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入朝为官

“自然是好的。黑鹰，去取十万两银票给莫公子。”欧阳儒辉淡淡吩咐。

“公子？”黑鹰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反应，“公子，他……”

欧阳儒辉转头扫了他一眼，眼中寒意一闪，令莫愁感到一丝心悸。这人的气场何等强大，仅仅一瞥就充满了压迫感。

莫愁急忙打圆场，“等等，欧阳兄别急。在下只要一万两作为定金，剩下的九万两，咱们日后再议。”

欧阳儒辉点头，“无妨。”

“欧阳兄或许觉得无关紧要，但对我来说，这是至关重要的。我不仅仅是追求利益的人。我希望靠自己的能力，得到应得之物，并借此造福万民。”莫愁语气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执着。

欧阳儒辉听后，眼中掠过一丝兴奋。“有如此胸怀的人，世间又能有几人？这样的人如果能入朝堂，定能为民造福。”

“莫兄有此志向，不知是否考虑过入朝为民谋福，实现祖父的遗愿？”欧阳儒辉提出了他的想法。

莫愁听后，心中一惊，她哪能入朝堂？她急忙挤出一个疏离的笑容，“我对朝堂无意，还请欧阳兄免提此事。”

“难道是因为莫相吗？”欧阳儒辉的声音中带着寒气，他的眼神让莫愁不寒而栗，她隐隐感觉到一股杀意。难道他打算对付莫相？莫愁心中一阵不安。

“欧阳兄对莫相有意见吗？”莫愁试探着问。

欧阳儒辉冷冷地回答：“天下才子大多在莫相手中，莫家恐成为下一个欧阳家。”

莫愁的心脏一缩，她的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现在的形势，让她感到莫家可能即将面临衰落。

“所以陛下打算铲除莫家吗？不顾亲情？”莫愁脸色苍白，她勉强稳住自己的情绪。

欧阳儒辉回应道：“在大义面前，君臣有别，先国家后家族。难道莫兄觉得对莫相太过可惜？”

莫愁感到窒息，欧阳儒辉的戒备和怀疑使得对话变得沉重。“我只是客观评价。欧阳兄英明睿智，圣上有您这样的臣子，确是国之幸事。达者为国家考虑，穷者顾己。有时留人一条生路，也是为自己留后路。得民心者得天下，赶尽杀绝未必是最佳之策。”

“莫兄认为圣上的做法过于极端？”欧阳儒辉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仿佛在逼问。

莫愁低头，避开他的目光，感觉就像面对地狱的勾魂使者一般冰冷、无情。

莫愁轻咳两声，声音平和却带着一丝坚定：“并非如此，只是我觉得，目前南北经济的不平衡，正逐渐显露。陛下应更关注经济发展，而非皇权与相权的斗争。如果忽视了这一点，对陛下，对天下来说，都将是一场灾难。”

欧阳儒辉挑眉，露出一丝疑惑：“南北经济不平衡？难道你比我的暗卫还要了解大周？”

莫愁轻轻一笑，神色自若：“欧阳兄难道不知道江浙地区流传的那句俗语？‘苏沪熟，天下足’。难道这对您来说是新鲜事吗？”

“苏沪熟，天下足？”欧阳儒辉重复着这句话，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他不解地看着莫愁，思考着她如何知晓这些只在江浙一带流传的话。

莫愁继续道：“正是如此。江南地区迅速发展，而中原因战乱而落后。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发展经济，提升商人的地位。只有国富民强，才能真正为陛下带来福祉。至于士族庄园经济和寺院经济，尽管他们盘根错节，但陛下可以慢慢分化，无需赶尽杀绝，以免天下人寒心。欧阳兄，您觉得呢？”

“莫兄年轻却有深见，你的智慧不入朝堂，实为陛下，为大周之损失。”欧阳儒辉赞叹道，眼中闪烁着敬佩之光。

莫愁摇头，坚定地说：“欧阳兄，我无意入朝堂。‘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不论身处何地，只要心系大周，便已足够。”

欧阳儒辉再次追问，目光灼灼：“你真的没有入朝的打算吗？”

莫愁心中苦笑，感受到了欧阳儒辉的执着和认真：“欧阳兄，请不要这样。我的心脏可承受不起如此重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