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调查情况来看,李倩倩她……已经开始认识到自己在这段关系里的问题了。”
石俊生呆呆的,他坐在那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有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睛里流淌出来,犹如身处地狱,周围皆是寒冰。
有什么用?有什么用?他已经摧毁了他在这世上所有的希望!
凌慕和郑明杰一出去,就看到寻诚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他的手上还捏着手机。
“怎么了?”凌慕问了一句:“是不是有什么事?”
寻诚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凌法,刚刚医院打来电话,石俊生的检查报告出来了。”
从寻诚的脸色来看,凌慕和郑明杰就已经清楚了,结果一定不怎么好。
也就是这个时候,东安手上拿着报告激动的跑进来,一看到凌慕他们就喊道:“出来了,凌法,检测报告和尸骨检验报告都出来了!
你在石俊生家里找到的药片显示是抗抑郁药物,还有,石俊生家找到的猫狗毛发和你在李倩倩事发地点找到的毛发相匹配,是猫毛!
最后,李倩倩的血液里,含有高浓度的阿托品成分!”
阿托品,抗抑郁……
这些东西结合在一起,石俊生和李倩倩的故事,已经彻底摊开在大家眼前。
东安说完才意识到大家的脸色不正常,一脸茫然的问道:“怎……怎么了?石俊生不配合?”
“不是。”寻诚叹了口气,语气沉重:“石俊生在医院的检查报告出来了,肝癌。”
大家脸色都是一变,这到底是造化,还是不幸呢。
“情况怎么样?“凌慕问道:“接受治疗的话……”
“最多还有一年时间。”寻诚说:“现在最好是保守治疗,已经……已经没有手术的必要了。”
凌慕沉默了几秒。
“凌法,这事……”郑明杰有些沉重的问凌慕:“要告诉石俊生吗?”
气氛有些凝重。
凌慕开口道:“石俊生的有个女友赵静,据我所知赵静是个医生。”
“你是说……”郑明杰这次脑子转的快:“阿托品是赵静给石俊生的?”
凌慕点了点头:“赵静和石俊生曾是大学同学,根据调查两人感情曾经很好,但因为李倩倩,两人的关系发生了距离。
在这之后赵静一直放不下石俊生,所以,阿托品很有可能是赵静提供给石俊生的。”
郑明杰和东安迅速出发前往赵静所在的医院调查情况。
“石俊生现在情况怎么样?”凌慕这两天没怎么休息,脸色有些苍白,此刻揉了揉肉太阳穴问寻诚。
寻诚摇了摇头:“还是老样子,不说话,不怎么吃东西,我看他现在就是想死扛下去。”
“先叫人盯着吧。”凌慕淡声说道:“到时候看情况再看是否在这个时候告诉他病情。”
寻诚认可凌慕这个想法,想了想叹了口气:“你说她们这是何苦呢,他们两个本应该是很好的师生关系的人,却走到现在这种结局,真是分不清谁有罪,谁又有罚。”
“相互的。”凌慕起身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急忙扶住了桌子,紧闭着眼睛缓了几秒才缓过来,一瞬间只觉得一阵恶心。
寻诚被她这样子给吓到了,赶紧将人扶住:“凌法,你这多久没休息了,赶紧休息休息,对了,你中午吃饭没有?”
凌慕摆摆手,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没事,有点低血糖了,我去吃点东西,有什么情况你随时通知我。”
“对了。”凌慕走到门口有转身问道:“陆云那边通知了没有?”
“通知了。”提起陆云,寻诚一脸嫌弃:“他就是说石俊生和李倩倩的事情别再烦他了。”
凌慕眸光微冷:“告诉他李倩倩买保险的事情,看他还来不来。”
看着凌慕离开的背影,寻诚却有些担心,凌慕自从来到重案组,就没见她迟到早退过,更别说家里还有个孩子要照顾。
寻诚正在这么想着的时候,江疑就推门进来了。
一进来就问:“凌慕呢?”
寻诚一看到江疑就想到他不怎么待见凌慕的事情,瞬间就苦口婆心般说道:“江支队,我们凌法一个女孩子,自从来到重案组就尽心尽力。
,这几天李倩倩的案子她就没好好休息,这不,刚才差点晕过去,江支,我觉得,你以后对她好点,你说是吧,毕竟都是同事……”
江疑起先一脸淡然的听着,越听到后面越不对味,等寻诚说完了,他拧着眉,冷声问了一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她不好的?”
“那不是上次?”寻诚可记着呢,不由得为凌慕打抱不平:“人家凌法从法医调到重案组负责这起案件,也不容易。
你就当着大家的面落了人家面子,江支,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啊。”
江疑听明白了,感情说的是他上次当众拒绝凌慕的事情。
略微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但同时心里在想,他们看不到最近他们两还一起讨论案子的事情了?
都瞎了是吧?
“上次是个误会。”他很快说了一句:“她人呢,现在在哪儿?”
看他这样子,寻诚也不好落了他的面子,话说出来就行了,他清楚江疑不是那种人,如今他说是误会那就是误会。
“应该去食堂了。”寻诚放缓了语气:“我看她一早上就没怎么吃东西。”
江疑嗯了一声,转身就走。
凌慕原本是打算去食堂的,只是刚到食堂门口就接到了严岱电话。
自从上次送花事件,凌慕就再没有见过严岱,最主要的是当天情况太急,凌慕也没来得及留他的联系方式,再加上这些天忙着案子。
她原本打算案子结束再找东安帮忙查一下严岱的电话。
却不想严岱会在这个时候打过来,也是,严岱想要找到他的电话号码,依他的性格,应该当天就找同事要了。
“错错。”严岱在那一头委委屈屈:“你这几天还好吧?”
“怎么这么问?”凌慕找了处阴凉的地方坐下:“你怎么了?”
严岱更委屈了:“我这几天天天看你忙出忙进的,看的我心疼的哟,我都不敢打扰你。”
凌慕眉头一拧:“你在哪儿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