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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盐人显现

千棺崖墓 老朝奉 2025-03-26 14:07
阿月突然拽着沈墨扑倒在地,整排铁皮柜突然倾倒。飞扬的账本页中,七个盐人从柜后转出,每个盐人手里都举着供销社的物价牌。龙九斩碎最先扑来的盐人,飞溅的盐粒却在空中重组为防空洞立体图。
“乾坤倒转!”龙九突然咬破舌尖将血喷在断剑上。剑身触血的瞬间,整间地窖突然翻转,三人跌进条用练习册铺就的隧道。沈墨的后背压碎无数算数本,泛黄的纸页间突然伸出青紫手臂,攥着削笔刀划向他咽喉。
阿月甩出捆尸绳缠住手臂,绳结却自动系成秤砣形状。沈墨趁机滚向隧道尽头,那里立着个九十年代特有的玻璃柜台,柜台里摆着的不是商品而是七口描金漆棺的微缩模型。当他触碰第三口棺材模型时,整个防空洞突然剧烈震颤。
“要塌!”龙九的警告被坍塌声淹没。沈墨抓起棺材模型塞进衣兜,跟着两人冲向突然出现的铁门。阿月甩出五帝钱卡住门缝,三人挤出门的瞬间,防空洞的承重墙轰然倒塌,激起的盐雾中传出七重学生朗读课文的声音。
铁门外竟是供销社的后院,九十年代堆煤渣的角落长满青苔。沈墨衣兜里的棺材模型突然发烫,将他的中山装灼出个破洞。模型落地瞬间暴涨成描金漆棺,棺盖上的三好学生绶带正在渗血,将煤渣染成诡异的酱色。
龙九的断剑突然指向西北:“生路在腌菜车间。”三人踩着血染的煤渣疾奔,身后棺材板砸地的声响如索命鼓点。供销社的破败后厨里,成排的陶土坛正在坛口吐出盐雾,每个坛身都浮现出学生哭泣的脸。
沈墨掀开蒸笼盖板,八十年代特有的铝制饭盒里装满盐粒。当他抓起把盐撒向追来的棺材时,盐粒在空中凝成父亲的脸,那张脸张开嘴,将整口棺材吞入虚无......
供销社后厨的玻璃窗上还粘着九十年代的年画,褪色的鲤鱼在盐雾中扭曲成骨架形状。沈墨的鞋底碾碎煤渣堆里半截粉笔,八十年代特有的铁皮保温桶突然从腌菜车间的阴影里滚出来,桶身上“安全生产“的红漆字正在融化。
“蹲下!”阿月甩出捆尸绳缠住沈墨脖颈,将他拽离原先站立的位置。生锈的绞肉机刀片擦着耳际飞过,钉入腌菜车间的木门时震落簌簌盐粒。龙九的断剑劈开保温桶,九十年代特有的铝制饭盒从桶内滚出,盒盖弹开的刹那,防空洞坍塌时的咸腥气扑面而来。
沈墨的翡翠扳指突然发烫,将饭盒里涌出的盐雾灼出个缺口。雾中浮现出父亲年轻时的身影——沈长青正往腌菜坛里放入缠着红领巾的铅笔,坛口封着的油纸上用血写着七个学生姓名。
“当心秤砣!”龙九突然暴喝。车间顶棚垂下的铁钩无风自动,八十年代特有的杆秤从阴影里甩出,秤盘上堆着的不是砝码而是发霉的算盘珠。阿月甩出五帝钱击碎秤杆,铜钱落地时发出的却是玻璃弹珠的脆响。
腌菜池的盐卤突然沸腾,九十年代特有的塑料凉鞋漂浮上来,鞋尖挂着的物价标签正在渗血。沈墨用断剑挑起凉鞋,鞋底黏着的盐粒突然凝成供销社平面图,七个被红圈标注的货柜编号正在移动位置。
龙九剑尖刺入盐卤,挑出根缠着红线的铅笔:“七煞移位,生门在腌菜坛堆。”三人踩着发黏的盐渍地面移动时,车间西墙突然坍塌,露出后面用作业本糊墙的密室。八十年代特有的三好学生奖状在盐雾中飘落,每张奖状背面都用血写着“父债子偿。”
沈墨掀开第三摞作业本,底下压着的竟是供销社老式保险箱。转盘锁孔里插着半截六指指骨,当他转动指骨时,整面墙的作业本突然燃烧,灰烬中浮现出父亲按血手印的影像。
“退!”阿月拽着沈墨滚向腌菜池。保险箱弹开的瞬间,九十年代特有的樟脑丸气味裹着咸鱼味喷涌而出,成捆的劳保手套从箱内涌出,每只手套掌心都印着翡翠扳指拓印。
龙九斩断手套堆,剑尖挑出本蓝皮账册。沈墨翻开泛黄的纸页,八十年代特有的蓝黑墨水突然化作血水,在“沈长青经手“的签名处凝成七个盐人。阿月甩出五帝钱击碎盐人,迸溅的盐粒却在腌菜池表面拼出防空洞新结构图。
“生门在盐井。”龙九抹了把剑刃上的盐渣,断剑指向结构图某处。三人踩着满地盐粒走向车间后门时,整排腌菜坛突然爆裂,坛内涌出的不是酸菜而是成捆的铅笔,笔杆上刻着的学生姓名正在渗血。
后院的铸铁井盖被盐卤锈死,龙九的断剑插入缝隙时溅起暗红铁屑。井盖掀开的刹那,九十年代特有的塑料凉鞋从井底浮上来,鞋带系成的秤砣结正在融化。沈墨的扳指突然牵引他探身下望,井壁上用粉笔画的供销社平面图正在移动货柜位置。
“下井必见血。”阿月将捆尸绳系在沈墨腰间,绳结处缀着的铜钱突然结出盐霜。三人顺着井绳下滑时,头顶的腌菜车间突然传来玻璃瓶炸裂的脆响,八十年代特有的汽水瓶盖如雨点般砸落。
井底积水漫过膝盖时,沈墨的胶鞋底踩到个硬物。打捞上来竟是九十年代特有的铁皮文具盒,盒内七根铅笔芯摆成北斗状,每根芯上都刻着学生学号。当他触碰第三根笔芯时,整个井道突然倾斜,三人顺着水流滑向防空洞深处。
水流尽头是个用课桌椅堆砌的祭坛,八十年代特有的铁皮暖水瓶立在坛前,瓶身“先进工作者“的贴纸正在卷边。沈墨掀开瓶盖,里面涌出的不是热水而是盐粒,盐粒在空中凝成父亲清点货物的虚影。
“破虚!”龙九的断剑刺穿虚影,盐粒迸溅在祭坛后的黑板上,突然显出血字“1983年6月7日。”阿月摸出个铝制饭盒,盒底黏着的三根铅笔芯香突然自燃,蓝火将黑板上的日期烧成个黑洞。
沈墨率先钻入黑洞,腐海带的气味突然变成九十年代供销社特有的红糖香。双脚落地时踩碎的竟是成沓的物资调拨单,每张单子角落都盖着父亲的翡翠扳指印。密室四壁挂满流动红旗,旗穗上缀着的盐粒突然滚落,在地面拼出七个哭泣的盐人。
“七星泣血局。”龙九剑尖挑起面红旗,旗面背面用血画着防空洞结构图。当沈墨触碰结构图上的盐井标记时,整间密室突然震颤,八十年代特有的铁皮柜从墙内弹出,柜门缝里渗出带着咸腥味的血水。
阿月甩出捆尸绳缠住柜门把手,绳结却自动系成红领巾。柜门弹开的刹那,成捆的八十年代劳保鞋涌出,每只鞋底都粘着截铅笔芯。沈墨扒开鞋堆,底层压着的竟是七套蓝布工装,每件上衣口袋都别着英雄钢笔。
“要变阵!”龙九突然斩断沈墨手中的工装。布料撕裂的瞬间,整排铁皮柜突然调转方向,柜门缝里射出的不是血水而是盐雾。沈墨的扳指在雾中发烫,将盐粒灼烧出条通道,尽头处立着个九十年代特有的玻璃柜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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