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老爷子苏醒之后,医生查看了老爷子的身体也确实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长期饥饿导致营养不良身体太虚弱了。
送走医生之后老爷子与二人讲述了他和三个孩子的故事,原来他们也是在直隶府附近居住的农户,本来是一家8口生活虽然不是很富足,但平平安安和和睦睦过得还算殷实,孩子的父亲也很勤劳没有让家里人挨过揍。
但是突然在三年前秋天遭了匪灾整个村子上上下下100多口人全都被路过的土匪残杀,老汉一家也没能逃过一劫。
当时带孩子去亲戚家串门的老汉回到家中发现儿子儿媳妇儿还有刚刚出生的老幺都死在了家中,村子里老百姓也大多都在睡梦中被屠戮一空,整个村子被土匪放火烧了一个干净,给村里人收完尸之后,去县里的官府报案最后也不了了之,无奈之下只能来到北平申诉冤屈,可是居然被警察局棒打了出来。
受过一顿大伤之后老汉也不能再劳作于是就带着三个孩子流落街头刚开始还好一点,老汉还能做点零工挣点钱换口吃的,后来老汉身体越来越弱也就只能乞讨为生,最近到了秋天受过伤的老汉也就在下了露水之后就一卧不起到今天,也是整整有半个月了全靠三个孩子在外面和野狗抢食才能苟活。
听完老汉的故事焦羽裳久久不能言语,任得度也是在一旁默默的抹泪,三个孩子坐在床旁低着头没有说话,过了许久大孩子对大爷说“大爷咱们回家吧是。”
任得度叹了一口气说“这世道这么乱,就算你们回去也不能生活呀。保不准哪天又遭了灾,跟着我们吧,虽然我们现在还不能做什么保证,但是我们肯定不会让你们饿着,总有一天咱们的国家会恢复和平,消灭这些军阀还有土匪,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不用担惊受怕。”
焦羽裳从旁边喊了一声,在门口守着的一个士兵应声走了进来“任先生,怎么了。”
“你去再开一间房给大爷和他的三个孙子住。”“好。”张瑶走出门后任得度对大爷说“你们就安心住在这里,我们在这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做,我们办完事情之后你们跟我回去。”
大爷听了任得度的安排之后惊喜的急忙想要从床上挣扎起来,任得度上前急忙摁住大爷,”大爷,你就躺好,剩下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三个孩子我们也会替他过世的父母照顾好,如果你相信我呢求你把三个孙子交给我们照看放心,我们一定会教他们明事理。”
大爷激动的颤抖“交给你们交给你们,我的三个孙子交给你们,不求你们怎么样。能给他们一口饭吃给他们活干让他们能活下来就好,我活不了多久了,还是求求你们等等我走后替我把我的三个孙子抚养长大!小六子!小凯!小文!还不给任先生跪下,以后任先生就是你们的父亲!任先生交代给你们什么,你们就要做什么。”
“是,大爷。”三个孩子齐刷刷的跪在地上,给大爷磕了三个头又给任得度和焦羽裳磕了三个头,焦羽裳急忙把三个孩子拉起来“放心放心,只要我们还活着,只要我们活着,我们肯定把三个孩子抚养成人,让他们做一个好人。”
“谢谢!谢谢!谢谢!”老爷子不住的表示感谢又在床上给二人碰了几个头,“我王老汉这辈子算是交了好运了,能把三个孩子托付给你们也算是把我心头的石头落到了地上,我总是怕我哪天走了,到了下面看到孩子们的爹娘没脸见他们啊,只要这三个孩子能好好活着,我老汉就算死而无怨了。”
很快二人离开了房间,焦羽裳在任得度后面一边走一边说“咱们不管他们怎样,迟早要弄死这些资本家还有军阀,一天会有多少人饿死在街头,如果是为了创造一个没有饥饿的世界,一个没有压迫的世界,我会亲手毙了每一个敌人,我觉得他们就算也有余辜,哼。”
“你说的这话比我还要没有情面了,你这话简直就是有点反人类的发言了。我觉得这只会变成一个结果而已,咱们现在先不要讨论,这样先让他们休息两天等过两天安顿好他们之后,咱要尽快推进招人的下一步打算,之前咱们看的那个院子我已经租下了,马路已经去了院子打扫出来,等收拾好之后咱们就开始,已经拖了太久了,工作还算比较顺利就是咱们太慢了,好歹算是已经招募了一些理解咱们想法的青年,他们会帮着咱们去进一步物色人员的,有他们的帮助之后咱们的工作应该都顺利不少。”
“那跟着咱们来到北平的那几个尾巴怎么办?”
“不用管他们,他们跟着就跟着,到时候自然收拾他们。我曾经觉得张啸林这个人还是可以尝试合作的,但是没有想到这个人这么没有道义,不用留着他们了,一群人渣而已。他的同伙们要把上海的黄赌毒基本都控制在手里,现在基本上是日进斗金了,咱们回去的时候一定得好好找他收收租子。”
焦羽裳对任得度的话非常赞同,他们已经在北平耽误了两三个月的时间了,这段时间内虽然不能说没有成果吧,但是进展也不是太顺利,毕竟到目前阶段来看这招募到的几十个人对于他们的目标来说简直就是沧海一粟。
不能怪非常警惕的学生们,他们也是被军阀的探子们整怕了,因此对于和他们的接触也是非常谨慎的,为了避免反动军阀对组织的破坏他们也是对于和他们接触的陌生人重重把关,步步小心尽可能的都用他们的能力把这个人的背景调查一遍。
但是对于任得度和焦羽裳二人也是实在无能为力了,毕竟他们两个人的主要关系都在另外一个世界,所以很多学生团体只是和他们进行了有限的接触,只是采取部分相信的态度,两个月的接触以来并没有洗去他们的嫌疑,但是不少团体决定派人去参观一下他们说的工厂还有根据地之后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当然到目前为止他们以为任得度他们在南洋建立的根据地,并不知道真正的地方在澳洲大荒原上。
任得度希望可以通过宣讲堂的方式更加激进的展示一下他们的主义倾向,就算招来军阀还有政府的探子,只要不把目光引导到南半球一切都不是问题。
接下来的几天焦羽裳并没有跟着任得度出门,而是留在了旅店里照顾三个孩子还有老爷子,先初步交给他们一些文化知识,老爷子也非常高兴看到他的三个孙子能够过上安稳的生活,身体也是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