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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秤魂七棺

千棺崖墓 老朝奉 2025-03-26 14:08
“特殊处理品已验收。”龙九的断剑挑开尸体衣领,后颈处钉着的铜铃突然炸响。
“闭气!”龙九的吼声晚了一步。腐臭的尸气从铃口喷出,瞬间充满整个仓库。沈墨的扳指突然爆发强光,将尸气烧成靛青烟雾。烟雾中浮现出父亲操作缝纫机的残影,血线在台面上织出“父债子偿“四个字。
七个吊钩突然同时坠落,裁衣剪劈开麻袋迸出阴米。阿月的捆尸绳缠住最近的吊钩,绳结处的铜铃突然逆时针旋转。龙九的断剑插入地缝,剑柄处的铜钱指向西北角的通风管道:“生门在排风扇后面!”
沈墨撞开生锈的排风扇,八十年代的老式通风管出现在眼前。管壁上凝结着黑色油垢,血线在锈迹间若隐若现。阿月甩出五帝钱开路,铜钱撞击管壁迸出的火星照亮了前方——七个穿蓝布工装的尸体正堵在管道转弯处,他们的后颈都延伸出血线,连着管道顶部的铜铃阵。
“破阵眼!”龙九的断剑掷向最近的铜铃。沈墨趁机扑向尸体群,扳指擦过血线的瞬间,翡翠内部浮现出供销社的配电系统图。七个红点正在向总闸移动,与铜铃阵的布局完全重合。
阿月突然扯开尸体的工装,腐烂的胸腔里塞满供销社的票据存根。她抽出张1983年的工资单,背面用血线绣着七个套环:“是血秤的砝码!沈墨,用扳指烧断套环!”
沈墨的扳指擦过工资单,火焰中浮现出父亲清点砝码的残影。七个铜铃突然同时炸裂,尸体们发出痛苦的嘶吼,血线从后颈伤口喷涌而出,在管道里交织成巨大的血秤。龙九的断剑突然飞回手中,剑身缠满血线变成秤杆。
“上秤盘!”阿月拽着两人跳进血线编织的秤盘。赶尸铃的余波震得管道剧烈摇晃,血秤开始自动增减砝码。沈墨的扳指突然吸住秤杆,翡翠内部的血线图案与秤星完美重合。
当血秤平衡的瞬间,整个通风管突然坍塌。三人坠入黑暗时,听见脚下传来八十年代特有的缝纫机声响,以及父亲模糊的叹息:“该还债了.....。”
沈墨的膝盖重重磕在青砖地面上,鼻腔里充斥着霉变的棉花絮味道。手电筒在坠落时滚到三米开外,光束斜斜照见台蝴蝶牌缝纫机的金属脚踏板,缠满血线的梭芯正在自动旋转,发出细密的咔嗒声。
“这是......供销社的裁缝车间?”阿月扯开缠在脖颈上的血线,八十年代特有的蓝漆铁皮柜在阴影里泛着冷光。龙九的断剑插在缝纫机台面上,剑身映出柜顶那排玻璃药瓶,深褐色的液体里浸泡着七枚铜铃。
沈墨的翡翠扳指突然发烫,他循着灼热感抬头望去,车间顶棚横梁上垂着七条麻绳,每根绳结都系着把裁衣剪。剪刀刃口沾着黑褐色的污渍,在穿堂风里轻轻碰撞,发出类似赶尸铃的细碎声响。
“别碰那些绳子!”龙九拽住正要起身的阿月,“七剪悬梁,这是排帮处置叛徒的刑堂。”他沾了唾沫抹在剑身,铜钱纹路里渗出暗红的铁锈,“你们看地砖缝。”
手电筒光束扫过斑驳的水磨石地面,发黄的美术字标语在砖缝间时隐时现。沈墨蹲下身,指尖抚过“安全生产“的“全“字,剥落的油漆下露出用血线绣成的秤星图案。翡翠扳指擦过砖缝时,突然将血线吸入翡翠内部,在戒面浮现出完整的供销社地下结构图。
“七个红点......在移动。”沈墨转动戒面,血线勾勒的立体地图随着角度变换,“西侧仓库,东侧盐井,还有——“扳指突然剧烈震动,翡翠内部的血线疯狂游走,最终在裁缝车间位置凝结成父亲的身影。
龙九的断剑突然指向东北角:“有东西过来了。”
老式铁皮柜的合页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柜门缓缓开启的缝隙里渗出暗红液体。阿月甩出捆尸绳缠住柜门把手,绳结处的五帝钱突然逆时针旋转:“是生桩的怨气!”
沈墨的手电筒光束刺入柜内,照见八十年代的粗布工作服整齐叠放,每件衣服的后领都缝着铜铃。最底层的抽屉里塞着捆发黄的《红旗》杂志,露出半截描金漆棺的缩比模型。当他的扳指擦过模型棺盖时,翡翠突然映出父亲伏案工作的虚影——沈长青戴着那枚翡翠扳指,正用裁衣剪将血线一根根剪断。
“小心!”龙九的断剑劈开袭来的铜铃。阿月拽着沈墨滚向缝纫机后方,五枚铜钱擦着他们的头顶钉入砖墙。车间东北角的铁皮柜彻底敞开,七具穿着蓝布工装的尸体正从柜中爬出,后颈处的铜铃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沈墨的后背抵住缝纫机底座,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打了个寒战。龙九的断剑在尸体群中划出弧光,剑身缠上的血线突然绷直,将最近那具尸体拽得踉跄:“找阵眼!这些是排帮养的铃尸!”
阿月突然扯开缝纫机抽屉,发黑的棉花团里裹着本八十年代的工作日志。她快速翻到1983年6月那页,泛黄的纸页上粘着根灰白头发:“沈长青同志连续值夜班七日......第七日交班后未归.....。”日志末尾的钢笔字突然变成血线,在纸面上游走出七个套环图案。
“是血秤的砝码链!”龙九的剑尖挑起日志,血线突然缠住剑身向西北角拉扯,“跟着砝码走!”
沈墨的扳指擦过血线,翡翠内部浮现出父亲在车间角落的画面。三人在铃尸的包围中冲向西北角,生锈的通风口铁栅突然崩开,腥风卷着盐粒扑面而来。阿月甩出捆尸绳缠住通风管,借力荡过扑来的铃尸群,绳结处的铜钱撞在管壁上迸出火星。
“这里!”沈墨的手电筒照见通风管深处的异样——管壁某处凸起物缠满血线,隐约能看见半枚嵌在铁皮里的翡翠扳指。龙九的断剑插入管壁缝隙,剑柄处的铜钱突然指向下方:“下面是.....。”
阿月突然割破手指,将血珠弹向通风管底部。血珠下坠三米后突然悬停,在空中漾开波纹状的涟漪:“是障眼法!底下有东西!”
沈墨的扳指擦过管壁,翡翠将血线吸入后显现出真实景象——通风管底部根本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个挑高五米的八角形空间。八十年代的老式吊灯悬在穹顶,灯罩上积着厚厚的盐霜,七具描金漆棺呈环形摆放在青砖地面上,每口棺材都连着根血线通向中央的青铜秤盘。
“七棺秤魂.....。”龙九的瞳孔微微收缩,“这是排帮最阴毒的续命阵。”他的断剑突然开始震颤,剑身缠着的血线自动脱落,在空中交织成供销社的职工名单。
沈墨的手电筒光束扫过最近那口漆棺,棺盖上的描金图案在光线下变幻——白天是牡丹锦鸡,夜晚则变成血线缠绕的骷髅。阿月用捆尸绳缠住棺盖边缘,绳结处的铜铃突然逆时针旋转:“棺里有活物!”
龙九的剑尖抵住棺盖缝隙:“沈墨,用你们沈家的血开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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