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乡村古尸2

妇女三两口把早饭解决了，放下碗嘱咐：“把碗洗了，记得去上学，我出去地里看看玉米苗怎么样了。”
“哦。”
唐无验应付道，筷子一点一点扒拉着粥，看似在吃，其实一点也没有进嘴里。
妇女在中堂拿上农作物的工具，带上遮阳的斗笠出门。
随着妇女的行动轨迹，才发现原来自己所在的屋子和妇人所在的屋子中间还有一个屋子。
昨晚天太黑以为是一个屋子。
妇女走后，放下粥碗回房拿起背包里的矿泉水漱口。
情况不明，背包里面有带来的粮食，不到时候肯定不会吃任务的食物。
把小米粥倒到鸡鸭的食盆里面，洗完碗收拾好桌椅。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搜索东西，搜了一会，翻出来一本本子。
上面写着二妞，里面的字歪歪扭扭，还夹杂这拼音。
唐无验一页一页看过去，大致意思是：
5月4日
阿妈跟我说以后不用蹲在学校门口学习了，可以进去课堂里面学。可进学堂要好多钱，家里那来的钱呢？
6月25日
晚上睡觉经常能传来奇奇怪怪的声音，早上跟阿妈说，阿妈说是野猫叫，让我别出门，中午回家的时候通往中堂的门被封住了，三个屋子成了三个独立的屋子。
8月12日
我看见那个男人了，他进了阿妈的房间，我恨阿妈，我恨那个男人！
8月13日
又一个男人，又一个男人！
9月1日
我恨他们！我恨所有人！！！
日记到此为止，继续翻了一下屋子，确定什么都没有了，随后去了中堂。
进去正对面墙上挂着一个黑白像，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母亲屋子和中堂墙上有很明显门的形状，只是被堵住了。
中堂里面是一些农作物工具，其余就没有什么东西了。
转身来到妇女的屋子，里面有一张床，一张桌子，旁边还有一个衣柜。
衣柜里面找到了户口本，上面有一个女孩大致可以看出是昨晚的女鬼，名字叫张秋花。
前面是妇人和中堂遗照的男人；男人叫张国柱，有一栏里面写着已故，妇人叫周小春。
唐无验放好户口本，心里打着思量。
周小春是个寡妇，那凌晨看见的男人是谁？
死去的二妞是什么原因，我的身份是因为任务原因顶替了二妞的身份，还是我本来就是外来人？
如果是顶替的身份，二妞为什么会出现？
如果是外来人的身份，周小花的反应也不是对待外来人该有的。
按下总总疑虑，找到一个斜挎的破旧小挎包，里面是两本翻烂的一年级课本：数学和语文。
还有一只铅笔和两个本子，一本写着一年级，一本写着两年级。
唐无验从自己的背包掏出小头，从昨天开始，小头就在睡觉，也只有他能睡的这么舒服。
“小头，我把背包放这里会不会被人拿了？”唐无验晃醒小头问道。
小头打着瞌睡摇摇头。
“是不是我本人的东西都有专属保护，npc拿不走或看不见？”
小头点点头。
很满意的让小头继续回背包里面睡觉，从背包里翻出水果刀放进小挎包，斜挎在身上出门去了。
刚出门唐无验头疼了，忘记问学堂在哪里了......
沿着脚下的路前后看了看，前面隐约有点建筑物，后面全是农作物之类的田地，先往前面走吧。
没走一会，周边房屋多了起来，一排排石头搭建的房子挨着。
脚下从泥路变成了一个一个圆形大石块铺的路。
“寡妇的女儿来啦！”
前面两个房子中间钻出来一个小男孩，大约七八岁左右，捡起脚下的小石块往唐无验身上丢。
后又从小男孩身后钻出来两三个，手里也拿着小石子往她身上丢，丢完吐着舌头跑远了。
嘴里喊着第一个男孩一样的句话，带着浓浓乡音的普通话。
唐无验愣了一下，小石块打在身上并不痛。
看见那群熊孩子跑开，赶紧追了上去。
他们身上也有小挎包，为首的男孩还是一个小书包，看来也是去上学的。
熊孩子腿短步子小，不一会就追上了，但也不靠近，就在一定范围内。
熊孩子也发现了唐无验，看她没什么反应，就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用自己绝对很好的演技偷看她。
嘴里说着悄悄话，但有些孩子嗓门大，多多少少能听出点什么，反正不是什么好话就行了。
跟着这群熊孩子很顺利的来到了学堂，学堂是个类似四方形的院子。
学生学习的课堂只有靠门的一处，学堂对面是柴房。
对门的房子应该是老师的卧室，中间是四方形小院子，中了一些瓜果蔬菜。
唐无验到的时候屋子里来了不少学生，课本上面写着二年级，难道她迟到了？
仔细在外面观察了一下教室，在黑板旁边发现了一张课程表。
课程表上面手写着。
星期一：8：00-9：00三年级。
9：00-10：00二年级。
10：00-11：00一年级。
中间没写时间只写了午饭两字，后面时间从2：00开始，分别是四年级、五年级、六年级。
周一到周五的课程表都一样的顺序，这里明显非常落后。
智能机放这显得格外突出，不能拿出来对照时间。
虽然小头说背包的东西不会被npc拿走，但不确定离开背包的物品能不能带走。
从进入院子开始，很多学生的目光从她身上飘过，耳边经常能听见窃窃私语的声音。
仔细听完全能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看来二妞在这里可并不受欢迎啊，唐无验默默想着。
学生里面也有三四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就读二年级。
一年级的目前来看就她一个年龄大的，基本与世隔绝的乡村教育水平落后，很多孩子都是有空来学习。
年龄不是硬条件，昨天看见的二妞应该是十二三岁的样子。
许久发现教室黑板上方挂着一个时钟，时间显示8：58分。
院子里没有看见三年级的学生，应该是走了，外面很多学生嬉闹，属于下课休息时间。
时钟九点一过，从对门的屋子里出来一个女人，手里抱着一本书。
二年级学生陆续进入教室坐在课桌上，一年级学生就趴在窗前、门口。
外面的孩子没有二年级书本，很多孩子从背包里面掏出一个本子，上面写着二年级。
唐无验想起来自己挎包里面也有这个本子，随即打开来看了看。
二年级学生起身站立齐声喊完老师好，讲台上的老师微微点头开始上课，里面外面的学生大多数都在认真听课。
听了一会，唐无验直打哈欠，抬头看教室的挂钟，时间还多。
把本子放进小背包离开了学堂，打算在附近转一转考察地形。
唐无验有点路痴，幸好村子规模小，结构组成并不复杂，走了几圈能记个大概。
在没人的地方拿出手机看时间差不多了，转身返回学堂。
外面还是那些孩子没有变化，见她回来，有些看了几眼立马低头记笔记。
凭着个子的优势，越过前面的学生抬头看教室的时间，9：50。
课堂上女老师不知何时换成了男老师，过了五分钟，男老师表示可以下课了，抱着书走了。
二年级的学生收拾完书本三三两两的结队回家，唐无验大致数了一下，二年级的学生10个人。
二年级学生走后，一年级学生包括唐无验在内共6人走了进去，门外还有两三个眼巴巴看着的学生。
很快，女教师从屋子里出来来到学堂开始讲课。
看着在启蒙班就学习过的课显得非常无聊，再加上昨晚一夜没睡，现在更是顶不住了，左手撑着脸睡了过去。
“啪啪啪——”
唐无验被一阵敲打声吵醒，睡意朦胧地看见女老师黑着脸看着她。
手里不知道哪来的竹条，抽在课桌上啪啪响。
“你阿妈把你送到这里来不是让你来睡觉的，她一个女人把你拉扯大，还给你交钱读书，你就是这样报答她的？”
女老师很生气，她带过的学生都是努力上进的，第一次见敢在课堂上明目张胆睡觉的。
“去，把黑板上的题都做了，做不对回家抄一百遍！”
唐无验努力睁开眼皮，手里就被强制性塞了一个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小节粉笔。
忍着打哈欠的冲动，提起精神往讲台走去，随意瞄了眼题目，刷刷刷写上了答案。
女老师教的是语文，上面题目出的是拼音，或按照拼音写出字，唐无验毫无压力的降维打击他们。
女老师显然还不是太满意，说着蹩脚的普通话让唐无验在读一遍。
唐无验一个字一个字读过去，读的字正腔圆，女老师挑不出毛病。
跟她说了几句让她坐下，然后讲了一会收拾东西走了。
男老师已经在门口等了一分钟左右了，女老师出去，他就进来接着上课。
唐无验听了一会又扛不住了，眼皮子打架最后陷入黑暗，然后不出意外被男老师喊醒。
这回是课堂小考，男老师发下一张A4纸大小的试卷，用手轻轻敲了敲她的课桌。
虽然是在任务，但被老师抓包的感觉十分强烈，两次被老师弄醒睡意全无。
捏了捏鼻梁，低头看桌上的试卷，是用笔手写的数学题。
随意看了下题目刷刷写起答案，不到两分钟，唐无验收笔举起右手。
男老师监考全场，看见有人举手走了过来。
“二妞，有什么问题？”男老师用不打搅旁人的声量问道。
“没有问题，我做完了，能提前交试卷吗？”
“做完了？”男老师楞了下。
收起眼前女孩的试卷，稍微看了几眼。
“先等会。”
男老师来到讲台，在她试卷上打分。
不出意外得了满分，男老师点点头，出去找来一粒米饭，捏碎抹在纸上贴在进入的教室门口正中心。
外面的学生聚集过来，看着红色的100分多少露出崇拜的神色。
跨上背包走出教室，女老师在淘米烧饭，并没有过多注意她。
回家路上，唐无验感觉有人跟着自己，回头看见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站她身后。
小姑娘见她看过来，一时间手足无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纠结地捏着衣角。
这个小姑娘唐无验有点印象，是在外面学习的孩子之一。
“找我什么事？”唐无验问道。
“俺...俺看你考试得了100分，俺跟着你的卷子做了题，发现有一题做不对，想找找你......”小姑娘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接没了声。
“那道题？”
小姑娘见唐无验问道，连忙打开挎包翻了起来，这时唐无验才发现她的背包里面都是一张一张的纸。
小姑娘翻出一张纸，上面用黑木炭写上数学题。
一年级的数学课本里面都是加减，连乘除都没有，纸上面的数学题应该是试卷的最后一道，一加一减，数字都是几十位数，所以小姑娘不会了。
唐无验看了眼题目，问眼前的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俺姓刘，叫刘菊英，你叫我英子就行。”
“这题我可以教你，但有条件。”唐无验还没有说完，英子就哭丧着脸。
“俺没钱......”
唐无验太阳穴突突了几下：“不要你钱，你得给我当跟班，跟班懂吗？就是我有事找你的时候你要在，我想去那里的时候你得带我去。”
“这个没问题。”英子露出特别甜的微笑，连忙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