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千里之外飞回来的时候,发现客栈已经被衙门的人包围了。
战啸就站在客栈门口,面色黑沉地等着这两个皮孩子。
“回来了?”
突然开口,阴恻恻的声音吓得苏策骁直往方晓瑾身后躲。
方晓瑾也不自觉地咽咽口水,为啥有种偷跑出去瞎玩儿被老爹抓包的既视感?
尴尬地打哈哈,“今晚月色挺好啊,哈哈。”
“挺适合刺杀的。”
战啸冷不丁地回复了这么一句。
“有杀手来过了?怎么样?有没有人受伤?”
两人瞬间紧张起来,怪不得刚刚那么多衙门的人在这里守着。
战啸周身散发着冷意,三米之内都能想多穿件儿衣服。
反观方晓瑾还在把他扒拉来扒拉去,检查有没有受伤。
战啸一把抓住她的双手,然后将她拉进客栈,直奔二楼房间。
一脚踹开门,将她塞进去,然后砰地一声把门甩上。
“告诉我,这又是什么人?!你又”
战啸怒火中烧,这女人是傻子么,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偏偏要做一些危险的事情。
那个在床上呼呼大睡,雷打不动的奇女子突然坐起。
双眼都没有睁开,就迷迷糊糊地指着战啸大喊。
“不准欺负公主!撒开你的爪子!”
战啸和方晓瑾都是一阵无语。
方晓瑾戳着她的脑袋瓜子,将她直接戳了个万分清醒。
“音叶,你给我起来!”
音叶立马站好,拍拍自己的衣服,笑嘻嘻地朝着方晓瑾扑去。
“公主殿下,想死我了!可找到你了!”
方晓瑾被她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气呼呼的拍着她的脊背。
“撒开!撒开!再搂下去,我就要断气了!咳咳”
音叶这才急急忙忙放开手,一个劲儿地朝着方晓瑾傻笑。
“这是我夫君,你们认识一下。”
战啸黑着脸站在旁边,想让人忽视都很难。
更何况,战啸此刻的怒火几乎是肉眼可见,恨不得有两根箭插在她们身上。
“就他?
公主,你确定吗?”
音叶惊讶地指着战啸,满脸的不可思议。
“他连我都打不过!”
看着她这口无遮拦的样子,想拦都拦不住,简直是泼得一手好油。
将战啸的怒火浇的愈发猛烈。
“你先出去给衙门的人交代清楚,待会儿我在收拾你!”
方晓瑾赶紧将音叶推出门外,打发走这个麻烦鬼。
战啸做到椅子上,手指在桌面哒哒哒敲着,一双犀利的眸子盯着方晓瑾。
好似在说,还不快解释清楚!
方晓瑾也是心虚,半夜跑出去没告诉他,确实是她的不对。
“我带着苏策骁去了趟皇宫。”
战啸的声音突然拔高,“你说什么?!”
方晓瑾双手摇得跟风扇似的,“别别别生气啊,你先听我说完。”
“我当时都快睡着了,苏策骁担心他母后的病情,坐在客栈房顶借酒浇愁。
酒瓶子掉下来,把我惊起来了。
这娃哭的太可怜了,我才带他回去看看皇后的。”
战啸深吸一口气,心中的怒火才稍微小了点儿。
“怎么样?皇宫可有异样?”
看样子,这怒火熄得差不多了,方晓瑾才开始大胆起来。
“不太清楚,只不过皇后的毒已经解了。
那个福清确实有些异常,他的直觉非常人能比。”
听了方晓瑾这一番话,战啸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有节奏地敲着桌子。
咚咚咚
门外响起敲门声,伴随着苏策骁小心翼翼地询问。
“战哥,嫂子,我可以进来吗?”
冷冰冰地一声,“进。”
苏策骁才推开房门,低着头跑进房间,顺便带上了门。
“那啥,战哥,这件事情是我不好。
是我非要嫂子带我回去看看的。”
苏策骁慌里慌张地解释,生怕战啸会误会。
哪知战啸只说了一句话,然后就背着手离开了。
“以后别哭的那么可怜,没眼看!”
毕竟是上过战场的兄弟,虽说是拖后腿专业户,但相互之间还是无比信任。
只是战啸有些气不过。
那女人都不考虑孩子们的安危吗?
要是方晓瑾知道他在纠结这个,肯定会大声反驳。
好家伙,你特么是没看到床上还有一只老虎在呢吗?
那派来的杀手,那是一口一个嘎嘣脆都不顶饱哇!
平西县的县令迷迷瞪瞪地跑来拜见苏策骁。
在等的时候,心中不知道多少次大喘气。
苍天保佑,王爷没有受伤,不然他这脑袋瓜子就快落地了。
结果音叶一下来,就受了一份大礼。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搞得音叶一阵懵逼,什么意思哇?
凡人的礼仪都这么隆重的吗?
酥糖也无奈地扯扯嘴角,“胡县令,你抬起头好好看看。”
胡县令颤颤巍巍地抬起脑袋,发现一个娇俏的女子好奇地打量着他。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猴子似的。
“我是来交代事情的,你是衙门的人吗?”
白里透红的鹅蛋脸,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满是人畜无害的样子。
跟那个舞双刀的女汉子判若两人。
知道所有经过的酥糖已经跟胡县令说过了事情经过。
于是音叶再次无聊的发慌。
胡县令不断地擦着冷汗,手抖的都拿不住茶杯。
音叶还以为这人是犯病了,想着待会儿让公主给他看看。
突然,胡县令又开始跪地大喊,“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惊了音叶一个激灵,好家伙,这嗓门儿真大。
苏策骁坐到椅子上,望着地上跪着的胡县令,眉头紧蹙。
“胡县令,可是刚从那烟花之地匆匆赶来的?
本王瞅着你这黑眼圈像是几天几夜没睡觉了。
待会儿本王给你家夫人赏一块搓衣板,就当是本王惊吓到你的赔礼了。”
这浓重的脂粉味儿差点没把他熏的嗅觉失灵。
“不敢不敢,下官不敢,请王爷恕罪。”
胡县令垂着脑袋,连连求饶。
“可有查出这些杀手的身份?”苏策骁问道。
胡县令的脑袋垂得更低了,手心已经被汗浸湿,结结巴巴回答。
“未……未曾,还请王……王爷多给些时日。”
“废物!”
苏策骁大怒,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在场的人都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