究目光每每落在莫愁那淡定如水的脸上，就仿佛失去了效用。欧阳儒辉第一次不得不承认，他竟然无法看透这个人。

莫愁端坐于典雅的书房内，目光深邃地看着欧阳儒辉，“既然欧阳兄对九品中正制有所不满，不如先聊聊科举制度如何？”

欧阳儒辉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好，莫兄请讲。”

“我祖父认为，虽然九品中正制不乏选拔人才，但门第之见仍占先机。若想改革，科举制度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科举？”欧阳儒辉眉头微皱，“那是何物？”

莫愁微微一笑，“科举，即是国家为选拔才能而设的考试制度。国家设立各类考试科目，让读书人参加，选拔人才。这正是学而优则仕的体现。如欧阳兄所撰的楹联，天下英雄入吾彀中。”

欧阳儒辉眼中露出疑惑，“真有此事？”

莫愁放下手中的茶盏，语气温和而坚定，“的确如此。学的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这是天下仁人志士所向往的，我想当今圣上也是这般考量。”

欧阳儒辉的眼中闪烁着兴奋，“那如何能实现学的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呢？”

“便是开科取士，实行科举制度。”莫愁回答得干净利落。

“科举，该如何操作？”欧阳儒辉越发感到兴奋。

莫愁缓缓道：“科举分为多个科目，如明经（经义）、进士、明法、明字、明算、翻译科、经济科、墨义、口试、贴经、策问、诗赋、经义等。其中，明经（经义）和进士是主要科目。”

欧阳儒辉眼中泛起好奇的光芒，“这些科目具体考些什么？能否细说一二？”

莫愁微微点头，准备详细解释。

看着欧阳儒辉微微皱着眉头，莫愁心中不禁暗赞一声，这人的头脑果然过人，竟能在短时间内整理出如此多条理。

莫愁清了清嗓子，语气平静而有条理地说道：“好，我来详细介绍一下。明经主要重帖经、墨义，进士考试则更重视策问、诗赋。帖经和墨义主要是熟读经传及注释，诗赋则需要文学天赋。”

她稍作停顿，继续讲解：“墨义，主要是围绕经义和注释的问答题。口试则是口头回答类似的问题。帖经，考官会从经书中摘取一行，考生需据此写出相关上下文。”

莫愁轻轻挑起眉毛，继续说：“策问，就是议论题。考生需针对考官提出的经义或政事问题发表见解，提出对策。诗赋考试，要求作一首诗和一篇赋。经义，主要是围绕书中的道理展开议论。”

她微微笑着，补充道：“还有明法、明字、明算等特制科目，如博学鸿词科、翻译科、经济科等。帖经的考法是将经书任取一页，中间开一行，用纸帖盖三字，考生要填充完整。”

莫愁优雅地饮了口茶，好奇地打量着欧阳儒辉，问道：“这些就是科举制度的考试内容和方式，欧阳兄听了，觉得如何？”

欧阳儒辉点头表示满意，“很详细，不错。”

莫愁接着说：“最后还有一个重要环节——殿试。这是由皇帝亲自主持的，可以让皇帝直接考察人才，对未来选用人才有着重要影响。”

“说得好。” 欧阳儒辉赞许地点头。

莫愁微微一笑，继续提出她的想法，“还有，考生的名字和家世应该用黑纸遮住。这样考官和考生就不会知道彼此的身份。”

“这是个好主意。” 欧阳儒辉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关于文官的选拔，这是我祖父的想法。不知欧阳兄是否有兴趣听听关于武官选拔的建议？”莫愁目光闪烁，似乎有更深的构想。

“武举？”欧阳儒辉提起兴趣。

“欧阳兄不会认为武将只需蛮力便可任职吧？”莫愁眼中带着调侃，轻声嘲笑。她的笑容使欧阳儒辉心中一动。

“那怎么可能。” 欧阳儒辉否认。

莫愁深吸一口气，详细地阐述祖父的意见，“武举应该包括马射、步射、平射、马枪、负重、摔跤、军事策略等多种考试内容。不仅包括传统的武艺，还有战略、天文、地理的知识。‘精兵易得，良将难求’，有了这样的选拔制度，每一个士兵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才，国家的军事实力自然强大。”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激情。

“很不错。” 欧阳儒辉赞同地说，“现在的士兵战斗力不错，但能成为将帅的人还是少。莫兄的想法很好。”

“想法虽好，但也需要能实施的人。”莫愁顿了顿，“不知欧阳兄对我提出的价格有何考虑？”

“莫兄想要多少？” 欧阳儒辉好奇地问。

“十万两银票。” 莫愁淡定地回答。

“十万两？”黑鹰不禁深吸一口气，目瞪口呆地看着莫愁。心中暗想，这人莫非疯了？这可是十万两银子啊，不是十两！难道他不是那种只知读书的书呆子？但书呆子怎会提出这样的建议？

莫愁看到黑鹰的惊讶模样，轻轻一笑，带着一丝疑惑，静静地注视着他，“黑侍卫，您似乎对我的提议有些疑惑？”

黑鹰与莫愁的真诚眼神相对，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哦？你有疑惑？”莫愁轻声询问，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你是觉得我的点子不值这十万两银子？还是担心你的主子会因此亏本？”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黑侍卫，你这般忠心耿耿，真是难能可贵。”

“你……”黑鹰语塞，心中无奈。面对莫愁，他总觉得自己似乎总是言不及义，这人似乎天生就是他的克星，总能让他语无伦次。

莫愁却并未放过他，继续戏谑道：“黑侍卫，你怎么了？难道我说中了你的心事？”

黑鹰紧咬牙关，内心激荡。他的热血几乎要喷薄而出，可对方却依然笑眯眯地看着他，让他感到既无奈又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