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回林菲的身边,一起转头望去,只见那些藤蔓正一个接一个地动了起来,几乎每一根都呈现出‘L’形状,嘴巴张开露出满口锋利的牙齿,仿佛在盯着我们。
黎胖墩吓得瞪大了眼睛,不解地问:“小菲,这是什么怪物啊?感觉像是一群变异的,恶心的毒蛇。”
林菲吸了口气,缓缓说道:“这些是血蔓,传说中的生物。”他解释道:“这千年榕树并未死去,它始终生机勃勃,只是它的生长被某种特殊的方式所抑制,但它仍旧能为这些血蔓提供养分。”
黎胖墩满是好奇地追问:“血蔓是什么?小菲,你能不能说得更详细一些?为什么还是‘传说中的’,难道这东西不常见吗?”
林菲点头回答:“这种植物据说在几千年前就已经消失了,只是近年来,有人发现了这种植物的化石,和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些长着锋利牙齿的藤蔓一模一样,它们可以通过吸取人血来获取营养。”
他继续讲述:“在人类文明尚未发展之时,这世界上存在着许多凶猛的动物和植物,血蔓便是其中之一。它们依靠周围的树木吸收养分,平时与普通植物无异。
但一旦有生物进入它们的攻击范围,它们便会联合起来,将入侵者勒死或咬死,然后吸取血液作为养分。可以说,它们的威胁甚至超过了食人花。”
我们几人听后都感到不寒而栗,如果这些植物真的如此可怕,那它们岂不是无敌的存在?
“注意安全,这些生物似乎具有攻击性,其血吸器官位于口部,有可能对我们构成直接威胁。”林菲的声音里充满了警惕,她紧张地扫视着四周的黑暗。“我们得小心,它们不仅会咬人,还可能吸取我们的血液。”
黎胖墩皱着眉头,显得有些不安,他转头向孙楠寻求意见:“老孙,你怎么看?我们是不是应该采取些措施?”
孙楠脸上露出一丝厌恶,“这些东西简直太恶心了,我们是不是应该直接一把火烧了算了?”
“不,绝对不可以。”林菲急忙介入,她的语速加快,仿佛是在解释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这些生物虽然没有视力,但它们通过热感来追踪我们。如果我们点火,这些生物虽然会死,但它们会在临死前疯狂反扑,而且一旦失去母体的控制,它们会更加狂暴,四处乱窜,我们根本无处可藏。”
黎胖墩的声音里满是无奈,“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站着,让它们对我们围攻吗?”
我陷入沉思,终于开口,“母体是什么?”
林菲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它们的母体很可能是那棵千年榕树。如果我们能够找到方法对付那棵榕树,不管是摧毁还是烧毁,这些生物还能存活多久呢?”
经过一番思考,林菲回答道:“最多不过半天。考虑到这些生物需要大量营养,而且数量众多,一旦失去榕树的营养供给,我敢肯定,它们最多活不过半天。”
“为什么?”孙楠显得有些困惑,他显然没有完全理解林菲的解释。
林菲耐心地解释,并指了指榕树的方向,“孙哥,你看那边。”她指向的地方是一根蓝色的管子,与榕树相连,如果不仔细观察,确实很难发现。
孙楠不耐烦地追问,“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说得明白些,别让我去猜。”
林菲接着解释,“这管子可能是供给榕树营养的。虽然我不完全懂它的原理,但根据古代的一些研究,人们可能发现了一种特殊方法,能够让物质不断地循环再生,为榕树提供水分和土壤中的营养。”
她继续补充,“考虑到这棵榕树能够在缺乏树冠和光合作用的条件下存活这么久,我相信关键就在于这种营养转换机制。”
孙楠终于明白了,他转头对黎胖墩说,“把枪给我。”
黎胖墩显得有些错愕,他不太清楚孙楠打算做什么,但见到孙楠那认真的神情,他没有拒绝,立刻将手中的步枪递给了孙楠。
“小心点,别弄坏了。”黎胖墩带着一丝关切和不舍,就像是交出了自己极为珍贵的东西。
孙楠没有理会黎胖墩的担心,他抬起步枪,目光坚定地盯着那根蓝色的管子,准备采取行动。
记得,孙楠以前是个侦察兵,不仅动作敏捷,射击技术也十分出色。因此,面对眼前的情况,他丝毫不感到紧张,反而充满自信地按下了扳机。
当他开枪时,那根蓝色的管子并未有任何反应,但周围的血蔓开始变得活跃,似乎想要断开与母体的连接,向我们扑来。
孙楠再次开枪,这次血蔓的反应更加猛烈,几根甚至从身上断开,落到地面上。孙楠愤怒地咒骂,然后解除了半自动安全锁,连续射击,弹药如雨般洒向目标。
黎胖墩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几乎想要冲上去夺回他的枪。
但最终,孙楠成功地摧毁了那蓝色的管子,释放出奇怪的物质和一团诡异的蓝色烟雾,而这些烟雾接触到地面时竟瞬间蒸发了。
随着管子的破碎,血蔓的暴动变得更加疯狂,大量的血蔓掉落到地面,甚至有些落到了我们的脚边,吓得我们急忙后退,担心自己会被它们攻击。
黎胖墩紧张地评论道:“天哪,这些东西太可怕了,你们看那些锯齿,被咬一口可能连骨头都不剩。”
林菲似乎对这种生物很好奇,她拿起一根木棍试图戳它,但当这些生物轻松咬断那根粗如孩子胳膊的木棍时,她吓得差点坐到地上。
她深吸一口气,评价道:“如果这种东西还在雨林中生存,那里的生态系统可能会彻底被破坏,任何接近的动植物都无法幸免。”
听闻此言,我苦笑着开玩笑说:“哈哈,如果真的存在,我们华夏人可能能想出十种方法来烹饪它。”
这句话引得大家哈哈大笑,对眼前这危险又恶心的场景似乎并不感到那么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