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反抗

突然，赵氏忍不住发泄出她的怒火："你怎么就没让水淹死，还来拖累我们家！"

莫熠实在忍不住了，她疑惑地反问道："可是奶奶比我大，应该您先走啊。"

莫熠知道自己体质差，刚刚逃脱死亡，身体已经禁不起折腾，但她无法忍着不怼这个恶毒的老太婆。

赵氏听了，气得咬牙切齿，"你！" 她没有说出第二个字，就拎起棍子呼地朝莫熠扑了过去。

过去的莫熠，怎么取笑都只会傻笑着忍受，看着她满口的黄牙和口水，赵氏心生恶心。而如今居然还敢反驳她一句！

她心里虽然以为莫熠只是学人家说话，可她并未想到这个曾经的傻子已经变了。

看着那棍子朝自己脸上砸过来，莫熠可不是当初那个连躲都不懂得躲的傻妮子了。她挣扎着挺起肥胖的身体，在狭小的空间中躲闪开去。

莫熠找了个机会，赶紧跌跌撞撞地跑向厨房，想走到母亲那儿避一避风头。她刚才看到恶毒的奶奶赵氏把母亲赶去厨房做饭。虽然莫熠身材胖乎乎的，但她跑步的速度却意外地比赵氏这个老年人还要快一些。

厨房里，吴氏正在忙着切菜。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她赶紧放下菜刀出去瞧，却看到满怀羞怒的女儿莫熠跑在前面，而身后紧追不舍的恶毒奶奶赵氏挥舞着一根棍子。

吴氏赶紧向莫熠跑过去，挡住了她的去路。莫熠机灵地躲到了吴氏的身后，扒着吴氏破旧但干净的衣衫，紧张地瞪着奶奶赵氏。

吴氏问道：“婆婆，你在干什么？思思本来就痴傻不懂事，为什么突然要拿棍子打她？”她平时在赵氏面前抬不起头，但此刻是在保护女儿，她勇敢地站了出来，不让赵氏接近莫熠。

赵氏愤怒地说：“都是你这婊子婆教出来的好玩意！”她觉得是吴氏教会了莫熠那些让她气愤的话。被骂得措手不及，吴氏摸不着头脑，但她习惯了赵氏无缘无故地挑剔，于是努力为莫熠辩护道：“婆婆，您也知道思思是个傻子，不懂事。她长了十几年，您应该很清楚了。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呢？”

赵氏心知与傻子较劲无益，便放下了棍子，然后朝吴氏旁边的泥地里狠狠吐了口口水，质问道：“你饭都做好了就出来晃荡？”见奶奶放下了棍子，吴氏松了一口气，带着一丝屈辱回答道：“还没。”

"不是我故意的……"吴氏没有再多说什么。多年的经验告诉她，现在最好让婆婆消消气。

"哼，还站在这里想什么呢？饭都没做好，还不去做去。"赵氏嘟囔着，示意吴氏快点活动起来，然后又突然说道："你既然那么闲，那就把全家的衣服都洗了吧！"

婆婆打发得像是要赶苍蝇一样，吴氏赶紧把莫熠拉向厨房。

莫熠听话地让吴氏牵着，现在她又变回了倔强的小女孩。心里对这种窘迫的局面感到无比的懊悔。没想到穿越之后，连自己的智商都变得像个小孩子了。一时情绪激动竟然连累了母亲。

没多久，他们就来到了简陋的厨房。尽管环境不好，但吴氏却把它收拾得干干净净。一点也不像莫熠前世在穷苦窟里见过的破败景象。

吴氏快速四下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注意到他们。她蹲下来，用温柔的声音问道："跟娘说，刚才有没有被伤到？"

莫熠垂下头，看到母亲干瘦的双手握住自己小胖胖的手，温馨的感觉涌上心头。好久没有感受到这么多关爱了，她的鼻子都有些发酸。

"娘，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我现在又好了，何况以后也不会再让奶奶欺负我了。"莫熠努力压住眼泪，抽抽鼻子。

看到奴儿变得这么懂事，吴氏心里五味杂陈。她拥抱着莫熠，轻声说："只要你会躲闪，娘就安心了。以前你总是那么懵懂，每次都忍受婆婆的打骂。唉，咱们受了这么多苦，终于苦尽甘来了."

莫熠伸出手拍拍母亲的背，试图安慰她："娘，刚才说了，现在好了，别再为我担心了。"

吴氏感激地说："苦守了这么多年，老天爷终于让我的思思恢复正常了。"听着母亲有些哽咽的话语，莫熠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泪水，河水般地涌出。莫熠紧紧抱着母亲，泪水流过脸颊。

"娘，别哭了，我一切都好。"莫熠迅速擦去了吴氏的眼泪，告诫她，“娘，关于我恢复的事，一定要保密，免得鬼神生气把我的清晰头脑又夺走。”

吴氏一直信奉鬼神之说。一听这话，她马上保证不让莫熠再变回原样。但她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有些担心地问："那我们能不能告诉你爹，让他也体会到这种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