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看着那么像是油菜籽呢!
“这个是青菘菜,很久就有了的。”这丑女还买西瓜种呢居然连青菘菜都没见过,可别是出来糟蹋东西的。
店家小青年看柳沐涵的眼神带着几分暗讽。
柳沐涵拿在手里捏了一下,更是确定这是油菜种了。她暗暗大喜,马上道:“这个一起多少,全给我装起来!”
如此今年冬季还可以种一季油菜了,到明年打出油,她可就赚大发了。
“你要这么多,种来吃得完?”青菘菜可没有地菘菜好吃,一般人都很少买,这丑女人莫非是疯了吧,居然要买一袋子。虽然不是足袋的,这也得有5、6来斤呢!
“你买不买嘛?”柳沐涵懒得跟人啰嗦,一个银角子拍出来,止住了小伙计还要没完没了的发问。
拧着种子回家,柳沐涵走十来步歇两口气,这两日的节食以及加强运动,她身上轻减了一点,可到底收效微弱。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要减下来并不容易。不过比起刚过来那会儿,她已经好太多了。
斜拐处忽的一个人冲了出来,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又是一个耍桃木剑的道士,柳沐涵立即往后撤了两步,及时的躲开了道士的攻击。
见了你的邪呦!她上辈子是跟道士有仇吗,柳沐涵好好想想,好像没有啊,虽然她不信道教,但也算是一三好优秀公民了。这些人跟磕了药的天天来找茬,是为哪般?
“孽障,哪里逃!”
去你爷爷个腿儿的,姑奶奶站得好好的用得着逃。不是她鄙视他的小长条儿,就这醉鬼的舞步能戳得伤她,只怕还要再修炼个一百来年。
中年道士把桃木剑耍得虎虎生风,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柳沐涵,就像是看着一个十恶不赦的强女干犯。令柳沐涵那么一秒钟的反思,难道她真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可瞅瞅那倒胃口的八字胡,脸无二两肉的长相,内心无比肯定,这世界男人死绝了,她也不会向他那朵老菜花出手。
待看到那人耍了两把没有什么新招数后,她翻了个白眼。大白天的遛狗玩儿呢!
“叔叔,您年纪一大把,做什么不好,做道士!你看,你背后有只无头鬼!”柳沐涵用她的胖手手指指画画,“啊!它说你是骗子,妖言惑众让它死得凄惨,要缠着你报仇。”
“那里,那里还有个无脸鬼……”
柳沐涵指指道士的头顶,那天真无邪的神态看得道士心中惊悚骇然,大白天居然打了一个激灵。
“孽障,休得胡言乱语!”说着要解裤腰带上的竹筒。
柳沐涵就防着他这一招,两步走过去,一脚将他踹翻,竹筒从道士手中滚跑了。一擦鼻头, 柳沐涵居高临下的瞪着他,伸出胖手手扯着他的两撇胡子。
“阎王老爷说过了,姑奶奶天生富贵命阳寿未尽死不得。怎么着,你家祖师爷爷没给你托梦!”
道士被拉扯的嗷嗷怪叫,直嚷着疼。
“你疼啊,可我不疼啊!”柳沐涵下死手拔胡子,拔掉了几根毛吹了吹手,无比欢快:“说吧,谁让你来的,老实交代了我还能让你全须全尾的回去,不然——”柳沐涵两眼冒金光,“打废你的第三条腿!”
这凶悍样可不像是开玩笑,中年道士吓得面目青紫,丑女人一条腿压得他连翻身都不行,如果真不老实,他那宝贝十有八九得折在这里。
“我、我说!你不要扯我的胡子了!”真疼啊,这下手也太刁钻了。
柳沐涵松开手指用脚掌碾了碾,满脸耐心用尽。“快说!”
道士疼得又是一蜷缩,这才不敢和柳沐涵打马虎眼,老实道:“是孟家的老夫人,怕你身上有邪祟,碍了她家前程让我等前来收复。”
“哼!”闻言,柳沐涵又碾了他一脚。“你回去告诉老太太,如若她再派人来,我就拿根绳子去她孟家门前上吊,好好跟外面宣传一下,他们一家狼心狗肺背信弃义的事!”她不去找他们便算了,居然还说她影响他们前程,也不怕哪天睡醒让雷给劈死。人做到他们那个份上也着实是个奇迹。
柳沐涵把孟家的事情又记下一笔黑账,待以后一笔笔跟他们讨要回来。
而道士扶着腰杆儿,强化了几分凄惨,去孟老太太处汇报。
孟老太太年近七旬,头上珠翠闪耀,手持一把檀木柺杖,由一嬷嬷扶着,远远从内院走出来。
“事情又做砸了!”老太太瞧他那走路姿势以知结果如何,便阴鹜了面容,冷如寒霜的呵斥:“不是说你是铁口金牙的铁半仙吗,怎么连驱驱一个小妖精都对付不了!”
那道士听得心里极为膈应,当初请他来的时候这家人可不是这个态度,如今事情不成就拉黑了脸。虽说富贵人家最是变脸无情,可如这般变脸迅速的他还是第一回得见。他好歹也是混得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儿为他们孟家受了辱,还要再被他们苛责这就不厚道了。
“那丑女并不是什么妖精,老太太隐瞒不说,还让我上去得了一顿打。这心思当真是厉害。你今日这活儿,我也不接了,你自寻托人去吧。那丑女托我捎了句话,孟家如若再上门,她便拿根绳子来孟家门口上吊。”
老太太气得直抖,她作威作福惯了,还难得碰到几个敢跟她对着来的人,嘴里骂道:“胡说!你这臭鼻子老道士分明自己没本事,胡乱推脱!还什么半仙,全是浪得虚名。”
“老太太过河拆桥未必比我高明!”中年道士一甩衣袍这下也不用卖惨了,站直了身子就往外走。
“岂有此理!这人如若是我府中的下人,定要打杀了去!”居然说她过河拆桥,这混账就是一无赖,没本事就算了还如此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