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变性手术

听到这里，乔一锄感到后颈一阵发凉，不可置信地追问：“是变性手术吗？”石老太太缓缓点头，眼神中带着淡淡的忧伤：“正是。那是在明玉八岁那年，进行的那场手术……”
这段对话在昏暗的屋内回荡，每个字都沉甸甸地落在心头，让人不由自主地被这份命运的沉重与神秘所吸引，思绪随之飘向那个充满传奇色彩的降头世界。
明玉的眼睛骤然扩大，充满恐惧地注视着老太太逐步向自己逼近。他能清楚地看到，老太太手中握着的刀刃上，散发着一种诡异的黑色光芒。恐慌中，明玉泪流满面，哭喊着：“师父……师父……阿妈……”
草鬼婆婆缓缓走到床边，动作温柔地触碰着明玉的身体。紧接着，随着一道刀光的闪过，血液瞬间喷涌而出，将整个床铺染成了一片血红。明玉那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在小屋内回荡，久久无法平息。
这一幕描绘了一种深深的恐怖和绝望，不仅展现了明玉面临的可怕命运，也反映了草鬼婆婆作为师父，不得不做出的艰难决定。整个事件在小屋的幽闭空间中展开，恐怖的氛围和人物情感的冲突，被推向了极致。
草鬼婆婆的冷笑中带着一丝讽刺，她轻蔑地问道：“想见你阿妈么？”话音未落，她手指的方向是一块灰色的岩石地，那里躺着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旁边的血迹已干涸成暗红色的斑块。明玉的心一紧，那是她亲爱的阿妈，她的心如同被重锤击中，悲痛欲绝。
明玉悲泣着，几乎是本能地想要冲向那冰冷的尸体，却被老太太猛地抓住了头发。老太太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他们都已离你而去，全都是因为你，你这个邪降族的降头师，注定无法拥有感情。”男孩的哭声越来越哑，直到几乎听不见。老太太终于松开了他的头发，语气突然转为温柔：“明玉，这就是你的命运。”
尽管老太太的语气有所软化，但明玉的泪水却未因此而停歇，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哀和绝望，泪流不止。
乔一锄眼圈红润，情绪濒临失控，向老人家保证：“请您放心。”石家大门背后，他轻抚怀中《墓诀》，心生疑窦：这本书，难道真是不详之兆？
半月时间，在这片土地上，乔一锄与皮特李共同劳作修整。乔一锄依循孔师傅留下的资料，采集草药，捕捉鸟虫，自制解药，身上的红疹逐渐消散，成功破解了山下的死降。两人商议之后，决定携手北归。
归途前夜，乔一锄、皮特李与安哥三人，院中摆酒共庆，青山明月作伴，饮酒唱歌，欢声笑语。乔一锄关切安哥的伤势，安哥紧握拳头，豪情满怀：“我这人没啥本事，就是命大身强。”他忽然叹气：“只是石飞英那小子去哪儿了呢？”
皮特李转向乔一锄，询问未来计划：“乔，你接下来有何打算？我不久将回国，除了探望家人，还计划与考古系教授合作，前往蒙古寻找萨满王古墓。我想邀请你同行。”
乔一锄面带微笑，回应：“你还想让我陷入更多的混乱吗？我已疲惫不堪，不愿再冒险。现在，我只想好好休息，与父亲一同经营家业。”
皮特李以一种淡然的态度耸了耸肩，表明理解：“人各有志。”乔一锄则显得更加坚决：“但在我归家之前，还有一项重要任务未完成。”当问及具体事宜时，他淡定回答：“寻找孔家的祖坟。”
在昏黄的灯光下，乔一锄仔细地展开了那张古旧的麻纸，每个字每个句子都被他认真研读。尽管文件残破，许多细节不甚清楚，但幸运的是，孔小孩的墓穴位置标得非常明确。在灯光微弱的照耀下，他揉了揉眼睛，伸展了一下身体，心中终于有了答案。根据师父孔千帆的嘱托，找到祖坟后，必须将灵牌安置其中。
准备充分后，他在破晓时分整理好装备，携带《墓诀》和师父的灵牌，踏上了寻找孔小孩墓地的旅程。目的地位于辽西一个偏远高山的深处，经过一位经验丰富的老猎人引领，他跋涉了三天，最终在一道壮观瀑布旁发现了目标。墓地隐藏在瀑布背后，老猎人站在瀑布外，满脸担忧地劝说：“年轻人，我劝你重新考虑。瀑布背后极其危险，一旦你决定进入，可能……”
乔一锄对老猎人的忠告只是微笑，坚定地表示：“大爷，我已经走到这里，不可能轻易退缩。”话毕，他敏捷地跳上了水潭边的一块巨石，并从那里跃入水中。
随着他逐渐接近瀑布，水流变得更加湍急，耳边充斥着水声的轰鸣。经过一番努力，乔一锄终于从水下浮出，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神秘的洞穴中。洞穴内四周分布着数条岔道，阴冷的风吹过，带来阵阵寒意，绿色的水珠从洞顶的岩石缝隙中滴落。
爬上岸边，乔一锄迅速擦干脸上的水迹，坚定地朝右侧的通道走去。依照麻纸上的指示，孔小孩的坟墓应该就在这个方向。不久，他来到一扇沉重的石门前，用力推开，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缓缓向内打开。
他发现墓室内异常空旷，连基本的棺椁都没有。仅在一侧的墙边摆放着一张石桌，桌上放着一块灵位。走近一看，灵位上的木牌已被绿苔覆盖，只能隐约看到“小孩”二字。乔一锄不由得叹息，孔小孩这位风水界的奇才，最终连遗骨都无人问津。
他在墓室内四处巡视，注意到墓墙被绿色植物覆盖，露出的部分墙面老旧斑驳。墓室内湿气重，空气中充满了霉烂的味道。这时，角落里的滴水声“吧嗒吧嗒”响起，破坏了墓室中的死寂。
乔一锄忽然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寒意袭上颈背，似乎有双眼睛在黑暗中盯着他，令他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