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三人出了校门久违的聚在了一起吃米线,饭桌上南沐渊俩大眼睛滴溜圆的在孙百鸠和沈涛身体不断的来回,吃米线都不积极了。
孙百鸠自然是看出来了,但始终不知原因。
“怎么了?米线不好吃吗?”孙百鸠问道。
南沐渊摇摇头,看看孙百鸠又看看对面店铺新开的糖水店,突然她有些难受的说道:“肚子不舒服,百鸠你可以帮我买一个红糖水吗?就对面那个。”
南沐渊低着头纠紧了眉头,紧绷的嘴唇很快便有了丝丝泛白的感觉,孙百鸠当即便放下了筷子。
“肚子疼?”孙百鸠连忙打开手机看了看日期,心里暗道,还真是。
南沐渊的生理期就在这几天了,孙百鸠急忙起身出了店门往对面的糖水店走去。
而就连自己生理期是什么时候的南沐渊还在觉得孙百鸠好骗的时候,边上的沈涛突然说道:“你什么时候肚子疼了啊,之前都没见你疼过。”沈涛有些惊讶,没想到之前来着生理期还要和他们一起攀岩的南沐渊竟然会肚子疼。
南沐渊眼睛一翻,表示沈涛话真是多,看着沈涛有些无语却还是回答到:“我没事,就是有事问你。”
果然,米线还没塞到嘴里的沈涛直接木了脸,突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了。
但此时对面的孙百鸠已经非常快的付好了钱接过了那一杯东西了,南沐渊皱眉继续用手按着自己的肚子说道:“今天放学等我。”
沈涛咋咋嘴,最后只能在南沐渊的白眼下点了点头。
什么都不知道的孙百鸠拿着红糖水过来的时候只看到疼的直不起腰的南沐渊以及边上愁容满面的沈涛。
“你怎么了?”孙百鸠奇怪,“我不是把作业给你抄了吗?”
这让人怎么说?
沈涛低头扒了口米线,突然觉得米线味道其实也就那样。
开学第一天,高二学生在第一天的下午就迎来了一个重大的消息,又要考试了,但这次考试的题目是去年的高考题,所以在所有学生知道之后都免不了紧张的心情,而这其中最为紧张的莫过于南沐渊了。
本来刚吃好饭又喝了红糖水,下午第一节课坐在教室还有些犯困的南沐渊在的到这一消息的第一时间就给吓得没了呼吸,本来绵长舒缓即将稳定睡眠的呼吸,一下子哽在了喉头。
南沐渊张张嘴看着讲台上还在说明此次考试有多么重要的班主任姜瑜,只觉得自己好像还在做梦,自己是最了解自己的人,南沐渊也不例外,她深知自己现在程度,一个结结实实挤在中游的普通学生,这个时候突然来一场高考模拟,这要是考的好了,算是打气了,要是考不好不就是自寻烦恼吗?
南沐渊没了睡意,看着手上新发的课本着急的连翻好几页,但发现没有什么用,后面的新知识点根本不会……
讲台上姜瑜还在说话:“大家不要太过于紧张,我现在得到的消息说是去年的高考题很难,所以我先给大家提个醒,不要太过于紧张。”
南沐渊竖的抬起头看向了姜瑜,大眼睛满是不可思议——很难,还不能让人紧张了?
“成绩出来,肯定是会和你们现在的成绩有很大的差别的,大家就当是一场简单的测试就好,不要把成绩太过于看在眼里,也不要把这个成绩藏在心里,我们考一个忘一个好吧。”姜瑜笑着站在讲台,似乎是在安慰大家的心理,但安慰不多。
南沐渊听完瞌睡都不打了,直接在自习课上猛写三张卷子,坐在后面的孙百鸠看的眼睛都瞪大了。
最后一节课结束放学了,南沐渊手里正拿了三张做好的卷子对着答案校对,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的同桌早早就走掉了,转而换成了背着书包等着自己的孙百鸠,和站在孙百鸠身后一脸无语的沈涛。
南沐渊转头看向沈涛的时候似乎看到了他眼神中的无语,明明说了放学支开孙百鸠俩人聊聊,沈涛以为要聊什么大事,提心吊胆大半天,最后人家在这边急着校对答案。
南沐渊笑得有些勉强,不好意思的看着沈涛又急忙整理了书包。
坐着的孙百鸠感受到了一丝区别对待,转头眼神一变看向了沈涛,沈涛当场僵直了身子,心里不住的骂人。
南沐渊因为搬了新家,离学校很近,走了一段路就到家了,孙百鸠和沈涛俩人进了南沐渊的小房子看了一眼之后就回家了,南沐渊收起了被子又把衣服东西整理好之后转头就出了小区。
而此时的孙百鸠早就到了自己的出租房,并且第一次招待了鹰雀的手下。
来的人是跟了鹰雀很多年的心腹,据小白说他们和鹰雀认识的时候这人就跟在鹰雀身边了,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
当然这是孙百鸠第二次见到这个人,第一次是在自己小时候被鹰雀抱着见过,就是当时和鹰雀接吻的男人。
孙百鸠回到家看到这个男人站在自己屋门口的时候,忍不住皱紧了眉,她很讨厌这个男人,不光是因为这个男人给了孙百鸠不好的同年回忆,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这个男人的看着自己眼神有很强烈的探究性和目的性,这样的感觉让孙百鸠很不好受。
就像现在,这是俩人的第二次见面,那个高大男人脸色一如既往的凝重,左眉头到左颧骨有一条很深的疤,周围是一圈缝过的针眼很是可怕,但都这么可怕了,这人还是将头发全部剃光了,脸上的伤疤几乎一眼就能震慑人心,孙百鸠久违的感受到了害怕的心颤。
“百鸠,”那人上前了几步,“我是鹰雀吩咐过来的。”
说着还低头拿出手机给孙百鸠看了他很鹰雀的聊天记录,确实是鹰雀要他过来的。
孙百鸠看了手机,抬头的一瞬间,看到那人头顶正中央的疤痕,也许是因为离得近,他又低头看手机的缘故,疤痕很是清晰,那疤痕就是刚刚长好的样子,甚至疤痕附近还有结着血块的针眼,就好像是刚拆了线一样。
原来这就是将头发全剃光的原因,孙百鸠浑身绷紧了,看向男人的眼中多了一丝警惕。
早已感受到孙百鸠敌意的男人转头说道:“先开门吧,一件小事,说完就走。”
孙百鸠看着男人微微放缓了呼吸,打开了门,俩人进门了。
而这边刚出小区的南沐渊转弯的瞬间就看到了那个靠在墙根等着的沈涛。
南沐渊上前打了招呼,沈涛悠悠的直起身子,大叹一口气无耐的说道:“好了,有什么事呢?或者我们找一个人少的地方?”
南沐渊摇摇头,在沈涛边上靠墙蹲下了,“就这边吧,我还以为你早走了,害得我跑的累死。”
沈涛看着蹲在墙边跑的大口大口喘息的南沐渊也蹲下了,“你不是还给我发消息了吗?这我还走?”
“欸啊,这不是怕你没看到吗?”南沐渊用手扇了扇风,又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
“行吧,那你说又有啥事啊,”沈涛大喘气,下意识就感觉这事不是好事。
南沐渊转头看看四周,确定没人后才调整了声音说道:“那个,我就是问问,你不要多想也不要告诉孙百鸠。”
果然啊。沈涛扶额,有点心累。
“就是,那天晚上孙百鸠……她,就是,不是……那个你了吗?”南沐渊说的含含糊糊,看着沈涛呆傻的样子,总觉得这件事不好和沈涛说,话锋一转又道:“她有没有和你说过我的事?”
“……啊?”这一句话信息量有点大啊。