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的光晕悬在雪白的天花板,寂寞的医院宛如一座空城,夜雾里仿佛鬼神游荡,冰冷的空气中混合着福尔马林的气味,让人没来由的感到一种惊悚、恶心的寒意,仿佛随时能看到死尸,在那恶心的伤口里溃烂。
走廊上,有一排群青色的椅子,上面坐着一位美丽的少女,她坐着,一动不动,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一身漆黑的吊带纱裙在灯光下将她的身段衬得十分巧妙,玲珑,又有些局促,漆黑的长发犹如瀑布一般从头顶一直泻到那足可一手拿捏的腰身,待落在座椅上,又一拐弯,像是河流的支流一样差点触到地上去,刚刚好,在脚踝的位置刹住了脚。
黑色的发丝,黑色的纱裙,黑色的绑带高跟凉鞋,仿佛什么都是黑的,唯有那雪白的胳臂、雪白的玉腿,从重重黑色里挤出来,白得异常美妙。
她很紧张,很害怕,两条小腿绞在一起,很用力的,简直快要把骨头都绞碎了,幼小的小手落在膝盖上,指尖紧张地捏着短裙的蕾丝边,一直捏着,捏着、、、、、、仿佛永远无法将裙摆拉过膝盖的样子。
她低着头,止不住地发起抖来,一声声微弱的抽泣声从遮挡住她模样的幕布似的发丝里传了出来。
那里面,一双明亮的眼睛充满了令人失落的恐惧,像一个溺水的人见到水鬼,深水里,无法呼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