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程渊的疑惑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轻描淡写地掩饰了我的好奇心,“哦,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我又继续探询,“马贺,那你们村里那座无人居住的老宅,现在还有人住吗?”
“那座老宅已经空置很久了,周昊,您有什么疑问吗?”马贺的回答似乎让我对这座老宅的神秘背景更感兴趣。
我试探性地问道:“那座老宅里没有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吧?”马贺半信半疑地回应:
“不,那座老宅一直很平静,周昊,您这么有学识的人,难道也相信那些关于宅子的迷信吗?”
“不,我并不信这些,只是好奇罢了。”每一次马贺的回答都没有触及我的真正好奇点,让我感到有些许的沮丧。
然而,就在我们深入讨论时,车辆的颠簸显然对董程渊产生了影响,她开始感到明显的不适,她紧紧地捂住了嘴和胃部,痛苦不堪地表现像是极度恶心想要呕吐。
马贺察觉到车内异样,急忙踩下刹车,关切地询问:“程渊,怎么了?是不是晕车了?”他的声音中满是担忧,显然对董程渊的突然不适感到了焦虑。
董程渊的状况显然不佳,我赶紧摇下车窗,让她能够将头伸向外面,尽可能地减轻晕车的不适。在她努力排解身体的不适之际,我轻拍着她的背部,尽我所能给予她一些安慰。
此时,马贺递给我一瓶水,关切地说:“周昊,这给董程渊。”我接过水,对董程渊说:“程渊,试着漱漱口吧。”她勉强抬头,接过水漱了口,然后再次向外呕吐。
随后,董程渊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车外的天空,发现天色不仅暗沉,而且带有一种不祥的黄色,仿佛沙尘暴刚刚过去,上空还盘旋着几只不祥的乌鸦,发出刺耳的叫声。
这一幕让她感到不寒而栗,赶紧摇上车窗,将自己与外界的不祥隔绝。
“感觉如何,程渊?好点了吗?”马贺关心地问道。
董程渊轻声回应,“好多了,我们继续上路吧。”
马贺重启引擎,试图驱散车内的沉闷气氛,开启了广播,希望音乐能带来一些轻松。然而,不管他怎么调台,都只能接收到杂乱无章的噪音,直到一个频道意外清晰起来。
广播里突然传出了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鬼故事,主讲人用沉重而恐怖的语调讲述着一个关于“盘山道上的幽魂”的故事。
当故事中提到“阎乐村”这三个字时,我们都不由得心头一紧,马贺的反应尤为强烈,车速骤然加快。
董程渊因为车辆的剧烈颠簸,几乎失去了平衡,她焦急地呼喊,“马贺,你这是做什么呢?开车这么快,小心点行不行?”
马贺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但是,车内因为那个广播故事的播放,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和沉重,就连呼吸都仿佛变得艰难起来。
随着马贺的突然加速,紧张气氛在车内迅速蔓延,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也随之加快。车辆在险峻的山路上疾驰,马贺显得手足无措,不停地调整方向盘。
突然,一声巨响破空而来,似乎我们的车轮压过了某种未知的物体。
“马贺,刚才我们撞到了什么东西?”董程渊紧张地问,身体向前冲,随后努力稳定自己。
马贺慌乱中尝试着将车倒退,紧接着急刹车,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声音带着几分惊恐:“我……我不确定。”
广播里的声音仿佛在嘲讽我们的困境:“是鬼魂来索命了!”听到这句话,马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身体软弱地靠回座椅。
董程渊的声音开始颤抖:“你……你能下车看看吗?”她的眼神中满是恐惧。
马贺结结巴巴地回应:“我……我怎么敢啊!”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而坚定:“那我们一起下车查看吧,总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坐在车里。”
“好,好的。”马贺虽然仍旧畏缩,但在我的鼓励下,终于同意和我以及董程渊一同下车,探查这突如其来的不明状况。
当我们三人下车后,立即走到了车前,只见地上一滩骇人的血迹。
“天啊!”董程渊惊叫一声,紧接着她扑进我的怀里寻找安慰。原来我们所见的并非人血,而是一只猫的血迹,这只猫拥有独特的阴阳脸,半黑半白,宛如夜与昼的分界。
它的眼神狰狞,仿佛从地狱中直视我们,露出尖锐的牙齿,发出了一声不祥的嘶吼,似乎在挑战我们,尽显其凶残本性,可惜,它已被马贺不幸压伤。
尽管它的攻击姿态已无法对我们造成威胁,但那突如其来的凶猛样貌,仍旧让我们心生畏惧,马贺的车轮残忍地碾过它的身体,一次前进,一次后退,造成了难以想象的伤害。
俗语说猫有九条命,但这次的伤害让它发出了极其凄惨的尖叫,血液四溢,几乎将它自己淹没。
面对这一幕,马贺心生怜悯,“周昊,我们还是救救它吧。”他颤抖着说道,尽管心中充满了同情。
“它已经受伤这么重了,我们怎么救?”我回应道。
“但我心里实在难受。”马贺坚持道。“你说救,可我们怎么救呢?宠物医院又远,我们身上也没有带药。”
我无奈地说,“还是走吧,看样子很快就要下雨了。”尽管我也不忍心,但无能为力。
此时,乌云密布,似乎随时都会下雨。马贺望着那只在血泊中挣扎的阴阳猫,眼含泪光,嘴里不停地向它道歉:“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让你这么痛苦。”
我急忙上前,拉着马贺,“走吧,马贺,别再犹豫了,这路本就难走,雨一来更加麻烦。”我一边安慰着他,一边带头离开,心中满是无奈与悲哀。
随着马贺匆忙地朝我们的车跑去,他不时地回头望向身后。他的声音颤抖着,几乎是喃喃自语,但每个字都清晰刻骨:“它们,是来索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