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彤彤才停止哭泣。她紧紧的抱着我,抽噎道:“你知道吗?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你会背叛我。当我看见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出现在你的房间中,还理直气壮的跟我说你是她老公的时候,我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这一刻,我深深的感觉到了彤彤心中的那份脆弱,心疼的就像刀在刮,更加用力的抱紧了她,发自内心的说道:“不会的,我永远也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这件事情真的是个误会。如果我有半句假话,那就让我……”
彤彤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我不许你赌咒发誓,我相信你……只是……只是我之前那么对你,还打了你……你能原谅我吗?”
我将她的手从我的嘴上拿下来,道:“这件事情受到伤害最大的人是你,我心疼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生气?”瞪了刘兵一眼,道:“要怪就怪这死丫头,把我们之间的误会搞得像一团乱麻。”
刘兵眼睛正大了些许,插着腰不满道:“好你个白眼儿狼!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以前你惹彤彤生气哄不好的时候,哪次不是老娘我帮的忙?你记住过我的好没?我这不小心失误一次,你就没完没了的埋怨我是不是?”
“呸!”我丝毫不甘示弱:“你少说我是白眼狼,你也摸摸自己的良心,哪次你帮忙我没给你好处?不是请你吃饭就是给你买一大堆零食。”
“你...”刘兵气的要命,一把将彤彤拉进了屋子,然后对我说道:“我记得某人之前似乎说过,要为这次的误会对彤彤表示一下。男人说话得算数,不能因为彤彤原谅你了你就食言!你赶紧走吧!什么时候准备好了你的‘表示’什么时候再来!”说完,重重的关上了门。
关门声在楼道里回荡了好久才停下,刘兵这女人,果然是个妖精.....
不过,我跟彤彤那么久没见面了,即便是没有这次误会,我也应该给她买点东西。我想除了买东西外,我还应该再做点什么,女人嘛,都是需要浪漫的......
打定主意,我就离开了刘兵这里。小区附近的路不是很好,坑坑洼洼的,个别的坑中存留着不知来源的浑水。
人要是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等出租车的过程中,一辆红色的轿车从远方恶鬼投胎一样的飞驰而过,溅了我一身水,我那洁白的衬衫瞬间成了灰色......
我一直以为那些明明看到路上有人,经过水坑旁还不减速的司机有人生没人教!如果不是那家伙跑得快,我一准把他揪下来替他父母教训教训他!总之,身上这套衣服是不能再穿了,得回去换一套才行。
打了辆车,气呼呼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当我推开门的那一刻,瞬间惊呆了。
我这个人比较懒,所以房间里总是乱七八糟的。然而此时,却干净整洁,所有的物品井井有条的在该放的地方放着,时不时的有一丝淡淡的香味飘过,简直就像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
看着眼前的一幕,我有些不知所措,始终无法给出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忽然间,一个熟悉的身影拿着拖把从厕所中走了出来,一见我,马上露出了笑容:“老公,你回来了。”
这美丽的面孔,这银铃般的声音,除了徐雅静还有谁!
此时,她打扮的像个家庭主妇。长发窝成丸子扎在脑后,一个粉红色的围裙挂在身上,手中还拿着一把拖把......
我有些哭笑不得,一时间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情绪去对待她。不得不说,这女人真的是美的过分,这幅打扮竟然丝毫没有影响她颜值的惊艳度。不禁怀疑“人靠衣装”的说法究竟是否正确。
我心中倍感无奈,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脸上:“你怎么又来了?还有,房间这么整洁,都是你收拾的?”
她看了我一眼,却只回答了我第一个问题:“你是我老公,你住在这里,我不来,我能去哪儿?”
我叹了口气,将她手中的拖把拿过来放在墙边,将她拉到了沙发上。我觉得我们两个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跟她发火更不是个办法,于是就想趁自己还沉浸在和彤彤和好的喜悦中,跟她心平气和的好好聊聊:“姑娘,我再为自己澄清最后一次。6月15号那天,我真的一整天都在工厂里工作,一直到晚上十二点才回到住处,这一点厂子里的其他员工和监控录像都可以帮我作证。我可以非常负责的告诉你,我真的没有跟你领过结婚证。所以你就跟我坦白吧,这两张结婚证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她的嘴角往下一拉,眼睛瞬间红了。两手紧紧地抓着围裙,带着哭腔道:“你左脚脚底板有一颗芝麻大小的痣,肩胛骨下有道一寸长的伤疤。那是你小时候爬树的时候,被树枝刮的。”
我的心中一颤,知道我肩胛骨那里有伤疤的人倒是不少,但真正知道原因的没几个。而我脚底板的那颗痣很小很小,亲爹亲妈都不一定注意的到……此时此刻,我的心中生出了一丝恐惧,这女人对我未免也太过于了解....
不等我说话,她又继续说道:“我们两个那么相爱,这才几天不见,你对我的态度为什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忽然感觉这件事情就像是一团乱麻,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无法将这团乱麻理顺。心中忽然有些焦躁,进而有些想发火:“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反正我不认识你就是不认识你,没跟你领过证就是没跟你领过证!而且我还能保证自己绝对没有失忆!如果你不信,那就跟我一起去厂子里问问我的那些同事,看看监控录像。”
“我不去!”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我这人,就是看不得女孩子掉眼泪,上次之所以能免疫她的眼泪,是因为自己当时已经愤怒到了极致,现在的我完全的失去了抵抗力。从茶几上抽出两张纸巾来递给她,倍感无奈的说道:“不是,咱有话好好说,你别哭行不行?成,我怕了你了。咱们姑且先不讨论结婚证的问题,你就给句话吧,你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