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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惊悚盗墓之旅

千棺崖墓 老朝奉 2025-03-26 14:10
沈墨翻身滚进副驾驶,胶鞋底粘上凝结的血盐。阿月的捆尸绳缠住后视镜,绳头铜铃在疾风中乱响。运盐车撞开墓道盐壁的瞬间,防空洞的应急灯在车头炸成碎片,飞溅的玻璃渣里映出八十年代的供销社全景。
“看盐仓顶棚!”龙九的吼声淹没在引擎轰鸣里。车头灯光束劈开黑暗,照见仓库铁梁上倒悬的七盏尸油灯。每盏灯下都垂着褪色的工号牌,灯芯跃动的火光里蜷缩着会计们的残魂。
运盐车突然急刹,车厢里七口漆棺滑出数米。沈墨的额头撞上挡风玻璃,血珠溅在方向盘的血手印上。翡翠扳指突然迸发红光,戒面血线指向值班室木桌——桌腿下压着的搪瓷缸里,半缸凝结的盐晶正渗出黑血。
“最后一个秤砣!”阿月的铜铃砸开搪瓷缸。裹着红布的秤砣滚落脚边,表面还粘着八十年代的《安全生产守则》残页。龙九的断剑挑开红布,秤砣底部赫然刻着沈长青的绝笔:“吾儿启砣之日,即是阴债清偿之时。”
运盐车货厢突然传来棺盖掀翻的巨响,七个会计的鬼魂在车灯下凝成实体。他们腐烂的掌心托着血线缠裹的工号牌,脖颈后的肉瘤裂开北斗七星状的孔洞。沈墨的扳指按向秤砣刻字的瞬间,整杆红秤的投影突然笼罩盐仓,青铜横梁上的七个秤砣同时坠落。
“改命换秤!”龙九的断剑插入地面。阿月的捆尸绳在此时绷成北斗七星,绳头铜铃同时炸成碎片。沈墨看见幻象中的父亲将七个秤砣系上红秤,每个动作都牵动会计们脖颈后的血线。当最后一个秤砣归位时,年轻的沈长青突然将翡翠扳指按在自己心口:“以吾血脉,镇此阴债。”
盐仓地面突然裂开深不见底的缝隙,运盐车头坠入黑暗的刹那,沈墨抓住飞散的工号牌。七个会计的鬼魂在红光中消散,最后嘶吼着消散在盐雾里:“沈主任...过秤公道..。”
沈墨攥着工号牌的手掌被盐粒割出细密的血口,盐仓塌陷的轰鸣声里混着钢筋断裂的脆响。阿月拽住他后领往防空洞铁门方向拖,龙九的断剑劈开坠落的盐块,剑锋在黑暗中擦出零星的火星。三人撞开生锈的闸门时,八十年代贴满安全生产标语的走廊里,七个褪色的工号牌正在墙根渗出黑血。
“血线在动!”阿月突然甩出铜铃。铃铛撞在斑驳的水泥墙上,迸出的火星照亮了蜿蜒的血线——那些暗红色纹路正沿着八十年代的瓷砖缝隙游走,最终汇聚到尽头那扇贴着封条的木门。
沈墨的翡翠扳指突然发烫,戒面血线直指门缝里溢出的盐霜。他摸出从驾驶室找到的工号牌,牌角残留的盐晶在扳指映照下泛着诡异的青灰色。龙九的断剑挑起封条,泛黄的纸张上赫然印着“1983年7月封存“的钢戳。
“里面有东西在呼吸。”阿月突然将耳朵贴在木门上,铜铃在掌心微微震颤,“像被盐腌过的喘气声。”
木门被撞开的瞬间,陈年的霉味裹着咸腥气扑面而来。沈墨的手电筒光束钉在墙角的铁皮柜上,柜门缝隙里伸出的半截手臂挂着供销社的蓝布袖套,指骨间夹着本泛黄的《盐仓值班日志》。龙九的断剑挑开日志,纸页间掉出张黑白照片——七个穿中山装的男人站在盐堆前,为首者胸前的工号牌正渗出新鲜的血珠。
阿月突然抓起把盐粒撒向空中:“阴债现形!”盐雾中浮现的幻象里,父亲沈长青正在给照片上的七人发工号牌。当最后一块铜牌递出时,仓库顶棚的尸油灯突然同时熄灭,七个会计脖颈后的皮肤开始隆起北斗状的肉瘤。
“排帮的七星锁魂术。”龙九的剑尖划过照片背面,露出用血写的苗文咒语,“当年供销社改制,排帮要借七个会计的生魂养煞。”
沈墨的扳指突然嵌入铁皮柜锁孔,生锈的铰链发出牙酸的呻吟。柜内堆积的盐包突然坍塌,露出藏在深处的青铜秤杆。秤杆横梁上七个凹槽正对应工号牌形状,凹槽边缘凝结着黑色盐晶。
“这才是真正的红秤基座。”阿月用铜铃轻敲秤杆,铃铛表面突然浮现七个光点,“当年令尊把秤砣藏在七个阵眼,现在还剩.....。”
防空洞突然剧烈震颤,八十年代的老式日光灯管在头顶炸成碎片。沈墨的手电筒扫过走廊,光束里七个会计的鬼魂正贴着墙根爬行,他们腐烂的后颈延伸出血线,在地面交织成老式台秤的图案。
“去家属院!”龙九的断剑劈开涌来的盐雾,“最后一个秤砣在当年供销社家属院!”
三人撞开防空洞后门的瞬间,八十年末的家属楼群在月光下泛着惨白。沈墨的胶鞋碾过满地黄符,那些褪色的符纸上还残留着朱砂画的镇魂咒。阿月突然拽住他手腕:“看三楼阳台!”
生锈的防盗网后,七个褪色的工号牌正挂在晾衣绳上随风摇晃。沈墨的扳指突然脱手飞出,翡翠戒面在月光下折射出血线,笔直地钉在单元门把手上。
“小心门缝。”龙九的剑尖挑起半掩的单元门,门轴转动的吱呀声里混着盐粒簌簌坠落的响动。沈墨的手电筒光束劈开黑暗,照见楼梯转角处堆积的盐包,包装袋上印着“1983年7月封存“的红戳。
阿月的铜铃突然在二楼炸响:“血线活了!”
斑驳的墙面上,暗红色纹路正如血管般鼓动。沈墨的手背擦过扶手,凝结的盐霜突然化作黑血滴落。龙九的断剑插入台阶缝隙:“是排帮的化盐为血咒,别碰墙面!”
三人退到三楼平台时,301室的铁门突然自动弹开。八十年代的老式挂历在穿堂风里翻动,停在1983年7月那页。沈墨的扳指突然指向客厅角落的五斗柜,柜面摆着的搪瓷缸里,半缸黑血正咕嘟冒泡。
“缸底有东西。”阿月甩出铜铃击碎搪瓷缸,裹着红布的秤砣滚到沈墨脚边。龙九的剑锋挑开红布,秤砣底部刻着的苗文突然渗出血珠:“沈某替之,阴债当偿。”
整栋楼突然剧烈摇晃,七个会计的嘶吼在楼道里形成回声。沈墨攥紧秤砣冲向阳台,月光下看清家属院全貌——七栋楼房竟按北斗七星方位排列,而他们所在的301室正好对应摇光位。
“把秤砣放晾衣架!”龙九的断剑劈开扑来的盐雾。沈墨翻身跃上阳台护栏,生锈的晾衣架突然扭曲成红秤形状。当秤砣归位的瞬间,整栋家属楼的窗户同时炸裂,七个会计的鬼魂从窗口跃出,腐烂的指骨抓向悬在空中的秤砣。
阿月的捆尸绳突然绷成北斗状,绳头铜铃同时炸响:“魂归正位!”
沈墨的扳指按在秤砣刻字处,翡翠戒面迸发的红光笼罩家属院。幻象中年轻的沈长青正在楼顶徘徊,将七个裹着红布的秤砣系上晾衣绳。当最后一个秤砣系好时,父亲突然转身看向虚空:“墨儿,该过秤了。”
地面突然裂开深坑,七个会计的鬼魂在红光中消散成盐粒。沈墨坠落时抓住晾衣绳,看见八十年代的供销社全景在盐雾中浮现——父亲正将翡翠扳指按在红秤基座上,七个裹着尸油的秤砣同时坠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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