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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章内延都和外延都

在那很远的地方 丞静安 2024-02-23 00:32

姚姑咋舌,一脑袋措辞毫无用武之地。姚姑半天说不出话,好久,蹦出一句:“什么时候聊过,你出现幻觉了?”
“你要诚意,我给你。第二次出熄吾圣地,你觉得突兀需要个帮手,我说的不对?”
筱义单刀直入,嘴角上扬,毫不掩饰自己的胜利。延祐祺一个劲吃栗子,剥栗子,没有半点张口的意思。
在彼此的试探中,姚姑败了,更不知如何张口。
“祐祺,延都的事你来说。”筱义坐下,敲了敲延祐祺脑袋。
“得,既然求我,我便大方说说。”延祐祺撅着嘴。
经延祐祺说明,姚姑弄清了些眉目。
延都,是个总称。
真正的延都分内外阴阳,各有发展也各有生活。
姚姑自尘世进入的,是如今所在地,称外延都。而自熄吾长廊进入,姚姑独自出来的,却称内延都。
外延都由延老掌管,不仅有延氏族人,还有尘世吸纳的新延家人,如夜将、守歌。经长时间磨合,外延都延家人与尘世人互通有无,相差无几,共存于延觉世界安居乐业。
内延都截然不同。同为延氏族人,号称延族。封闭、偏执,排斥外人,制度森严。全年混战充斥着血腥杀戮,致力于沿袭传承回归家乡。
“家乡,回到神女墓?”姚姑不解。
“这谁知道呢。传言里面打得不死不休,指不定乱七八糟瞎编的口号。”延祐祺吞了口栗子。
“内延都的大门,无人能进。据我所知你是第一个。”筱义缓慢说道。
“你能感应到我去了内延都?我不信。”
“你从熄吾长廊回来后,祐祺找你,两人拿着狐狸面具聊了半天。不知怎的你开始生气,逼问祐祺,祐祺代我转达:延族不可信。还要听我复述崔家村的坦诚相待?”
姚姑恐慌地盯着延祐祺,延祐祺拍起屁股,道:“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没印象。”
“他不在场当然不知。”
“什么意思?那日的是假延祐祺?”
“他是内延都延祐祺。”
“照你的意思,我那次见到的曾婢、夜将、守歌,他们都是内延都的人?可是,我今天见到的又是谁?”
筱义略有深意地盯着延祐祺,叹声道:“确定要听?”
延祐祺晃着脑袋,无所谓道:“听呗。不听也不能摆脱悲苦,还是听听有个准备。”
“物有正反,有阴阳,得大道者称之为两面。延都极为特殊衍生出阴阳两面,像双生子,一张脸两种性格。”
“似懂非懂。”
“这种阴阳地界,不是割裂,而是复制。原本,内外延都的地域范围、土地植被、高山流水相同,甚至建筑居民也相同。不过,阴阳有别,受力量影响会产生不同程度的差别。有的十万八千里,有的细微不可见。”
“比如黑幕!”
席卷而来的黑幕,突然消失的神女像。姚姑认真回想,挑得出的也便这两处。如不是筱义解答,自己尚不能知晓如此内幕。不禁,她对筱义少了些不满,决意心胸宽广好好做朋友。
“你当日要是经历过黑幕,它便是差别。近几日,延都没有任何变化。”
“这部分我懂了,接下来呢?”
“你对镜子里的自己什么态度?”
“挺好看的。”
延祐祺乐得咯咯,止不住用手砸腿:“我不是故意的,我突然觉得她,哎呀,我笑死了。”
姚姑看延祐祺像个傻子,正经道:“你看镜子觉得自己丑?”
延祐祺捂住嘴,哭笑不得:“甘拜下风。筱义,继续。”
“镜子中的自己也是自己,这样就出现了两个自己。延都是那面镜子,在延都的人,都会在镜子里留下另一个自己。”
某种程度上,筱义的说法可以解释大半姚姑所见。
熄吾长廊时,褚怀曾提到镜子。当时姚姑难以理解,这次结合筱义所言,她算彻底明白。
熄吾长廊,一阴一阳,两个性情不同的蒲英;
内外延都,一阴一阳......
“内延都延祐祺,好像跟你没差。我记得,内延都见到的夜将、守歌,跟现在的也没差。”姚姑察觉到问题。
“你这悟性,以后该怎么混。”延祐祺摇头,“我记得有个部族,信奉的便是镜子。镜子可以照射人内心,妖魔鬼怪一照便知。”
“所以呢?”姚姑摇头。
“孺子不可教!”延祐祺甩脸继续剥栗子。
“简单来说,内心纯净的人阴阳无差,如果心稍有偏倚,则阴阳互补。”
突得,姚姑皱起眉头:“筱义,我有个不该问的问题。”
“问吧。”
“你以前是教书先生吗?为什么你的解释这么难懂,拗口,还复杂。”姚姑终于一吐为快。
筱义竟一本正经道:“我不教书。你听懂了吗?”
“我想,你是想说,如果一个人在外延都争强好胜,那么内延都的另一个他便不争不抢。大概是这么个道理的吧。”
“可以这么理解。不过,事无绝对。”
这样便可解释,姚姑当日出熄吾长廊,亲眼见到白氏兄妹昏倒,寒都十名祭司接力术数,还有曾婢、筱义、延祐祺、夜将、守歌的人。
延家,寒都的纷争终是那个世界的事情。
姚姑长叹口气,小声叨叨:“真好,不用再提防曾婢,也不用梦到寒都祭司索魂。”
“你说什么?”延祐祺窜到姚姑眼前,栗子壳撒了一地,“寒都祭司索魂!你看到了什么?”
姚姑第一次见延祐祺这般,怔怔道:“大晚上,被挂在门上,滴血。白衣服。”
“什么时候?”延祐祺追问。
“内延都的时候,第一次出熄吾长廊没两天。”姚姑如实回答。
延祐祺与筱义两人相望,表情一言难尽。姚姑预感不妙,果不其然,筱义拉住姚姑道:“外延都,前几日寒都死了位祭司使者。”
“我。”姚姑不知要说什么,“我很遗憾,希望他能魂归故里。”
“姚姑,我觉得你能活着,真是万幸。”延祐祺恨铁不成钢。
筱义抓着姚姑的肩膀,姚姑本想扯开,瞧见他凝重的眼神突得不忍,像做错事的小女孩,等待批评。等了半天,反而被轻抚发梢。
“活着便好。”千言万语化作四字,筱义盯着姚姑双眼,一字一句认真道,“现在起,你必须靠我。”
撇见延祐祺莫名其妙的小眼神,姚姑直接回绝:“靠天靠地不如靠己。”
浑身燥热,姚姑难受得很。她是个识趣的,被身负婚约男子反复撩骚,像个逃兵慌不择路。
顾不得筱义什么眼神,姚姑径直出门,想凉快清静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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