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管辖区域范围内,发生如此恶劣的事件。
你堂堂县令,居然沉醉在温柔乡,乐不思蜀!
本王看你的乌纱帽和脑袋都不想要了吧!”
苏策骁朝着胡县令大骂,这帮狗官,吃着朝廷的俸禄,不干正事儿!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被骂的狗血淋头,生怕一个不小心真的丢了自己的小命。
“哼!该死!”
苏策骁冷哼一声,狠狠给了胡县令一脚,带着滔天怒火,拂袖上楼休息。
胡县令仍旧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害怕地吞咽着口水。
酥糖抱着剑,声音冷酷,“还不快滚?!”
那胡县令才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出客栈,吩咐衙门的人守好客栈。
自己慌慌张张朝家里跑去,都顾不得想要汇报那些细节的捕头。
“发现了什么?
直接向我汇报。”
酥糖见这捕头手上拿着东西,询问道。
那捕头恭敬地双抽呈上,“大人,这是衙门仵作的验尸结果。
他们的血液含有剧毒,身上有许多处伤口,皆为兵刃所伤。
这是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令牌。”
几块令牌各不相同,除了来自文王府的令牌,居然还有天下第一杀手组织栾叶阁的。
刻不容缓,立即带着这些令牌去找自家主子汇报去了。
留下音叶一个人迷迷瞪瞪地坐在椅子上,实在是困的不行。
有气无力地喊,“小二,你这里还有房间吗?”
小二今儿个晚上被吓破了胆,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
不知为何,听到音叶这个救命恩人的声音,心中就踏实许多。
连忙跑过来招呼,“有的有的,恩人,你跟我来。”
等到音叶睡下的时候,一切又彻底恢复平静。
“师兄!师兄!
你这是怎么了?”
“快……快跑!”
南朝峰忽地从睡梦中惊醒,窗外一片光明。
擦擦额头的虚汗,走到桌边胡乱喝口茶水,平复了一下心情。
许久没有梦见师兄,昨晚那梦简直是惨绝人寰。
现在还满脑子他师兄的惨状。
难道是皇宫有变数?
“公子!公子!你不能闯进去!公子!”
门外传来喧闹的声响,能听出药童的焦急,却又无力阻挡。
“吵什么吵?!没看到老夫还没起吗?!”
拉开门,就看到风尘仆仆的花裘,正在骂骂咧咧。
“小爷我一晚上没睡,你倒好睡到日上三竿,快跟小爷走!”
南朝峰心中一惊,“花公子不是外出游玩了吗?怎么……”
一句话还未说完整,手中便被塞了一封信。
“快看,看完好跟小爷走。”
花裘实在是懒得跟他废话,本来是今早才出发来接他。
结果苏策骁不放心,非要让他连夜来接这个老头子。
“绝世丹药!真的是绝世丹药?!”
南朝峰看到这四个字眼,瞬间激动不已,抓着花裘猛摇一通。
花裘一脸懵逼,什么绝世丹药,他在说什么?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小瑾真是个好孩子,这等好事还想着老夫。”
南朝峰自顾自地乐呵,连行李都不收拾,拉着花裘就要出门。
旁边的药童于心不忍,“师傅,你好歹换身衣裳吧。”
南朝峰这才发觉,自己还穿着裘衣,赶紧跑回去换掉。
折腾了半天,这才匆匆启程。
一路上,南朝峰抱怨连天。
一会儿说骑马颠得慌,一会儿说口渴了。
明明只有短短半天的路程,结果走了整整一天一夜。
结果两人刚踏入平西县就被团团包围。
拿着画像的捕快,核对的仔仔细细,生怕漏掉了什么细节。
最后还是大手一挥,“走吧。”
花裘也没多想,等着南朝峰被检查完,才慢悠悠地往他们住的客栈走去。
“小二,再准备一间房。”
小二认出来这是和那位王爷一起的,赶忙上前招待。
“好嘞,爷您这边儿请。”
“不用了,我先去见几个人。
他们去哪儿了?”
居然没有碰见平常最喜欢热闹的两个小家伙,真是件稀奇事儿。
“王爷他们去衙门了。”小二如实应答。
“去衙门?去衙门干什么了?”
花裘心中骂娘,不是说不能暴露身份吗?
一大早就跑衙门,现在连店小二都知道店里住了个王爷了。
音叶打着哈欠,慢吞吞地趴到二楼栏杆上,喊道。
“你就是花裘吧。
小姐让你带着那那什么疯去衙门,有件棘手的事情。”
“你是谁?!
你家小姐又是谁?!
凭什么让我听你的!”
花裘炸毛,本来这几日就没有休息好,此时更是火冒三丈。
小二急忙打圆场,“她说的小姐,就是那位夫人。
王爷给叫嫂子那位。”
花裘这才猛然反应过来,冷哼一声,拉起正在喝茶解渴的南朝峰,风风火火地前往衙门。
音叶翻了个白眼,嘟囔道,“没礼貌的东西,不知道问问我去不去吗?”
然后下楼,在小儿面前走过。
走出客栈不远的时候,突然消失在原地。
街道上三三两两的人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
因为人全部都聚集在了衙门门口,正兴致勃勃地看着好戏。
“堂下何人?!”
胡县令头上的乌纱帽歪歪扭扭,拍着惊堂木大喊。
左边依次坐着苏策骁、战啸和方晓瑾,柳氏和战源他们带着两个小家伙去逛街去了。
也不想掺和这些官场之事,就让这些年轻人放手去干吧。
“你眼瞎?
不知道自己看?
每个案件都走这样的流程,你烦不烦呐!”
苏策骁坐在这里一上午,看胡县令审理案件,看得一肚子火,忍不住破口大骂。
嘈杂的吃瓜群众情绪高涨,居然有个老婆婆拄着拐杖,大喊“骂得好!”
胡县令擦着冷汗,连连道是。
方晓瑾一个没忍住,捂嘴笑了,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景。
“胡县令是觉得那位婆婆骂得好吗?”
胡县令一愣,转头看向方晓瑾,额上的冷汗冒的更快。
谁能告诉他,这女人是从哪里来的?
简直就是破案奇才,害得他少赚了好多银子。
“哇哦,不知道胡县令一个案件能赚多少银子哇?”
方晓瑾似笑非笑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