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乡村古尸3

唐无验带英子到屋子里，教她心算，英子挺聪明，又特别好学，没学一会，就能算出100以内的加减了。
看教的差不多了，让英子下午有空的时候来找她，打着哈欠爬床准备睡觉。
“二妞......”英子欲言又止。
“嗯？”正在爬床的唐无验。
“你不做午饭吗？”
“为什么要做午饭？”
英子呆了呆没有反应过来，唐无验倒是反应过来了。
村子里的孩子都是从小当家，别看年纪小，会干的家务不少，而此时只会泡面加肠的唐无验......
“英子，你会做饭菜么？”
“啊？”突然被问的英子有点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连忙点头：“会做几道......”
“那你帮我做一下菜，这是跟班的第一步。”唐无验没有丝毫指挥童工的愧疚感。
带英子来到来到厨房，本想自己煮米饭，看着灶台不知道从那里下手了。
英子稍微找了一下，在角落抓起一捆稻草，拿起灶台的火柴盒，点燃一根引燃稻草放进灶台烧火处。
随后折了点细树枝把火引起来后放木头，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在厨房中心傻站着的唐无验默默给眼前的姑娘点赞。
跟英子换了位置，烧柴火她还是懂的，小时候外婆教过。
英子开始忙里忙外，洗米、煮米、洗菜、炒菜。
很快做出来两道青菜，英子用灰把火弄灭，把饭锅放在上面用余温保温。
“好了，我还会做个汤的，但时间来不及了。”
唐无验挥挥手表示知道，让她赶紧回家去。
英子在家也要做家务，刚刚忙碌的时候闲聊把英子家底打探的一清二楚。
英子有个弟弟，在学堂读书，家里还有一个姐姐，英子赶着回家帮姐姐做饭。
英子家比二妞家要好的多，但父母不愿意供英子上学，觉得女娃上学没用。
英子只好每天跟着弟弟去上学，坐在门口听课，有时候做家务去不了，就会漏听，弟弟也不会教，纸也是帮弟弟忙从本子上撕了几张给她的。
周小春还没有回来，唐无验从锅里盛了一点饭给鸡鸭吃。
用筷子把菜来回拨动了几下，营造出吃过饭的假象，回到房间吃了几块饼干喝了几口水，上床休息。
二妞的床很硬，加上是亡故的二妞的屋子，唐无验不敢熟睡，浅浅入眠。
中间周小春回来了，见唐无验在睡觉没有打扰，吃完饭才过来喊醒她，让她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
唐无验才想起来自己昨天被二妞吓了一身冷汗，汗水干了有一股汗臭味。
之前精神过度紧张，后面精神过度疲劳没有注意。
中午的太阳很晒，院子里的大水缸被晒的有点温度，舀了一桶水搬到自己屋子。
周小春在屋子里放了一个圆形大木盆，乡村条件有限。
唐无验蹲在盆里淋浴，勉勉强强洗了个澡换上背包里拿出来的干净衣服。
换洗的衣服被周小春拿走，带着一个小木盆去河边洗衣服了。
洗完自己的贴身衣物挂在屋子窗口，继续上床补觉。
浅眠中的唐无验是被冻醒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对血红的大眼珠子。
二妞竟然趴在自己身上！
唐无验差点背过气去，我睡到天黑了？想着用余光看见窗户上洒进来的阳光。
二妞见身下的人醒来，漂浮起来往旁边挪动。
唐无验立马觉得身体压力没了，二妞出现在窗户旁边的阴影处指着窗户。
是什么让二妞大白天的出来？唐无验连忙起身往窗户看去，见院子里一个肥胖妇女正卖力的跨过围鸡鸭的围栏。
偷鸡鸭的？!
唐无验抄起屋子里的木棍急忙跑了出去，在慢点，二妞可不是只有杀人的眼神了。
二话不说，拎着木棍对着中年妇女一顿揍。
妇女没想到背后能跳出来一个人，护着自己乱叫：“是我，是我！我是你李婶。”
唐无验可不管什么李婶王婶，先揍一顿，揍完回头讨好似的看向正看着的二妞。
“别打别打，二妞是我，我是李婶！”
“李婶啊，哎哟！您没事吧？我在屋子里午睡呢，听见鸡鸭咯咯叫，以为那个不长眼的贼来偷鸡鸭了。”唐无验跟着演了起来。
李婶揉着被打的地方，尴尬地笑了下：“这不是没看见人，以为都出去干活去了，俺媳妇不是怀孕了嘛，想着买只老母鸡给她补补。”
说着就往唐无验手里塞了五元。
李婶继续说着：“这正好遇见主人家了，呐！五块，婶子把钱交了啊。”说着就要回头继续抓鸡。
唐无验不知道这里的物价，也不知道五元能不能在这里买一只老母鸡。
但可以肯定的是不可能让李婶把鸡带走的，因为她感受到了背后阴冷的目光。
“哎哟！李婶真客气，那我把这定金收了，等阿妈回来，我跟阿妈说一声，这五块定金啊，我先收着了，李婶先回去吧，媳妇那肯定离不开人的。”
唐无验不管李婶说啥，强硬地拉着李婶往外推。
李婶急得乡音都出来了，不过唐无验听不懂，直接院子外面一推。
不等李婶说什么，先出口感谢：“谢谢李婶了啊，您慢走，我会跟阿妈说的~”
回到屋子里，二妞已经不见了，墙壁上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
不杀你了，好自为zhi
唐无验看着熟悉的拼音加字，不由感慨，文化跟是人是鬼没有关系的。
等到周小春回来了，跟她说了一下李婶的事情，把五元交到她手里就不管了。
周小春夸了她几句聪明，奖励她一盆子洗好的衣服，并要求晒好。
捧着木盆来到晒衣服的绳子前，按照电视剧的情景晒起衣服，怎么舒服怎么晒。
周小春休息了会，又拿着农作工具下地了。
唐无验闲着没事，抽出挎包里面的本子，画了一个九九乘法表。
下午四点快五点，英子来了，唐无验出了几道题让英子做加固心算的练习。
然后拿出乘法表给英子，刚接触乘法表的英子学习有点困难。
乘一的英子学的很快，乘二的就不行了，唐无验也不急，让她先学习前面两排的。
一教就教了半个小时，教完后，唐无验拿出背包里的笔记本和笔开始问英子村子的情况。
英子把知道的都说了一遍，无非就是些村子里的人情世故。
英子说完时不时的看一眼唐无验手里的本子和笔，很漂亮，在老师那里都没见过的本子和笔。
收起笔记本和笔，让英子带自己去了比较高的山坡上，能够一眼看得见村子全貌的地方。
到了地方唐无验开始画画，英子看着本子上乱七八糟的线条，好奇的问。
“这是什么？”
“地图。”
“？？？”英子诡异的沉默了，这画的是地图？
唐无验不管英子奇怪的表情，画好后自我欣赏了良久。
跟英子下山回来的时候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鬼鬼祟祟路过。
英子疑惑道：“咦？那不是村长么，他在干嘛？”
唐无验眉毛一挑，拿出刚画好的地图，一个方块格子里写着村长二字。
不一会又有一个中年妇女鬼鬼祟祟跟了过去。
“那是贵珠婶，她又在干吗？”
“贵珠婶是谁？”
“村长的媳妇。”
唐无验看到这幕还有啥不明白的，让英子先回家去，自己快步跟上贵珠婶。
走到半路，贵珠婶显然是跟丢了村长，踌躇了会往二妞家去了。
“贵珠婶！”
唐无验一个大嗓门喊过去，因为站得远，看见有一抹人影从周小春屋子背后出来，急急忙忙上山去了。
贵珠婶被这么一喊，吓了一跳，唐无验跑过去搀着贵珠婶，焦急问道：“贵珠婶没事吧，看您弯着腰走路，是不是生病了？”
听到动静的周小春循声往这过来：“怎么了？”
“阿妈，我看贵珠婶弯着腰走路，怕是生病了，扶她一下。”
“贵珠嫂子，要不要去神婆那里去看看啊？”
贵珠被这母女俩一顿嘘寒问暖，脸色垮不下来，一个劲说没事，就是累了啥的，挣脱唐无验的手走了。
贵珠婶一走，唐无验跟着周小春相对无言的回去。
进了院子，看见二妞站在屋子里指了指她，又指了指屋内，想来是有话要说。
先假装心情不好，一声不吭越过周小春就回了屋子，刚刚那一出戏就是唐无验做给二妞看的。
“为什么要帮她？”
刚关上门，二妞阴森尖锐的声音响起。
“因为她是你妈，我现在身份的母亲。”唐无验解释道。
“别假惺惺了，你心里肯定觉得她很恶心、不干净、不守妇道吧？”
二妞的情绪显然不稳定，周围温度急剧下降。
唐无验并没有在开口，手里的线索表明周小春当了寡妇以后被好几个村里人睡了，还被眼前的二妞发现了。
唐无验来后只看见了村长，说明，周小春在这些人当中选择了村长当庇护所。
她无法去评判周小春的对错。
二妞发了好一通火，唐无验看着很害怕，强忍着腿软站在屋里。
发脾气的二妞可比平常恐怖多了，但她在赌，赌性子纯良的二妞说不会杀她就不会杀她。
二妞发完了火，冷哼一声，让温度恒温。
见二妞火气下去了，开口道。
“叫我过来不止是说你阿妈的事情吧？”
“当然，俺也知道这不能怪阿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顶着俺的脸，让所有人都觉得你是二妞，要不是俺回去看了一下俺的尸骨也差点以为俺活了呢。”
“你说...你的尸骨还在？”
“昂。”
看来唐无验是被直接顶替过来的。
“别打岔！”二妞生气道：“继续说，找你有两件事：第一，帮俺妈找个好去处；第二，找到俺的死因。”
“你不是自己死的？”
唐无验看见二妞的大眼珠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俺妈只有俺了，俺看见了俺妈的行为俺就要死要活了？你脑子咋怎个笨呢！”
唐无验听完后并没有反驳，而是认真思考起来，任务是乡村古尸，二妞的要求是找出她的死因。
二妞不是自杀，那就是跟村里的古尸有关了，而第一个要求，唐无验也有了方向。
“任务我接了，我也有要求，就一个，让我出村。”
二妞愣了一下，奇怪的看了唐无验，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时间回到唐无验和英子下山途中，唐无验问英子：“村子的出口在哪？”
“出口？”英子疑惑了一下，随即肯定道：“村子没有出口。”
唐无验一愣，难怪任务是让她逃出村子，既然活人打听不出消息，那就只能找死人问话了。
死人的话，目前看到的只有二妞，按照下午二妞看家护院的事情来看，是个有理智的鬼。
途中唐无验还问了二妞家和村子里的关系，英子一开始支支吾吾。
在唐无验逼问下最后放弃挣扎一五一十地说：“村里的大人都不让小孩跟你玩，他们说你妈勾引人，所以你....你也......”后面不用英子说唐无验也知道了。
下山后，听着英子对村长的解释，唐无验嘴角勾了起来，还愁没机会接近二妞呢，这机会不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