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昶扬了解姜芷的性格,知道进一步的劝说也无济于事,只能默默支持。
晚餐后,卓昶扬亲自送姜芷回到了她的住所。“丫头,你确定不要回家住一晚吗?你师娘和小云都很想念你。”他关切地询问。
姜芷望着那座孤立在黑暗中的别墅,微微摇头。“师父,今晚就不麻烦了。明天我会去看望师娘。”她坚持道。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从背包中取出一盒精致的外文药品。“师父,这是我从国外带回的药,对神经衰弱很有帮助,师娘可以试试。”她递给卓昶扬,眼中满是关切。
卓昶扬接过药盒,内心满是感激。“你总是这么细心,记得我们的需要。”他深情地说道。
姜芷微笑,“师父师娘对我恩重如山,我自当尽力回报。”她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情谊和坚定的决心。
卓昶扬轻拍她的肩膀,目送她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姜芷能找到自己的答案。而姜芷,则是在送走卓昶扬后,再次回望那座阴森的别墅,心中充满了未知的预感。
这栋别墅是姜宸辛苦攒钱买的,作为他们兄妹俩在福利院共度艰难时光后的一个新起点。他对姜芷说,这里是他们的避风港,一个属于他们的、不会被赶走的家。
但是,一切美好似乎都是昙花一现。五年前的那个雨夜,就在姜芷在宿舍的水房里洗漱时,她接到了姜宸恐慌的电话。雨打在窗户上的声音本就让人烦躁,电话铃声和姜宸那带着电流声的尖叫声更是让她心惊胆战。
“姜宸,你在哪儿?告诉姐姐,别吓我!”姜芷急切地询问,声音里满是担忧。
“姐,我在家里,快……来救我!”姜宸的声音戛然而止,姜芷再也顾不上其他,冲进了雨夜中。
那栋别墅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大门紧锁,屋内一片漆黑,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恐惧。姜芷急忙打开门,却发现客厅的灯怎么也打不开。
寒风似乎在她耳后轻轻吹过,令人不寒而栗。她呼唤着姜宸,但唯有自己回荡在屋内的声音作为回应。突然,一个诡异的身影掠过,她心中一紧,冲向了那扇门。
门后,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姜芷几乎要被恐惧击垮,但她还是大声呼唤着姜宸的名字。而当她看到卧室中那个挂在天花板上、四肢扭曲、血腥的场景时,她彻底失声尖叫。这一幕成了她永生难忘的噩梦。
警察赶到现场,但一切线索都指向一个无解的谜。卓昶扬轻声安慰着几乎崩溃的姜芷,尽管他们还无法确定死者身份,但姜芷坚信那不是她的弟弟。
她泣不成声地向卓昶扬证明,那具尸体上没有姜宸身上那个特有的桃红色胎记。
卓昶扬的眉头紧锁,似乎在沉思之中,随后他决定带姜芷离开这个凶案现场,前往警局深入调查。
经过法医的细致鉴定,那具尸体被确认为名叫曾浩的四十七岁男性,一名普通的工地长工,死因为被锐器重伤导致失血过多。
尽管案发现场一片混乱,却没有发现任何第二人的犯罪迹象,而姜宸自那雨夜之后便人间蒸发。
警方在调查他失踪前的通讯记录时,发现了一条未发送成功的短信:“姐,我感觉有恶魔在盯着我。”紧接着是一条令人毛骨悚然的警告:“小心,它就在你身后!”
随着时间的流逝,没有任何新的线索,这起别墅凶杀案逐渐成为了一个悬而未决的谜团。但姜芷始终相信她的弟弟还活着。
她凭借与姜宸同卵双胞胎之间的心灵感应,坚信弟弟的存在。有时,当她路过某些街角,她甚至能感觉到姜宸就在她身边,从未离开过。
回到家中,姜芷试图回归日常,尽管卓昶扬曾多次建议她搬离这个充满血腥记忆的居所,她却固执地拒绝,坚信守候在这里,总有一天可以等到姜宸的归来。
为了安全起见,卓昶扬只能封锁姜宸的房间,以防任何不测。姜芷的生活似乎回归了平静,直到那个淋浴之后的晚上,她在浴室的镜子中瞥见了一道诡异的人影,似乎有人正贴在门上窥视着她。
心头一紧的姜芷决定彻查整个房子,确保每扇门窗都安全无误。经过一番检查,似乎一切正常,她只能归咎于自己的多疑和近期缺乏睡眠。
然而,就在她准备休息的那个夜晚,她被一阵诡异的声音惊醒。声音似乎来自客厅,好像有人在悄悄地翻找着什么,间或夹杂着桌椅碰撞的声响。
姜芷小心翼翼地靠近客厅,试图不发出任何声音。她的呼吸几乎凝固,耳朵紧贴着门,试图捕捉那神秘人物的一举一动。
正当她聚精会神地倾听时,一个低沉的男声打破了沉寂:“咳咳。”那声音,似乎既熟悉又陌生,让这个充满悬疑的夜晚更添一丝诡异的氛围。
“是姜宸吗?”姜芷在心里惊呼,声音不自觉地溢出了嘴唇,随即她赶紧用手掩住了嘴巴。
门外似乎有人停顿了一下,隐约能感觉到他的动作因她的声音而顿了顿。然后,那人似乎下定了决心,脚步声朝她的房门缓缓移动。
姜芷的心跳加速,她意识到卧室门并未锁上,任何急促的动作都可能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她想到自己还未正式上岗,连枪械都未领取,一时间,心中的不安蔓延开来。如果那人并非姜宸,而是别有用心之人,她将陷入极为危险的境地。
她的目光忽然落在角落的棒球棒上,那是她与同事运动时购买的,虽曾觉得笨重,此刻却成了她的救命稻草。姜芷迅速拿起棒球棒,悄无声息地移动到门后,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
就在她紧张地等待之际,门外的人已经走到门前,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沉重的呼吸声。门把手缓缓转动,似乎下一刻就会推门而入。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人突然放弃了推门的举动,转而快步离开,直至声音完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