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楠苦笑着转移了话题:“要是这些东西能说话,可能会把我们骂得狗血淋头。”林菲点点头,看着血蔓渐渐平静下来,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我提议道:“我们先找个角落休息一下吧,等这些东西都落下来后,我们再去寻找石门的机关。”孙楠虽然着急,但也只能无奈地坐下来休息。
而黎胖墩则一直在检查他那把宝贝步枪,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力士身份,并不适合做神抢手。
“林菲,尝尝这个。” 我从背包深处拿出一些压缩饼干,递给她。
这些饼干原本属于我们遇到的雇佣兵,尽管在平时,这样的食物我们可能连看都不会看一眼,但在这荒野之中,它们仿佛变成了无价之宝。
林菲接过饼干,微微点头感谢,然后好奇地望着我,仿佛我脸上有什么她从未见过的奇观。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我感到困惑,不由得自问。毕竟,被她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心里难免有些小小的波动。
林菲突然放声大笑,“哈哈,你太有趣了!”她笑着说道:“我就是好奇,你怎么会决定加入这趟冒险。”
“那不是因为你吗?”我反问,“你发给我的那个金瓶子,不就是求救的信号么?知道你可能遇到危险,我怎么能不来呢?这里面还有什么疑问?”
她轻轻笑着,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即便知道前路险恶,你还是选择了来。别人或许不会怪你什么,最多说你没能解读出金瓶子里的信息。你不惜冒生命危险来救我们,难道……你对我有特别的感情?”
这突如其来的提问让我差点把口中的饼干噎住。
“咳咳咳……”我咳嗽着,尴尬万分。
这时,黎胖墩一边擦拭着他的枪,一边满是戏谑地插嘴:“哎呀,林菲,你还不明白吗?这小子一路上跟我们冒险,无论是被毒蛇追逐、跳崖、还是遭遇巨蟒,他从未说过退缩的话。你说,他这么折腾过来,心里装的会是什么呢?”
被黎胖墩这么一搅局,我的脸不由自主地涨红了起来。
“别胡说,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心思那么复杂?”我试图辩解,“这是战友之间的情谊,你懂个什么。”
黎胖墩听后哈哈大笑,而林菲则羞涩地瞪了他一眼,随即低下头,偷偷通过眼角的余光瞥向我。
其实,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对于林菲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每次看到她,总觉得心里有些莫名的忐忑,就像是生怕自己在她面前有什么不妥。
黎胖墩的调侃让原本就已经微妙的氛围变得更加尴尬,一时之间,大家都沉默下来,谁也不愿意再开口说话。
在那一刻,孙楠突然跃起,他的声音带着不可抑制的恐慌:“大家快看,那边有什么?”
我们立刻被他的叫声吸引,纷纷转头望去。黎胖墩几乎是下意识地叫了出来:“那花,真是巨大无比啊。”
就在我们的视线中,一朵巨大的紫红色花朵悄悄地在大榕树的庞大根基之下绽放,其直径至少达到了两米,花瓣的接缝处轻微的抖动,散发出令人不安的红色烟雾。
“天哪,那是血藤花!”林菲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不信,“它和血蔓是一对,血蔓吸取的血液部分转化为自身养分,另一部分则变为毒素,滋养这后方的花朵。”
“它们和尸香魔芋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血藤花更加罕见,几乎只存在于传说中。据说,一旦吸入它释放的毒气,人的身体会从内到外开始腐烂。”她继续解释。
孙楠指着那朵血藤花,不确定地问:“你是说那些红色的烟雾吗?”林菲肯定地点了点头:“正是。”
黎胖墩焦急地说道:“那我们还等什么呢,快找出口离开这里!”
这时,我被惊醒,目光扫过地面那些似乎已无力的血藤,心中涌起一股无助感。孙楠走到我身边,轻拍我的肩膀,鼓励道:“跟紧我,无论你想去哪,我都会带你一起。”
他话音刚落,便从平台上跃下,手中的青铜剑翻飞,一根根血蔓被他巧妙地挑起,扔到一边。
黎胖墩则紧张地环视四周,他用手中的枪提供火力支援,确保我和孙楠在穿行过程中的安全。
走到平台的中央时,我不由得抬头再次观察那血藤花,从这个角度看去,它竟然酷似一个……
孙楠戏谑地笑着问:“怎么样,像不像个屁股?”我尴尬地点点头,笑言:“一直在放‘屁’,不知道这东西有没有点羞耻心。”
或许是对我的话感到不满,那东西突然膨胀起来,随即一股红色的气体向我们袭来,速度之快,让人措手不及。
在那紧要关头,孙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紧紧抱住,我们在地面上翻滚了一圈,巧妙地避开了那股蓦然爆开的红色烟雾。
我们重新站稳脚跟,转头望去,只见原本我们所站之地已被那股烟雾所覆盖。
“这是什么情况?”我听到孙楠的呼吸微微加速。
正当我们试图理解眼前情形时,孙楠突然惊叫一声,他的腿被一根落在地上的血蔓紧紧缠绕。他凭借惊人的反应速度,迅速从肩膀上将那滑不留手的血蔓扯下,用尽全力将其抛向一旁。
“孙哥,你还好吗?”我急忙上前,关切地抓住他的肩膀,眼神充满担忧。
孙楠轻轻摇头,嘴角挤出一丝苦笑:“没事,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那我们继续前进吧。” 他说着,带头向前走去,我紧随其后。
我们沿着墙壁走了好几圈,但就是找不到任何异常之处。孙楠的眉头紧锁,时不时地用手轻抚着被咬伤的肩膀,显得十分痛苦。
“你真的没事吧?”我再次询问。
孙楠努力展现出一副坚强的笑容:“你忘了吗?那次腿骨断裂的疼痛我都忍住了,这点小伤算什么。”
“孙哥……” 我话语未尽,心中满是担忧。
“没事,真的,就是小伤而已。” 他打断了我的话,试图缓解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