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烈骂完,胸口喷出一口血来,手中的长剑也掉落在地,若不是后有人扶著他,他已经在地上了。
外面的人马也跟了过来,宇文孝眼见事情业已败露,他没有办法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了,趁父亲还在气头上,他想,此时我若不找个机会跑,更待何时呢!
这儿里里外外的全是人,他纵使有千万种本事,他也跑不掉,等在他面前的,不是刑罚,就是失去性命。
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就是李彧,李攸还脸李攸的助手张伦。
那两排守著的,可全是侍卫啊!宇文孝眼珠子转了转,他还是想溜之大吉。
李彧几人就围在他周围,而要命的是,宇文孝的身后,殷破败也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他指著宇文孝的,不仅仅是人手里的剑,还有宇文烈刚刚因伤心过度而弃在地上的那柄长剑。殷破败的另外一只手里,竟是宇文孝自己丢下的剑。
算来算去,加上宇文孝自己手里的这一把,一共是三柄剑指著宇文孝,而这三把剑,全在殷破败自己的手里。
宇文孝心说我这是万无再跑掉的可能了,这可如何是好,可是若再不跑,一会儿父亲醒了过来,可就再无自己的好果子吃了。
看来硬的不行,他也只好来软的了。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再说父亲也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儿子了,如果父亲一时震怒下令将自己杀了,那我宇文家不就到此为止了吗?
所以,看在这个面子上,父亲也绝不会将自己给除掉的,这些人不管说什么,他们怎么著也是外人,他们说的话不能做数。父亲是怎么著也不会听他们的。这是我们宇文家内部的事,就是解决,也该由我宇文家自己来决断才是。他们都是什么东西啊!说句不好听的人们无非就是我宇文家的狗罢了,我父亲叫他们咬则咬,不叫他们咬,他们连吃屎的权利都没有。宇文孝想到这,扑通一声给父亲跪下。
宇文烈方才睁开双眼。宇文孝话一说完,宇文烈本想著要好好的痛打他一番,叫他知错就改,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
儿子想的,何尝又不是宇文烈想的,宇文烈双眼紧闭,口中喃喃道:“逆子啊!逆子啊!天啊!我宇文家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出了这么个逆子啊!”宇文烈低头寻著什么,他冷不防看到,原来他是在寻他的剑。
他看到自己的剑就在殷破败手里呢!他正要去夺,可是殷破败说什么也不肯给他,万一,宇文烈真的把他的这个儿子给杀了,那自己怜不就成了千古的罪人了吗?
殷破败急忙向后退去数步,几个大小头目,将他挡住,他们这是不想叫宇文烈抓住宇文孝,他是犯下了十恶不赦的罪过,但是怎么说,他宇文孝现在是他宇文家唯一的血脉了。他们同殷破败的想法一样,他们不想让宇文家绝后。
“你,你们护著他做什么,剑呢!剑给我,我要亲手宰了他这个畜牲!”突然,人群中有人说道:“二公子,此时还不跑,更待何时?”
这话就是说给宇文孝听的。他顾不得这话是谁对他说的了,他要跑,他要快一点的离开这个地方,日后,他还有的是办法人回来。
大家都在看著宇文烈,没有几个人看著宇文孝。
宇文孝拨开众人,起身就要外逃。不想他还是因为刚刚的迟缓而叫自己的速度慢了些,他刚跑出去不到三步,他就被队宇文烈的人给按下了,寸步难行。
李彧等人也向他走来。
“多行不义必自毙,宇文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李彧上前说道。
如果宇文孝真的能就此而束手就擒的话,那他刚刚也就不会再跑了,如果自己没有罪,他何必还要跑呢?
他抬眼服看了看他们,鬼主意又来了。
“好吧!既然到了如此地步,那我也就认栽便是,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别的话要说。”李彧心想看这小子的样子,他也没别的本事了。
“先把他放开!”李彧说了一句。
后面的侍卫将他放开,让他把话说完,他哪儿是有什么话说啊!他这就是缓兵之计,能拖一时是一拖吧!
众人谁也没有注意到之前在他们冲进来之前,被宇文孝放在地上的那把刀,就是那把几乎差点儿就要了殷破败的分命的那把刀。
如果不是为了任戏给大家伙看,他宇文孝又怎么可能是殷破败的对手呢!
“你还有有什么话,就说吧!”李彧也怕他他耍出什么新的花样出来,能快一些叫他把话说完的,最好还是越快说完越好。
“好!”宇文孝说了一个字。
“我是有话说,但不是对你们说的,我要单独对我父亲讲。”李彧心说也是,那就让他说吧!众人给他让出一条路来,让他来到宇文烈的面前。
宇文烈这会儿哪儿还在心思听自己的儿子说什么啊!他没拔出剑来一刀将这个不孝子给宰了就算不错了。
好啊!他自己还过来了。
侍卫们扶起宇文烈,有个侍卫掏出他手帕来交到宇文烈的手里道:“大人,您还是擦一下吧!二公子要与您有话说,您快些把气儿给消消。”
那名侍卫是真的很会说话,宇文烈看了看他,接过他递过来的手绢。“好好好!叫他过来吧!”此时宇文孝已然在他面前了。他还没有注意到。
“逆子,你还有何话可说,就一次性把它说完吧!我没有心思听你啰嗦那么多!”听宇文烈的语气,像是缓和了很多。宇文孝一听,心里便有了底。
他的右手处,赫然露出一丝刀光。众人中的大多数,都在他身后,那是为了防止他逃脱才这么做的,不想这竟成了宇文孝的一个杀他父亲最好的机会。
兄长都杀了,还差一个父亲吗?
他们与六彩雕龙盏比起来,简直就是分文不值。他不想问自己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把金钱看的这么重,把亲情看的这样下贱的。
殷破败刚刚不如不救他好了。
可能刚刚那一剑宇文烈要是刺出去了,也就不可能再有接下来的事件了。
说到底还是有人站在宇文孝对面的,就在宇文孝手里的锋芒露出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感觉到事情要往不好的态势上去发展了,但此时,却已然晚了。
他这莫不是就要弑父吧!他们冲了过去。然而,宇文孝手里的刀还是他对著他父亲的胸口刺了过去。
宇文烈哪能想到这一点儿啊!自古以来都是父亲杀儿子,就没有儿子杀父亲的,但是在他这儿,也算是开了先例了吧!
宇文烈也看到那锋芒了,但是他已经是躲闪不及了。他眼看著儿子手里的这把刀就要刺入自己的胸膛了。
“扑”的一声,血又从宇文烈的胸口处向泉一样的涌出。众人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是无暇顾及宇文孝的。
可惜了宇文孝的这个名子了,他是一点儿也不孝啊!
他想抓住的,就是这样一个机会,他做到了。他做了他是怎么让叫世人唾骂的。几个人有的看著他跑出去了。怎么也没有心思抓住他。
他留下了那把刀,不在别处,就在他父亲的胸膛上。他管不了那个了,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呢!他在跑之前,顺走了六彩雕龙盏。
他以为他这么快就跑出去了呢!那他也太自以为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