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露怒视着张晓婷,声音充满了愤恨与绝望:“闭嘴吧!是你,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你!我对特威下蛊,钟帆之死,你都难辞其咎!”
在场众人为之一震,李露的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寂静的夜空中爆炸开来,怎会涉及张晓婷?她怎成了这场悲剧的导火索?
李露冷笑道:“你们所不知道的是,他的心里从未放下过张晓婷,这份执念,几乎让他疯狂。”
张晓婷及在场的三人听此皆是吓了一跳,孙特威的暗恋竟然成了这场悲剧的导火索?
李露继续说道,那晚孙特威在酒精的作用下,失去了理智,将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吐露了出来,他口中的真爱是张晓婷,而她李露,不过是一个悲哀的替代品。
李露的怒火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焰,她开始怀疑一切,孙特威与张晓婷的频繁联系,在她看来是对这段感情的背叛。
张晓婷心中满是无奈,她试图解释:“你误会了,特威和我之间没有你想的那样……”
然而,孙特威的沉默,似乎成了对李露话语的默认,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凝重。
李露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她是那么的认真对待这份感情,即使周围有比孙特威更优秀的人出现,她依然选择了他。她的执念,让她无法容忍任何可能破坏这段感情的因素,哪怕这只是一场误会。
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李露,陷入了极端的思维之中,她想要用蛊术永远绑定孙特威的心,却没想到,这疯狂的行为,将她推向了无法回头的深渊。
李露,出身于三苗部落的一个家庭,家族背景独特,根植于苗族的世代传承。
苗族分为生苗与熟苗,生苗人深居简出,鲜少与外界往来,而熟苗则是融入社会的一员,接受现代文化的熏陶。
在苗族的世界里,蛊术是一种神秘而古老的技艺,尤其是生苗人,蛊术传承普遍,女性尤其擅长,被称为蛊婆。自幼,她们便会开始学习如何炼制属于自己的蛊虫,种类繁多,数量不计其数。
尽管李露的根是生苗,但她自小随姑姑在城市长大,过着熟苗的生活,假期才回到部落与父母团聚。她曾经养过一只蛊虫,但由于担心引起周围人的恐慌,从未将其带在身边。
动机驱使李露返回部落,寻求祖母的帮助,祖母在苗族蛊婆中颇有名望。李露获得了几种蛊虫,包括臭名昭著的狼花蛊和阴尸蛊。
阴尸蛊,以阴气和腐烂的尸体为滋养,极度邪恶和有害。中了这种蛊的人,从最初的不适到最终的器官衰竭,无一幸免,且这种蛊术在医学检查中难以被发现。
计划是让阴尸蛊在张晓婷体内潜伏,然后加速其进化过程,摧毁她的生命力。然而,出乎李露预料的是,张晓婷体内的蛊虫神秘消失了,这显然是有人在暗中保护她。
李露原本计划继续对张晓婷采取行动,但听说她生病在家休养,便暂时放弃了这个念头。她甚至亲自侦查了张晓婷家的情况,确认了她的病情。
李露的心中充斥着焦虑与不安,当她再次为孙特威下蛊时,她的手微微颤抖,心里满是对所爱之人的矛盾情感。
这份爱让她的每一次行动都充满了迟疑,甚至在关键的瞬间,她的手稍稍停顿了那么一丁点儿。她原以为这次下蛊未能成功,不料自己竟然重复了同样的错误,再次对孙特威施下了蛊术。
狼花蛊的本质并非立即致命,而是逐渐侵蚀被蛊者的心智与情感,需要大量的虫卵才能发挥作用。然而,李露的急躁让她在不该下蛊的时刻下了第二次蛊,两股蛊虫的相互争斗令孙特威饱受煎熬。
在这场无形的战斗中,孙特威是最大的受害者,狼花蛊的争斗导致他的行为变得异常,令人难以理解,李露虽非蛊术高手,但她也明白,一旦两蛊相争,后果不堪设想。
孙父孙母无奈之下求助于太甲山人,希望能够救回儿子,太甲山人虽然并非真正的能手,却意外地让孙特威恢复了正常,这无疑是对李露的一大打击。
李露面对张晓婷的愤怒,情绪崩溃,她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张晓婷身上,她认为是张晓婷的存在才让她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张晓婷听后心如刀割,尽管知道李露曾经企图置她于死地,但她却无法对李露产生恨意,她更多的是对这场悲剧的无奈与同情。
陈渊转向李露,严肃的说道:“李露,无论如何,使用蛊术操控他人,剥夺他们的自由和意志,都是极其错误的行为,现在停手,还来得及。”
李露紧咬牙关,眼中满是不屑与愤怒:“停手?我为了与爱人相守,不惜一切代价,你们这些外人,又何必多此一举地插手?”
陈渊正欲劝解,却被李露的愤怒咆哮打断,“滚啊!我不需要你们任何人的帮助,滚!”
就在这时,孙特威挣扎着走向李露,尽管他的脸上充满了恐惧,但他仍试图唤醒李露的理智:“李露,求你了,结束这一切吧,是我对不起你,我绝不会离开你的。”
但李露的状况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控制,她的眼眸中充斥着血红色的怨恨,仿佛深渊中的恶魔,但孙特威的温言软语不仅没有缓和李露的愤怒,反而激起了她更强烈的狂暴。
恐怖的一幕发生了,李露猛地呕吐出一团团蠕动的褐色虫子,令人毛骨悚然。这些虫子在地面上扭动,快速地向陈渊他们聚拢而来。
陈渊紧急拉起孙特威,“她已经不是当初的李露了,蛊虫已经侵蚀了她的心智,我们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但李露的愤怒仿佛点燃了所有蛊虫的战斗意志,它们像受到召唤的士兵一样,组成了一支恐怖的军队,迅速包围了陈渊一行人,使他们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
张晓婷望着四周蜂拥而至的虫海,惊恐地尖叫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