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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私奔

穿书后,我把虐辣文掰成小甜文 小龙女打豆豆 2024-03-03 02:54

且说梅姐与俞佳夫妇分别后,自己便设宴按照计划迷晕了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快速换成丫鬟的衣服,并画丑了脸摸黑来到一破旧不堪的小院前。
只见她紧张的左顾右盼,屏住呼吸轻轻推开摇摇欲坠的木门,只听那沙哑低沉的吱呀一声,门开了。她心惊肉跳四处张望并快速关了门,借着微弱的月光慌张地走到小屋里。
屋里黑压压的,渗人的紧,梅姐心跳加快抖着手点了蜡烛,因怕光线太亮引来婆子们,便又在上面盖了个罩,破败的屋子微微亮堂起来。
窜人的霉味呛得她赶紧捂着嘴连打几个喷嚏,又怕响音太大,更是憋的两眼掉泪。
没人会想到如此柔弱温柔的人能做出这等逆事来,只见她摸了摸微凸的小腹,抿嘴一笑:“孩子,委屈你了,一会儿和你爹爹会晤了,咱们一起远走高飞。”
她等啊等啊,盼啊盼啊,煎熬着,痛苦着,阿离哥哥,你什么时候来啊?咱们不是商量好了吗?我为了你什么都不要了,你到底怕什么?你若负我……
梅姐在这边正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乱想中,而之离在那边暗中准备好一切后,这才珊珊而来。
见他来了,她却笑了,顾不得擦泪几个箭步紧紧抓着他的手,声音颤抖着:“阿离哥哥,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不要梅儿了”
之离笑了笑,摩挲着她的脸:“傻梅儿,我怎么会负你,我找好了马车和马夫,你的丫鬟紫鸢也在车上等着咱们,此去扬州,陆路水路,苦了你了。”
梅姐见他安排的如此周到,更是喜不自胜,哪里还会责怪,高兴都来不及,晃着头道:“不苦,不苦,有你在,我们娘俩一点都不苦。”
之离怜爱的拉住她的手,轻声道:“嘘,别说了,咱们趁现在赶紧走吧”
梅姐一脸幸福的笑,羞怯的点点头,跟着他走。两人钻出狗洞,坐上了马车,一行人隐姓埋名贿赂东城门守卫,约两更天时分,当离京城几十里地后,几人这才松口气。
见事情如此顺利妥当,之离暗暗松了口气,悠闲地从暗格中拿出一水壶,贴心的倒了杯水递给她道:“梅姐,喝口水。”
“谢谢阿离哥哥”说罢梅姐接过茶杯带着笑一饮而尽,不到半刻钟便倒头趴在矮桌上沉沉睡去。
紫鸢立即跪下:“少爷放心,我会好好带小姐的,永远不会踏出扬州半步。”
“你知道就好”说罢之离低头又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神色冷酷无情道:“这里是三千量银票,等她醒来交给她,也算我和她表兄妹一场。”
“是!”紫鸢低头双手接过银票。
之离交待好后又带上面具,跳下马车,吹了一个口哨,便见一个黑不溜秋的驼背矮个牵着马从路边树林里钻了出来。
只见那人点头哈腰把把牵到他跟前:“爷,给您,剩下的几十两银子……”话说一半,呲着黄牙,一脸献媚求好的样。
之离嫌恶的捂住鼻子,摆手示意让他后退:“爷还能欠你那几十两银子!”说罢从钱袋里掏出两定银子扔给了他,便架着马朝城门跑去。
梅儿,对不起,往后余生,老死不再相见……
当之离骑马离开时,梅姐忽的睁开了眼,笑容渗人,咬牙切齿:“就知道你是个混蛋!想一脚踢开我,好娶那季嫣然,想的美!这辈子你都别想好过!紫鸢告诉马夫停车!”
紫鸢吩咐好了鲁阿伯,倒了杯水递给她:“小姐,还是按原计划走么?”
“不!咱们现在下车徒步从南门去城东南,我要安安稳稳的生下孩子,在他结婚那日给他送上一份大礼!”
两人下了车,等马车远去,主仆两人快速又换成寻常人家的衣裳背上行囊绕圈向南大门走去。
紫鸢想在劝一劝:“小姐,不是奴婢多嘴,若是你这样做,侯府的面子往哪搁?”
呵呵~,梅姐冷笑道:“侯府?那又怎样,我苦苦哀求,反正又不是亲兄妹,为何就不同意?让我嫁到浙江,不就是嫌弃我!我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都在一个城里,万一被发现怎么办?”紫鸢害怕的很,真怕哪天出门被侯府的人发现,那可是死路一条啊。
梅姐闭着眼,眼睛干涩,有气无力道:“不用怕,到时候出门画丑一点,带上面纱,没人能看的出来!再说他们住的是内城,咱们住的是外城,谁也找不到!万一情况紧急,都在一个地方,什么都来得及。”
这话让紫鸢很是震惊,便问:“小姐,你什么时候把京城了解的这么透彻?”
梅姐累极了,像是被抽走了骨头,人不人鬼不鬼的,抬头望天,喃喃自语道:还能什么时候……
紫鸢不再说话,心想:小姐啊小姐,你做这般何苦来哉?已做了十几年的侯府二小姐,岂是你三言两语抹去的?算了,念在主仆一场又救我一命,没把我罚卖出去,我会照顾好你平平安安生下孩子,等孩子满周岁,我也该走了……
就这样主仆两人各怀心事徒步行至南城门。
这两人,一个骑马到西城门,扔了马,毁了面具,埋进花楼脂粉里纵情欲海。一个弄花了脸与丫鬟装扮成姐妹,天微亮混入人群中来到城东南小院里,从此深居出。
两人各奔东西,为私欲搅翻了整个侯府。
等天大亮,只见那汪妈妈早早的便扭着胖胖的身子,浑身散发着慈祥喜庆的光芒,去往三小姐的院子。
当进了院子,她便心咯噔一下,看着张灯结彩死寂沉沉的小院,不安的情绪让她打了个冷颤,心里默念着:这院里的丫鬟婆子都死哪去了?好好的日子弄的恁的吓人。
吆喝几声,无人应答,怵的她加快速度拍门喊:“三小姐,侯爷夫人有请?”
空荡荡的院子里没有人回答她,汪妈妈是又气又怕,接着又提高了声音,加重了力气拍门:“三小姐,侯爷夫人有请!请三小姐听到回应一下,好上老奴交差!”
院里除了回荡着她的叫喊声,仍没有人回答,汪妈妈暗想:别是偷跑了,心一横便撞门而入,发现几个丫鬟婆子七扭八歪的倒在地上。
见这光景她腿一软后退了几步,因见惯了后院阴私事,只心慌了一会儿便大着胆子往里屋走,谁知空无一人,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见她一脸恨恨的,嘴里咕囔着:明天就要嫁人,出了这档子事谁也别想好过!
事到如今,汪妈妈暗忖了一下便不要命似的往大厅跑去,呼呼歇歇连撞几人,等到了大厅,喘着粗气大汗淋漓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侯爷,夫人,三小姐不见了!”
侯爷一惊,眼珠子差点爆裂出来,抄起茶杯狠摔在地上,指着跪在地上的汪妈妈喊道:“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汪妈妈跪在地上抖个不停怯怯道:“回侯爷,老奴走到凌霜院就发现院子里空无一人,斗胆推开三小姐闺房,发现丫鬟婆子都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去里屋一看,也没有三小姐的影子,老奴就赶紧跑来禀告,求侯爷夫人饶命!”
侯夫人扯了扯嘴角,冷笑着看瑶姨娘一眼,糟心的玩意儿,这下难办喽。
瑶姨娘这会儿如遭雷击,身子一晃,紧揪着帕子啜泣道:“这个不孝女!侯爷,我……”
“你闭嘴!之离呢?!”侯爷虽然暴怒,但还有理智,一下子想到关键点。
瑶姨娘浑身一震,忘记了哭,呆着脸摇头:“不,不可能,我儿不会如此愚蠢的……”
“你给我闭嘴!”侯爷怒吼一声,只见他对着门外的老钟喊道:“去叫钟祥来!”
老钟捏着袖子一角擦了擦冷汗一溜烟的往明心院跑,气喘吁吁的到了地儿,歇了几下脚,马不停蹄扯着嗓子喊道:“钟祥,你小子出来!”
钟祥在下房,一听到老子爹的叫喊声,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抓起衣服慌忙往身上套,踩着鞋子开门迎接没走几步,就见自己的爹撩起袖子抡着胳膊劈头盖脸打来。
钟祥抱头躲避叫喊:“爹,打我作甚!”
老钟气的一脚踹翻他,指着他道:“你个混账东西!之离少爷呢?”
钟祥一脸不忿,站起身来,气冲冲道:“他昨个传话去了醉乡楼!”
老钟气呼呼的照头一巴掌,恨铁不成钢道:“你看看你衣服都穿反了,赶紧换过来!三小姐不见了,见了侯爷如实回答,仔细你的皮!”
钟祥一听,手下一顿,斜了老爹一眼,心里骂道:都怨你,人家爹都会给自己的孩子找个轻松伙计,就你把我推到火坑,差一点也跟着他吃喝嫖赌!
老钟嫌他慢催促道:“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知道了爹,别催了!”
父子俩各怀心事到了大厅,钟祥老老实实跪在地上低着头:“侯爷,昨夜少爷先说他去荷塘转转,叫我回去拿书。等我拿书给他时,就发现石桌上留了一个字条,少爷说他去醉乡楼了”说罢恭恭敬敬地把字条双手呈上。
侯爷接过字条,一看如钟祥所说,气的他七窍生烟,一下子撕碎字条指着钟祥喊道:“去把他叫回来!”
钟祥接到命令,匆匆行礼赶紧夺门而出,慌慌张张找来马车去了醉乡楼。
到了醉乡楼,通报了老鸨,老鸨倚门吐了口水烟,对着龟公道:“去后院,通知之离大爷!”
那瘦猴似的龟公,绿豆眼透着刁钻精明,转身去了闻香房,捏着嗓子道:“之离大爷,你家小厮叫您呐!”。
那之离搂着香软的美人就等着人来,闻声故意装听不见,假装昏睡,最后还是被香娘娇滴滴晃醒:“爷,你家小厮催了几遍了,小心侯爷拿着棍子打来”说罢挺着酥胸紧贴这他赤裸的胸膛蹭来蹭去。
那之离邪邪一笑,上手抓了一把:“你个勾人的小妖精,等爷娶了妻,立马把你纳回来,狠狠疼爱你!”
香娘妖娆一笑,亲了一口:“爷,奴家可记下了,到时候可别忘了奴家!”
之离笑的轻浮,蹂躏了她一会子,才穿上衣服出了门。
钟祥等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把人盼了出来,激动的差点给这个祖宗跪下磕个头,“少爷,你可出来了,赶紧回吧!”
之离不慌不忙,笑的轻松愉快,抬脚进了马车,便立刻变得阴狠无比,冷哼一声,闭眼假寐。
钟祥一路架着马车几次差点撞到人,心惊胆战到了侯府。
之离慢悠悠的到了大厅,故意打个哈欠,睡眼惺忪道:“父亲,有何急事,一大早的催个没完没了。”
本来就暴怒的侯爷一看他这副德行,恼的一巴掌呼的他转了圈,身子踉跄后退几步,指着他鼻子道:“你个混账东西!梅儿此事你可之情?!”
之离捂着脸瞪着眼:“我就是个混账玩意儿!你打死我啊!她去哪了我哪知道?!”
侯爷一下子泄了气,看样子,之离没有说瞎话,可这活生生的人突然不见了,明天就要出嫁去哪找?!头疼欲裂叹气:“老钟,拿我令牌,去城门打听打听。”
老钟接过令牌便急匆匆出了门,到了城门仔仔细细打听了一下,就赶紧骑马回府。
到了大厅,老钟低头道:“回侯爷,昨夜有辆马车子时出了城,自称姓徐,去扬州投奔叔叔家。今天早上进城的就多了,怕是……”
老钟话没说完,就见瑶姨娘身子一软从椅子上滑落下来,凄凄惨惨道:“姐姐当年的负心人就是扬州姓徐的。”
侯爷眼一黑,扶着桌子险些跌倒,浑身无力道:“老钟,辛苦你再走一趟,带人去把人追回来……”
可怜的老钟,心神疲惫又组织人马去找人了,心里恨的不行,这三姑娘也是个傻的,一个姑娘家家,这山高水长的,好好的侯府三姑娘不当,去找劳什子爹,真够坑人的!
从早上等到余辉散去,始终没等来梅姐的任何消息,侯府一片寒意,没个喜气洋洋的氛围,反像个出殡的。
侯夫人淡定点喝茶,看着侯爷背着手在屋里踱步,捏了捏眉心,轻声道:“事到如此,也来不及跟江家说明,人家的迎亲的队伍已到驿站等候,不如让婉姐替她?”
侯爷神色一凛,冷冰冰道:“夫人真是好计策,你可想过婉姐愿意吗?!”心道:果真不是你的女儿不心疼,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侯夫人放下茶杯,看都不看他,道:“侯爷可是觉得我狠心?!婉姐的未婚夫去年就没了,你若有心也不会把她扔到后院不管不顾!到先给梅姐说亲!江洵也算和你早年交好,你就把破了身子的梅姐给人家做儿媳,你可真是好心啊!”
侯爷被揭了短,暴怒道:“你!梅姐怎么了?配不上他那鳏夫儿子?!谁也别说谁,他还算高攀了呢!”
“侯爷英明,那侯爷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侯夫人好笑的看着他,像看一个小丑。
侯爷窘迫又语塞,气的摔门而出,他虽欣赏她聪慧,却极度讨厌她过分聪明,每当在她面前,总感觉被看穿,这种滋味真不好受。
不知不觉他竟晃晃荡荡来到李姨娘这里,等走进院子,下人慌乱行礼,侯爷抬手制止:“不用了,我自己去。”
侯爷来到屋门前,举起手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敲门。
李姨娘这会儿正教婉姐双面绣,突然听到敲门声,婉姐也惊得手指被针扎了一下。
“是谁?可是温妈妈?”李姨娘一面说着一面拿着面膏给婉姐上药。
“是我,阿敏你可睡下了?”侯爷说完也臊的有些不自在。
咚的一声,面膏掉在地上,婉姐弯腰捡起并推了推李姨娘。
李姨娘慌乱的起身整理仪容,三步并作一步去开门,笑脸相迎道:“老爷,请进。”
侯爷看了她一眼,进了门,只见婉姐笑道:“父亲,请坐,我给你倒杯茶。”
侯爷跨坐在小桌前,看到桌子上的双面绣,笑道:“你娘当年的手艺极好,对了,你们俩都坐下吧,我有事告诉你们俩。”
母女俩互看一下,乖乖的坐在他对面,李姨娘莫名的心慌,笑道:“老爷,有什么事说吧。”
侯爷有些讪讪的说道:“婉姐也不小了,想给她说个人家。对方年方二十多,妻子去世有一子,无小妾,也是有名的书香世家,一表人才,婉儿你可愿意。”
婉儿这一听,恐慌起来,怎么和梅姐儿的婆家情况如此相似?!这到底怎么回事?低着头想了半天也不敢说出心里话,“父亲觉得行,女儿便从命。”
李姨娘眼一红,她知道侯爷肯定没说实话,本来女儿的命就苦,平白无故成了望门寡,即便豁出性命也要问个明明白白,“爷,您说实话,我受得住,但不能糊里糊涂的让婉姐答应!”
侯爷惭愧的看着母女俩,“我实话实说,婉姐的情况你也知道,梅姐不见了,明天江家就要来接亲,我就想着让婉姐替嫁。”
李姨娘擦了擦泪,“是夫人说的吧!”
侯爷摸了摸鼻子不敢看她娘们俩:“也不能怪她,我会给江家写封信说明,不会亏待婉姐的。”
“我不恨她,我还要谢谢她做母亲的能想起婉儿来。”说罢她又担忧的看向婉姐:“婉儿,你愿意么?你若愿意,我就通知你哥哥,咱们一起去大厅,把事说明白了。”
婉姐点点头,怪不得相似,原来是同一个人,也罢,总比嫁不出去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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