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财神爷

青砖密道里的血雾突然凝成水珠，言晶后颈传来冰凉的触感。她反手摸到片湿润的纸钱，香奈儿流苏裙摆扫过苏晨月白唐装下摆的暗金云纹，两人被婚书红绳缠住的影子在墙上绞成麻花。
"现在离婚来得及吗？"言晶的钻石指甲刮过鎏金婚书表面，翡翠貔貅在她肩头炸成蒲公英，喷出的金焰把纸灰烧出焦糖爆米花的香气，“苏清河这老僵尸改行当婚庆中介了？”
苏晨的桃木尺突然刺入墙壁裂缝，铜钱钥匙扣在阴风中叮当作响。月白唐装袖口翻飞间，二十八枚系着红线的铜钱从暗格中鱼贯而出，在两人头顶拼成个歪歪扭扭的喜字。
"是合卺阵。"他指尖拂过言晶腕间突然浮现的朱砂痣，那抹红痕正顺着血管往心口攀爬，“换命契需要…”
"需要你个大头鬼！"言晶突然拽过守墓兽塞进苏晨怀里，香奈儿高跟鞋跟碾碎三枚铜钱，"姑奶奶的命是你能换的？"鞋尖踢飞的铜钱碎片扎进墙面，青砖缝隙里突然渗出粘稠的黑血。
守墓兽的金毛炸成刺猬，翡翠貔貅喷出的火球照亮密道尽头。贴着褪色囍字的木门前，两盏白灯笼突然亮起惨绿的光。言晶的钻石耳钉晃过门环上锈迹斑斑的铜锁，突然笑出声：“苏先生要不要表演个鬼门关二进宫？”
苏晨的桃木尺劈开扑来的纸钱雨，月白唐装下摆绞住言晶的腰往旁边带。木门"吱呀"声中，腐臭的阴风卷着本泛黄的账簿拍在言晶脸上，封皮上"鸳鸯生死簿"五个字正渗着血珠。
"劳务费涨到十亿倍！"言晶扯下黏在睫毛上的纸灰，香奈儿手包砸中从门内飘出的纸扎童子，"你们阴间也搞996加班猝死套餐？"当看清童子手里捧着的鎏金算盘时，她突然拽过苏晨的领带，“这算盘是不是你苏家祖传的？”
翡翠貔貅突然窜到算盘上打滚，喷出的金焰烧穿二十三档檀木梁。苏晨的铜钱钥匙扣吸住崩飞的算珠，月白唐装暗纹映出珠面刻着的生辰八字：“是三十年前…”
"是你出生那年？"言晶的钻石指甲突然掐进苏晨手腕，香奈儿流苏扫过满地乱滚的算珠，"苏清河拿你当活体存钱罐？"她突然拽过守墓兽按在账簿上，“给我查查这老东西的养老金账户！”
守墓兽的金爪拍中"鸳鸯生死簿"的瞬间，整本账簿突然炸成纸蝶。纷飞的纸页间，穿着绛紫寿衣的苏清河从血雾中浮现，腐烂的手指正捏着个鎏金元宝砸向言晶心口。
"检测到阴阳合同！"财神POS机突然蹦到半空，金箔屏幕弹出个肥头大耳的财神爷全息投影。这尊穿着AJ运动鞋的现代财神打着算盘拦住元宝，电子合成音震得密道簌簌落灰：“逾期未还，滞纳金翻三百倍。”
言晶的钻石耳钉晃过财神爷的激光拂尘："你们天庭也搞网贷催收？"她突然拽过苏晨的月白唐装擦手，“这老僵尸欠的钱能买他骨灰拌饭吗？”
苏清河的寿衣突然鼓起阴风，二十八枚贴着黄符的铜钱从袖中激射而出。苏晨的桃木尺在地上划出北斗阵，暗金云纹缠住言晶的腰腾空而起。守墓兽窜到阵眼处炸毛，翡翠貔貅喷出的火球烧得铜钱滋滋冒油。
"活人忌煞配阴债，苏先生好大的手笔。"财神爷的全息投影突然掏出个POS机，金箔屏幕弹出苏晨的三维立体生辰八字，“这位客户用三十年阳寿做抵押，贷款买了…”
"买了你个头！"言晶的香奈儿高跟鞋砸中财神POS机，钻石指甲刮过苏晨突然苍白的脸，"姑奶奶的人你也敢收？"她突然拽过守墓兽按在苏晨胸口，“给我吐出来！”
守墓兽的金毛突然暴涨，翡翠貔貅喷出的金焰在密道里烧出个功德箱的形状。财神爷的AJ运动鞋踩灭脚边的纸灰，激光拂尘扫过苏清河腐烂的脸：“债务人涉嫌诈骗，根据天条第一千三百…”
"根据姑奶奶家规第一条！"言晶突然掏出个纯金打造的老算盘，香奈儿流苏裙摆扫过满地铜钱，"利滚利的账要当面算清！"她踩着七厘米细高跟跃上守墓兽后背，钻石耳钉晃过苏清河寿衣上的补丁，“老僵尸，你孙子现在是我的人质！”
苏晨的桃木尺突然刺入自己掌心，月白唐装袖口翻飞出七枚染血的铜钱。当铜钱嵌入墙壁的七星位时，整条密道突然响起锁链拖动的轰鸣。财神POS机蹦到言晶肩头，金箔屏幕弹出个不断翻倍的数字：“人质赎金已累计到…”
"累计到你棺材板压不住！"言晶的老算盘砸中苏清河的天灵盖，翡翠貔貅趁机叼走他手里的鎏金元宝。当元宝表面的"天地银行"字样被金焰烧化时，密道尽头突然传来张妈熟悉的吆喝：“小姐！酸菜缸炸了！”
苏晨的月白唐装下摆突然缠住言晶的腰，桃木尺劈开迎面扑来的腌菜汁。当两人滚进厨房时，守墓兽正蹲在炸裂的酸菜缸上舔爪子，翡翠貔貅把苏清河的寿衣碎片当餐巾纸玩。
"劳务费一百亿倍！"言晶的钻石指甲刮过缸底露出的青铜棺，"苏清河这老赖把棺材本藏我家厨房？"她突然拽过苏晨的领带按在棺盖符咒上，“给你三秒解释这个爱心涂鸦！”
翡翠貔貅喷出的金焰烧穿棺盖，二十八朵干枯的合欢花突然漫天飞舞。苏晨的铜钱钥匙扣吸住藏在花心的玉扳指，月白唐装暗纹映出内壁刻着的"言苏永好"字迹：“是合葬棺的…”
"合葬你个大西瓜！"言晶的香奈儿高跟鞋踩上棺椁边缘，守墓兽窜过来蹭花她的钻石脚链，"姑奶奶的别墅是给你们搞情侣主题墓园的？"她突然拽过财神POS机扫描棺内陪葬品，“检测到违章建筑，拆迁费现结！”
财神爷的全息投影从酸菜缸碎片里升起，激光拂尘扫过苏晨渗血的掌心："检测到非法续命服务，根据天条第八百…"话没说完就被言晶的老算盘砸中后脑勺，金箔屏幕弹出个欠费停机的表情包。
"现在知道谁才是甲方爸爸了？"言晶踩着苏清河的寿衣碎片走到青铜棺前，香奈儿流苏裙摆扫过陪葬品里的鸳鸯戏水图，“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魂飞魄散，要么把苏晨的卖身契交出来！”
翡翠貔貅突然窜到棺内打滚，叼出个缠满红线的桐木盒。当守墓兽拍碎盒盖时，苏晨的桃木尺突然发出龙吟，月白唐装下摆的暗金云纹暴涨成锁链缠住言晶手腕：“是命契原件！”
"原件个鬼！"言晶反手将财神POS机塞进棺材缝，钻石指甲刮过桐木盒表面的合欢花纹，"苏清河这老僵尸玩氪金抽卡呢？"当她看清盒内那叠泛黄的卖身契时，突然拽过苏晨的领带贴上自己心口的朱砂痣，“现在开始，你欠姑奶奶九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